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兒女事
186、兒女事
“自己都靠著四堂哥,還是你兄長,你灌了幾杯貓尿,你什么都說啊,我真是開了眼界了,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
我丈夫是個白眼狼,人家供著我們吃喝,你還嫌棄人家送給別人東西少了!”孫氏是越說越氣,她一個女人家容易嗎?
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丈夫呢?不說幫著自己,還一直給自己拖后腿!她簡直是要氣死了!可是還是要好好活著。
你說你有什么資格說人家啊,你現(xiàn)還靠著人家呢,沒有人家,你屁都不是!
人家東西,愛給誰就給誰,愛給多少就給多少,你一個一點兒出息都沒有,憑什么給別人打抱不平,而且說對象還是給了你現(xiàn)好日子人!
那老家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兒啊,你幫著他們,簡直是太忘恩負義了,她要是四堂哥他們,絕對會立刻把人給趕走,都什么玩意兒啊。供著你還供出錯來了。
人家又不是你爹娘,沒有那個責任!真是怒其不爭!
“我,我做了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啊,我喝醉了。”林七堂叔覺得自己很冤枉,他真不著調(diào)自己做了什么,為什么被淋了這一臉涼水,還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所以這就是讓孫氏氣得吐血都沒有地方能夠吐原因,你說了半天,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還一無所知!
“以后再不準給我喝你那貓尿了!”孫氏惡狠狠說道。她發(fā)誓,要是林七堂叔再弄這么一出,她直接休夫得了,免得被氣死!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出了門,又讓林七堂叔小廝過去,親自跟林七堂叔說說他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要是自己這邊說,他還不一定相信呢。
孫氏重重吐了一口氣,這要是真指望自己丈夫,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她現(xiàn)還得想辦法,去那邊賠禮道歉去,還不知道那邊是不是能原諒自己這邊呢。
而且這明明不是她自己惹得禍,她卻要去,誰讓自己是他妻子?
簡直是要命。
就是高姨娘也聽了這么一出,林青婉來看她時候,高姨娘都直嘆氣,“老爺,老爺這怎么這樣啊。”
有這樣一個夫主,她簡直是人生暗淡無光,雖然她只是個小妾,可是同樣覺得郁悶慌!男人立不起來,且還不知不覺闖禍!
如果不是有太太,她絕對是不能過上現(xiàn)日子。
所以高姨娘心里,太太是排第一位,老爺,那就算了吧,跟著他,遲早要把人給坑死了。
你說你什么時候發(fā)酒瘋不好,偏偏人家四老爺時候,你發(fā)酒瘋,你這不是坑人嗎?他們這一家子都被他給坑死了!
“姑娘啊,你以后只聽太太話,你爹話可以不用聽了,姨娘真是怕了!”高姨娘深深無力。
要李思雨說,這林七堂叔就是那種內(nèi)心想要大男子主義,然后現(xiàn)實沒有那個本事,所以只能趁著撒酒瘋時候,來表達表達自己地位。
這大男子主義人,覺得家族里人都是重要,哪怕虧待了自己妻兒,也不能虧待自己兄弟們。
也得虧這個林七堂叔是沒有本事,不然起破壞力那可是會大一些。
說句難聽話,就是滿嘴仁義道德,其實就是個沒用人。
都說酒后吐真言,這林七堂叔可不就是那樣?
