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我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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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9章:我想試一試
    墨慈的面容有些憔悴。
    與一宿未睡的葉辭柏差不到哪里去。
    “你來了。”
    她微笑打招呼。
    葉朝歌上前,“昨夜之事我聽說了,我哥懊悔了一個晚上。”
    墨慈輕輕一笑,“你無須多言,我明白。”
    “墨慈……”
    “還記得你上次讓我做的選擇嗎?我有決定了。”
    聞言,葉朝歌心口微提,“你說。”
    “朝歌。”墨慈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眨也不眨地看著葉朝歌:“不論最終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你我之間,依舊如故嗎?”
    葉朝歌頓了頓,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自然,你可有聽說過一句,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墨慈不禁笑出聲,“能如此形容的,也就只有你了。”
    笑過后,神色又是一正,“我想好了……”
    頓了頓,墨慈淺淺而笑,“我想試一試。”
    她前半生,得過且過,不爭不搶,平靜的如一汪死水,因?yàn)樯矸菔谷唬瑢ξ磥恚辉羞^半點(diǎn)的希望,因?yàn)楦赣H對生母的態(tài)度,對這世間的男子,亦是不懷期冀。
    如此這般,度過了十六個年華。
    她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將會如此過下去,日后,也不過是換了個身份過活。
    她身負(fù)琴棋書畫,日子左右也是能打發(fā)過活了去,可終究,還是有些不甘的。
    只是這絲不甘太過孱弱,簡簡單單便能忽略了過去。
    而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點(diǎn)燃了她近乎于看不見的不甘,突然覺得,這樣的一生,實(shí)在寡淡,她羨慕葉朝歌,她想和她那樣,活出一個自己來。
    葉辭柏或許不是好的選擇,但卻是她想要的,無關(guān)乎身份,無關(guān)乎其他,只因,她愿為他牽掛,為他憂愁。
    如此,便足以成為她想試一試的理由。
    轉(zhuǎn)變來的太突然,讓葉朝歌有些措手不及。
    略有些呆滯地望著說我想試一試的墨慈,本以為,她會說,不適合,希望她出面,解除這一切,結(jié)果卻是那般的出乎意料。
    “墨慈,你……”
    墨慈雙頰微微泛著紅暈,“你有句話說得對,承擔(dān)多少榮耀,便要承擔(dān)多少重?fù)?dān),我想試一試。”
    葉朝歌嘴巴張闔了半響,終究什么也沒說,點(diǎn)點(diǎn)頭。
    “幫我轉(zhuǎn)達(dá)大將軍,他老人家的好意,墨慈心領(lǐng),既然我已決定承擔(dān),便從現(xiàn)在開始吧。”
    ……
    將軍府。
    從雅茗軒回來,葉朝歌便將墨慈的話轉(zhuǎn)達(dá)給了祁繼仁。
    后者聽后,頗為震驚,“她真這么說?”
    葉朝歌點(diǎn)點(diǎn)頭,“是。”
    祁繼仁咂咂嘴,過了一會,笑道:“傻人有傻福,你哥這人平日里傻了吧唧的,沒想到,還有如此的福分。”
    先是有個護(hù)他如寶的妹妹,如今,未來的媳婦亦是個聰慧有勇氣的。
    可不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外祖,您要這么說,兄長知道指定又要不高興了。”葉朝歌也笑。
    “他敢,反了他了!”
    想到什么,祁繼仁問道:“對了,你哥那小子呢?”
    “昨夜他闖了禍,為將功贖罪,我讓他送墨慈回府了。”
    祁繼仁皺眉:“莫不是那小子真去學(xué)士府做賊了?”
    葉朝歌抿了抿唇,“外祖,看破不說破。”
    “哈哈……”
    祁繼仁心情很好,對未來的外孫媳婦更為滿意,“雖說她做好了準(zhǔn)備,只是眼下并非公開的好時機(jī)。”
    前幾日方才利用楊生挑撥了寧缺和嬌容,若此時公布葉辭柏和墨慈結(jié)親一事,之前所做的,豈不是都白費(fèi)了。
    “而且,如你之前所言,這嬌容委實(shí)有些瘋狂,白費(fèi)不白費(fèi)暫且不說,墨慈一直養(yǎng)在深閨,嬌容若動歪心思,墨慈并非是她的對手。”
    “外祖的意思……”
    祁繼仁想了想,對她道:“改日你去同她說一說,心意我領(lǐng)了。”
    葉朝歌也知,外祖所說的皆是眼下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好,找個機(jī)會我會同她說一說。”
    “恩。”
    葉辭柏自外回來時,臉上的喜色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住。
    見他如此,便知與墨慈講和了。
    其實(shí)也是,若墨慈真的怨怪,今日也不會說出想試一試這樣的話來。
    這一刻,葉朝歌有些贊同外祖的話。
    他都對人家耍流氓了,墨慈還依舊選擇嫁給他,的確是傻人有傻福。
    晚間,衛(wèi)韞過來,葉朝歌將此事告訴他。
    聽后,衛(wèi)韞抽了抽嘴角,“你們不愧是兄妹。”
    葉朝歌沒來由地聽到這話,有些懵,“你這是何意?”
    “沒什么。”衛(wèi)韞聰明的扯開話題,“今日我剛得到消息,北燕那邊一切進(jìn)展順利,估計(jì)用不了多久,消息便會傳來大越。”
    ……
    如衛(wèi)韞所預(yù)料的那般,的確沒用多久。
    兩日后。
    驛館。
    寧缺眸子陰沉地瞪著面前三封密詔,放在案上的雙手用力地收緊。
    低沉壓抑的房中,突然響起陣陣腳步聲。
    不一會,一黑衣男子頭戴斗篷自后面走了出來,看不清他的臉,整個人仿佛籠罩在斗篷下一般,唯一的特征,便是他其中一根袖管隨著他的走動,顯得輕飄飄的。
    “之前我便說過,殿下您太輕敵了。”低沉年輕的嗓音傳出。
    寧缺倏地抬眸,“你在質(zhì)問孤?”
    “宇軒不敢。”
    “哼!”
    寧缺煩躁的捏捏額角,“你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即便在來之前,北燕那邊早做了安排,可終究殿下在大越,且對方已然釜底抽薪,恐怕殿下要回北燕了。”
    寧缺眸子微沉,“你的意思是說,讓孤同意回北燕,并由著他們派華容代替嬌容?”
    “其實(shí)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嬌容公主已然對葉辭柏動了心,反叛是早晚的事,這步棋已經(jīng)廢了,這一點(diǎn),殿下不是早該知道的嗎?”
    “可你莫要忘了給宣正帝的選擇,若是華容換了嬌容,之前所做的,皆是白費(fèi)!”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讓六公主踏不上大越的土地,如何?”
    寧缺臉色微變,“你要讓孤殺了華容?”
    “宇軒提此意,皆是為了殿下的大計(jì)。”
    “為了孤的大計(jì)?”寧缺呵了一聲,“葉宇軒,你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你是為了私心!孤現(xiàn)在,真后悔當(dāng)初保下你,本以為是條伺機(jī)而動的狼犬,結(jié)果,不過是條野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