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星之人
周宇坤定定的注視著梁興的眼睛,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與急切,他相信在這種時候,那梁興應該不敢說謊。
“楚靈、月月,我們現(xiàn)在趕快出發(fā),我想這邊的情況很快就會被韓遂察覺,一定得趕在他逃跑之前抓住他!”周宇坤轉身來到門口,將那扇大門輕輕推開。
可馬楚靈此時的情緒異常低落,一想到曾經(jīng)親如長輩的韓遂背叛了她,甚至還要將她綁架,這讓她的神情顯得無比柔弱。正因為韓遂與他們的關系如此密切,她才會變得這么傷心,沒有任何事情能比最親之人的背叛來得痛。
在她一旁的胡月月,不由得看向周宇坤,希望他能想辦法安慰一下,不然讓她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很可能會留下化不開的心結的。
周宇坤輕嘆一聲,先將她們帶到屋外,這才開口道:“楚靈,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很難過。但我很替你感到不值,對韓遂這樣的人,你應該慶幸我們能提早發(fā)現(xiàn)他的本性,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傷害到你的家人,所以你應該開心才對!”
聽他這么一說,馬楚靈還有些猶豫:“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韓遂大叔會做出這種事來。”
“楚靈,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人心最難料。沒有任何人會對別人展露全部的自己,反而所有人都會無意識隱藏自己的某一部分。就像我,就像月月,就像……你。”
馬楚靈全身一震,眼神呆呆的注視著前方,一段被她潛藏在腦海的回憶涌上腦海。那是她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也是一段她永遠不愿想起的記憶。正是因為這件事,她認識了馬超、認識了馬騰叔叔,也讓她的性格變得任性倔強。
“……宇坤,謝謝你,我明白了。”馬楚靈神色復雜的低下頭,但很快她就晃了晃腦袋,抬頭時精神抖擻:“我們走吧,一定要阻止韓遂的計劃,不能讓他得逞。”
之后,周宇坤帶著兩女再次回到那輛出租車上,由他開車,馬楚靈來指路,朝著馬騰所在的地方駛去。
在前往的路上,周宇坤向他們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正是關于那州牧印的來歷。而胡月月的解釋,很快印證了他心中的一個想法。
關于這州牧印是從何而來,胡月月她們也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擁有它的人,也同樣是一方勢力主公的象征。記得之前提到過,現(xiàn)在的星選者可以擁有兩把星選器,一把是天生賦予的,而另一把則是搶奪而來的。
而這搶奪到的星選器,正是需要州牧印來為星選者附加上去。也就說,想要獲得第二把星選器,就必須要加入某一個主公的麾下,或是……自己成為一個主公。否則,你即使得到了多余的星選器,也無法為自己所用!
同樣的,州牧印的能力并不局限在星選者身上。就是說,它同樣也可以為一個普通人賦予一把星選器,讓他們成為一種特殊的人群,沒有星選者的身體素質(zhì),卻可以使用星選器的能力。
這種人,被星選者統(tǒng)稱為暗星者!
顧名思義,星選者是被天上星宿選中之人;而暗星者則是指,這些人并沒有對應的星宿象征,就好似一顆黯然無光的星辰。
周宇坤頓時恍然,難怪他之前在那片莊園里,感應到如此多的奇怪氣息。在看到有一百個敵人時,他甚至都在想,什么時候星選者也變得如此爛大街了。現(xiàn)在聽來,原來這些人只是被賦予了一把星選器的暗星者而已。
至于胡月月為什么知道這么詳細,完全是因為她和李小虎關系十分親近,所以對于州牧印的接觸也比較多。要知道,即便是以馬楚靈與馬騰的關系,也知道的并不多,可想而知州牧印的重要性。
經(jīng)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行駛,在馬楚靈的指引下,周宇坤將車開進了一片平房建筑區(qū)內(nèi)。靠邊停好車輛后,他們?nèi)吮泷R不停地趕到一間極為龐大的武館門口,看著兩側擺放的雄獅,以及門頭上雕刻的那條栩栩如生的神龍,一股凌然之氣撲面而來。
盡管周宇坤之前就聽說過,馬超他家是開武館的,但沒想到這間武館這么大,估略來看至少有三個足球場加一起這么大。相信以巨門市的地價,這么大面積的門面,其價格肯定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看來身為一方諸侯,每個主公都不會太窮的。
如此想來,他還記得自己曾在文曲市里落魄的場面,估計很難會想到自己也曾是一位勢力之主吧?