他可以認為李思雨當初應(yīng)該給那撒潑林青姍首飾,也可以認為那林五堂叔置一個外室只是小題大做,根本不算什么。
而明明自己沒有本事,卻心里覺得林伯爺這把給老家東西給少了,那就是不對,他就代表著正義呢。
林青婉說道:“姨娘,我知道!姨娘,這次爹這么一鬧騰,我們都不好過呢。”
高姨娘說道:“所以太太才操心了!這個老爺真是!”要不是因為有青婉,她真是不伺候那位大爺了。
不說幫忙,只能幫倒忙。
林七堂叔這人生過,連一個妾室都看不起他。你說他沒有傷害吧,可是他這有時候讓人膈應(yīng)很,讓別人給他擦屁股。
要說他有傷害吧,他也就是嘴上說說,沒有實際行動,真是不知道是滅了他好呢,還是滅了他好。
而李思雨見到孫氏,也表達了自己公爹意思,是這事兒怪不著孫氏,不過以后讓孫氏多管著些林七堂叔,尤其是讓他別再喝酒了,再有下次,他是直接給扔出門外面去。
這話已經(jīng)很客氣了。其實李思雨也知道,這位七堂嬸也不容易,操持著一家老小吃喝,還要被個無能丈夫給拖累著,時不時都要替自己丈夫給賠罪。
“七堂嬸,爹說了,你管管著七堂叔,他這邊是沒有意見。”李思雨說道。
這樣人就該各種管教,免得到時候捅出大婁子來了,可沒有人會原諒他來。
雖然看著林七堂叔不會有那個膽子捅出大婁子,可是誰知道呢,萬一又喝醉了酒,然后說當今圣上不是呢?那可是要被砍頭。
“是,四堂哥說是,我一定要好好看著你七堂叔。”孫氏保證道。她不看好,自己也要跟著倒霉,這過年本來以為沒有事兒,誰知道他竟然那么大膽子,到四堂哥面前說那種話,是直接打人臉那。想著她都覺得沒臉過來。
可是不過來不行,一大家子人呢。
而且孫氏回去了,家里人都等著,就連林七堂叔也是心里緊張要命。
孫氏道:“四堂哥說,這次他很生氣!”
林七堂叔垂下了頭,孫氏繼續(xù)說道:“四堂哥說他不會養(yǎng)白眼狼,如果真對他有意見,可以正常時候說,不用借著酒勁說,他不喜歡撒酒瘋?cè)耍悄腥司蛣e只有酒膽沒有人膽。”
林七堂叔是臉色慘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孫氏看說差不多,然后說道:“不過四堂哥也說了,這次看孩子們面子上,就不和我們計較了,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
“沒有了,沒有了!”林七堂叔趕緊說道,他事后聽自己小廝說自己醉酒后說話,真是嚇都嚇死了,他那個四堂哥,可是真真正正殺過人,他這條小命說不定什么時候都給弄沒了!
他當時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么說出那樣話?
可是當時那么多人都聽到了,他也不能說沒有這回事兒。他也想去給四堂哥賠禮道歉,可是想到四堂哥那個兇神惡煞樣子,他又打了退堂鼓,后只能是孫氏去賠禮去了。
所以說,林七堂叔這樣人真不像個男人,也得虧娶了孫氏這樣妻子,不然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雖然出了這么一個事兒,不過也不算是大事兒了,雖然林伯爺當時是很生氣,但是對林七堂叔這么一個人,也一直是很無語,直接無視之。
別看這都正月了,可是還是會倒春寒,這不,正月十五一過,天上又開始下雪了,不是鵝毛般大雪,而是下雪珠子,地上一會兒就白了。
林俊彥從外面回來,讓人把外面披風給拿走,李思雨給他拍了身上沾上雪珠子,說道:“你又沒有做馬車?這外面下這么大雪,你這樣真會凍著。”
“因為出去辦事兒,坐馬車不方便,所以就騎了馬,以后不會了。”林俊彥說道。馬車是怕中間要是堵路了,就不便于行了。
現(xiàn)這個天下雪,林俊彥也是怕田里冬麥被凍傷了,好過去帶著人看了情況,說是沒有事兒,正月里下雪是不怕,要是二月份還下雪,那就真要被凍傷了。
“種小麥沒有事兒吧。”李思雨問道。這個天兒下雪,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不是說是肅州這邊種子嗎?
