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是有個陌生號碼
現(xiàn)在他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貼她很近,用著低沉而如常的嗓音說,“細(xì)妹小時候就這樣?”
“嗯,很可愛,一逗就笑。”帝寶摒棄剛才的負(fù)面情緒,回答他。“笑是真的,哭也絕對不含糊。小寶珠比細(xì)妹乖多了。”
“晚上鬧你?”司冥寒問。
“鬧啊,一個哭,其他五個跟著哭。我很早就明白幼師的不易了。那可不止個孩子。”帝寶搖頭。
司冥寒盯著帝寶的眼神軟下來,深諳不已,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溶解骨血里。
帝寶意識到司冥寒的目光時,就知道自己的話又觸到了他。
反倒是她自己不怎么在意。
而且葉芩佾還在這里呢!眼神能不能不要那么放肆?
帝寶轉(zhuǎn)過臉,暗暗地瞪他一眼。
司冥寒沒說話,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伸出手指勾過小寶珠的小小手。
小寶珠抓著那根手指,嘴里牙牙學(xué)語。
“叫姑父。”司冥寒說。
“……”帝寶臉色僵了下。誰說是叫姑父?你說的也太自然了點吧?“小寶珠,叫叔叔。”
“姑父。”
“叔叔。”
“姑父。”
“叔叔。”
“姑父。”
“……”司冥寒。
葉芩佾聽著那兩個人為個稱呼爭起來,覺得有些好笑。
心里默默地想,到時候就教孩子們叫‘姑父’。
“過來。”司冥寒將帝寶拽起來,離開偏廳。
“干什么?”帝寶驚,身體往后退,“我不去……”
“過來好好說說是叫什么。”
“不行,不行……”帝寶面紅耳赤,都不敢去看葉芩佾的臉了。
司冥寒不會饒了她的。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反抗,還是被拉離了偏廳,沒多久就沒了聲音。
葉芩佾偷笑,小聲地對小寶珠和兩個兒子說,“以后要叫姑父知道么?姑父……”
“啊……”三個孩子不會說話,小嘴巴張了張。
帝寶被司冥寒強制性地帶入一樓的某間房推了進去,坐在了座椅上。
嚇得她縮起腳,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司冥寒,你……你不要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這種事情,我不要面子的?”帝寶小臉緋紅。
司冥寒的兩只手撐在座椅的扶手上,強悍的體魄微微壓下,氣勢逼人,“孩子們叫我什么?叔叔?嗯?”
“就……就是叔……唔!”帝寶的小嘴被咬得渾身一個激靈,一股子酥麻從脊椎直躥腦門。
“叫什么?”司冥寒繼續(xù)問,氣息灼熱。
“我們又沒結(jié)婚,自然不能這么叫……”帝寶說。
司冥寒黑眸微愣,盯著她。
帝寶被他盯得心神不寧的,看不透他黑眸里的深不可測,“干……干什么?”
“你的戶口簿在哪?”
“我……我大哥那里。”
“等我去偷。”司冥寒說。
“……”帝寶簡直被他嚇到。
這人在說什么?
“這是我的錯,還是按照我的方式來吧!”
司冥寒的薄唇再次壓過來的時候,帝寶靈光一現(xiàn),兩只手忙撐在他結(jié)實的胸口上,漂亮的眼睛眨巴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沒讓你娶我。”
“你說沒結(jié)婚。”
“我……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帝寶直喘氣。
“這種事實不應(yīng)該存在。”
帝寶瞪著他,腦子失去思考。
“別告訴你的哥哥們我會去偷戶口簿,嗯?”說著,司冥寒再次將那微張的小嘴給吞噬、品嘗。
帝寶難以招架。
腦子里還停留在司冥寒要去偷戶口簿的意識里。
她大哥那里的東西可沒那么好偷啊!
被抓住了,那就丟大發(fā)了!司冥寒真的做得出來?
不對不對,司冥寒就是說說的,她干嘛當(dāng)真,想那么遠(yuǎn)?
還有,她有說過自己不結(jié)婚的啊……
但是,在司冥寒說出那樣的話后,她卻沒有了以前的排斥,好像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晚上睡覺,帝寶做夢了。
她夢到自己結(jié)婚了,就在西洲島上。
穿著鳳冠霞帔坐在新房里等待著新郎。
只是當(dāng)蓋頭被掀開來后,看到新郎的臉時,給她嚇得醒來。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夢。
可心并未減輕多少負(fù)擔(dān)。
“醒了?”司冥寒如磁的性感嗓音響起,同時抱緊她,“做夢了?”
在帝寶醒來的那一秒,敏感的司冥寒就察覺到了。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帝寶聲音懶懶的,閉上眼睛。
夢里的那張臉是司垣齊,那么,那才是真正的現(xiàn)實,是么?
她答應(yīng)了司垣齊的……
司冥寒的手指插進她的發(fā)絲里,輕輕地按摩著她的頭皮,“沒事,我在呢。”
“嗯。”帝寶繼續(xù)醞釀睡意。
司冥寒卻沒了睡意。
她夢見了什么……
早上司冥寒醒來,懷里的帝寶正睡得香。
床頭柜上的時間是點鐘。
司冥寒輕輕放開懷里的人兒,下了床。
將帝寶身上的被子掖好,進了衣帽間。
鮑勃看到樓梯上下來的人,走過去,“司先生早!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嗯。”司冥寒往餐廳去,剛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
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卻讓人無法忽略那強大的氣場。
“司先生,怎么了?”
“最近寶有沒有和誰聯(lián)系過?”司冥寒問。
“聯(lián)系啊,是有打過電話,聽著是帝家的兄長們。”鮑勃回憶著說。
“好好想想。”司冥寒說。
帝寶答應(yīng)和司垣齊聯(lián)系,為什么司垣齊離開了西洲島卻沒有和帝寶聯(lián)系?干凈得讓他懷疑。
畢竟,司垣齊能配合治療,是有條件。
“有次,是有個陌生號碼……”鮑勃往前回憶。“當(dāng)時帝小姐的手機放在下面茶幾上的,來電后我就幫著拿上去了。”
“什么時候?”司冥寒問。
“就是上次你們一起去西洲島之前。”鮑勃說。
司冥寒墨眉微擰,是司垣齊不愿意接受治療,他陪著帝寶過去的那一次。
也就是說,司垣齊和帝寶有提前聯(lián)系過,帝博凜才會急著離開。
鮑勃見司先生臉色陰沉下來,心思越加謹(jǐn)慎起來,“那個號碼我瞥過一眼,后面是四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