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大廈將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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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大廈將傾
夏一冉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英國農(nóng)場舉辦宴會,還在她的酒里面下了藥,自己回國之后,他就跟著出現(xiàn)在崇川,而他說的話,聽起來好像對她了如指掌一樣。
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就是跟蹤自己來的。
“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是我對你非常有興趣,這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大手一攬,如同一個登徒子一樣,一把攬住夏一盤的腰,強(qiáng)迫夏一冉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夏一冉慌忙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嘿嘿,我聽您的!”瑯姆的雙手立馬舉到頭頂,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再不會輕舉妄動。
夏一冉抬腿就走,不過走了一步又立在原地。“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陷害我,我總會查清的。請你自重。”
夏一冉匆匆離開,身后卻傳來男人的聲音。
“噢,對了,美麗的小姐,我叫朗姆!我會讓您記住這個名字一輩子的。”
瑯姆靠在身后的墻壁上,興致勃勃的看著夏一冉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不著急,以后能夠見面的機(jī)會還多了去了,他希望這個女人不要辜負(fù)他的期望。
夏一冉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公司的時候,剛剛圍堵在門口討薪鬧事的工人們已經(jīng)被疏散了,負(fù)責(zé)保潔的阿姨們正在清理著混亂之后狼藉的地面。
夏一冉低頭要往帝景集團(tuán)的大樓里面進(jìn)的時候,保安的手再一次橫陳在她的面前。她有些疑惑的抬頭,難道他還想要再攔自己一次是怎樣?
對上夏一冉疑惑的視線,身材魁梧的漢子瞬間尷尬的紅了臉,趕緊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不是要攔著您,而是想要跟您說一聲謝謝,然后……然后還想要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也不需要感謝我,叫你們進(jìn)去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不讓我進(jìn)去是你分內(nèi)的事情。”在這個保安管慣性的說出來自己狗眼不識泰山之前,夏一冉趕緊開口打斷他說的話。
“你就這樣就很好了,你盡職盡責(zé),就是對公司的負(fù)責(zé)。”夏一冉說完,直接低頭走進(jìn)去。她想要知道,帝景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的狀況,只有了解了帝景的現(xiàn)狀,她才能夠順利接手帝景。
和賀槿堯交接公司忙碌到了很晚,直到整個公司全部都下班了,夏一冉還在辦公室和賀槿堯分析著帝景的現(xiàn)狀和解決辦法,帝景現(xiàn)在就是一個不斷向外漏水的玻璃瓶子,沒有新的水源注入,而里面的水越流越少,很快就要到了干枯的地步。
“申請破產(chǎn)吧。”夏一冉和賀槿堯研究到了半夜,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帝景已經(jīng)無力回天,就算是能夠得到融資,但公司的企業(yè)形象也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在唐皓南的罪名洗脫之前,帝景旗下的產(chǎn)品,都會庫存堆積,一樣還是繼續(xù)虧損。再加上麗奧失蹤,案件更是沒有絲毫的進(jìn)展,所以帝景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拖下去了。
“帝景畢竟是唐皓南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商業(yè)王國,那么多的大風(fēng)大浪都挺過來了,就算現(xiàn)在我們覺得帝景最好的處理辦法是破產(chǎn),也還是要先問問唐皓南的意思,所以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回去也和皓南商量商量,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再考慮要不要將帝景申請破產(chǎn)。”
申請破產(chǎn)這幾個字,被賀槿堯咬的尤其的重,像是他們這樣的生意人,要湊夠怎么樣的天時地利人和,要辛苦奮戰(zhàn)多少個日夜才能夠打下一個企業(yè)。一片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就像了一個自己孩子。
要讓自己那么久的心血都付水東流,賀槿堯真心為唐皓南感到可惜。
“嗯,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和皓南哥溝通一下的,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帝景的人都已經(jīng)差不多下班了,除了一直住在這里的保潔大媽,還有打更的大爺,值夜的保安,其他都已經(jīng)走光了。