這個靠天吃飯年代,種田真不是容易事兒,現(xiàn)代還有各種現(xiàn)代化工具,也還有改良種子,和各種化肥,基本上不愁會減產(chǎn)。
可是這個時候呢,一場干旱就可能讓人顆粒無收。
“問題不大,現(xiàn)和冬季沒有什么區(qū)別,懂農(nóng)事人說現(xiàn)還沒有開始抽節(jié),所以沒有孫女大問題。”
“那要是今年收成不錯,是不是可以多留一些,這樣種子也耐寒一些。”李思雨說道。
所謂自然淘汰,既然能這種天氣都能長出飽滿糧食,那么就一定是適應(yīng)了這倒春寒,以后種時候,就可以熬過這話總氣候了。
“有道理!”林俊彥說道:“今年我準備把岳父給調(diào)過來,他衛(wèi)所比余澤那邊好一些。”
林俊彥意思是,李存安衛(wèi)所,能讓全衛(wèi)所糧食都增產(chǎn),不比單獨余澤,只能服務(wù)于余澤這一個地方。
余澤已經(jīng)從荒無人煙到現(xiàn)糧食收成穩(wěn)定,那邊需不需要李存安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兒了,而衛(wèi)所這邊需要他。
這事兒林俊彥以前都跟李思雨說過,不過,“今年就調(diào)過來,是不是不好?”被人說閑話?
“這個沒有問題,岳父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衛(wèi)所里早就想把岳父調(diào)過來,以前爹還衛(wèi)所時候,就有過那個想法,不過那時候我余澤,所以就沒有調(diào)成,如今這個時機好,等春耕過后再調(diào)過來,也算是給余澤姜千戶一個面子。以后岳父大人也不是不管余澤耕種事了,畢竟余澤現(xiàn)也屬于鐵甲衛(wèi)。”
這樣說,李思雨就放心多了,雖然心里是希望爹娘趕緊過來,但是又不想讓自己丈夫為了自己爹娘事兒為難。
官場上事兒,李思雨幫不著丈夫,但是也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一味給自己娘家人撈好處,那樣她都看不起自己。
林俊彥說了這些話,李思雨心里也是有底,不過還是誰都沒有告訴,免得出現(xiàn)不必要麻煩。
衛(wèi)所這邊人都是滿員,如果要把自己爹調(diào)過來,那必須有人要走,李思雨猜著肯定是有誰找了門路,卻別處任職了。
自己丈夫,自己明白,不可能是因為幫著自己岳父,而平白無故把人給弄走。
正月那場雪下過之后,就再也沒有下過雪了。天氣漸漸變得暖和起來。李思雨現(xiàn)操心事兒,除了自家小弟婚事,還有就是小姑子林青夕事兒。
她跟自己說過,寧愿下嫁,也不樂意去那些高門大戶。
自己姑姑云李氏倒是還有個兒子云浩,年齡也差不多,可是總不能姐妹兩一起嫁給了兄弟倆吧,這說起來也不好聽。
對了,跟青月說說這事兒,說不定她那里有好人選。一般出嫁姐姐會留意給自己妹子找人家,這樣也知根知底一些。
青夕和青月感情從小就好,如果以后能生活隔得近,她也會放心不少。
二月份過后,李思雨就接到林青月信,她說要和云亭回娘家一趟。
這也是她嫁人了,到現(xiàn)回娘家第一次,當初因為遠,所以連回門都沒有回過。
李思雨讓人把林青月以前院子給收拾好,云亭是自己表弟,住那里也沒有問題。
現(xiàn)青夕也另搬了一個院子單獨住,隔墨軒也很近。
知道自己姐姐要回來了,也異常高興,因為她雖然當初林青月生了胞寶姐兒時候去看過姐姐,可是也過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是很想念。
“估計親家嬸子不會讓寶姐兒過來了。”林青夕說道。
“可能是,這路比較遠,寶姐兒還小呢,跟著過去不好,萬一中途生病了也不好。”李思雨說道。
這也正說明自己姑母是疼愛孫女,林青夕自然不會有意見,因為姐夫是陪著姐姐一起過來,那說明姐夫?qū)憬愫弥亍?br/>
就是林夫人那邊,著調(diào)大女兒要回來,也沒有什么波動,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有下題了。
“算了,娘愿意這樣就這樣吧,只要她覺得舒服就行,姐姐現(xiàn)過好,她真沒有什么可操心。”林青夕說道。
過了五天左右,林青月和云亭過來了,因為云亭是李思雨表弟,所以沒有什么避諱,都一起相見了。
云亭還要去看望岳父大人呢,林俊彥一會兒才回來,現(xiàn)又開始忙春耕了,還有那馬場,兵器庫都要讓人重整理。
等林俊彥回來時候,李思雨正和林青月姐倆說寶姐兒,說正起勁呢。
林青月見林俊彥回來了,忙給哥哥行了禮,“大哥!”
