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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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上京的這天,天空陰沉沉的,好似要下雨。
    盡管如此,也絲毫不曾影響了葉朝歌的好心情。
    她坐在車壁上,打開旁邊的車窗,探頭望著外頭的街道商鋪,不禁有種終于回家的感慨。
    “還是家好。”
    算算時間,從她被寧缺抓走到現(xiàn)在回來,前前后后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離開了一個多月,對家,對上京,對身邊的至親,甚是想念。
    以前在京的時候倒不覺得,過去離開外出時也不曾這般過,唯有這次,思念每一個人,想念過去的每一天。
    那些淡淡的不舍,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殘酷的事實(shí)。
    “怎么了?”
    衛(wèi)韞看著收起微笑的葉朝歌,蹙眉問道。
    后者回神,搖搖頭,“沒什么。”
    “恩?”
    衛(wèi)韞明顯不信。
    葉朝歌不動聲色道:“我只是在想,離開了這么久,也不知三個孩子還記得我這個娘不。”
    小鈴鐺她倒是不擔(dān)心,只是雙胞胎,恐怕是記不得她了。
    衛(wèi)韞認(rèn)真道:“他們?nèi)舾也挥浀媚氵@個娘,我就……”
    “你就怎樣?”
    葉朝歌唬著臉,瞪他,“你還想動手打他們不成?”
    衛(wèi)韞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看著一副好似只要他敢點(diǎn)頭就要和他拼命似的葉朝歌,識趣的搖搖頭,“怎會,我怎會動手打自己的孩子。”
    葉朝歌懷疑的看他,看了一會兒,反手將車窗關(guān)上,認(rèn)真嚴(yán)肅道:“說認(rèn)真的,你得答應(yīng)我,不論何時何地,你都不許對孩子動手。”
    衛(wèi)韞猛地一怔,淡淡道:“有你看著,我豈敢動手。”
    “如果我看不了呢?”
    “沒有如果!”衛(wèi)韞咬牙,“沒有你說的如果!這樣的假設(shè)不成立!我也不想聽!”
    葉朝歌沒好氣道:“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他們啊,我不在的時候……”
    “好了,別說了!”
    不待她把話說完,衛(wèi)韞便厲聲打斷,隨之叫停馬車,扔下一句:“前面是你愛吃的果子鋪,我去給你買些,你先回去,我稍后便回。”
    說完,不給葉朝歌反應(yīng)的機(jī)會,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朝歌坐在車上并沒有動,只是透過晃動的帷簾,目送他的背影遠(yuǎn)去。
    良久,車廂中響起一道深沉的嘆息。
    葉朝歌頭靠在車壁上,喃喃自語:“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
    她知道,買果子是假,逃避是真。
    他不想聽她說任何的泄氣話,只是,有些事,總要面對。
    雖然有了白凝散,短時間內(nèi)不會發(fā)作,但是,總有那么一個期限。
    七毒終歸會毒發(fā),沒有解藥,她必死無疑。
    這個事實(shí),總要去面對。
    但他,一味的逃避,仿佛是她太過于悲觀了似的。
    倒也不是她悲觀,只是明白,命該如此,非人力可抗衡。
    這一生,她已然知足。
    縱然對這世間有太多的不舍和牽掛,但能走出一個不同于前世的人生,她還有什么好貪婪的呢。
    胡思亂想間,東宮到了。
    葉朝歌從車上下來,還未站穩(wěn),便被熟悉的懷抱用力的抱住,下一刻,祁氏哽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的兒,你終于回來了……”
    葉朝歌抬手,回抱住自己的母親,“娘,我回來了。”
    祁氏抱著女兒嚎啕大哭,她的哭聲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祁繼仁望著面前抱在一起的母女倆,上前拍拍她們的后背,“好了好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有什么咱們進(jìn)去再說。”
    葉朝歌被擄失蹤的消息,一直不曾外傳出去,如今外人只知,太子帶著太子妃離京休息。
    若被有心人看到這一幕,必然會多想,到時因此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那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fèi)了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jìn)了東宮。
    正殿。
    沒了顧忌,祁氏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拉著女兒的手,連連說瘦了,末了又責(zé)備她糊涂,拿自己去冒險(xiǎn),一邊責(zé)備又一邊咒罵寧缺那膽大包天的。
    但不論是責(zé)備還是咒罵,歸根結(jié)底,還是太過心疼女兒。
    最后還是祁繼仁看不過去了,連忙制止打住,“好了,人回來了你還說這些做什么,先讓歌兒歇口氣。”
    老父親開口,祁氏收斂了不少,其他人這才得以說話。
    祁繼仁到底是男人,比不得祁氏的隨心,只道受苦了,人沒事就好云云,雖然話語蒼白,但其中的關(guān)切之情顯而易見。
    待眾人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后,這才發(fā)現(xiàn)衛(wèi)韞不在,便問太子呢?
    葉朝歌不露異樣,“去給我買果子去了。”
    祁繼仁聽著狐疑,為何不讓人去買,反倒太子親自去?但想著他們夫妻素來要好,便也未曾細(xì)想。
    祁繼仁不曾細(xì)想,且沉浸在外孫女回來的喜悅中,因此沒有注意到外孫的過分安靜,但墨慈不同,她向來就心細(xì)如發(fā),又與葉辭柏乃同榻夫妻,很快便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只是當(dāng)著祁繼仁和祁氏的面,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暗暗將此事記到了心里頭,盤算著待會定要好生問一問。
    女兒平安回來,祁氏有太多的話想跟她說,但紅塵卻道趕了這么久的路,小姐累了,且先讓她好生休息一番再說話也不遲。
    “紅塵說得對,左右人已經(jīng)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娘,您先和外祖回將軍府,讓歌兒歇一歇,待她歇夠了,你們再說話。”罕見的,葉辭柏幫著紅塵說話,并在言語間攆人。
    祁繼仁聞言,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向外孫。
    還未待他多想,墨慈說道:“是啊,外祖,母親,您看看他們兄妹這身上,先讓他們?nèi)Q身衣裳,洗漱一番,過后咱們再說話可好?”
    墨慈不動聲色的將注意力往葉辭柏和葉朝歌身上的風(fēng)塵引。
    葉朝歌好一些,只是面色憔悴,但葉辭柏則要明顯一些,身上的衣裳皺皺巴巴的,下巴處的胡茬密布,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趕路的結(jié)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