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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寒苑這件事,不僅孩子們高興,連鮑勃的心情都特別的好,帝寶全看出來了。 以她為主的做法總是讓她覺得,這里不是司冥寒的私宅,而是她的。 這種認識,心里還真是別扭啊! 白天司冥寒去公司,她在寒苑待著吃吃喝喝,跟個少奶奶似的。 下午帝寶站在飛機前面,飛機表面還有小只兩三歲時的涂鴉,稚嫩的畫,可愛的童趣,讓她心里暖暖的。 昨天晚上小只就拉著她過來看飛機了,并且看到飛機上特別顯眼的一副——兩個大人,身邊個小孩,手拉手。 雖然畫的不像,但一看就知道是誰。 如果不是他們期盼的,是不會畫出來的…… 鮑勃走過來,說,“飛機上的畫換過很多,只有這一幅是一直在的。” 帝寶之前來過寒苑,只不過那時候還未恢復記憶。 當時看著這畫心里還是有低落情緒的,因為她像極了一個旁觀者,卻不知自己才是畫人。 見帝寶沒說話,鮑勃說,“帝小姐,給您備了喝的,要坐著休息下么?” 帝寶轉身往旁邊看去。 不遠處的大樹下擺著白色配套的桌椅,桌子上各式小吃。 帝寶走過去,坐下。 樹冠很大,天然的遮陽屏障,坐在下面休息,喝著下午茶,鼻息間是綠葉的清新氣,很愜意。 “司冥寒住在這里,對孩子們的心思也是很了解的吧?”帝寶問。 “司先生不怎么住這邊。”鮑勃說。 帝寶不解,“那他住哪里?” “帝小姐應該猜得到,是在秋姨的公寓里,幾乎都住那里。這種行為和自虐差不多,但是他從未想過遠離。”鮑勃說。 “咎由自取。”帝寶斂下往上翻涌的情緒,說了一句。 “是,司先生難辭其咎,他深知自己的錯誤,所以總是不放過自己。如果不是三年后遇到帝小姐,司先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鮑勃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情沉重。 帝寶心想,他知道自己的錯誤?她怎么沒感覺出來?一旦觸到他的逆鱗,還是很恐怖啊! “我知道帝小姐有怨言,但我相信,三年后的司先生肯定是有所不一樣的。有些話我知道是我這個下人不該說的,但我還是希望孩子們有個完整的家。” “你這是不是屬于道德綁架?”帝寶問他。 鮑勃低下頭,“從另一個角度出發(fā),不如就答應了司先生留在寒苑,心里有氣也好有個人讓您出氣。” 帝寶笑笑,“我可不敢。” “不,只要您真的發(fā)脾氣,司先生鐵定是不敢拿您怎么樣的。”鮑勃跟她出主意。 “真的?” “是。這幾年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司先生的脾氣霸道一些,但絕對不會再傷害您。” 帝寶喝了口果汁,說,“你跟我說的這些話,司冥寒知道么?” “還望帝小姐不要跟司先生提及。”鮑勃這話很明顯,是他私下的主意。 帝寶想,雖然司冥寒很混蛋,身邊的人倒是個個忠心耿耿。 “我還沒有正式向你道謝,把孩子們照顧地這么好,非常感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但你很用心,從孩子們的話就聽得出來。” 鮑勃心里一陣溫暖,“孩子們很懂事,很聰明,倒也沒費什么心思。” 帝寶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個孩子,便沒有再說什么。 “帝小姐,我去給您拿手機過來?”鮑勃問。 “好,謝謝。” “不客氣。”鮑勃微微彎了下腰,將手機拿來之后準備離開。 帝寶想到什么,叫住他,“對了,你剛才說,司冥寒沒有遇到我活不到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酒窖失火后,難道還沒有正常么?” “只是表面正常,他幾乎是整日整夜的不睡覺,就像是一盞燈,一直點燃著,很快就會熄滅的。司先生在寒苑時,大晚上的都會看到他在酒窖喝酒,或者站在月色下出神,活得……都不像個正常人。所以司先生在家,孩子們晚上都是住爺爺那邊的,免得讓他們看到不好。白天看起來又很正常,但是章澤跟我說,司先生眼里只有工作,三年時間,幾乎不開口說話。”鮑勃看著她說,“司先生或許霸道,強勢,但他愛你的心是無人能比的。” 帝寶垂下視線,臉色略微不自在。 鮑勃頷首,轉身離開。 帝寶看向遠處,眼神深處微微顫動。 司冥寒是個極端的人,她想,如果她真的死了,會不會有一天他就追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那時候兩個人相處是多么的歇斯底里,她一直以為司冥寒就是想她死的,要不然不會那么折磨她。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連自己都不放過,就為了,得到她…… 她怎么就遇上這么個人?是不是應該去買個彩票? 反正……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她已經(jīng)原諒司冥寒了,至于以后她不知道,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是妥協(xié)了。 鮑勃的話她不是聽不明白,但她裝作聽不懂。 再次對司冥寒動心,真的有那么容易么…… 有些東西說不能碰就不能碰,尤其是感情…… 帝寶嘆了口氣,煩悶地弄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日期才想起她三哥離開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了。 不是說只需要幾天?一個多星期是幾天么? 帝寶給她三哥打電話,發(fā)現(xiàn)正在通話。 帝博凜不是給別人打電話,他是在和司冥寒通電話—— “幫我找個人。”帝博凜說。 “誰?” “何必明知故問?”帝博凜壓著怒火。 “我可以幫你找,但我有條件。” 帝博凜立馬知道司冥寒想要的是什么,“想都別想!” “不需要你站在我這邊,你保持沉默就好。幫你,對我來說風險很大,瞞著寶做這種事,被她知道她當姑姑的希望沒了,不會找我算賬么?” “……”帝博凜臉色森冷下來,“你想多了!我找她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說完,不等司冥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司冥寒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微微挑眉,不太好搞定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