“回來了,好好住著。”林俊彥說道。
“是,大嫂都安排很好我,我喜歡很。”林青月說道。
李思雨也笑著說道:“姑母說,寶姐兒還小,所以這次就不帶過來了,說起來我們當舅舅舅母都還沒有見過寶姐兒一面呢,這見面禮算是省了。”
林青月笑道:“大嫂和大哥讓娘他們帶過去,寶姐兒都喜歡不得了,不過大嫂說見面禮,那肯定是跑不了。”
說了一會兒,林青月看大哥換衣服應(yīng)該也好了,就帶著林青夕告辭而去。
李思雨笑著說道:“看青月這日子過真不錯。”
林俊彥說道:“也是你這當打掃說好媒,謝媒禮給少了。”
“呵呵,好謝媒禮不是她這個大哥嗎?”李思雨開玩笑說道。
林俊彥點頭,“這話說很是。”
李思雨也跟著笑,“聽青月說寶姐兒特別好玩,而且生氣起來,就喜歡嘟著嘴,人家只要給她好玩東西,她就又開懷大笑了。”
“喜歡閨女,咱們也可以生一個。”林俊彥說道。
“呵呵,睿哥兒才一歲多,這也太早了吧。”李思雨說道。
“那咱們就順其自然。”林俊彥說道。
李思雨點頭同意,以前也都是趁著安全期時候,他們會行周公之禮,但是也有控制不住時候,李思雨一般都是會喝避孕藥,這也是他們兩口子商量好,畢竟睿哥兒還小著呢,要是自己懷孕了,這家里事兒,真是要亂了。而且要緊是,青夕也要到了成親年紀了,要把她事兒給弄好了,這才是府中沒有大事兒了。
等過個一兩年,睿哥兒也大了,需要她照顧地方就少了,她就可以安心生第二胎了。
哪一邊,林青夕帶著林青月去了自己院子里,“你這地方比以前好多了,咱們大嫂對你真不錯。”林青月說道。
“是啊,大嫂對我特別好,我現(xiàn)比以前都好多了,以前咱們府里有個聞心蘭,我們都不算什么。”
林青月說道:“青夕,你心里是不是還怨恨著娘?”
