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大一統(tǒng)理論
張元慶卻覺得,既然開辦這個論壇,就是應該凝練一些好的做法和經(jīng)驗,再進一步的話就是要搞出一些適用于一些的理論。
否則的話,那些高端的理論就是在象牙塔之上,始終沒有發(fā)揮的真正的作用。
這也是他在基層工作最大的苦惱之一,張元慶本身就是搞經(jīng)濟發(fā)展、招商引資工作的,他之前為了充電,也看了不少書籍。
卻發(fā)現(xiàn)有些理論過于追求怪異,例如怪誕心理學之類的,雖然說是有一些啟發(fā)意義,但是對于指導工作還是有所欠缺。
想要探索出一些行之有效的理論,張元慶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所欠缺的。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學會的很多學者水平還是很高的,只不過他們太過強調(diào)學術(shù)問題,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張元慶侃侃而談并且舉了一個例子:“唐代大詩人白居易的詩,以通俗平易、淺近易懂著稱,受到后世很多模仿者及普通讀者的追捧。
白居易寫詩,有一個很流行的故事,說寫完后都要先念給一個文盲老婦人聽,如果老婦人能聽懂,那這首詩就算寫成了,否則就要拿回去重新修改。”
張元慶畢竟是文科生,舉例子也只能想到這些。不過他注意到,在自己舉例子的時候,不少人顯得有些抵觸。
于是他話鋒一轉(zhuǎn):“當然不代表文盲都能聽懂的就是好詩,白居易被稱為詩王。但是歷史上也有詩圣,那就是杜甫。他的詩并不那么好理解,一個無邊落木蕭蕭下,真正展開來賞析都能寫成一篇文章。
不過我認為,經(jīng)濟發(fā)展真正要落實到基層,才能算是真正的發(fā)展。在這個領(lǐng)域,杜甫少一些,白居易多一些。咱們的理論,在高度凝練之后,要融會貫通,做成大一統(tǒng)理論。為什么要大一統(tǒng)理論,因為大一統(tǒng)理論是普遍真理,更加方便理解和運用……”
張元慶說著又列舉了一些縣域經(jīng)濟發(fā)展過程中的一些尖銳問題,從基礎(chǔ)理論、重要機制方面去深入思考,提出需要解決的一些理論問題。
由于每個人的發(fā)言時間都是十分鐘,張元慶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就超時了。
鄭瑤也不好提醒他,只能隱晦做了一個看手表的動作。張元慶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結(jié)束了自己的發(fā)言。
沒有想到的是,張元慶說完之后,邢東輝很感興趣問了張元慶幾個問題。這些問題,都是與縣域經(jīng)濟發(fā)展相關(guān)的。
張元慶對答如流,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工作,他覺得提出來,也能夠促進后來者的思考。
邢東輝并沒有評價張元慶的發(fā)言,這個既然是交流論壇,那么就沒有對錯。
不過張元慶發(fā)言之后,身邊的劉老爺子卻低聲問道:“你是縣長?”
張元慶只能向他解釋,自己是常務副縣長。
劉志聞言哦了一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吃驚的。別看在江北市,張元慶這個三十歲不到的副處,相當?shù)牧钊顺泽@。
但是在京城這個地界,或者放眼整個體制內(nèi)來說,還有一些人起步就是副處的。
不過劉志卻對張元慶提出的大一統(tǒng)理論有些感興趣,張元慶向他解釋,所謂的大一統(tǒng)即是指尊崇一統(tǒng),比如歷法、政令、國家、民族、思想、禮儀、度量衡。
秦始皇最大的貢獻就是大一統(tǒng),統(tǒng)一了文字、度量衡等。張元慶認為在經(jīng)濟發(fā)展的領(lǐng)域,也應該大規(guī)?;虼蠓秶慕y(tǒng)一理論,這樣能夠更好促進基層經(jīng)濟發(fā)展工作的進步。
劉志點了點頭:“你這個娃娃,年齡雖然輕,但是念的是真經(jīng)。再給我一支香煙抽一下?!?br/>
張元慶聞言笑了笑,也不知道這位老爺子是真的欣賞自己的發(fā)言,還是只是套話找自己要香煙。
張元慶把自己身上的香煙拿出來,全部都給了這位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香煙一續(xù)上,立刻思路就清晰了,對張元慶提出的一些問題,給予了解答。
張元慶覺得這位老爺子挺好玩的,于是跟他說了一會。
論壇交流持續(xù)了一天時間,晚上就是學會提供的自助餐。
張元慶和周依依湊在一起,就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晚餐是自助餐,不過自助餐空了幾張大桌子,這些大桌子就是學會的中心成員。
例如邢老爺子那邊,就聚集了不少人。一些看起來身份不簡單的中年人,都聚集在那邊,向這位老爺子探討問題。
鄭瑤和幾個副會長在另外一張桌子,那里聚集更多的是學會的成員。
張元慶則是和周依依坐在角落,自顧自的吃著學會提供的自助餐。
周依依低聲說道:“叔,你今天的發(fā)言真帥。我還認為在這些大家面前,你會顯得有些拘謹呢。沒想到,你發(fā)揮這么好。”
大家?張元慶頓了一下:“哪里有什么大家,不就是一些學者么?跟他們交流,為什么會顯得拘謹?”
周依依愣了一下:“叔,你不知道這個學會是干什么的么?”
張元慶一臉疑惑:“這不就是民間團體么?”
周依依無語了片刻,她終于知道,自己這個叔叔為什么能夠這么淡定了。不過想想也是,以張元慶的經(jīng)歷來看,他肯定不了解什么叫做智囊機構(gòu)。
還別說,很多哪怕是體制內(nèi)的基層干部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智囊機構(gòu)。
周依依想了想,跟他說道:“叔,你也別多想,以后要經(jīng)常過來參加參加這個學會的活動,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比較厲害的。”
周依依心想,邢東輝老爺子和鄭瑤都沒有跟張元慶說的那么清楚,想必是有原因的。
以張元慶的級別,如果給他知道,今天開會的那幾個中年人中,有幾個是和閆文志平起平坐的,只怕他還不好施展。
兩人吃了一會,就有一位學者來代替邢東輝老爺子邀請張元慶過去。
周依依趕忙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直接過去。
于是張元慶端著餐盤就走了過去,坐在了邢東輝老爺子的身邊。
看著張元慶坐在老爺子身邊絲毫不怯場,甚至跟那些人侃侃而談,周依依就覺得有些想笑。
自己這個叔叔,也算是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