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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繼續(xù)折磨安東尼。 帝博凜雖然有點意猶未盡,可畢竟大事重要。 后面的那個人必須揪出來,否則怎會安全? 帝博凜回頭看著帝傲天,“你確定那背后的人不是無咎?” “你懷疑什么?”帝傲天眼神冷淡。 “全家被殺心里沒有仇恨,有點難以理解啊?你做得到?” “她沒本事興風(fēng)作浪。”帝傲天說。 帝博凜哼了聲,“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吧?你還是注意點吧!要是對年輕的身體有興趣,玩玩就可以了,別當真。” 帝傲天沒說話,起身離開。 無咎醒來的時候,衣服穿得好好的,而且身處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了。 不是刑室,而是像極了禁忌島的小木屋…… 無咎嚇得忙從床上下來,卻因為身體的負荷一下子栽在地上。 但她還是堅持著爬起來,忍著疼痛跑向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將門拉開沖出去。 身體猛地頓住,怔怔地看著門外站著的背影,頎偉,黑暗。 無咎再看小木屋屋外的風(fēng)景,樹林,樹林,全是樹林,還有間那條被她踩出來的小徑…… 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遠處停著直升飛機。 無咎恐慌至極,上前抓住帝傲天的手臂,帶著哭腔,“你說會炸了禁忌島的,你說不會帶我來這里的,你說過的……” “那你是不是說過會聽話?你做到了?”帝傲天轉(zhuǎn)身,凌厲的眼神看著她。 無咎眼淚滴落下來,忍著不哭,“帝傲天,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好不好,帝傲天……” 帝傲天捏著她的下顎,淚水滑到了他手指上,潮濕,讓他絕情的神色都緩了緩,“好好在這里反省。乖乖的,我會放你出去。” “我不要……不要一個人在這里……” “我在這里陪你?” 無咎身體一緊,不敢說話了。 在刑室里的‘待遇’讓她身體發(fā)顫,就像是噩夢再次襲擊。 甚至放開了帝傲天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好好待著。”帝傲天盯著她的臉看了須臾,轉(zhuǎn)身離開。 無咎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帝傲天上了飛機。 螺旋槳的葉子轉(zhuǎn)動起來,狂風(fēng)驟起,一片片的樹葉被吹成波浪。 無咎看著飛機,希望帝傲天能回心轉(zhuǎn)意放了她。 可是飛機調(diào)轉(zhuǎn)了頭,飛離了眼簾,再也看不到。 無咎癱坐在地上,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她不要在這里……她不要…… 無咎就像是被丟棄的孩子,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回到木屋里面。 在她走到床邊的時候,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一部手機。 是她之前用的那部手機。 她愣了下,忙拿在手翻看。 看到了里面的聯(lián)系人,有帝傲天,還有阿寶…… 以前她住在這里是沒有手機的…… 無咎看著阿寶兩個字,沒有打電話,將手機握在手里,緊緊地攥著。 她還是不要和帝家人走得那么近了。 現(xiàn)在阿寶肯定懷疑她是壞人了…… 刑室內(nèi)—— “死了,拖出去埋了!”帝博凜吩咐。 兩個武裝分子將還剩一口氣的安東尼給抬著出去,扔上了一輛車。 看著開走的車子,帝博凜說,“今晚會有暴雨,是個埋人的好天氣。” “別真給我死了!”帝傲天瞥他一眼。 “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懷疑親弟弟是要天打雷劈的!” 帝傲天直接走人。 “去哪?” “回家睡覺。” 半夜時分,大雨傾盆,雷電交加。 漆黑的樹林被閃電時不時地穿梭,照亮。 可怕的夜晚,連小動物們都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 兔子縮在一個塊石頭下面躲雨,然后兩只紅彤彤的圓眼珠子瞪大了,看著夜雨的一幕。 被挖過的新土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嚇得兔子兩只耳朵都豎起來了! 先是伸出一只手,再伸出第二只手,最后冒出一顆人腦袋! 兔子咻地一下逃跑了! 似乎再晚一點就要被嚇死! 腦袋上一頭泥,連五官都看不清。 被雨水沖刷后,五官露了出來,正是安東尼。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似乎在沒空氣的地方憋了很久,瀕死的地步。 張著嘴接著瓢潑的大雨,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費盡力氣地往上爬,總算將他的身體從泥土里拔出來了。 安東尼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露著各種傷口,手臂上的皮都被解剖,露出里面的肌肉,現(xiàn)在都是被泥土給糊上了,看起來依然滲人。 他想要活命,就得離開這里。 咬著牙,站起身,一步步離開。 藏身于暗處的武裝分子,身上都穿著雨衣,看著安東尼離開。 再跟上去。 上頭說了,就一直跟著他,不要打草驚蛇,看他會和誰聯(lián)系。 不過安東尼第一件事就去找了個赤腳醫(yī)生,在隱晦的診所里救治自己的傷。 當那個赤腳醫(yī)生看到他的傷時,都驚住了。 他行醫(yī)幾十年,在這并不太平的世界,這樣的傷從未見過。 不僅僅是殘忍,那刀法還精細!比專業(yè)還專業(yè)! 喬遲弱在沒有得到安東尼的信息后,她就知道出問題了。 要不然安東尼是會聯(lián)系她的,他們也說好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一無所知。 又不能特意去打聽。 如果安東尼被抓住了,會供出她么? 有的時候,四肢發(fā)達的,腦子未必聰明。 喬遲弱的內(nèi)心多少都會有點緊張不安的。 如果供出她了,該怎么辦…… 不會的,安東尼說過要對她忠心耿耿的,畢竟她將他從泥潭里救了出來,她是他的恩人! 她不能自亂陣腳,她要穩(wěn)住…… 小只點多鐘才從學(xué)校里出來,畢竟他們的爹現(xiàn)在是給了任務(wù)的,肯定不能和三四歲那樣的輕松了。 當他們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先是愣了下,然后激動地跑起來—— “麻麻把拔!” “是麻麻和把拔!” “麻麻!把拔!” “我的麻麻把拔!” “麻麻!把拔!” “麻麻把拔回來了!” 直接一哄而上。 帝寶抱著他們,笑得嘴都合不攏。 站在旁邊的司冥寒,像極了隱形人,完全被忽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