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033 中毒
此次行動的真正領(lǐng)其實并不是最先出頭的剛英因為他的武功實在太弱了……</br>
至少在鶴筆翁這種級數(shù)的級高手看來是這樣的。文字版</br>
由于修煉《玄冥神掌》的關(guān)系鶴筆翁的功力不止是深厚那么簡單。對于他的敵手而言連綿不止的陰寒掌力更是一種持續(xù)不斷的痛苦折磨。</br>
而此刻的殷揚也正在承受著這種折磨。</br>
雖然殷揚早就知道達到“神而明之”境界的流高手絕不好惹動手至今小心翼翼從不硬拼的情形下始終都與對手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但是即便是謹慎如此在鶴筆翁那雙冥掌的吹刮之下他仍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鉆骨般深刻的恐怖寒意。</br>
現(xiàn)在的情況與其說是殷揚持劍搶攻倒不如恰當(dāng)?shù)匦稳莩砂だ涫軆龈鼮樾蜗筚N切一些。他覺得很不好受雙方只才斗了十余招周圍的空氣便好似凍結(jié)了一般這不僅讓殷揚的動作略微滯硬連其一向引以為傲的度更是被迫銳減了不少。</br>
而度的減慢則往往意味著危險的降臨。</br>
鶴筆翁后退前趨趁著白虹劍招式用老之際左掌斜伸倏忽探向殷揚持劍的右手。緊接著右掌一轉(zhuǎn)一繞從容地閃過紫薇軟劍的鋒芒再進一步便可印在殷揚胸膛。</br>
面對如此危勢殷揚的眼中不禁神光一凝。</br>
他可以越級挑戰(zhàn)甚至勝那些內(nèi)力比自己高出半籌的成名高手。那是因為他的內(nèi)勁扎實真氣精純所習(xí)外功又大多皆是武林中早已失傳了的奇門絕技。此般種種積累下面對尋常武者自是有著諸多優(yōu)勢!</br>
若非是俞蓮舟這種內(nèi)外兼修功力深厚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又練有一身柔勁恰巧克制其武功體系的二流頂尖強者……一般的情況下殷揚常常都是大占對手上風(fēng)的那個人!</br>
但眼前的這個鶴筆翁比之曾給殷揚造成很大麻煩的俞蓮舟確是更為強大!</br>
雖然他的外技招數(shù)不見得就比俞蓮舟厲害應(yīng)對著法也不及方西墨犀利輕功身法亦未必有殷揚迅攻擊氣勢更是不如剛猛兇厲……卻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個優(yōu)勢就可以將正處于內(nèi)功突破期從而內(nèi)力有些不穩(wěn)的殷揚給完全壓制!</br>
那個優(yōu)勢便是比殷揚高出整整兩籌以上的內(nèi)功修為!</br>
就像現(xiàn)在以殷揚的眼力以及對于各類招法的熟悉程度目前鶴筆翁看似精妙奇巧的招式對他而言實際上并無任何秘密可言。殷揚苦煉最久精研最透徹的掌法——《鐵掌秘要》之中就有著相類似的進攻手段。說穿了無非就是左實右虛圍魏襲趙罷了。</br>
鶴筆翁印向自己胸口的右掌只是鼓動寒性真力使敵氣閉回援的附助著數(shù)他那度漸快直往自己右手而去的上探左掌才是真正的危險所在。</br>
不過看出對手的真實意向并不代表亦能瓦解對手的潛在目標。</br>
被那氣勢洶洶的右掌一逼就算殷揚已然明確地知道這只是為對方左掌牽引注意創(chuàng)造機會的虛式罷了可他胸口處的劇烈沉悶感使其仍是不會冒著窒息的危險而偏移絲毫的注意力。</br>
否則原本的虛招很快即會變成實招。自己的胸膛也將會十二分享受地遭遇一次冰凍危機。</br>
既然你要我的右手劍那便給你就是了!</br>
看見鶴筆翁的左掌已然快觸到自己的右腕上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強悍程度的殷揚心頭一狠右手一松招數(shù)已老的白虹軟劍瞬間隨著先前的劍勢脫手而出直往鶴筆翁的面門飛去。</br>
鶴筆翁是一流高手不錯但他功夫再強也是練不到臉皮上去。見對方施放冷劍暗自嚇了一跳原先虛踩的左足一點右腳更是猛蹬地面人立刻變向往自身的斜后方向疾退。</br>
如此一來雙掌盡撤。殷揚但覺胸口壓力一減念如電閃左手紫薇快捷絕倫以不比右手稍差的極限劍旋風(fēng)般前刺而出。劍到半途刃鋒微轉(zhuǎn)運用黏勁以劍尖位置的劍脊異常巧妙地搭在了被己送出的白虹劍的圓形劍鍔上邊。</br>
白虹紫薇一氣呵成。雙劍瞬時連為一體!</br>
正是殷揚心血來潮之下用出了學(xué)自《獨孤九劍典》中的半招“飛劍勢”后又銜接了半招“離劍勢”!</br>
這下狀態(tài)激殷揚可謂水平揮。只見他左腕不斷輕抖一紫一白兩柄軟劍隨勢閃爍舞動以順時針方向快旋轉(zhuǎn)。一剎那間“撩劍勢”、“蕩劍勢”、“沖劍勢”皆自殷揚的手中劍心通明一般連環(huán)使出將那鶴筆翁迫得一退再退避無可避……</br>
直到紫薇鋒刃忽而倒旋白虹軟劍又被挑回重新握在了殷揚剛被威脅的右手心里鶴筆翁仍自心悸未平尤似慣性般地狂退了一丈有余才終站定。接著雙手一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兩把晶光閃亮的鐵筆來。</br>
這雙筆筆端尖銳猶如鶴嘴至頂端處隱見寒鋒。論起賣相卻是比殷揚送予其姑父張翠山的那對判官要強上許多。</br>
“先生德高望重動刀動槍的自是不雅選的倒是好兵刃。不過您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是否…先行自療下傷勢呢……鶴先生?”</br>
殷揚笑意盈盈心中爽快至極。</br>
原來剛才他最后那招沖劍勢后紫薇劍化厲芒于舞成一團白光的白虹劍幕之后旋出一劍正正刺進了鶴筆翁的右肩使之成為了此戰(zhàn)兩人中的第一個掛彩者。</br>
鶴筆翁手持雙筆不丁不八的原地站著在經(jīng)歷過剛才的那陣狂攻猛擊乃至負傷之后面對殷揚他是再不敢生出以大欺小的輕視小覷之心。這時聞見殷揚的話語尚未來得及怒聽到最后那“鶴先生”三字面上先是一變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驚聲問道:</br>
“兀那小輩你怎么知道老夫的姓氏?!”</br>
他成名多年不假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更別說他師兄弟后來遠離江湖一并投身王府。近幾十年來曾經(jīng)知道鶴筆翁這號人物的武林宿耆恐怕已經(jīng)越來越少大多都已年高身死……</br>
可若要說這少年是從自己久不亮出的兵器上作出的判斷那也太過荒誕了些。</br>
“那不重要……”</br>
殷揚沒有看他只把目光注視在自己的紫薇劍上。倒持白虹軟劍的右手輕輕地舉起伸出食中兩指并于一處緩緩地虛撫在寶劍泛出紫艷光華的平滑劍脊表面。自下向上風(fēng)度瀟灑。</br>
而其言語卻如同他的劍法一般——快捷狠辣準確:</br>
“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中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