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你愿意娶,可我不愿意嫁了
    ,最快更新嫡女如此多嬌 !
    第795章:你愿意娶,可我不愿意嫁了
    從磬客居出來后,葉辭柏和葉朝歌便回了青葒苑。
    兄妹倆將綺羅以二十年壽命為代價(jià),救了祁氏一事如實(shí)道出。
    聽后,祁繼仁并沒有太意外。
    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她說得對,苗疆圣女壽命確比普通人長,此事你們兄妹倆不必覺得沉重,這份恩情……我來報(bào)。”
    說罷,讓他們留下,自己則去了磬客居。
    磬客居里,祁繼仁望著比之前蒼老許多的綺羅,沉沉一嘆,“是我對不起你。”
    綺羅被他沒來由的一句話茫然不已。
    “你哪里對不起我?”
    “其實(shí)……我猜到了。”
    早在那日,綺羅要神果的時(shí)候,他便隱約猜到了。
    猜到了卻什么也沒有說,瞞著外孫,任由綺羅以自己的壽命為媒介解毒。
    他存了自己的私心。
    綺羅一頓。
    隨之?dāng)倲偸郑澳銢]有對不起我,我自愿的。”
    沒有誰對不起誰,此法本就是她先起的頭,一切皆是她心甘情愿。
    “不管怎么說,是我對不起你。”
    “那你娶我啊。”
    祁繼仁抿了抿唇,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好。”
    聞言,綺羅逐漸斂了笑,沉默著。
    許久,她說:“你愿意娶,可我不愿意嫁了。”
    嫁給他,是自己畢生所愿。
    只是,這個(gè)愿望已然被她強(qiáng)壓于心底,她知道,在自己為了救祁氏損耗二十年壽命,只要她說,祁繼仁必然會娶她。
    但她,不想用如此卑鄙的方式,達(dá)成所愿。
    其實(shí)想想,自己還真是夠矯情的。
    當(dāng)初他前往苗疆求藥,自己便用卑鄙的手段逼著他娶她,而現(xiàn)在,他愿意娶了,自己卻不愿嫁了。
    綺羅苦笑一聲:“真復(fù)雜。”
    “什么?”
    綺羅回神,搖搖頭,“沒什么。”隨之收起自己的復(fù)雜,對他說:“當(dāng)年你救我一命,今日我救你女兒一命,兩相抵消了,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真的能抵消嗎?
    恐怕,誰也掰扯不清楚了吧。
    綺羅借口自己要休息,讓祁繼仁離開。
    前腳祁繼仁離開,后腳田伯便進(jìn)來了。
    “你多年愿望即將達(dá)成,為何要拒絕?”
    綺羅笑了聲,“是啊,為什么要拒絕呢。”
    或許……
    是不想他晚節(jié)不保,一生英明毀于她的手吧。
    人啊,還真是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
    在苗疆時(shí),她千方百計(jì)的使手段要嫁給他。
    來了上京后,她卻千方百計(jì)的不想嫁了。
    ……
    如紅塵所言,三個(gè)時(shí)辰后,祁氏幽幽醒轉(zhuǎn)。
    “娘,您感覺怎么樣?”
    剛醒,祁氏還有些迷糊,任由兒女將她扶起來,坐了會兒才有些清醒,撫著頭,呢喃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gè)很長很長的夢……”
    長到她已經(jīng)忘記了時(shí)間。
    葉朝歌伸手抱住她,語帶哽咽:“沒事了,娘,沒事了。”
    祁氏回抱住女兒,“恩,沒事了。”
    祁氏醒來,紅塵又檢查了一番,確定無礙后,所有人懸了數(shù)月的心,在這一刻,終于放了下來。
    祁繼仁眼含熱淚,“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祁氏望著面前的老父和一雙兒女,也不禁紅了眼睛。
    自己經(jīng)歷了生死劫,可也苦了他們。
    綺羅為祁氏損二十年壽命一事,祁繼仁他們并沒有瞞著她,并告訴她,她現(xiàn)在這條命是綺羅付出代價(jià)從閻王爺那討要回來的,要珍惜,莫要再入之前那般輕賤了去。
    祁氏當(dāng)時(shí)便去了磬客居,在里面呆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出來時(shí),眼睛含著淚,面上淚痕顯現(xiàn)。
    對此,陪著一起過來,來后一直在外間等候的葉朝歌什么也沒有問。
    有些事……
    怕是言語,也難以闡明。
    ……
    祁氏的致命毒解了,葉朝歌心頭的重?fù)?dān)放了下來。
    按理說,沒了時(shí)間的壓力,她之前的那些癥狀本該有所好轉(zhuǎn),可奇怪的是,她的癥狀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變本加厲。
    整個(gè)人說不出的焦慮。
    一晚上翻來覆去,久久睡不著,一股邪火在胸腔中蔓延,一剎那間特別想發(fā)脾氣,可過了剎那又好了,頻繁反復(fù)。
    在外間的司琴聽著內(nèi)室的動靜,連忙起來查看。
    自衛(wèi)韞離京后,她和斂秋便輪番守夜。
    “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睡不著?”
    葉朝歌坐起來,煩躁的扒拉下頭發(fā),語氣有些沖道:“心煩氣躁,怎么可能睡得著!”
    司琴去倒了杯水回來,“您先喝口水。”
    “不喝,我又不渴。”
    葉朝歌沒好氣的推開司琴,“行了,你出去吧。”
    然后拎起錦被蒙著頭躺下了。
    剛躺下,又煩躁的坐起來,失控的抱著頭尖叫。
    司琴見狀不敢耽擱,連忙跑出去敲劉嬤嬤的房門。
    “嬤嬤,您快去看看太子妃吧,奴婢瞧著有些不對勁。”
    睡得迷迷糊糊的劉嬤嬤聽到這話,頓時(shí)清醒過來,披了衣裳匆匆忙忙跑過去,尚未進(jìn)門便聽到內(nèi)室傳出來的尖叫聲。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葉朝歌看到劉嬤嬤尖叫一頓,跟著便撲倒在她身上,埋頭痛哭。
    劉嬤嬤見狀,頓時(shí)急了。
    伺候小姐這么久,何曾見過如此失態(tài),連忙讓司琴去前頭找海總管,讓他去請?zhí)t(yī)。
    紅塵留在了將軍府,比起將軍府,太醫(yī)院要近一些。
    哭了一會,情緒激動的葉朝歌逐漸平復(fù)了下來。
    聲音微啞:“讓司琴回來吧,不用請?zhí)t(yī),明日讓紅塵回來給我瞧瞧便好。”
    情緒的反復(fù),讓她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本來以為是因?yàn)槟赣H的毒所致,可現(xiàn)在看來,并非是這么簡單。
    劉嬤嬤自是不肯,剛剛的一幕嚇到她了。
    葉朝歌拗不過,便隨著去了。
    在等待太醫(yī)來的間隙,劉嬤嬤讓人送來了熱水,擰了帕子為葉朝歌擦臉,見自家小姐冷靜了下來,小心詢問:“小姐能告訴老奴,您是怎么了嗎?”
    葉朝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也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就好比剛才,上來一陣,就是想哭,說不出為什么,要說因?yàn)槭裁词拢揪蜎]有,母親的毒已解,她高興還來不及,哪里還有什么讓她哭的事情。
    還有那尖叫……
    “嬤嬤,我剛才像不像個(gè)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