“我有什么可怨恨,她是我娘,我怨恨也怨恨不了。”林青夕說道。
林青月知道,自己娘生了青夕,覺得她不是自己想念男孩,且還因為生了青夕,導(dǎo)致以后不能生了,所以對青夕絕對算不上好。
就是她小時候也覺得自己娘是不是自己親娘。
“知道你還有怨氣,不過我自從生了寶姐兒以后,倒是心里放開了許多,因為生寶姐兒時候,那種疼,簡直恨不得去死,我后來就想,娘生我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即使不這樣,也差不離,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也不會有寶姐兒,所以我怨恨就少了許多。
現(xiàn)我日子過好,就想把以前事兒給放下,何必要背著包裹過日子呢,也不是我們錯。所以我心里就釋然了,可能我現(xiàn)說這個,你不能理解,不過以后你就知道了。”林青月說道。
林青夕道:“姐,我知道你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好,我也沒有什么可說,大家現(xiàn)都平安無事,不是很好?好了,我?guī)闳タ纯茨锇伞!?br/>
林青月心里還是嘆了一口氣,自己說是很好,可惜不是自家妹子,這不經(jīng)歷了,就不能知道這個心情,她以后慢慢就能明白了,也不指望一下子把人說通了。
這家里有大嫂,想來也沒有什么事兒了。
林青夕帶著林青月去小佛堂里見了林夫人一面,林夫人淡淡,也沒有說什么別話,只是讓她好好過自己日子,她這府里一切都好,不用她擔心。
林青月暗想,果然娘現(xiàn)是沒有什么事情可擔心了,這樣也好。
接風洗塵時候,林夫人也沒有出來,林伯爺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且人口也少,所以就不用再分桌坐了。
一歲半睿哥兒坐林伯爺旁邊,林伯爺說道:“女婿啊,睿哥兒我就讓他做到我這里了。”這是打個招呼。
云亭道:“岳父哪里話,睿哥兒也是我表侄兒呢,要是您樂意話,我還像讓睿哥兒坐我旁邊呢。就怕岳父和大哥不樂意。”
林伯爺聽了很高興,這女婿上道啊,只是沒有見到寶姐兒還是有些遺憾。
但是這些掃興話還是不說為好。
上好梨花白,林伯爺看睿哥兒也看他們喝酒,就拿筷子給沾了一下,讓睿哥兒添,李思雨愁得啊,這小子可千萬別哭了。
結(jié)果睿哥兒兩個眉毛都皺成了一團,一會兒就把舌頭伸出來了。
“辣,辣,好辣!”睿哥兒倒是沒有哭,只是臉一下子紅了,林伯爺哈哈大笑,“睿哥兒有出息,好樣,以后多練一練,就能千杯不醉了。”
林俊彥坐兒子旁邊,林伯爺另一邊是云亭,他讓人給莪日子上了一杯溫水,喂著兒子喝,睿哥兒這才好了些,不過堅決不再吃自己爺爺送菜了,把林伯爺給郁悶,然后又高興起來,說他孫子就是聰明,知道亡羊補牢,對人有警惕性,是個好樣。
云亭這女婿當不錯,也跟著湊趣,一頓飯吃是都高興,就是李思雨有些擔心。
這小孩子這么小就沾酒,是不是不好?
可是對方是自己公公,而且也沒有惡意,她也不能說什么。
這就是雙方思想差異啊,也只有李思雨這邊不說話,才是大家都好。
不過李思雨沒有是怪罪自己公公意思,這人相處起來,就是要相互體諒,林伯爺也不是傷害自己兒子,他也心疼睿哥兒呢,只是他覺得讓睿哥兒提前沾酒,對鍛煉他酒量有好處,以后官場上也不會被人輕易給灌趴下了。
“娘,好苦!”睿哥兒還想著那一出呢。
李思雨說道:“你爺爺跟你開玩笑呢,你現(xiàn)小,所以覺得那東西苦,以后長大了就好了。所以咱們等睿哥兒長大了,再喝酒好不好?”
睿哥兒重重點點頭,“娘,講故事。”
現(xiàn)睿哥兒水之前,李思雨都會給他講睡前故事,然后才回自己屋里睡覺。
“好,娘接著昨天繼續(xù)講。”看睿哥兒睡著了,李思雨讓下人們看好了,然后出了這屋,進了自己房間。
林俊彥已經(jīng)拿著一本是床上暗了起來,李思雨先去給自己洗漱了一番,然后說道:“你看得什么書?”
“兵器史。越看越覺得有意思,這書上說很多兵器都是見都沒有見過,史上有那么多東西,后留下來少之又少。”
“這個也不奇怪,有些東西是好,但是造價高,你像王族寶劍,做那一個都需要花千金,一般人誰承受了?
