第212章 我的那些花呢
花昭也沒什么郵寄的,只有一些蔬菜干,咸菜,還有一些水果干,小魚干,還有一些山貨,炒松子、炒榛子什么的,索性每樣選一點,都郵寄了。</br> 她還單獨給葉舒加了一份炒瓜子,讓她見識見識。</br> “也不知道那幾盆花怎么樣了。”花昭說道。</br> 她走之前,那些從賀建寧那里得來的奇花異草都生機勃勃了,被她放到了四合院里,讓葉名偶爾去照看一下。</br> 而葉名此時正在給花澆水。</br> 他教得小心翼翼,他可不是妹妹和花昭兩個不識貨的,他認出了這些花盆,再問問妹妹買花的地點和經(jīng)過,他就知道了,這些花肯定就是賀建寧收集的那些奇花異草。</br> “小花真是會養(yǎng)花。”葉名一邊澆水一邊對葉舒說道。</br> 看看這些據(jù)說被賀建寧養(yǎng)死就很少復(fù)活的花草現(xiàn)在都精神水靈的樣子,他感嘆非常。他家風(fēng)水變了,來了個植物小能手!</br> 葉舒沒空說話,她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點頭,真甜!</br> 突然,大門外傳來敲門聲。</br> 葉名走過去看,竟然是賀建寧。</br> 他愣了一下,沒有開門,而是飛快跑回了正院,悄聲對葉舒說道:“快快快,把這些花都搬到臥室里去。”</br> 然后才走過去打開大門。</br> “什么風(fēng)把您刮到這里來了?”葉名看著賀建寧笑道。</br> 賀建寧也笑:“今天刮得是西南風(fēng),三到四級。”</br> 葉名彎了彎嘴角,站在門口沒有動:“你倒是挺關(guān)注天氣預(yù)報。”</br> 賀建寧攤了攤手:“這個世界上值得我關(guān)注的事情太少了。”</br> “來這有什么事?”葉名靠在門框上問道,依然不打算讓他進門。</br> “進去說?”賀建寧看了看他身后。</br> 葉名定睛注視了他一會兒,覺得以妹妹的身手,這個時間足夠她搬完幾盆花了。</br> “請。”他像終于權(quán)衡好了一樣,讓開門口,請賀建寧進來。</br> 賀建寧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葉深的院子,幾天時間,大面上已經(jīng)修復(fù)的差不多了,院子里重新鋪好了石磚,其他房間門窗也已經(jīng)安了回去。</br> 現(xiàn)在孫老師帶著學(xué)生,都在后院原來曹家的位置進行重建。</br> 葉舒正坐在葡萄樹下,繼續(xù)吃。</br> “老遠就聞到葡萄香了,不請我嘗嘗嗎?”賀建寧自來熟地走過去,坐到了葉舒旁邊,不過倒是沒有朝盤子伸手。</br> 葉舒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賀建寧,然后把桌子上唯一一盤葡萄端到自己眼皮底下:“數(shù)量有限,就不請你了。賀蘭蘭,你打算送到哪去?”</br> 最后一句話,止住了賀建寧的手。</br> 他今天確實是為賀蘭蘭來的。</br> “你們想讓她去哪?”賀建寧問道。</br> “去云南,xxx縣,xx村,下鄉(xiāng)。”葉名說道。</br> 這個地方,不是任何人的勢力范圍,就是天然的“苦”。</br> “好。”賀建寧二話不說就同意了。</br> “明天就讓她啟程。”葉名又道。因為他有種預(yù)感,再不走,就走不成了。</br> “下鄉(xiāng)”已經(jīng)轟轟烈烈地進行10來年了,其中問題不斷,從幾年前就開始各種條件地返鄉(xiāng)。而且葉名收到消息,上面有停止再下鄉(xiāng)的意思。</br> 76年確實是最后一批知青下鄉(xiāng)了。</br> “好。”賀建寧依然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br> 他這么痛快,葉名反倒不知道說什么了。</br> “那就,慢走不送。”葉名說道。</br> 賀建寧卻坐著沒動,突然開口:“我的那些花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