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林鈺的勸慰
張元慶點了點頭,這個孩子既然是張懷慶,那么就與自己的孩子無異。
所以殷桃這么說也是對的,將這個孩子培養(yǎng)成人,的確是沒有給自己丟人。眼看殷桃對這個孩子充滿憧憬,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了。
陪著殷桃了一會,直到看她狀態(tài)好得多,這才囑咐楊絮好好照顧她,于是起身離開。
畢竟殷桃是一個孕婦,自己總不能一直在醫(yī)院里面守著。不知道的還認(rèn)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孩子呢。
張元慶回到了自己在江北的家,他下午趕到了江北,晚上再趕回去太過辛苦。特別是殷桃這個事情,讓他也有一些郁悶。
張元慶還是比較相信殷桃的,自從她來到江北之后,一直在自己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對自己的父母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對自己也提供了很多的幫助。
沿海那次事情,殷桃?guī)缀跄贸隽怂约核蟹e蓄。無論是情義,還是她懷的血脈,自己都不能坐視不管。
只不過想到張懷慶這小子太過混蛋,自己到沿海幫他解決了問題,他默不作聲回來就做了這么大的一件事。關(guān)鍵都不跟自己碰面。
張元慶嘆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太失敗了?;氐郊曳瓉砀踩ニ恢餍源螂娫捊o牛勝強(qiáng)。
牛勝強(qiáng)一聽張元慶找他喝酒,讓他立刻到家里來。
張元慶買了兩瓶酒還有點下酒菜,就趕了過去。開門的是牛弘毅,看到張元慶,他奶聲奶氣的喊爸爸好。
張元慶哈哈一笑,抱起他就走了進(jìn)去。
牛勝強(qiáng)正在廚房忙活,但是沒有看到林鈺的影子。
張元慶詫異道:“牛哥,嫂子呢?”
牛勝強(qiáng)頭也沒回:“她啊,嫌我們煩,而且最近備課壓力大,她在隔壁租了個房子。剛剛跟她說你過來,她備好課就來找你?!?br/>
又分居了?張元慶估計這夫妻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出問題了,其實上次來的時候,聽說兩人分房睡就知道兩人問題不小。
還好兩人為了小孩,都沒有鬧得太過?,F(xiàn)在這個日子,大概就是離家不離婚,給小孩一個好一點的童年。
只是這對夫妻的事情,張元慶也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
張元慶抱著牛弘毅玩了一會,這才跟牛勝強(qiáng)說道:“牛哥,別弄那些菜了,我?guī)Я艘稽c,今天就想跟你喝兩杯。”
牛勝強(qiáng)抓了抓頭:“我先弄點菜,等遲一會我要帶小牛出去,到時候讓林鈺陪你喝點?!?br/>
“大晚上的,你帶小牛去哪里?”張元慶皺眉,自己跑過來跟他喝酒,他反倒是跑了。
牛勝強(qiáng)嘿嘿一笑:“我給小牛辦了個早教課,白天我上班沒時間,晚上一般去學(xué)一兩個小時。還別說,小牛非常感興趣,老師都夸他聰明。”
果然牛弘毅一聽說去上課,拍著小手叫好。
張元慶聞言,準(zhǔn)備想要起身就走,這個時候林鈺也進(jìn)了家。
林鈺一如既往的溫柔,水汪汪的眸子。張元慶卻是在她身上,想到周依依女人如水的比喻。
牛勝強(qiáng)將菜端到桌子上,然后說道:“元慶,你跟林鈺聊一會,你們倆先喝點。我這邊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接著喝。”
張元慶聞言也不好離開了,他單身的時候,也經(jīng)常在老牛家留宿。那時候兩口子也沒嫌棄過張元慶,他也不想現(xiàn)在反倒顯得生分了。
特別是張元慶對林鈺也是很放心的,之前在自己家住了那么久,不也沒啥事發(fā)生么。
張元慶無條件相信的人不多,老牛夫妻是一個,楊絮是一個。其他的人,他心里肯定會有防范的。
在仕途混跡多年,心里還是凈土的地方不多了。
等到老牛把小牛帶出去之后,林鈺為張元慶開酒,再拿來了煙灰缸:“今天怎么到這個點了想要喝酒,心里有事?”
張元慶抓了抓頭,嘆了一口氣,將殷桃的事情說了。
林鈺聽了之后,眸子一轉(zhuǎn),淡淡說道:“你是說,你從沿?;貋碇?,張懷慶偷偷跑回來跟殷桃要了一個孩子?殷桃不是死活要跟他離婚么,怎么還會跟他懷個孩子?”
張元慶皺著眉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殷桃替懷慶還了錢,他認(rèn)為這是回報她吧。殷桃這姑娘命很苦,十八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家寡人,一直向往有個家庭。也許是動了這個心思,這才選擇跟懷慶要這個孩子?!?br/>
林鈺卻又反問道:“那么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要孩子。離婚之后,又想起來要孩子了?如果是這樣,不如復(fù)婚算了?!?br/>
端著杯子喝酒的張元慶一時愣住,也生出了一些疑惑。
不過林鈺笑了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殷桃這姑娘我也接觸過的,她應(yīng)該不會騙你的。畢竟在她心里,你跟她親人沒有什么區(qū)別?!?br/>
林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元慶,你這兩年辛苦了,看你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平時是不是太緊張了?!?br/>
跟林鈺在一起,張元慶也放松了下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越往上,才越懷念過去無憂無慮。”
林鈺卻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那種能夠甘于平淡生活的人。你骨子里面就有出人頭地的想法,這一點你跟你牛哥不同?!?br/>
張元慶心里知道,的確是這樣。權(quán)力這東西,你沾到一點,就會欲罷不能。正如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常務(wù)副縣長了,他滿足了么?還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縣長,想要更上一步,施展更大的抱負(fù)。
張元慶又問了林鈺的情況,林鈺現(xiàn)在倒是還好,生活屬于按部就班。
兩人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了,林鈺臉色泛著紅,張元慶看向她一時之間有些恍惚。想起了那段時間住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道為何,感覺那段時間,林鈺很快樂。不像她現(xiàn)在,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卻隱隱能夠感受到她的壓抑。
“元慶,我?guī)湍惆窗窗?。”林鈺說著就起身,“看看我手藝可退步了?!?br/>
張元慶正想要拒絕,林鈺已經(jīng)繞到了他的身后,為他按著身上的穴位。她手指認(rèn)穴極準(zhǔn),確實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放松。
正在放松的時候,林鈺將酒杯放到他嘴邊:“元慶,你不是要喝酒么……喝了吧?!?br/>
張元慶將白酒一飲而盡,他拿出手機(jī):“牛哥什么時候回來?”
林鈺在他背后,柔情的看著:“你牛哥晚上肯定回來的很遲,畢竟上課的地方遠(yuǎn),一來一回都到半夜了。你慢慢喝,不著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