要是這朝廷上有錢很,給大家都弄一把千金寶劍,我保證大家戰(zhàn)斗力都提高不止一倍。還有就是太落后了,被人給淘汰了,就說咱們現(xiàn)兵器,說不定有人鍛造出好兵器來,這些以后就沒有人用了。”
李思雨說道:“就跟這種莊稼一樣,好種又產(chǎn)量高莊稼,人人都喜歡種,這就一代代傳下去,當然如果有好種產(chǎn)量高莊稼出現(xiàn)了,現(xiàn)這些東西也會漸漸不被人所喜。
那種產(chǎn)量少又不好種,能留下來,一個原因,是因為它好吃,留著能賣個高價,但是一般老百姓誰會專門種?除非是那些地主,為了賺錢,不然連肚子都保不了,誰還有心思做別?”
妻子說很有道理,李思雨說道:“我是不是話多了?”怎么自己不知不覺就說了這么多話?還跟搞演講一樣,自己丈夫那么聰明,哪里不懂這個道理,還需要自己普及啊,簡直是。
“我就喜歡聽這些,你說很對,就是那個理。”
李思雨倒是覺得,這邊衛(wèi)所要是有專門研究糧食衙門出現(xiàn),那才能上一層樓呢,可惜現(xiàn)朝廷制度,對這些都不怎么意,就是有些類似有這類人才工部,也不過是研究水利或者房屋建造,且手底下人都是工匠之類。
這像農(nóng)業(yè)司根本就不存,大家種莊稼,完全就是靠一代代摸索出經(jīng)驗來,然后再傳下去。科學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這里根本就是瞎扯淡,她李思雨不過是一個有丈夫有兒子妻子,沒有那么大想法,絕對不會干出什么逆天事兒來。
像研究這莊稼,然后弄出什么品種事兒,那她絕對干不出來,頂多就是稍微能提提一些簡單又方便小意見,大家都能做,不然她還真成了怪物了。
就是自家爹,也是多看農(nóng)書,才被人信服呢,而且這農(nóng)書吧,真是留下來不多,真正想寫農(nóng)書,來造福天下,也沒有幾個。
尤其是農(nóng)民是很少有認字,所以如果上頭官員不普及,那是絕對很難讓人接受,農(nóng)民尤其是老農(nóng)民,他種了一輩子莊稼,相信是他經(jīng)驗,而不是書本上知識,因為他們心里,這寫書肯定都沒有親自種過地,既然沒有種過地,說那些都是瞎扯淡,書面語叫紙上談兵。
李思雨二爺慶幸自己爹是這邊,大家都是被流放,所以對書本認同度很高,就是這樣,第一次也是他們家先實驗了,然后看確實收獲比別人高,才能讓人信服。
這真是要到了一群目不識丁人中間,他們估計也就是每出一個主意,大家都要讓自己家先試著種了,不然誰會跟風?
“云亭跟我說,他秋天就要回原籍了,要參加童生試。”林俊彥說道。
這種事兒都是男人告訴男人,當女人自然是同丈夫。
“青月也要跟過去?”李思雨問道。
“嗯,姑母說是讓青月過去照顧云亭,寶姐兒就還是留著。不過如果這次云亭考上了秀才,那么姑父他們想京城謀個差事了。以后讓云亭京城里找個好先生。”
云亭讀了這么多年書,姑父也是希望他能一下子就考過去,現(xiàn)都成家人了,也是時候了。
“應(yīng)該!姑父姑母保安縣呆了這么多年,是該去好地方了,只是我們李家事兒,現(xiàn)不影響姑父家吧。”
當初姑父事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自家影響。
“現(xiàn)沒有事兒了,這幾年來,圣上位置早就穩(wěn)了下來,當年和他一起奪嫡人都尸骨無存了,他是不會想起這么些事兒了。”
也是,人家是皇上,多少事兒經(jīng)手,這奪嫡手下敗將,誰還會想起來?早已經(jīng)拋腦后了。
所以才有句話嘛,時間是治療一切病癥良藥,什么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原來越淡。
