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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寶明白過來司冥寒是什么意思,心神劇顫,掙扎著反抗,“司冥寒,你不能!” “等下可以大聲哭出來……” “不要!” “至少,你比我幸運……” “唔!” 陶寶醒來的時候,眼睛是睜開來了,意識似乎還未清明。 好半晌才想起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身體僵硬不敢動的地步。 諸如司冥寒說的話,昨夜她都沒有精力去想秋姨。 大聲的哭出來,都不知道是為了失去秋姨的痛,還是因為司冥寒的不知節(jié)制! 不用去看,房間里的安靜,還有身側(cè)不似之前的擁擠便知道司冥寒不在。 這男人哪怕是躺在身側(cè),都讓人感到威脅。 陶寶清麗的眉頭皺著,吃力地坐起身,渾身沒一塊是舒坦的。 司冥寒太狠了! 不用看時間,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九、十點之前,因為司冥寒在沒有小只的吵鬧下不會醒那么早的…… 敲門聲響起,女傭開門,站在臥室外面,“陶小姐,您醒了么?” “醒了。” “司先生有交代叫您吃午餐。幫您端上來好么?”女傭問。 陶寶恍了下神,都午了……問,“他出去了?” “是的,司先生出去了。” 陶寶想了想,“不用端上來,我下去吃。” “是。”女傭出去的動靜。 陶寶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怕自己動作快了直接一頭栽地上去。 陶寶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有些出神。 她一直覺得美食即心情,此刻她的心情卻無法愉悅。 可她不得不吃,為了秋姨,為了小只,她要堅強…… 用完午餐的陶寶去了秋姨住的房間,收拾她的東西。 秋姨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 想起來似乎缺少什么…… 對了,是項鏈。 她送給秋姨的那條項鏈。 陶寶重新在抽屜里找,怎么都找不到。 不是這里,秋姨出事那天也沒有帶。 難道是放在了公寓里么? 陶寶走出房間,看到鮑勃,走過去,“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需要幫忙么?”鮑勃問。 鮑勃自知身份規(guī)矩,不會隨便過問旁人的行蹤,此刻問起她,陶寶知道這絕對是司冥寒的意思。 “回公寓收拾秋姨的東西。”陶寶說。“車子載我去就好。” “好。”鮑勃嘆了口氣,“陶小姐不要過于傷心了,這樣的意外是誰都不希望的,你一定要保重身體。這樣秋小姐泉下有知才能安心。” “我知道,多謝。” 陶寶坐著寒苑的車子,靠著車窗看著外面倒退的景致,眼睛里是空無一物的。 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陶寶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時,直接將手機扔在一邊,不去管它了。 然而,手機一直響,響得煩躁。 陶寶干脆摁了,摁了再次打過來。 陶寶憤怒地接聽,“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接你電話,你看不出來么!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放過我!” 陶仕銘被吼,沒有生氣,“小寶,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聽說秋慈艷出事了,你還好么?” “你怎么知道秋姨出事了?”陶寶懷疑。 “我被警方詢問你不知道么?”陶仕銘問。 陶寶皺眉,她不知道。 “之前我和阿秋見過面,所以警察就問了些問題。” “你為什么要跟秋姨見面?你想做什么?”陶寶反感。 “我是想讓她勸你認我這個父親。” 陶寶聲音很冷,“你的關(guān)心我不需要,我好不好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父親’!” 說完,電話直接掛了。 憤怒讓她氣息不穩(wěn)。 為什么她在乎的人離開她,她討厭的人卻陰魂不散! 打電話來裝什么好人啊?假惺惺! 到了公寓,陶寶就開始找秋姨的項鏈。 當初秋姨搬去寒苑,只拿去當季的衣服,其他的都還在柜子里。 什么都是整整齊齊的。 翻來翻去,陶寶就是沒有看到秋姨的項鏈。 真是奇怪了,秋姨能把項鏈放哪里去了? 平常放首飾都是有個固定的盒子,盒子里也沒有。 陶寶站在客廳的位置,朝陽臺處看,卻不敢走過去。 她害怕腦子里去想秋姨掉下去的情形,就像是走到單元樓下,經(jīng)過出事地點時一樣,不敢去看。 閉上眼,在沙發(fā)上坐下,將靠枕抱在懷里,似乎這樣才會有些許的安全感。 手機又響了起來。 雙肩包放在玄關(guān)處的,她起身去拿手機。 如果是陶仕銘就直接關(guān)機。 結(jié)果是司冥寒打來的。 她接聽,“干什么?” “在哪?” “公寓里還有秋姨的東西。”確定不是明知故問么?坐著寒苑的車出來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司機肯定告知了。 陶寶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沙發(fā)處走。 靠枕掉在了地上,是她剛才沒放好掉下來的。 “什么東西?”司冥寒低沉的聲音傳來。 陶寶揀靠枕的手指僵住,神色怔在那里,似曾相識的情形在腦海里閃過。 司冥寒沒有聽到聲音,察覺異常,微微擰眉,“怎么不說話?” 陶寶回神,語氣盡量正常,“就是秋姨其他的衣服,我過來看看……我晚點就回去了。” 司冥寒沒再說什么,電話掛了。 陶寶捏著手機,怔怔地盯著地上的靠枕。 再次彎下腰,緩緩的揀起來,努力回憶。 那一瞬間讓她想起之前在公寓里司冥寒給她打電話的情形。 那天下午,她給秋姨買項鏈,之后回了電視臺,秋姨則是回公寓,說是休息一兩個小時再去接孩子。 當天陶寶下班是回公寓的,如此刻般,一邊接司冥寒的電話,一邊揀地上的枕頭。 秋姨是多么愛干凈的人她清清楚楚,什么東西都整理的一絲不茍,有輕微的潔癖。 那么,如果秋姨那天回了公寓,怎么會讓枕頭掉在地上? 當時陶寶還覺得奇怪,只是她沒有太在意這個細節(jié)。 陶寶抱著靠枕,正面看反面看,然后在枕面上看到布料纖維被扯過的痕跡。 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她不記得靠枕上有這樣的瑕疵! 墻角擺放著泡沫板,是那天警察偵查時拆下來的。 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可掉落在地上的靠枕和靠枕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再加上秋姨不見的項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