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章
,讓愛滾蛋 !
自從楚穎跟周自寒在一起,每禮拜只能回家一次,所以楚穎更珍惜跟媽媽的相處時間,楚穎非常慶幸媽媽是個開明的母親,知道什么時候該裝糊涂,例如她跟周自寒的事,外頭都吵嚷成這樣了,怎么會瞞住她媽,就算當(dāng)初她搬到周自寒哪里去的時候,她媽也只說了一句:“穎兒,媽媽最希望的就是你快樂,除了這個,媽沒想過別的,你這孩子心思重,有時候要學(xué)會放下看看,或許是另一番天地。”
楚穎總覺得她媽媽是個有大智慧的母親,能顧及到她心里最敏感細(xì)微的情感,這么多年了,媽媽幾乎很少提過去那些事,仿佛刻意回避。
楚穎坐在沙上還想,陳思燕跟爸媽什么關(guān)系,聽她說是爸媽的師妹,可她的申請那么復(fù)雜古怪。
岳秋蔓把切好的水果端出來遞給楚穎,楚穎抬起頭試著開口道:“媽,您認(rèn)識陳思燕嗎?”岳秋蔓臉色明顯僵了一下,手里的水果盤一斜,楚穎急忙接了過去。
岳秋蔓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著女兒:“你怎么知道她?”楚穎含糊的道:“偶爾遇到的,她跟我提起了爸,說是我跟爸有些像,還說跟你們上過同一所大學(xué)。”
岳秋蔓坐在女兒身邊,摸了摸她的臉道:“穎兒是想問媽媽,她跟你爸爸那件事是不是有關(guān)聯(lián)?”楚穎看著媽媽不禁問了句:“那有關(guān)聯(lián)嗎,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我爸的事的確有很多疑點,都說我爸是貪官,那我爸貪的錢呢?”
岳秋蔓嘆口氣:“穎兒,怎么想起這些事來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楚穎垂下眼:“沒人跟我說什么?我只是奇怪而已。”
岳秋蔓沉默良久才道:“穎兒,過去這么久了,還提這些有什么意義,雖然你父親的事使你的人生偏離了方向,但同時媽媽又很欣慰的看到,你長大了,懂事了,過去的穎兒過于天真,媽媽還曾為此憂慮過很久,現(xiàn)在想想你沒跟凌周那孩子走不下去,也是對的,媽媽累了,先去睡了,你今晚也別走了,已經(jīng)十點多了,大晚上,一個女孩兒走夜路不安全。”
楚穎知道這是媽媽拐著彎的告訴她不想談了,楚穎抬頭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今天她本來也沒想回去,到現(xiàn)在周自寒也沒打電話來,估計他自己也另有節(jié)目。
楚穎是覺得,周自寒對自己的熱度也差不多該退了,想起媽媽剛才的神情,想起凌叔叔當(dāng)年言辭閃爍的跟她說,爸爸在外頭有別的女人,聯(lián)系陳思燕的古怪的樣子,楚穎不得不懷疑,難道爸爸在外頭的女人是陳思燕,所以媽媽才不愿意提起。
這么想來,貌似很有道理,爸爸死后,媽媽便極少提及爸爸,楚穎忽然覺得,自己仿佛掉進(jìn)了一個天大的迷局里,眼前重重迷霧,想撥都撥不開。
媽媽說的對,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重新提起這件事,有什么意義,即便她知道爸爸在外的女人就是陳思燕,亦或是爸爸當(dāng)年的事另有黑幕,又能怎么樣,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能做什么?這是個很現(xiàn)實的社會,現(xiàn)實又殘酷。
楚穎收拾了茶幾,洗過澡,剛回了自己房間,周自寒就來短信,這男人現(xiàn)在耍無賴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登峰造極。
楚穎把頭上的毛巾仍到一邊,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周自寒看了看來電,根本接都沒接,直接關(guān)機。
楚穎氣的牙根兒直癢癢,可心里也知道,這男人別看無賴,自己要是不下去,說不定他真能跑上來,到時候,她怎么跟媽媽解釋。
楚穎迅套上衣服,頭都沒吹,躡手躡腳的推開媽媽的房間看了看,媽媽仿佛睡著了,楚穎正為難的時候,就聽她媽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想走就走吧!媽知道女大不中留,留下人人,心也飛了。”
楚穎呵呵傻笑兩聲混過去:“媽,那我先走了,您別忘了吃藥,下周我陪您去做復(fù)檢。”出了門,楚穎才后知后覺的現(xiàn),她媽真誤會的挺深,真當(dāng)她跟周自寒是正經(jīng)談戀愛了了。
楚穎一出小區(qū)就看到周自寒靠在車門上,見到她,還低頭看了看腕表:“六分十八秒,雖然沒準(zhǔn)時,但勉強通過了,其實我還挺希望你不下來,好給我機會上去拜訪拜訪未來丈母娘。”
楚穎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要是這樣就算丈母娘,周總的丈母娘可真不少,估摸能組一團了。“拉開車門就要坐進(jìn)去,不想被周自寒一把扯住,身子一轉(zhuǎn)就把她按在車門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定定望了她很久,才道:“楚穎,我現(xiàn)我真挺喜歡你了,怎么辦?”