推門而入,周宇坤耳中便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沉聲大喝,正是武館內(nèi)學員練武時,發(fā)出的喊聲。如此多人的呼喝聲夾雜在一起,頓時讓他感覺到濃郁到窒息的威勢之力涌來,仿佛還不等自己吸引,就要主動進入自己身體一般。
就在他震撼于身體的變化時,馬楚靈的入門已經(jīng)引起了武館內(nèi)許多人的注意,都紛紛恭敬的一鞠躬,氣沉丹田,齊聲喊道:“師姐好!”
如果換做平時,馬楚靈定會得意洋洋的對周宇坤炫耀,但她現(xiàn)在焦急于韓遂的事情,便趕忙拉過一個熟悉的師弟,問道:“喂,為什么我沒看到大師兄和師父,他們?nèi)ツ膬毫耍俊?br/>
這名弟子被問得突然,愣了一會才指向后方:“師姐,師父和師叔都在后院的休息室呢。大師兄嘛,剛才還看到他在這邊,這會兒不知去哪兒了。”
“嗯?有誰在找我嗎?”
忽然,在周宇坤他們?nèi)松砗螅R超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他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那個師弟的話。此時他正好與周宇坤擦肩而過,側頭一看,頓時感受到了周宇坤身上磅礴的威勢之力,甚至連他都感覺到一絲壓迫感。
“趙云兄弟?你怎么這里,你不是……”話剛說到一半,他便猛然想起,“噢,是靈兒將你帶過來的?你什么時候醒來的,我都還沒恭喜你痊愈呢。”
看著在旁邊神色欣喜的馬超,周宇坤也頗為開心的微笑起來:“醒來有半個月了,之前聽到楚靈說這里有危險,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此時,馬楚靈也看到了馬超的出現(xiàn),趕忙一把拉過他的手臂,焦急的往后院拉去:“哥,快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被她這么一打斷,馬超不禁有些不滿:“靈兒,你這是干嘛,有什么事兒不能當面說嗎?”
“當然不行,你趕快走,這事兒很重要,不然大家都有危險。”一邊說著,馬楚靈拉著他推開后門,來到了后院一處安靜的角落,這里沒有什么人,所以她可以放心把一切說給馬超聽。
“哥,你聽我說,此事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聽我認真說完。我這一次從天罡市回來,在飛機場外……”
就在馬楚靈兩人于后院交談時,周宇坤和胡月月兩人卻頗為尷尬的站在門口那里。由于馬楚靈太過著急,也沒有為武館內(nèi)的人介紹一下,所以他們在這些武館人的警惕目光中,安靜地站在那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周宇坤也理解,這些人因為曹丕等人的開戰(zhàn),變得如此排外,也是情有可原。可就在此時,他聽到身后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腳步聲,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身披黑袍,頭戴面具之人正緩步走來。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
這面具男子來到周宇坤身后,發(fā)出冰冷的聲音,仿佛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滾開,別擋路!”
周宇坤不禁微微皺眉,但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沖動易怒之人,而且他以為這人是武館內(nèi)部的成員,也不好引起爭端,便側過身子讓對方過去。
面具男子也不言語,徑直邁步上前,來到了武館正中央,二話不說,猛地重重一踩地面,一個深深的腳印出現(xiàn)在地板上面。
“來人,踢館!”
在場眾人先是一愣,然后便紛紛大怒,對于面具男子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們當然不能忍。很快,眾人便停止自己的練習,呈環(huán)形將面具男子包圍起來。
這時,一個身穿深藍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邁步走入圈內(nèi),凝視著面具男子:“你是什么人,我們承威武館從來不接受無名之輩的挑戰(zhàn),報上你的名字。”
“嘿。”面具男子發(fā)出一聲冷笑:“魏國曹丕之將,羊枯。”
“什么,他是魏國之人!”
“羊枯,我認識他,他在上次大戰(zhàn)里殺了我們好多兄弟!”
“混蛋,這家伙還敢來,看我不殺了他!”
一時間,館內(nèi)大亂,眾人都不禁氣上心頭,恨不能親手擊殺面前這個面具男子。只有那圈中的男子冷靜的一抬手,呵斥道:“都閉嘴,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人家既然說是來踢館,那我們就得按照規(guī)矩來,不然以后我們承威武館還怎么開?”
被他這么吼,眾人頓時沉默下來,但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到,對羊枯的濃濃憤恨。
練功服男子雙拳緊緊一握,強忍著心中的恨意,問道:“說吧,你想怎么打,我都奉陪到底。不過我勸你一句,我們武館的人手都比較重,可得留神別不小心被我打死了!”
羊枯冷冷一笑,也不理會他的挑釁,言簡意賅的道:“少說廢話,來比肉搏。”</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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