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憋壞
這位置,是宋晚的敏感地帶之一。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脊背順著脊柱開始僵硬,試圖躲開,宋晚向前挪了挪。
陸晟緊跟其后,“你身上用了什么,好香。”
接著嗅了嗅。
氣息帶動,宋晚抿著唇,繼續(xù)向前,兩人這樣追逐下來,宋晚直接挪到了墻壁。
“陸晟,你擠到我了。”
宋晚試圖讓陸晟遠離。
但陸晟怎么肯,他可喜歡極了宋晚這幅樣子。
“哪里擠到了,我摸摸。”
說著伸出手,順著宋晚的腰,落到了...
“陸晟,你往哪摸。”
宋晚沉聲。
陸晟抱歉道,“不好意思,位置錯了。”
接著--
宋晚在他一系列操作下,有些忍無可忍,直接翻過身來,面對著陸晟。
“你故意的。”
眉眼語氣一致的肯定。
陸晟不否認(rèn),笑的有點壞,“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
“不用你費心。”宋晚涼涼。
陸晟湊過來,兩人挨的幾近,他盯著宋晚的眼睛,“真不用?”
“不用。”
“確定?”
“確定。”
“真沒意思。”陸晟表示失望,“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
“以前多誠實,還會打電話讓我上門,還會求我,還會...”
“閉嘴。”宋晚手動封麥,捂著陸晟的嘴,“不提以前你會死?”
陸晟沒了嘴,還有眼睛,眉眼彎彎,帶著壞意,朝宋晚挑眉。
像是在放電。
宋晚受不了,收手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說,“睡覺。”
陸晟沒吭聲,看著屋頂,隔了一會兒說,“睡不著。”
宋晚也睡不著,但她閉著眼。
陸晟側(cè)身用手支起頭,看著宋晚的側(cè)臉,“聊會兒。”
“聊什么?”
“你對什么感興趣,都可以聊。”
“是么?”
“嗯。”
有了陸晟這句話,宋晚睜開眼,沒側(cè)身去看陸晟,而是盯著頭頂?shù)臒簟?br/>
像是無意,又像是刻意,“我聽童姨講了很多你和你弟弟的事。”
陸晟點點頭,“然后?”
“你想他嗎?”
宋晚突然的一句,陸晟眸色微滯,他躺下來,和宋晚盯著同一處。
隔了好一會兒,他說。
“有點。”
但宋晚知道,應(yīng)該不止一點。
“其實你很愛他,對嗎?”
“廢話。”
“陸晟。”宋晚突然就變的認(rèn)真,“如果上帝給你選擇,你們之間注定一強一弱,你會選擇繼續(xù)做這個強的嗎?”
陸晟沒有說話。
宋晚也沒催促,靜靜的等待。
直到,陸晟開口,他說,“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健康的是他。”
一句,就夠了。
宋晚在被子里握住陸晟的手,她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哥哥。”
陸晟扯唇,突然笑了一聲。
“搞這么煽情,宋晚,你是在安慰我嗎?”
宋晚說,“不是。”她說,“我只是在想,也許你弟弟聽的到。”
“聽到又如何?”陸晟道,“他不一定在乎。”
“他在乎。”
宋晚很篤定。
陸晟看她,半晌扯唇,“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
“你不懂。”
“我懂。”
宋晚加重了語氣,陸晟沒在跟她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話鋒一轉(zhuǎn)。
“到我問你了。”
宋晚,“....”她們什么時候說是互相問了。
但宋晚沒阻止,陸晟若是問到無傷大雅的問題,她是愿意回答的。
但他就是這么精準(zhǔn),一問就問到了重心,“宋晚,你為什么要聽蔣正南的,他讓你跟我斷你就跟我斷。”
“不是聽他的,是我本來就要跟你斷。”
宋晚道。
陸晟不信,且認(rèn)定了,“就是他讓的,否則你不會。”
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宋晚頓時沒了繼續(xù)聊下去的心情,說,“我要睡了。”
躺在陸晟身邊,宋晚總是睡的這么安心。
大概是因為回到了老家,躺在了這間屋子這間床上,她又夢到了那人。
下過雪的冬天晴日。
外面冷的滲人,兩人都沒出去。
宋晚趴在床上,被子從腰間蓋起,露出整塊背,少年拿著紋身針,面對著窗外的雪松,一點一點的在宋晚背上雕刻。
那時,他說,“等這棵樹紋完了,我想帶你回去見見奶奶。”
那時,陸老夫人已去世。
宋晚說,“好。”
畫面又一轉(zhuǎn),宋晚從睡夢中醒來,見不到少年,她裹著厚重的羽絨服,走出門外。
看到雪松下,有點丑的兩個大雪球,少年將手中的雪,繼續(xù)堆積雪球。
手凍的通紅。
宋晚坐到門口,一聲不響的靜靜看他,一直到兩個雪人成了形。
宋晚走過去,指著一個說,“這個是誰?”
少年說,“是你,晚晚。”
宋晚的手指來到另一個,她說,“那這個,就是阿堯。”
阿堯,阿堯。
陸堯。
那個冬天。
18歲宋晚遇到了19歲的陸堯,剛失去奶奶的陸堯,他一個人漫無目地的來到玉橋縣。
因為宋晚的一支煙,和他的一句,“有地方能讓我睡一覺嗎?”
宋晚將他撿了回來。
他們從相識起,心里就都藏著故事,誰也不開心。
卻又因彼此,感受到溫暖,就像兩個身處寒冰下的溺水之人,拼命的汲取著熱量。
宋晚第一次聽陸晟的名字,從陸堯口中。
他說,他有一個大他一分鐘的雙胞胎哥哥,他說,他們從小被分開,他說,陸晟可以陪伴在父母身邊,可以看萬千世界,而他不能。
他說,為什么被克的是他。
他問宋晚,“這樣一點都不公平,對不對?”
那時,宋晚握著陸堯的手,很認(rèn)真的同他說,“如果可以選擇,或許你的哥哥愿意代你承受這一切。”
可惜,沒得選擇。
所以,哪來的如果,哪來的公平。
宋晚說她懂,她真的認(rèn)為自己懂。
可即使在夢里,陸晟依舊在反駁她,他說,“宋晚,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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