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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夏潔越看越陌生,不由警覺。 進來的男人并沒有摘下口罩,而是將門關(guān)上,“三年不見,我以為夏院長早就跑了,膽子不小。” 夏潔震住,這聲音,身材,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印象里的某個人重疊,她驚訝地起身,“你是……司垣齊?” 司垣齊依然沒有摘下口罩,淡淡的看著她。 沉默即默認。 哪怕是隔著一個電腦屏幕,都能看到司垣齊的影子。 章澤吃驚,還真是他! 不用看司先生的臉色,封閉車廂里的氛圍已經(jīng)產(chǎn)生動蕩后的巨變,讓章澤大氣不敢喘! 夏潔問,“到底是誰膽子大?司冥寒剛走你就來,不怕被他看見嗎?” “放心,我看著他車子離開的。”司垣齊并不在意,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 如此說,不代表夏潔的心就有被安慰到,“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會再回來么?你騙我!” “我也讓你離開,你不是也沒有走?”司垣齊問。 “我做了背叛司冥寒的事,如果他要找我我怎么躲都沒有用。”夏潔說。 “所以我也不躲,干脆回來了。”司垣齊欣賞著外面的夜色。 “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了爭奪司冥寒的東西?讓他一無所有?”夏潔猜測。 司垣齊冷笑,“他的東西?你不會以為我想要他的資產(chǎn)吧?”他轉(zhuǎn)過身,“那些東西搶別人的有什么意思?不像司冥寒,搶別人的女人!” 夏潔詫異,“你……你居然還想著陶寶?不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叫帝寶了。” 電腦前的司冥寒黑眸陰鷙地一瞇,臉色被黑暗籠罩,帶著殺氣! 章澤都聞到車廂里有血腥味了! “他沒有搶陶寶,他遇到陶寶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司垣齊面色陰郁,“我從未對她說過分手!我們只是……鬧矛盾,暫時冷靜一下而已。” “那陶寶怎么會有司冥寒的孩子?他們有了孩子,陶寶怎么可能還會和你在一起?雖然我接觸陶寶不多,但我能肯定,她絕對不會……”夏潔后面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一把鋒利的刀壓住了她的大動脈。 冰涼的觸感,一直冷進血液里。 夏潔一動不敢動! “你……你想干什么?” “你又不是她,怎么就知道她的真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司垣齊臉部線條微微扭曲,帶著壓抑的薄怒。 夏潔不敢繼續(xù)說下去了,司垣齊是有備而來,他入了魔,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么?”司垣齊問。 “……做什么?” “殺你。” 夏潔嚇得不輕,“我哪里得罪你?為了幫你,我甚至背叛了司冥寒。” “你沒有得罪我,但是殺了你可以嫁禍給司冥寒。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司冥寒前腳走,后面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尸體,你說接下來的戲是不是很有趣?警察拿他沒辦法,可若是陶寶知道呢?”司垣齊似乎早就謀劃到這一點了。 夏潔遍體生寒。 沒想到,她用來救自己一命的理由變成了司垣齊殺她的手段了! 章澤眉頭緊鎖。 司垣齊要真殺了夏潔嫁禍司先生怎么辦? 不由去看司先生的臉色,被低氣壓環(huán)繞。他想等的是不是就是這一刻? 應(yīng)該是的吧?否則在司垣齊出現(xiàn)后的一分鐘之內(nèi)就將他的退路給堵住了! 他一向都知道司先生的心狠手辣,尤其是對背叛過他的人。 連陶寶都那么凄慘,最后還死過一回。 何況是夏潔呢? 然而,司垣齊想殺夏潔來嫁禍司先生,這第一步棋就是個死棋! “司垣齊,為什么一定要用殺人來解決問題呢?”夏潔嚇得話都不穩(wěn)。 司垣齊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戴著口罩更看不出表情,跟半夜出現(xiàn)的變態(tài)殺手那般喜怒無常。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不能殺你。”司垣齊一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殺了你,就真的回不了頭了吧?” 好像是在問夏潔,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在他那樣說完后,放開了夏潔。 一句話沒說,扔了刀子直接走人了。 夏潔摸著自己的脖子,氣才正常。 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真是一天‘死’兩回! 她能猜出司冥寒不殺她的原因,卻不知道司垣齊的。 為什么忽然就放過她了呢? 所謂的回不了頭又是指的什么? 章澤眼睜睜看著司垣齊消失在屏幕上,而司先生…… 司冥寒手抵著額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隨時都要暴走的可怕。 “司先生,我知道您很想讓司垣齊消失,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那么做,否則就會重蹈覆轍。司垣齊還是有手段的,先讓帝小姐知道他還活著,這樣一來,哪怕您想讓他的死成真都不太現(xiàn)實了。”章澤生怕司先生不能冷靜,一旦暴走,誰都別想舒坦! “想從我身邊奪走她,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司冥寒抬起的黑眸彌漫著戾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司垣齊凌遲處死! “還有司先生,您不能在帝小姐面前有任何情緒。”章澤說得已經(jīng)很含蓄了,就是不要像以前那樣虐她,否則難以想象又會發(fā)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司先生有個孩子,連帝家的三兄弟都能放下身段,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司垣齊呢?帝小姐去見過司垣齊,肯定也不是沖著跟他和好去的,那些錢只是還給他而已,便少一分牽扯。” “如果沒有個孩子,我如何贏……”司冥寒墨眉擰緊,仿佛受到什么刺激而微微痙攣。 “司先生,有個孩子您就贏了!”章澤說。 司冥寒怎么會那么以為,他要的是帝寶的心,是要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因為孩子…… 回到頂樓,司冥寒進房間。 帝寶依然睡得沉,連翻身都沒有過。 司冥寒走到床沿,黑影覆蓋在纖弱的身體上,黑眸沉沉地盯著她。 當你發(fā)現(xiàn)司垣齊還活著的時候,一定很開心吧?開心到不顧一切地跑去見他,對我撒謊! 你回到我身邊,是短暫的,還是永久的? 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怕我殺了司垣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