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千年醉(盜墓,GL) !
雞蛋羹呈淺黃色,上面撒著薄薄的一層細蔥花,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白素荷確實是吃不慣莫克飯菜,兩頓都是草草吃了點果腹,這會一看到蒸得水嫩的雞蛋羹,肚子里就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這會樓下安靜,白素荷饑鳴的聲音兩個人都聽到了。白素荷暗罵自己肚子不爭氣,不過這么一來她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只得伸手去接,沒想到到蒙箏手卻往后一縮:“剛蒸出來,碗燙,我?guī)湍愣诉M去。”
既然決定要吃了,白素荷也不愿再把時間花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上。她轉(zhuǎn)身走到房間的一個小方桌后坐下,蒙箏跟著進了房,順手就把門合上。
雞蛋羹上桌,白素荷拿起瓷勺,見蒙箏不但沒離開,反倒拖了個板凳坐在對面。達吾提為了解約電費,只在床頭放了一盞小臺燈,如今燈光到了蒙箏這片,已是非常朦朧。不知是不是燈光影響,白素荷感覺蒙箏的氣色比送她進房間時還要差上幾分。
白素荷本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默默吃她的夜宵。兩人不發(fā)一言,室內(nèi)寂靜異常,只有勺子偶爾碰撞到碗底發(fā)出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和白素荷慢慢吞咽蛋羹的聲音。
蒙箏眼皮低垂,視線凝聚在木桌上的一道紋路上。她表面神情與平時別無二致,兩只手卻俱都在抓擰腿上的肉,勉強壓抑心中那股想嘶吼、想破壞一切、想把面前這人拆皮卸骨吞吃入腹,讓她永永遠遠與自己在一起的偏執(zhí)欲念。
從回到房間開始,蒙箏被魅的怨氣反噬的狀況不但不減,還愈演愈烈。樓下的動靜不小,蒙箏不可能沒聽到,但她不敢看,更不敢下去參與。當白素荷把阿布都送到她面前來的時候,蒙箏能感覺得到自己眼球都開始充血,視線里添了種詭異的紅,如果當時把阿布都帶回房間,蒙箏相信自己真的會把那個男人剮成一堆碎肉,挫骨揚灰。
所以蒙箏不敢接,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關(guān)上門后,蒙箏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徒手把床單撕成一堆碎片后,才勉強抑制住內(nèi)心的狂暴。當蒙箏勉強恢復清醒時,看著床上一片狼藉的碎片,是茫然而絕望的。魅反噬的速度和強度遠超過她的預估,她知道,今晚已然是最后的界限。
一碗雞蛋羹很快見底,當最后一勺蛋羹入喉,白素荷終于放下瓷勺,將碗推到蒙箏面前。蒙箏并沒如她所想的拿起空碗起身,依舊坐著一動不動。
兩人詭異的對峙了片刻,白素荷終是忍不住開口了:“還有事?”
蒙箏默然搖頭。
“既然沒事就早點回去睡,都累了。”
白素荷這話已是相當明顯的逐客令,蒙箏總算挪挪身體,還是不動如山,過了許久才道:“白姐,今天的事情……好可怕,我……我睡不著,不想一個人呆在屋里,讓我再坐一會好嗎?”
白素荷本來臉色已是微沉,聽到蒙箏的話立即一怔。確實換哪個女孩子遇到今天白天的事,事后必然都是后怕不已,縱然蒙箏有了昔日那人的記憶和智計,她卻還是個女兒家。白素荷想著她昔日的狠辣,卻忘了她也是肉長的人心,也是會懼會崩潰的。
一念及此,白素荷心就軟了,雖沒執(zhí)手撫慰,也再沒開口趕人,拿起自己手機繼續(xù)打麻將。
玩了一會,白素荷就覺得腦中開始遲鈍起來,眼皮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搭。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不少,都是費神費力的,若不是蒙箏突然端著吃的過來,白素荷怕早就睡了。不過聽了蒙箏的話,又吃了人家的夜宵,有道是吃人嘴短,再硬把人丟出去實在不人道,是以白素荷稍加猶豫后還是強撐著繼續(xù)玩。
再玩兩把,白素荷就感覺連眼前都模糊起來,拿著手機的手臂重逾千斤。她隱約覺得不對勁,抬頭去看蒙箏,蒙箏的臉已經(jīng)像蒙了一層紗,人影時而一分二,時而二合一,無論怎樣努力都看不清楚。
“白姐,你是不是困了?我扶你去床上睡。”一直端坐的蒙箏到這時候終于動了,走到白素荷身邊,攬著她的腰把她攙起來。
“……嗯。”聽到睡字,白素荷遲鈍點了下頭,靠在蒙箏身上歪歪斜斜的往床鋪走。她明明知道肯定有哪里出了問題,但時候已晚,她這時候的腦子里就像塞了一大團漿糊,把平日的警覺和世故都擠得無影無蹤,根本騰挪不出位置來思考。
身體一接觸到柔軟的散發(fā)著清香的被子,白素荷更是無法控制瘋狂涌來的睡意。她仰躺著,眼睛瞇得只余下一道縫,失神的看著天花板上斑駁的痕跡,只有剩下的身體本能依舊抵抗著,不愿徹底陷入沉睡。
天花板忽然被一道暗影替代,白素荷能感受到胸前似乎多了一雙手,那雙手拉扯著她的上衣,動作粗暴.這讓她更不愿意睡去,想伸手撥開胸前的手,手腳卻全都軟綿綿像是不屬于自己,無法動彈。
蒙箏覺得自己視線里又開始發(fā)紅,她想在不驚動白素荷的情況下解開白素荷的衣衫,但手指卻無視理智驅(qū)使,不耐煩的拉扯著那一排細密的紐扣,根本沒有耐心去一個個去解。
冷靜,冷靜!馬上就好了!冷靜!
