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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道爸比喝酒的地方!一定在納里喝酒惹! 嘴上說著討厭爸比,又控制不住地想去找爸比! 小雋跑到酒窖,推開門,進去。 “唔?”小雋小腦袋轉(zhuǎn)左邊,轉(zhuǎn)右邊,愣是沒有看到爸比的身影。 為什么爸比不在? 爸比…… 正這時,小雋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嚇得他立刻跑到酒柜后面躲著。 司冥寒走進酒窖,關(guān)上門,并把門鎖上。 拿著酒朝沙發(fā)走去,坐下,給自己倒酒。 倒了滿滿一杯,烈酒全往嘴里灌。 心口的刺痛卻沒有一點好轉(zhuǎn)。仿佛再也好不了…… 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痛,他都快忘記不痛是什么樣子了。 司冥寒繼續(xù)倒著酒。 看著酒慢慢注入杯,神情凝滯。 我最大的錯是什么?是不該那晚放你離開,還是不該囚禁你傷害你…… 寶,我輸了,輸?shù)脧氐住?br/> 酒杯里的酒溢出來,他才回神,停止倒酒。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直都知道不能碰感情這種東西,保持著理智,不對任何人動心,卻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你在安安靜靜長眠,我在痛不欲生…… 捏著杯子用力地甩出去,砰地一聲砸在了間的擺設(shè)臺上,砸了上的一瓶酒。 酒瓶掉落下來,應(yīng)聲而碎,里面的酒濺出來,在地上流淌。 司冥寒看著地上流淌的液體,仿佛淌的不是酒,而是從他千瘡百孔的胸口里流出來的血。 手上拿著的打火機點燃,漆黑眼眸里是跳動的火光,恍惚又偏執(zhí)地盯著。 救援人員說……你在房間里淋了酒,你就那么不愿和我在一起?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你! 手一揚,打火機扔了出去,掉在了流淌的酒上,火唰地竄起來! 司冥寒神色不變地盯著隨著酒的流淌開始蔓延的火苗。 那天的火是不是就像現(xiàn)在一樣?火燒到身上是什么感覺?是不是很痛?他想感受一下…… 寒苑的報警系統(tǒng)響了起來。 給正在找小雋的鮑勃和其他傭人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為什么報警器會響?”鮑勃受到驚嚇,他在寒苑待了那么多年報警器都沒有響過啊! 現(xiàn)在小雋找不到,難道是小雋干了什么危險的事? “主管,是酒窖著火了!”傭人跑過來報。 “什么什么??酒窖!”鮑勃嚇得腿發(fā)軟,差點倒下。 里面可都是酒啊! “滅火器滅火器!快!”鮑勃連跑帶喊的。小雋可千萬不要在里面啊啊啊!! 酒窖的燈本就開得不如外面亮,透著冥暗,此刻被火光照得大亮。低溫的空氣也變成了高溫。 酒向四面流淌,淌到哪里哪里便是火。 甚至,火跟藤一樣開始往酒柜上攀,司冥寒坐著的沙發(fā)下面也燃燒起來。 而他卻一動不動。 司冥寒慵懶地陷入沙發(fā),閉上猩紅的眸,眼角閃著淚。 酒窖附近就有滅火器,鮑勃和傭人拽著滅火器沖到酒窖門口,推門,發(fā)現(xiàn)門是反鎖著的。 “為什么門鎖了?誰鎖的?去拿鑰匙!”鮑勃用身體去撞門,傭人跟著一起撞。 鮑勃一邊撞一邊哭著大喊,“小雋你在不在里面?小雋你在不在啊?” 小雋? 司冥寒的眼睛睜開,坐起身。 “嗯……”微小的聲音傳來。 司冥寒的身體僵了一秒,猛地站起身,繞過最大的火勢往酒柜后面去! 一團小身影縮在角落里,離腳不遠就是火。小雋害怕地都忘記了哭,兩只小手手不停地揉眼睛。 因為火燒起來有煙霧,讓眼睛很痛。 “爸比,痛痛……”小雋一邊揉眼睛,一邊嗚咽。 酒窖就算全部燒毀,外面也不會受到影響。 司冥寒沒想到小雋會躲在這里。他什么時候進來的? 不管他,讓火繼續(xù)燒下去;管他,就要帶著離開酒窖。這是他和陶寶的孩子,是陶寶辛苦生下來的孩子。他……怎么能不管…… 寶,這是你的意思,非要讓我痛苦地活下去? 司冥寒粗重著呼吸,忍著心臟無法愈合的傷口,踩著火進去,將小雋一把拎起來,裹進懷里。 這時酒柜傳來塌陷的聲音。 司冥寒猛地抬頭,酒柜開始傾斜。 眼見著上面的酒往下滾落。那么,這塊便會騰升一片火海,再也逃不出去! 在酒柜倒下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司冥寒快速地閃身,往前一躍,落地翻滾。 地上未燒盡的酒精粘上后背的衣服。 本就是薄薄的襯衫,直接燒到肉! 然而卻來不及去顧及,在他落地翻滾的同時,酒柜倒下來,更多的酒砸在地上,如火上澆油,火勢猛地?fù)溥^來。 司冥寒護著懷里的小雋,往門沖去。 門被外面的保鏢齊心撞開! 那一瞬間,背后的火勢噴薄而出,直接將司冥寒給沖擊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站離門口較近的鮑勃保鏢傭人都受到波及地摔在地上! “司先生!”鮑勃拿著滅口器直接對著身上著火的司冥寒噴去! 那邊保鏢傭人拖著滅火器,對著酒窖里噴。 司冥寒身上的火撲滅,鮑勃看到那后背被燒得血肉模糊的一片,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更咽地問,“司先生,小雋要不要緊啊?” 懷里的小腦袋蠕動了下,抬起臉,小臉蛋紅彤彤的,大眼睛里的淚水快速地打轉(zhuǎn),然后‘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嚇得不輕! 鮑勃松了口氣,被司先生護得很好,毫發(fā)無傷。 司冥寒泛紅的黑眸盯著酒窖里還在燃燒的火,背后燒灼的痛傳遞在腦子里,讓他硬生生地扛著。 寶,你該有多痛…… 身心都深深地受創(chuàng),無力地倒下去。 “司先生!”鮑勃驚叫。 而司冥寒已經(jīng)暈過去了。 “爸……爸比,爸比,我錯了爸比!哇!”小雋趴在爸比身上,哭得更厲害。 陶寶從浴缸里出來,身上一絲不掛地站在鏡子前,迷茫地看著里面白皙光潔的自己。 手摸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沒有了紋身,也沒有了生孩子的刀疤,煥然一新,讓她恍惚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生過孩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