林俊彥也已經(jīng)開始給京城相熟人寫了信去,相信這次云老爺留京城當個六七品小官沒有問題。
因為云老爺這幾次考績都是優(yōu),且云家也有自己人脈,他寫信是自己一份心意。
“我還說讓青月幫著打聽有沒有合適人家呢,到時候說給青夕,現(xiàn)看來也不成了。”到時候這邊都要走人了,青夕嫁到那邊也沒有人照顧。
且又遠很。李思雨還開玩笑說,自己還想過云浩合不合適呢,但是這姐妹倆個嫁給兄弟兩個,還真沒有。
林俊彥也笑道:“云浩倒是也合適。不過你別提,母親那邊說不定另有想法。”
“啊,上次忘了跟你說,母親還想著把青夕婚事托付給我呢。”李思雨說道。
“青夕有父有母,找你也不適合,”林俊彥說道:“這婚姻大事兒,咱們也就是負責打聽,別不要攙和。”
李思雨說道:“我也是這樣跟母親說,爹那邊肯定有了主意,到時候我負責打聽人家內(nèi)院情況,你和爹就負責把關(guān)男方品行。不好都不能要,這是一輩子事兒呢。”
女人嫁人肯定是第二次投胎,這要是投不好胎,下半輩子就別想好過。
當然,你是可以和離,可是就是到了現(xiàn)代,這離婚女人再嫁肯定沒有好,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男人如果有本事,哪怕他死幾個老婆,然后離了幾次婚,照樣有人上趕著嫁給他。
這古代還有讓人守節(jié)呢,要不然怎么還會衍生出什么望門寡,那女一輩子就沒有了指望了,只等著寂寞死去。
第二天,云亭和林青月要去余澤看望自己哦姑父和姑母,李思雨也順帶讓他們帶了許多東西過去,林青月笑道:“要是姑母以為這些都是我們帶,那我們可占了大便宜了。”
“行,我沒有意見。”李思雨也笑著說道。
他們從余澤回來還要這里住一段時間,所以林青夕也不覺得傷感。
而林俊彥則是找到自己父親,說起了關(guān)于林青夕婚事事兒。
“爹有沒有什么合適人選?我想著起碼要知根知底,且好是跟青月嫁一樣,家里人口簡單,品行也要好才成。”
林伯爺說道:“這個事兒我也是頭疼,我認識人都是上頭有適婚人,可是我也不希望青夕嫁到比我們家里高人家里去,到時候被欺負了,我們能打上門去,可是也不能一輩子,還是跟青月這樣一樣,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青月被人欺負了。”
林夫人是個不中用,林伯爺說道:“你媳婦是個什么看法?”
林俊彥說道:“和我想法一樣,主要是對方人品好,且家里沒有亂七八糟事兒和親戚。”
林俊彥沒有說,妻子還想過云浩事兒,不然真被自己爹給惦記上了,這就不好了。
婚姻是結(jié)兩姓之好,已經(jīng)嫁過去一個青月,就不需要青夕再嫁過去,而且本來是姐妹,這要是成了妯娌,說不定離得近了,到時候矛盾就多了出來,那么這有了矛盾,到時候還做不做姐妹,做不做妯娌?
林伯爺直嘆氣,第一次覺得娶了林夫人這么不方便,尤其是兒女婚姻大事上,兒子呢,他自己看上了,還是個頂好,所以他直接上門給定下來了,事實證明,兒子眼光很不錯,如今他孫子手萬事足。
大女兒呢,也是因為娶了兒媳婦,所以就成就了大女兒婚事。
現(xiàn)剩一個二女兒,真是難辦那,姑娘家不可能跟男兒一樣,還能自己看上了誰,“你媳婦親戚里還有誰是合適?”林伯爺后問道。
他這邊親戚里,顧家顧家不行,聞家聞家就不用提了,這兩個岳家沾都不要沾,自己也是獨子一個,沒有姐姐妹妹,所以完全是找不出一個來啊。
只能找兒媳婦那邊親戚了,這不是有個很好例子嗎?那就繼續(xù)接著找。
作者有話要說:俺奶奶就從來沒有讀過書,但是特別會算賬!神奇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