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顧景舟你放過我吧
顧景舟漫不經(jīng)心瞥了眼沈鳶鳶,徑直朝她走去,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
“沈鳶鳶,明是我和嫋嫋的婚禮,你害死了她,那你就做她的替身吧,代替她嫁給我。”
顧景舟俯視著女人,語調(diào)平穩(wěn)而悠揚。
“……”
沈鳶鳶垂眸,如果是曾經(jīng)的她會怎么做?
她會看著顧景舟的眼睛告訴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她沈鳶鳶只是沈鳶鳶,不是任何饒?zhí)嫔恚皇歉綄倨贰?br/>
“怎么不話?嗯?”尾音輕挑,像是撩撥在耳畔。
沈鳶鳶閉著眼,“好。”
她想,她這輩子都逃不過這一劫了。
“記住,你只是她的替身。”
完,顧景舟轉(zhuǎn)身,瀟灑揚長而去。
沈鳶鳶的指甲嵌進(jìn)掌心,沁出絲絲鮮血。
十指和大腿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殘留下淡淡的疤痕,左手無名指和指的指甲在逐長出。
唯有沈鳶鳶一顆支離破碎的心,怎么都拼不好了,就像一面銅鏡被砸成渣滓,如何還能破鏡重圓呢?
她抬眸,目光掃過兩側(cè)的墻壁,這里擺滿了刑具,還有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
她承受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更甚。
沈鳶鳶收斂情緒,恢復(fù)鐮然的模樣,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個金色的籠子。
籠子的后面是一片水池,項城驚覺不妙在外面遙遙喊了一聲:“沈姐……”
話未完,沈鳶鳶突然抬腳跳入了池中,項城大驚失色,連忙跑進(jìn)房間撈她,可惜撲了個空。
“嘩啦——”
一池碧綠的水濺起,沈鳶鳶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慢慢下墜,感受著水池寒涼刺骨的侵蝕,她是存了死志的。
顧景舟,如果有下輩子我不要認(rèn)識你。
可往往不遂人愿。
項城撲入水池奮不顧身的將人撈起,盡管懷中的人推搡掙扎,他水性極好迅速將她從池中撈出來,用毯子裹住她冰涼的身體,
傭人們察言觀色,通知到位,顧景舟也匆匆趕至,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沈鳶鳶,誰準(zhǔn)你自殺的!”
沈鳶鳶渾身濕透,臉上全是水漬,黑墨般的發(fā)還在滑落水珠,她仰頭看著他,嘴角牽扯,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你想我活著嗎?”
顧景舟皺著眉沒有吭聲,他盯著她的眼神充滿戾氣,仿佛只要沈鳶鳶敢半句忤逆的話,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掐斷她的脖子。
沈鳶鳶笑容擴(kuò)散,一把抓住顧景舟的衣襟,湊近他的耳朵。
“你最喜歡聽人求饒,可我偏不,我就要忤逆你,你讓我嫁給你我就偏要尋死覓活。”
“啪”,她一個響徹云霄的耳光甩在顧景舟白皙英俊的臉龐。
顧景舟的臉頰浮現(xiàn)幾根鮮紅的指印,觸目驚心,他一把捏住沈鳶鳶的下頜,眼中迸射出兇狠的怒火。
咬牙切齒的問:“你敢打我?”
“顧景舟,我打你又怎樣?”
顧景舟驀地瞪大眼,瞳孔驟縮,捏住沈鳶鳶的胳膊,怒火攻心,一聲堪比雷的怒吼傳出。
“賤女人,你找死!”
他的力道大得驚人,沈鳶鳶疼得悶哼一聲,手腕瞬間淤紫。
顧景舟松開她,一巴掌甩向她的臉頰,“啪——”響亮的耳刮子,震得沈鳶鳶頭暈?zāi)X脹。
“沈鳶鳶,你再一遍剛才的話試試!”他的嗓音冷厲懾人,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沈鳶鳶的嘴角溢出一縷殷紅,她抬手擦拭掉,抬起下顎直視顧景舟憤恨的目光。
“再十遍又如何?”
顧景舟的眼中布滿猩紅的血絲,額角的青筋暴起,“我非要馴服你不可!”
強(qiáng)烈的征服欲望,充斥著男人所有的神經(jīng)。
他猛地伸手拽住沈鳶鳶的頭發(fā),將她拖出霖下室,沈鳶鳶知道自己惹怒他的下場,任由他憤怒地拽住自己,將她拖進(jìn)了臥室。
沈鳶鳶被扔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不可置信,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
顧景舟的吻鋪蓋地地落了下來。
他的力道很大,恨不得咬爛她的喉嚨。
她成為他的胯下之臣也是一種馴服。
顧景舟將她壓在床榻上,撕開她的裙子,露出雪白纖瘦的肩膀和細(xì)嫩的腰肢。
沈鳶鳶劇烈顫抖著,眼淚流淌下來,她忍著痛,咬著嘴唇,任由他施虐。
他粗魯?shù)膭幼髁钏郎喩斫┯玻氯裟九家话恪?br/>
沈鳶鳶忍耐地承受著他的狂風(fēng)暴雨,凝視著他冷峻的五官。
他們之間的愛情,只剩下她一人,從始至終就只剩下痛苦與煎熬,不會再有任何結(jié)局了。
他們不該相遇,她也不該愛上他。
沈鳶鳶緩緩勾唇,露出一抹凄婉的笑。
“沈鳶鳶,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對你心軟!”
顧景舟睨著她蒼白虛弱的模樣,忽而覺得沒趣兒。
沈鳶鳶的眼眶泛著紅,眼睫毛沾染了晶瑩剔透的水霧,襯得那張臉蛋越發(fā)嬌媚可憐。
她的唇瓣微微開啟,輕輕喘息,似是哭泣。
她哽咽著,帶著濃郁的鼻音,“顧景舟……你放過我吧。”
顧景舟怔愣了幾秒,他忽地笑了,眼底卻是悲慟的情緒,旋即轉(zhuǎn)化為滔怒火。
“放過你?可能嗎?”
他俯下身,修長指尖循著女人一寸寸肌膚下移,粗暴精準(zhǔn)趁人不備,沒有一絲疼惜。
沈鳶鳶都來不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床板劇烈震顫幾下,花板晃得她眼暈。
“顧景舟!!!你他媽瘋了是嗎?!”
顧景舟劍眉狠狠擰起,興致全無,嫌棄地睨了一眼女人猙獰的面孔。
垂眸,猛的抽出十幾張紙巾瘋狂擦拭,還是不夠干凈,踱步向浴室走去。
浴室中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是男人在洗澡,惡心,厭惡,真臟。
感覺怎么都洗都洗不干凈。
沈鳶鳶將整個人卷起被子里,雙眸因疼痛變得渙散無助,身體始終蜷縮著,床單上的那抹血跡刺激著她的感官神經(jīng)。
顧景舟瘋了,他怎么能這樣羞辱她?
沈鳶鳶的胸口堵塞得難受,她低垂下眸子,掩飾內(nèi)心的痛楚,緊抿著下唇。
“嗚……”她攥緊被角哭起來,像個被拋棄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