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周瑜打黃蓋
張元慶難得宿醉一場,跟著周國興稱兄道弟。兩人都很高興。
兩人喝完之后,說著鬧著,也弄到了很晚。
到第二天睡醒,張元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衣服。還好,衣服都在自己身上。
他心想,這山里面的酒,別看不咋地,入口非常辣,但是喝完之后晚上沒有那么燥熱了。
之前自己在市里面,別看天天喝得酒都不便宜,但是每一次喝完都燥熱的不行。
第二天,衣服都給自己脫了。剛開始跟林鈺住在一起,他還有些懷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后來在殷桃那邊過夜幾次,也是一樣的情況,他就徹底放心了。
說明確實是酒的問題,市里面的酒就是燥熱一些,這村子里面的酒應(yīng)該純糧酒,所以喝完之后沒有那么燥熱了。
從床上爬起來,張元慶運動了一會,保持了良好的身體狀態(tài)。
雖然是冬天,但是運動一身汗之后,他就用冷水擦了一下身子??吹剿捏w格,韋宇和藺入都是羨慕不已。
據(jù)說在健身房,很多肌肉男吸引最多的人,還是男性。這玩意,或許就是同性相吸的份。
周國興正好叼著香煙從外面進來,這位大叔昨天喝了不少,回家睡了一覺還能爬起來,足以證明身體素質(zhì)不是蓋的。
“喲,這個體格不錯,這好比黃豆切細(xì)絲——功夫到家了?!?br/>
韋宇等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位老周同志,一張嘴兩張皮,說他們的時候跟罵孫子一樣。說到張元慶的時候,那是好詞連著來,還會歇后語,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們倒沒覺得張元慶有啥人格魅力,心想,肯定是老周看上了小張,想讓小張做他女婿。說白了,就是饞他身子,圖謀不軌。
張元慶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擦著身子說道:“從小冷水澡習(xí)慣了,這幾年落下來一點。我十來歲的時候,大冬天跟人家打賭,為了一塊錢就把水面上薄冰砸開,在里面洗澡。別人不知道,真進到水里,也沒有那么冷,水再冷也到不了零度?!?br/>
張元慶說著把一盆冷水,澆到了自己身上,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更加明顯。
“有點意思,”周國興頗為欣賞的打量一番,這才提著早飯去了臨時辦公室。
剛進臨時辦公室,看到韋宇和藺入,就一臉不屑:“我給你們帶了點稀飯、油條、包子,都是前幾天的,喂豬怕豬拉肚子,帶給你們吃。”
“呵呵,謝謝大叔。”韋宇和藺入一邊道謝,一邊吐槽,果然猜的沒有錯。這位老周同志,就是饞人家小張同志的身子,對自己等人完全是兩張面孔。
藺入更是委屈,我也不差啊,而且也沒對象,咋周叔態(tài)度這么惡劣。還別說,昨天通過視頻,看了周國興的女兒,還真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張元慶擦完之后,換好衣服去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周國興這才和張元慶這才聊起了正事:“昨晚我去周奇家一趟,這小王八蛋說起來跟我一個姓的,鳥都不鳥我。三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我估計,你們指望不到他了?!?br/>
張元慶正色問道:“周叔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周奇的本事怎么樣?”
周國興一邊給張元慶碗里放包子,一邊說:“我老周看人不會錯的,周奇確實有本事。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念書的時候成績也不錯。不過父親殘疾,母親癡呆,從小家里就窮。
咱們果子村,就他家是最窮的。所以高中沒念完,到外面打工。出去沒幾年,就在外面闖得不錯,也不知道干啥事,還經(jīng)常出國。要不是他父親意外摔死了,他要回來照顧母親,在外面過得比回來好多了。”
聽到這么介紹,張元慶點了點頭,百善孝為先,一個人如果對父母孝順,一般不會是什么壞人的。
“那他現(xiàn)在和母親住么?家里還有哪些人?”張元慶好奇問道。
周國興搖了搖頭:“母親前幾年死了,之前結(jié)了婚,還有一個女兒,不過早就離婚了。你也別問我咋回事,你有本事自己去問。我只能跟你說,這人是人才,你要有本事就把他用起來?!?br/>
說著,周國興說了一些周奇回到村子做的一些事情。
單單說養(yǎng)雞這一項,周奇就曾經(jīng)借鑒外面的一些模式,創(chuàng)造了一個扶貧養(yǎng)雞場。這個養(yǎng)雞場不要什么場地成本和人工成本,小雞崽子買回來之后,免費發(fā)放給貧困戶或村民去養(yǎng)。
貧困戶或村民養(yǎng)大之后,就賣給周奇這邊。如此一來,他只要教會這些村民,就等于有了免費的勞動力。
而村民也就是農(nóng)閑的時候,或者平時隨便養(yǎng)個十幾二十只。這些雞仔吃得都是剩飯,還有山上的藤子、蟲子。
這些雞養(yǎng)成之后,雞蛋能夠賣錢,雞也能夠賣錢。有的家里屋子大,養(yǎng)個幾十只,一年能夠帶來一筆補貼收入。
當(dāng)然也有的把小雞領(lǐng)回去就吃了的,這種事情也多。畢竟有些人貧困是沒有辦法,有些人貧困是有原因的。
所以周奇又搞了個獎懲措施。三個月發(fā)放一次雞仔,如果小雞死了或者被吃了,原本能夠領(lǐng)十只雞,那么下次就只能領(lǐng)五只雞。
養(yǎng)得好,每次能夠領(lǐng)的多。有的就一心想要占便宜的,最多領(lǐng)三次,也就再也領(lǐng)不到了。
張元慶聽得津津有味,他覺得這肯定不是編的,那就說明這周奇是個人才。
更何況周國興還說,周奇的主意很多,很多辦法都是結(jié)合村子里面的真實情況。如果不是果子村這個地方偏僻,再加上他的成果被人抹去了,應(yīng)該能夠闖出一番天地的。
“行,這個人才,無論如何也要搞定。古有劉備三顧茅廬,今有我張元慶死皮賴臉。”
張元慶笑著說道。
“你小子真要搞成了,我老周佩服你。”
周國興看著他,也露出了笑容,不過他的眼睛里面,閃過了一絲狡詐。
張元慶假裝看不見,他知道這個周國興推薦這個周奇,肯定是有什么緣故。
畢竟從扶貧的能人大戶突然妻離子散,這背后難免有一些曲折。這曲折必然涉及到一些人,周國興不說是對自己沒有什么信心。覺得自己肯定也和一些人一樣,胸口拍得砰砰響,但是一聽說涉及到誰,就立刻跑了。
他卻不知道,面前這個小伙子只有事怕他,不存在他怕事的情況。真要搞出什么事,他可不會留手。
所以兩人屬于一拍即合,各懷心思。一個覺得給對方挖坑了,另一個知道是坑,故意就要跳下去試試深度,于是氛圍格外和諧。
屬于周瑜打黃蓋的事情。
“來,小張吃包子,來一個,再來一個。這稀飯不錯,我給你舀一碗。”
周國興也難得殷勤起來,張元慶同樣來者不拒。
只有韋宇兩人目瞪口呆,你們倒是給我們留點啊。六個包子,你們一人吃三,我們寡吃油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