楚穎愣了愣,街邊霓虹的光線映進(jìn)他黑沉的眸底,煥出的色彩幾乎令人眩目,而且,頭一次,楚穎在他眼中仿佛看到了兩個字,認(rèn)真 。
楚穎真有些被這樣的目光眩惑住,只可惜不過一瞬,她就清醒過來,這個男人是周自寒啊!劣跡斑斑前科累累,他的字典里怎么會有認(rèn)真,更何況是對她。
楚穎眼中的迷惑瞬間褪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諷刺:“哦!讓花名遍天下的周總喜歡,我該雀躍的謝主隆恩嗎?”
“你這女人……”周自寒扣住她的下巴,俯近,這妮子眼中的諷刺,令他覺得異常憤怒,一低頭噙住她這張冷嘲熱諷的小嘴,狠狠的親她。
楚穎可不想在自家樓下表演,回頭讓鄰居看見像什么話,曲起拳頭捶了他兩下,沒用,反被他制住手腕死死壓在車門上,親的更狠,這都不能算親了,簡直就跟野獸一樣,啃咬撕扯。
嘴里開始彌漫淡淡的鐵銹味兒,楚穎猜自己的嘴唇肯定被這男人咬破了,有些咝咝啦啦的疼,可這男人還沒放開她的意思,反而用整個身子頂住她,大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摸到她的腰上,拉扯楚穎牛仔褲上的拉鏈,那意思在這兒就想那啥……
楚穎被他親的大腦都有點兒缺氧,一個勁兒直暈乎,可基本的理智還有,周自寒不要臉,她還得要,抬腿,屈膝,沖著周自寒的要害就是一下。
周自寒幾乎立刻就放開了楚穎,捂著褲襠彎著腰,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楚穎看周自寒那個樣兒,疼的都有些猙獰了,怕他真瘋起來,拉開車門就坐了進(jìn)去,隔著車窗瞪著周自寒,死活不開門。
周自寒緩過勁兒來,看楚穎那又怕又?jǐn)Q的樣兒,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他能把她怎么滴了啊!這么長時間過來,他動過她一指頭嗎,敲敲車窗,沒好氣的道:“你跑什么?我還能吃了你啊,開門。”
楚穎略衡量了一下他這話的真假,想想這廝雖然無恥,可真沒有打女人的先例,就是不分時間地點的亂,情。
楚穎打開車鎖,挪到一邊副駕駛上,周自寒上車一坐下,還疼的咝了一聲,心話兒,這妮子這一下可夠狠了,側(cè)頭瞥了她一眼,楚穎立馬往那邊靠了靠:“這可不怨我,誰讓你在大街上亂,情的?”
周自寒白了她一眼:“什么,情,我那是情不自禁好不好,真把你男人踢殘了,有你點兒好嗎,走了,回家。”
楚穎這一路偷看了周自寒好幾回,這男人剛才親她的時候,絕對不善,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散出的戾氣,不過后來卻好像消失了。
進(jìn)了門,楚穎剛想上去,周自寒一把拽住她,斟酌片刻開口:“楚穎,你父親……”周自寒剛說了頭,楚穎就覺頭皮炸,扭過身來看著他,眼里盈滿怒意:“周自寒你調(diào)查我?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爸是個大貪官,還是想知道凌周……”“凌周,凌周,你腦子里除了他,還有別的嗎?楚穎,我周自寒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惦記他也白惦記,除非我死,不然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周自寒那股嫉火再也壓不住,嗖就竄上來。
楚穎看了他很久,冷冷的道:“周自寒,你覺得咱倆這樣有意思嗎?”周自寒哼了一聲,挺幼稚的回了一句:“沒意思你也是我的,沒姓凌那小子什么事兒,還有,楚穎,我根本沒想問你凌周的事,我只是覺得,你父親那件事有蹊蹺,你有必要跟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嗎,這更顯得你心虛。”
楚穎卻毫不領(lǐng)情:“周自寒你自己心里清楚,為什么調(diào)查我,別擺出一副上帝的嘴臉,我楚穎最不需要的就是垂憐。”甩開他,上樓關(guān)門,靠在門上,楚穎捂著臉蹲在地上,父親的事被周自寒當(dāng)面揭開,就仿佛揭開了一個外面看似結(jié)痂,里面早還在流膿的傷口一樣,那些事,那些人是楚穎最不想人知道,最不想去回憶的。
楚穎現(xiàn),自己真的跟媽媽很像,很多事情自己可以去想,自己去猜,卻不想別人知道或提起,尤其這個人是周自寒,這會讓楚穎覺得,自己仿佛脫,光了衣裳赤,裸,裸站在他面前。
在周自寒面前,她早已沒了驕傲尊嚴(yán),她不想連這點兒最后的東西也被剝奪,不知過了多久,門輕輕敲了兩下,傳來周自寒的聲音:“大寶兒,咱不吵了成不,其實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你是怎么過來的,我心疼……”</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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