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警告
陸晟坐在沙發(fā)上,凝著宋晚,半晌,他說,“罵我呢。”
宋晚輕哼,顯然是承認(rèn)了。
陸晟‘嘖’了聲,正要起身,宋晚轉(zhuǎn)身回了臥室,進(jìn)門后,特意將門反鎖了。
聽到鎖芯翻轉(zhuǎn)的聲音,陸晟扯了下唇,起身走到茶水間前,隨意的拿起一只杯子。
喝完水,他一邊扯衣領(lǐng)一邊走進(jìn)浴室。
洗完澡出來時(shí),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鈴聲鬧的正歡,陸晟走過去,將宋晚的手機(jī)拿起。
本來無意去接。
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蔣正南’三個(gè)字,他瞇了瞇眼,接起。
“晚晚。”
蔣正南的聲音剛出來,陸晟就笑了,隨后,“蔣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聽到陸晟的聲音,蔣正南語氣瞬間冷沉下來,“怎么是你,宋晚呢?”
“蔣總找宋晚還是明天吧。”
陸晟道,“她在洗澡,洗完澡我們要探討人類起源,實(shí)在太忙,不好意思。”
說完,將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陸晟走到宋晚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宋晚自然不可能睡著,但沒反應(yīng)。
陸晟也不繼續(xù),將手機(jī)放回客廳茶幾上,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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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晚的手機(jī)被打爆了。
房間隔音還不錯(cuò),關(guān)了門,幾乎沒聽到鈴聲,等宋晚看到時(shí),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個(gè)未接來電了。
基本都是宋知意和梨園阿姨打來的。
打的這么勤,代表出了事。
宋晚給梨園阿姨回了通過去,才知道,宋知意昨天就暈倒進(jìn)了醫(yī)院。
想到昨天自己未接的那通電話,宋晚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阿姨說,宋知意是在家不肯吃飯,導(dǎo)致的低血糖暈倒,送到醫(yī)院輸了營養(yǎng)液倒是醒了。
但醒了更糟糕,不僅不肯吃飯,還不肯輸液。
宋晚知道,宋知意是故意的,故意逼著她去見她。
可能怎么辦。
論狠這一點(diǎn),宋晚到底沒贏過宋知意。
宋知意的狠從來都是下死手的,宋晚不去見她,她真能絕食到死。
大概,是拿捏了宋晚。
宋知意比誰都知道,宋晚有多恨她,也比誰都知道,宋晚有多愛她。
只要她不怕死,宋晚就會怕她死。
宋晚沒讓宋知意失望,她去了醫(yī)院,宋知意披散著頭發(fā)坐在病床上。
宋晚進(jìn)來時(shí),她剛好將阿姨端到面前的一碗雞湯砸到地上。
這幾年,兩位阿姨被宋知意折磨的很無奈,如果不是蔣正南每月給她們發(fā)著高價(jià)工資,她們早就忍無可忍的辭職回老家了。
看到宋晚進(jìn)來,如同看到救星。
“晚晚小姐,保溫桶里還有半桶雞湯,旁邊還有碗,你一定要?jiǎng)裉嗪纫稽c(diǎn)。”
兩位阿姨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宋晚和宋知意。
宋知意穿著醫(yī)院的藍(lán)白條病號服,頭發(fā)披散在兩側(cè),沒化妝但皮膚白皙透亮。
明明沒什么營養(yǎng),唇色卻很紅。
羸弱中透著幾分楚楚可憐的破碎感,這樣的女人,宋晚其實(shí)想不通,蔣正南為什么可以不動心。
她將這歸于蔣正南的變態(tài)。
“晚晚,你終于肯來看我了。”
宋知意開口,神情和語調(diào),是連宋晚都無法拒絕的可憐。
但宋晚有自知之明。
面無表情的道,“你想見的不是我。”
宋知意,“可是他不肯來見我。”
“那就不見。”
宋晚沒什么溫度的回,她走至桌前,給宋知意盛了碗湯。
隨后將碗遞到她跟前。
“喝湯。”
宋知意看著宋晚,沒接,而是請求宋晚,“晚晚,你幫媽媽給他打電話,你跟他說,媽媽病了,你讓他來,他肯定會來。”
宋晚冷眼看著宋知意,有那么一刻,她想將手里的湯潑到宋知意臉上。
可她知道,宋知意不是一碗湯能潑醒的。
“如果我不呢?”
宋晚話一落,宋知意立馬變了臉,“你是想讓我去死,既然想讓我死,還來醫(yī)院做什么,看我是怎么死的?”
說話間,宋知意抬手就將宋晚手里的雞湯揮掉了。
看著灑落一地的湯,宋晚冷冷道,“他看不上你,大概就是因?yàn)槟闾偂!?br/>
“你說什么?”宋知意表情開始猙獰,“如果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不喜歡我,他是喜歡我的,都是因?yàn)槟恪!?br/>
這樣的指責(zé)宋晚早就習(xí)慣了,宋知意因?yàn)樘^激動,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她的手在抖。
同樣低血糖的宋晚,自然知道是什么情況,她將最后一碗湯盛過來。
“喝!”
宋知意不為所動,即使她已經(jīng)開始心慌出汗。
宋晚敗下陣來,“你喝,我打電話。”
宋知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終于肯將碗接過去了。
“你打,我要聽著。”
宋晚拿起手機(jī)撥通了蔣正南的電話。
蔣正南來的很快,宋知意看到他,一掃之前的頹靡,整個(gè)人開心又溫柔。
在蔣正南的安撫下,甚至乖乖的睡了午覺。
蔣正南進(jìn)病房后,宋晚就去了病房外,直到蔣正南出來。
兩人對視,宋晚冷冷道,“折磨她你很開心?”
蔣正南看著宋晚,眸色冷沉,他說,“是你在折磨我。”
呵!
宋晚低笑出聲,帶著諷意。
蔣正南恍若未聞,對宋晚道,“從壹號公館搬出來,我給你另外安排房子。”
宋晚挑起眉,“憑什么?”
蔣正南壓抑著聲音,“你覺得我會允許你跟陸晟住到一起?!”
宋晚蹙眉。
“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她起身要走。
蔣正南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聲音帶著警告,“晚晚,你應(yīng)該知道,我沒有那么多耐心。”
宋晚想要甩開,被他更大力的禁錮住。
“你應(yīng)該不會想要當(dāng)年的事再次上演。”
提到當(dāng)年,宋晚倏地抬起眸,眼睛帶著恨意死死的盯著蔣正南。
“晚晚,舅舅。”
對峙間,裴季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走過來時(shí),他看著蔣正南握在宋晚胳膊上的手,正疑惑。
宋晚一揮手,蔣正南隨即松開。
“裴季,你順路嗎?送我回去。”
裴季沒拒絕,點(diǎn)點(diǎn)頭,“好。”
兩人剛走出醫(yī)院,宋晚就問裴季,“是你跟蔣叔叔說,我和陸晟住在一起?”
裴季搖頭,“陸晟昨晚那一拳砸的我臉和牙都疼,昨天晚上我就來了醫(yī)院。”
不是裴季會是誰?
宋晚此刻想到的只有陸晟。
本是想要打電話質(zhì)問陸晟,卻從通話記錄里看到一通和蔣正南時(shí)長兩分鐘的通話。
宋晚臉?biāo)查g變了,這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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