夏一冉只要一想到賀槿堯這段時間為了唐皓南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就更不好意思再將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處理帝景留下這一堆爛攤子。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嗎?不如我們一起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你今天晚上可以和唐皓南待在一起。”賀槿堯當(dāng)然不可能將夏一冉獨(dú)自留在這里。
“好,那就一起走吧。”帝景的這個爛攤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處理的完的,想想賀槿堯已經(jīng)將孩子送給了唐皓南,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在唐皓南那里,原本因?yàn)檫@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被弄的焦頭爛額的心情,瞬間因?yàn)楹⒆雍吞起┠隙兊妹髁疗饋怼?br/>
“嗯,那就走吧,這個給你穿上,你要是凍壞了,我可沒辦法跟唐皓南交代。”將自己的外套套在夏一冉的身上,害怕夏一冉尷尬,賀槿堯這樣對著夏一冉解釋道。
說實(shí)在的,唐皓南和夏一冉這一路吵吵鬧鬧走過來,最開始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和別扭,后來就是經(jīng)歷了真正的麻煩,他還是比較看好這兩個人的,這兩個人在一起確實(shí)不容易。他希望這一次他們能夠順利的化險為夷,好好的在一起。
不過作為一個內(nèi)斂的男人,他向來不愛多說,就算心里這樣想,也只是默默的祝福,而不會說出來。
兩個人從大樓走下來的時候,走廊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站在公司的大廳就能夠看外面星羅棋布的天空。原本還在不斷打哈欠的保安,在看到夏一冉和賀槿堯走出來的時候,連忙激靈的打了個寒戰(zhàn),清醒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夏一冉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漠然了,公司就快要解散了,她也不想要為難任何人。之前做了破產(chǎn)的決定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然而當(dāng)走出公司,看到公司此時僅剩的幾個人的那一刻,夏一冉忽然就想到了公司那么多的團(tuán)隊(duì),那么多人,都要因?yàn)榈劬暗钠飘a(chǎn)而四下流離的重新找工作,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團(tuán)隊(duì),就要解散了,想到這里,夏一冉的心情也跟著更加的沉重。
這還不是她自己一手創(chuàng)建起來的公司,要是皓南哥知道這個決定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夏一冉。”因?yàn)樾那椴缓枚恢钡皖^向前走的夏一冉聽到身后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叫她。回頭,正看到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靠到身后的墻壁上,吸著手中細(xì)長的香煙。
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來一個煙圈,女人的目光顯得有些空洞,但是嘴角還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我剛剛聽說你回國就跑過來了,不知道我這樣有沒有打擾到你,我可以和你談?wù)剢幔俊?br/>
夏一冉站定在原地,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先走吧,我一會自己去醫(yī)院就可以了,放心。”回頭對著賀槿堯笑了笑,賀槿堯擰了擰眉頭。“那你自己小心一點(diǎn)。”
賀槿堯走了之后,夏一冉站在原地遲遲沒動,羅琦掐滅手中的香煙向著夏一冉走過來,厚厚的粉底,遮住了她已經(jīng)日漸滄桑的皮膚,濃重的妝容,讓她看起來還比較年輕。
“我在這里等了你很久,沒想到你工作到了這么晚才出來。”和夏一冉第一次見到羅琦時一樣,她看起來十分溫柔,只是眼中還是少了幾分鋒芒畢露的自信,多了幾分歲月洗滌的滄桑。夏一冉自然知道她是為什么而滄桑,相對于了解她的滄桑,其實(shí)夏一冉更想要知道的是蘇小果過的怎么樣,對于她的行為,夏一冉感到深深的不齒。
但是想到之前在海島上羅琦還算是幫助自己逃脫一劫,夏一冉也覺得自己對人家的態(tài)度不應(yīng)該太冷淡。
“怎么不進(jìn)到公司里面去找我?”
“你們公司的保全實(shí)在是太盡職盡責(zé),我覺得你們的前臺就快要下崗了。”羅琦半開玩笑地的說道,夏一冉不著痕跡的笑了笑,豈止是前臺要下崗了。整個公司都要跟著下崗了。
“我們?nèi)ツ沁叺目Х葟d坐下說吧,我真的站了很久了。”羅琦伸手一指對面的咖啡廳,夏一點(diǎn)頭同意,兩個人一起走進(jìn)去。
“說吧,你這次找我因?yàn)槭裁词隆!毕囊蝗絼倓傋拢椭苯娱_門見山的問眼前的羅琦。
“我還能有什么事情,我來找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恥,可是到了我這個年紀(jì),愛一個人還不爭取的話,就晚了。”一個人的年齡越大,拿得起的東西也就越少,但是同樣的,她拿起來的東西,也就更加的難以放下。
“你那不是爭取,而是算計(jì)。”想到蘇小果經(jīng)歷的這一切,夏一冉有些氣憤地說道。
羅琦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扯起了鮮紅的嘴唇。有些深邃的目光一直壓抑的看向窗外。
然后深吸一口氣,好像做了多大的心里斗爭一樣,她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夏一冉。
“我可以讓帝景起死回生,只要……”
“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恪!边€沒有聽羅琦接下來的話,夏一冉直接開口打斷了她,她不會拿自己姐妹的幸福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