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噩夢
陸晟在畫室一直待到了下午四點(diǎn),因?yàn)樗瓮硪粋€下午連一幅畫都沒完成。
給陸晟打電話的是陸父,讓他回家吃晚飯,說是江父江母今晚都過來,還有裴家父母。
要一起商量江心妍和裴季的婚期。
陸晟走前讓宋晚記得晚上回秋水臺,宋晚答應(yīng)了。
她也只有宋知意出院前的這一點(diǎn)時間,可以自由的選擇住在哪了。
陸晟走后,宋晚抓緊時間工作。
將手里的這幅畫完,她看了眼時間,不到五點(diǎn),還早。
宋晚繼續(xù)新的一幅,一直忙到接近七點(diǎn)時,宋知意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沒別的事,宋知意做了噩夢。
醒來后,要見的第一人也不是宋晚而是蔣正南,但蔣正南的手機(jī)依舊打不通。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宋晚。
「晚晚,你來陪陪媽媽,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宋知意的聲音里滿是脆弱和驚慌。
宋晚去了,到病房時,宋知意曲著腿,蜷縮在病床上,頭埋在腿間,身體微微有些瑟縮。
嘴里一直叫嚷著,「別過來,別過來。」
旁邊兩位阿姨,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看到宋晚過來,立馬松了口氣。
「晚晚小姐,您來了就好,夫人不知道被什么嚇到了,您陪陪她。」
說著兩人退了出去。
等病房門關(guān)了,宋晚走上前,大概是宋知意此刻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凄慘。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就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宋知意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猛的向后靠,但人已經(jīng)靠在了最里,這一動,背狠狠的撞在了墻壁上。
隨著動作抬頭時,宋知意眼里的害怕,有些驚到宋晚。
「晚晚,你來了,你終于來了。」
看到宋晚的下一秒,宋知意像個受驚的孩子一樣,一下抱住了宋晚,將頭抵在了她的懷里。
宋晚護(hù)著她,心里說不出的感覺。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宋知意在她懷里還在發(fā)抖的身體。
什么樣的噩夢,能讓她有這樣的反應(yīng)???
宋知意多年來,一直被噩夢纏繞,宋晚是知道的,但以前從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夸張。
宋晚還住在梨園時,那時候被她敬愛的蔣叔叔,也時常住在梨園。
宋知意有幾次半夜做噩夢,驚醒后就去敲蔣正南的房門。
蔣正南給她倒杯水,跟她說幾句話,她就好了。
說實(shí)話,宋晚當(dāng)時一直覺得這是宋知意追蔣正南的一些小戲碼。
現(xiàn)在看來,她噩夢后的害怕是真的,只是蔣正南能帶給她的安全感,讓她不害怕罷了。
宋晚沒有蔣正南的本事,一杯水幾句話就能讓宋知意平靜下來。
她任由宋知意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知意才漸漸地恢復(fù)過來,從宋晚懷里出來。
「好了?」
宋晚問她,同時起身。
宋知意躺在病床上說,「我要喝水。」
很快一杯水遞過來,宋知意喝水時,宋晚問她,「夢到了什么?」
宋知意握著水杯的手一頓,接著看向宋晚,「夢到什么都跟你無關(guān),如果不是因?yàn)槟悖腋静挥米鲞@樣的夢。」
還真是,什么都能怪到她頭上。
宋晚涼著眸,轉(zhuǎn)身走出病房,讓阿姨進(jìn)去后,她就走了。
走到醫(yī)院大門口。
宋晚看到了個熟人,姜喜。從出租車上下來。
不止她一個人
,還有個中年男人抱著姜母跟著下來。
姜喜眉頭皺的很高,兩人神色匆匆的就往醫(yī)院跑,路過時,根本就沒看到宋晚。
姜母的情況一看就是病情復(fù)發(fā),宋晚既然看到了,也不能當(dāng)做沒看到。
等她找到急診室的時候,姜母剛好被醫(yī)生推走。
「醫(y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中年男人跟在后面,最后被醫(yī)生攔住。
「在外面等。」
男人點(diǎn)著頭,手足無措的站在走廊上,看著門被關(guān)上。
想來這樣的情景,姜喜經(jīng)歷過許多次,顯得相對淡定。
等門被關(guān)上,男人立馬過來問姜喜,「喜喜,你媽媽這樣會沒事的是不是,是不是?」
面對男人不斷的詢問,姜喜道,「我又不是醫(yī)生,我怎么知道,讓你在外面等就在外面等。」
男人被姜喜這么一兇,低著頭閉了嘴。
宋晚這時才走過來,面對姜喜,她說話也不免小心翼翼,「姜喜,阿姨這是怎么了?」
姜喜看到宋晚,還算的上和顏悅色,「病情復(fù)發(fā),具體嚴(yán)不嚴(yán)重還不太清楚。」
說完她詫異的問宋晚,「你怎么在這兒?」
宋晚說,「我媽也在這家醫(yī)院住院。」
姜喜聽后道,「我去看看阿姨。」
宋晚之前特意來醫(yī)院看過姜母,姜喜這也算禮尚往來,但宋晚直接搖頭拒絕了,「不用了。」
姜喜不悅,「什么意思,不把我當(dāng)朋友?」
宋晚解釋,「不是,我跟我媽關(guān)系不太好。」
「懂了。」
姜喜跟太多人關(guān)系不好了,她能ge到宋晚的意思。
「喜喜,這位是?」
旁邊的中年男人大概看出宋晚是姜喜的朋友,連忙過來問道。
姜喜語氣生硬,「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問。」
中年男人噎了一下,說,「我就是,想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
「用不著。」
宋晚看出男人的窘迫,主動打招呼,「您好,我是宋晚,姜喜的朋友,請問您是?」
「他是我爸。」
姜喜道,男人聽她跟朋友介紹自己,正朝宋晚靦腆笑著,姜喜就接了下一句。
「剛從牢里出來,在里面呆了五年,刑期還沒滿,在里面表現(xiàn)好,又拖我媽病的福,現(xiàn)在監(jiān)外執(zhí)行。」
男人很尷尬,但還是低頭朝著宋晚笑。
姜喜沒什么溫度的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差點(diǎn)忘了說,他是在我媽病情最危重的時候,以拉貨為由,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后酒駕撞死了人。」
「喜喜。」
男人難堪到了極點(diǎn),忍不住叫了聲姜喜。
姜喜冷哼一聲,「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了?當(dāng)年那么不負(fù)責(zé)任就別怕人說。」:
男人閉了嘴,退縮到了一邊。
這樣的家事,宋晚只能聽過就罷,等到姜母從急診室里推出來,確定無大礙后,宋晚才走。
因?yàn)橛行〇|西需要去秦愫家拿,她給秦愫打了電話。
秦愫下午去練了車,現(xiàn)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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