下午被咬破的下唇再度被牙齒咬破,腥膻的液體順著舌尖傳到喉嚨,疼痛和那種味道不但沒能讓蒙箏冷靜下來,倒讓她益發(fā)迫切。
郁結(jié),煩躁,怨恨,不耐,重重負面情緒像一根根繩子一圈圈套在蒙箏身上,當?shù)谌w紐扣解開,衣領(lǐng)向兩側(cè)散落露出白素荷白皙柔嫩的皮膚時,蒙箏神智的最后一根弦終于眼前情景沖斷。手腕用勁分別一撕,空氣中響起一串裂帛聲響,脆弱的紐扣交接處終究不敵蒙箏狂暴時的力量,一個個迸散在空中,拋出各不相同的弧形,滾落在床上地上。
白素荷感到胸前倏然一涼,昏昏沉沉的睡意被驚醒驅(qū)散了些,勉強睜大眼睛,好不容易凝起焦距看清面前的人,迷惑道:“蒙……箏……?”
蒙箏這時卻無暇回答白素荷的問話,兩只視線膠著在白素荷的胸前,呼吸粗重,拼命壓抑自己的欲念。莫克天氣炎熱,兼之這里的傳統(tǒng)外衫寬大,她們外面還要穿防沙斗篷,白素荷嫌穿著胸衣捂得難受,是以在內(nèi)衫下竟然是全空的。蒙箏方才那一扯,就把白素荷內(nèi)衫的紐扣扯得七七八八,露出白素荷發(fā)育豐滿高聳的胸部來。
兩粒暗粉色的小點隨著白素荷的呼吸顫顫巍巍,撓得蒙箏欲念蓬勃。蒙箏再忍不住,抖著手撫上去,猛然伸手握住,著迷于手中難以掌握的柔軟與滑膩。
“蒙箏……你……干……什么?”胸前被人用勁捏得發(fā)痛,白素荷的神智總算又回歸部分,瞪著蒙箏不可思議顫聲道:“……你……在……碗里……下藥?”
“我……我……”蒙箏口干舌燥,腦中的一個自己提醒自己立刻放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另一個自己卻在蠱惑自己,不斷反復道:“她是你的……她是你的……上輩子逃開了又如何,這輩子她還是落在了你的手上。抱她吧,擁有她,殺了她,讓她永遠都不能再離開你,永遠都陪著你……她就再也不能像上輩子那樣……舍棄你了……”
“我……我……”蒙箏突然放開握住白素荷的手,捧著自己的頭咬牙道:“你滾,你滾!夏若卿你已經(jīng)死了,你滾啊!”
白素荷視線模糊,似乎聽到蒙箏一人自言自語,好在胸前的手總算拿開了,白素荷舒了口氣,想挪動手臂拉扯內(nèi)衫蓋住胸脯。好不容易剛掩住一些,白素荷手腕上卻猛然多了一只手,本就無力的兩手被人抓住掰到頭側(cè),一個人影重重壓在她身上。
蒙箏重新拉開被白素荷掩搭在胸前的破碎衣衫,一臂制住白素荷的掙扎,一手拼命拉扯自己衣服。莫克的內(nèi)衫紐扣多而細密,蒙箏蠻橫毫無技巧的拉扯讓指甲在自己脖子和胸前留下許多道痕跡,蒙箏卻恍若不覺,依舊扯著自己的衣服,喃喃道:“你別怕,你別怕。”
白素荷見蒙箏狀若瘋癲,怎可能不急不怒?但她全身發(fā)軟,蒙箏這會又有著平常沒有的蠻力,白素荷也顧不得顏面了,剛想高聲怒罵驚動隔壁的君漪凰和藍醉,不料蒙箏速度比她更快。白素荷但覺手腕一松又一緊,須臾間嘴里就被塞進一角枕巾,手腕依舊被牢牢壓制。
“你別怕……”蒙箏言語像是安慰白素荷,動作卻全然相反,竟然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小卷繩子,在白素荷手腕上繞了幾圈,另一頭則緊緊綁在床頭上。
這會白素荷就是有天大的睡意也徹底醒了,一看蒙箏準備齊全,更是怒不可遏,嘴里咿咿嗚嗚吼著,但這點抗議在癲狂的蒙箏面前,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
蒙箏把白素荷綁好,終于騰出手來。多了一只手,她身上的內(nèi)衫自也不敵,瞬間敗退,露出內(nèi)里淡麥色的皮膚和同樣發(fā)育良好的身段。
兩人上半身終于裸裎相對,蒙箏這才露出一個滿意又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再一掏,手中居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蒙箏定定的望著白素荷明顯露出恨意的眼,眼中情緒復雜難明,只是再度低聲道:“……別怕……白……阿馥……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