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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追蹤器吧? 司茂青扯過旁邊的一條毛巾,繞著腿扎了一圈,先暫時把血止住,再提著刀一步一瘸地向陶寶逼近。 陶寶哮喘發(fā)作,便是現(xiàn)在這生不如死的模樣,反抗不了,連后退都做不到。 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每一口的喘氣上,甚至,一刀殺了她就可以解決她的痛苦。 視線里晃動著朝她逼近的刀子。 難道,今天她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么? 就算是死了,司冥寒也不會對他的親叔叔做什么吧? 那她可真是死的冤……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去死吧!”司茂青抬起刀子就狠狠地扎向陶寶—— ‘砰’地一聲,門被撞開。 司茂青驚了一下,為了對付陶寶,他把家里的傭人都趕走了,誰來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臉,就看到門被撞開了,接著,便看到黑色的頎長身影走了進來,連帶著空氣的溫度都驟冷下來,彌漫著恐慌。 司冥寒出現(xiàn)在房間里,陰鷙地看著那一幕。 “冥……冥寒?”司茂青沒想到司冥寒會過來,他是來找陶寶的?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 陶寶艱難地挪動著身體,靠在墻壁上。 她知道司冥寒來了,但是她無力去想太多,哮喘的發(fā)作讓她整個人都痛苦。 仿佛有一只手一直在掐著她的脖子,無法呼吸,甚至隨時隨地會窒息、死亡。 司冥寒對司茂青的慌亂視若無睹,走到陶寶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顎,看到她被打得半邊腫的臉,將噴嘴塞進她的嘴里,一塞進嘴里,陶寶的兩只手就跟抓到了浮木一般,緊緊地抱著。 “吸。”司冥寒的聲音低沉懾人,在這房間里尤為的清晰。 陶寶用盡力氣吸了一口,接連吸了三口,哮喘才漸漸有所緩解,身體無力地軟下來,直接倒在司冥寒的懷里。 站在身后的司茂青,內(nèi)心有些慌,往門口看了眼,黑衣保鏢守著,里里外外好幾個,都是惡狠狠的模樣。 司冥寒將地上的陶寶抱起來,轉(zhuǎn)過身看向司茂青。 司茂青試圖為自己辯解,“冥寒,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我這是為了司家,還有你著想啊!這個女孩子特別的會勾引男人,還把男人迷得失魂落魄。” “你這是在說我么?”司冥寒冷厲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命由我來決定,任何人都不該擅自行動。” “但是這個女孩子不能留啊,她會成為第二個廖熙和……”司茂青的話還未說完,其一個保鏢上前,對著他腿上的傷口就是狠狠地一腳,司茂青吃痛地跪倒在地上,又是一陣慘叫,“啊!!” 在司冥寒懷里的陶寶朝司茂青看了眼,他大腿上的血噴了出來,還往下流,都流在了地板上,觸目驚心。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靜脈。 保鏢的皮鞋踢過去,那一腳比陶寶被扎刀子還要厲害。 接著,就聽到司冥寒的聲音不輕不重地砸下來,“誰讓你動手的?不知道他是我親叔叔么?” “是。”保鏢低著頭后退幾步,站好。 要是沒有你的意思,保鏢會擅作主張?她是不信的。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fā)生,否則,我就真的要動手了。”司冥寒穩(wěn)穩(wěn)地抱著陶寶,,聲線沒有起伏,卻讓人不寒而栗。 司茂青忍著腿傷,呼哧呼哧地喘氣,額頭上都有冷汗流下來了。 “你……你這樣,會后悔的!” “不勞你費心。”司冥寒說完,抱著陶寶走了。 下了樓,司冥寒抱著陶寶上了車,保鏢上車,車子浩浩蕩蕩地離開。 剛開出大門,一輛法拉利疾馳而來。 司垣齊隔著車窗看過去。 兩輛車都是黑色的車窗,里面看得見外面,但外面看不見里面。 司垣齊的車子開進院子,停在那里,下車。 往屋內(nèi)走。 沒有看到傭人,他往樓上走去,在轉(zhuǎn)角的房間門口停下,聽到里面有動靜。 司垣齊望著里面。 司茂青坐在地上,一條腿在不停地流血,正拿著毛巾一邊呻吟,一邊包扎著,看起來傷勢不輕,腿都不能動,狼狽而可憐。 司垣齊走進去。 司茂青一看到司垣齊,就立馬求救,“快帶我去醫(yī)院,我的腿一直流血,怕是傷了經(jīng)脈了!” “你傷了她?”司垣齊俯視著他,神情陰冷地問道,“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傷她?”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她還是陰魂不散!再說了,我也沒有傷到她,倒是被她扎了一刀!真沒想到,她膽子不小!要不是司冥寒趕來,她哪會安然無恙地離開?”司茂青似乎還不服氣。說完,狠狠地喘了一口氣,緩解著腿傷帶來的劇痛,“垣齊,送我去醫(yī)院。” 司垣齊在聽到陶寶安然無恙后,繃緊的身體才恢復(fù)正常。 而司垣齊只是淡淡地掃了他的腿一眼,“自己不是有手機么?” 扔下這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司茂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為了個女人就這么對我?” “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的命還在。”說完,人便沒影了。 司茂青聽得渾身冒冷汗。 什么意思?誰要他的命?司垣齊?還是司冥寒? 勞斯萊斯,陶寶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靜靜地坐在車門邊,看著車窗外。 對于司冥寒的出現(xiàn),她本就不意外,但來得這么快,也是讓她驚訝。 就好像司冥寒是隨時隨地在監(jiān)視著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