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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寶看著陶仕銘坦然的神情,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上次你找我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無辜啊?” “難道你不相信我?看在阿秋愿意考慮勸你的份上,給爸爸一個機(jī)會吧?” 陶寶真不知道他怎么說得出口的,諷刺,“什么機(jī)會?要西南的資源開發(fā)權(quán)?好,我可以找司冥寒,讓他讓給你。” “你說真的?”陶仕銘神情激動,伸手就去抓陶寶的手。 陶寶反應(yīng)激烈地站起身,一臉怒容。 “小寶,我沒有惡意,我只是難以置信。” 陶寶深吸了兩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微微偏臉,看著陶仕銘,問,“很開心吧?我現(xiàn)在一樣可以讓你不開心。” “……什么意思?” “我確實(shí)有本事讓司冥寒聽我的,但是我改變主意了。”陶寶冷笑,冷漠地看著他。“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如何?” “小寶,你怎么能這么對我?”陶仕銘不能接受。 “很意外么?對我來說,你這個‘父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不是為了秋姨,你覺得我會來見你么?以前還有秋姨當(dāng)說客的機(jī)會,現(xiàn)在可沒有人了,畢竟我在乎的親人只有秋姨一人。你應(yīng)該想得到,以后我不會再見你,更不會接你電話,想在京都立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陶寶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包廂。 “這話……說得太早了吧?”陶仕銘語氣和表情都變了。“就比如,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在京都立足的好東西呢?” 陶寶的眼神微抬,目視前方緊閉的門,卻裝載著隱忍的情緒。 還未待她轉(zhuǎn)身,包包里的手機(jī)響了下。 陶寶愣了下,拿出手機(jī),當(dāng)她看到視頻里是什么東西時,就感覺自己呼吸不出來了,只能微微張開嘴才能做得到,眼淚一顆顆地滴落,落在手機(jī)屏幕上。 倉促地將視頻關(guān)閉,手緊緊地捏著手機(jī),渾身都在發(fā)抖。 抑制不住的崩潰情緒讓她蹲下身,抱著頭,眼淚跟下雨似的落在地上。 陶仕銘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陶寶崩潰,神情卻一副稀松平常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或許你會覺得我的手段太過,但是沒辦法,我用了別的辦法都沒有用。說到底,這是你逼的。如果你一開始就答應(yīng)幫我的忙,怎么還會有這個視頻?對別人來說比登天難,可你只需要和司冥寒張張嘴罷了。” 陶寶用盡力氣才問出話來,“你……碰了她幾次?” “就兩次。”陶仕銘不藏著掖著,反正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拿著視頻威脅我,要我?guī)湍銌査沮ず髂系貐^(qū)的開發(fā)權(quán)?” “對。不復(fù)雜吧?只要我得到想要的,視頻我全部刪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陶仕銘恬不知恥地說。 陶寶抬起臉,臉上滿是淚水,眼里還有新鮮的淚水不斷地往外溢出來。 她的手抓著旁邊桌子的邊緣,掙扎著起身,“好,我?guī)湍恪!?br/> “真的?小寶,爸爸知道你肯定會幫忙的。” 陶寶什么話都沒說,打開門,“你等我消息。”說完,出去了。 “小寶,不吃飯么?” 陶寶就跟沒有聽到似的,離開了西餐廳。 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走著走著,淚水不絕如縷往下墜落。 她故意和陶仕銘說狠話,給他絕路,就是想逼出陶仕銘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來。 可是她怎么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不堪的事情! 秋姨一生清白,潔身自好,怎么能忍受這樣無恥的屈辱! 斷裂的項鏈,靠枕上的抓痕……都是她不堪承受陶仕銘時的證據(jù)。 她無法想象當(dāng)時的秋姨多么痛苦,而且這樣的痛苦還是她造成的。 當(dāng)天她沒有找秋姨出來買項鏈的話,就不會遇到陶仕銘。 秋姨也不會…… 她現(xiàn)在明白過來,秋姨不是被陶仕銘殺的,更不是意外,而是自殺…… 陶寶痛苦至極,“陶仕銘,我要?dú)⒘四悖乙欢〞⒘四悖。 ?br/> 經(jīng)過身邊的路人都震驚地看著陶寶,光天化日之下嚷著殺人,誰都會嚇到吧! 陶寶回到住處,覺得渾身都冷,手上的手機(jī)一直在響,她就跟沒有聽到似的。 一路上,手機(jī)和包是那么沉重,到了家里,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咚的兩聲,都掉在了地上。 陶寶渾身無力,挪著虛弱的步伐去了浴室,將衣服脫盡,坐進(jìn)浴缸里,放水。 水積聚起來,開始浸濕她的身體。 身體被溫暖的水包裹。可身體暖了,心還是那么的冷,仿佛怎么捂都捂不熱,在水微微發(fā)抖。 陶寶身體往下沉,連腦袋都沉了下去。 水頓時四面方的往身體里鉆。 無法呼吸,肺里的空氣漸漸被消耗,直至最后陶寶窒息的快要死亡時才破水而出,扒著浴缸邊緣,大口大口地喘氣。 須臾才平靜下來。 情緒比開始已經(jīng)好了許多,身體停止了顫抖。 陶寶身體半躺著,靜靜地泡在水里,溢著水霧的雙瞳無力地睜著。 腦子里在想著該怎么對付陶仕銘,她絕對不會讓陶仕銘好過的! 西南的土地開發(fā)權(quán)?他真是會做夢! 秋姨會被陶仕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肯定是因?yàn)橐曨l的緣故。 所以,她一定會保護(hù)好秋姨的聲譽(yù),絕對不會讓秋姨死后還受別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陶寶放松身體,閉上眼睛,腦子里,心里裝的都是對陶仕銘的恨意! 一個是廖熙和,一個是陶仕銘……為什么要讓她再次遇到他們?就跟豺狼虎豹一樣,非要將她逼上絕路才罷休么? 不,不可能,她一定要為秋姨報仇! 陶寶悲傷,淚水從眼角滑落…… 當(dāng)司冥寒推開浴室門,看到陶寶躺在浴缸里的一幕時,陰暗處的灰色記憶在腦海里瞬間炸裂,心口猛地刺痛! 黑色身影快速一閃,倏地抓住陶寶的手腕! 正昏昏欲睡的陶寶被手腕的疼痛給嚇到驚叫,“啊!” 抬起頭,對上司冥寒緊張,甚至是恐慌的黑眸,氣息粗喘,抓著陶寶手腕的手都在發(fā)抖。 “你在做什么!”司冥寒暴吼,黑眸變得猩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