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粥粥,我們回房間里去(晏欺x談舟)
遲尋就容易受他蠱惑,耳根都紅了,低聲道:“你就會忽悠我?!?br/>
“……嘖,怎么說話的,”段影帝不滿了,“我什么時(shí)候忽悠你了?搞他們那些多麻煩,再說你現(xiàn)在才多大?別竟想那些事,先好好學(xué)習(xí)?!?br/>
“……”遲尋無話可說,再盯著花孔雀這張臉,真是又愛又恨,沒忍住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反正,你是我的就行?!?br/>
段郁掀起桃花眼笑:“不然我還能跑了嗎?”
“跑不了的,”遲尋笑了起來,“不給跑。”
段郁也跟著笑了,再看著婚宴上,來來往往的的人,許多他都是認(rèn)識的,如今都在與他人杯酒交談,看到喜歡的就上去搭訕,互相認(rèn)識。
再看看自己,喝個(gè)酒都要被管著了。
不過段影帝倒也樂意被他管著,因?yàn)樗约何副緛砭筒皇呛芎?,又管不住自己,之前有一次就是喝醉后胃病犯了?#160; 疼了他個(gè)半死,可遲尋仿佛比他還疼,眼睛都紅了。
每一次想一想那副畫面,段影帝心都是軟的,再看看此時(shí)坐在自己身邊的遲尋,忍不住笑著湊過去狠狠親了一口——
遲尋忽然被他親得一怔:“怎么了?”
段影帝彎著桃花眼笑:“親你還需要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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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遲尋眉梢嘴角的笑意都溢了出來,再次將自己臉湊過去,“再多親親?!?br/>
“別鬧,”段郁笑著將他推開,“球球還在這兒。”
“嗷,”水晶球正捧著婚宴上的餅干蛋糕一邊吃一邊眨眼看他們,“你們還知道球球在這兒哦?!?br/>
“……”段郁看他塞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像一只貪吃的小倉鼠,這手又賤地伸過去掐了掐幾下,“別吃那么多,小心把自己吃得更圓了!”
“哼,”水晶球拍掉他的手,“才不會!”
其他的小朋友也都在吃的,他也要吃,他正在長身體的階段,要多吃才可以長高高的!嘿嘿!
吃得正開心的球小腦袋一轉(zhuǎn),又看到了晏欺與談舟他們,他正要沖他們招招手打聲招呼時(shí),晏欺就扭頭看到了他:“哦,小胖子!”
水晶球剛要抬起打招呼的小爪子又氣呼呼地落下來:“這是個(gè)壞人,我們不跟他玩!”
可惜晏少爺不聽,笑盈盈地與談舟向他們這邊走來,看著這奶乎乎的一團(tuán)正坐在一旁吃得正歡,二話不說就掐住他鼓起來的小胖臉,手指頭彈了彈他的小臉蛋,然后笑著手一撈,就將坐在沙發(fā)上的整個(gè)球給抱了起來:“來來來,我掂量一下,這又胖了多少了!”
水晶球:“qaq”
噫嗚噫嗚,這個(gè)姓晏的又來欺負(fù)球了!
被他撈起來掂量體重的水晶球只能氣呼呼地掙扎,踢著小短腿,揮著自己的小拳頭想揍他,氣呼呼道:“放開球球,放開球球!球球不胖!球球一點(diǎn)都不胖??!”
“瞅瞅你這小胖臉,”晏少爺一邊說一邊掐著他氣呼呼的小臉蛋,彈彈幾下,“再吃下去就真的要成為一個(gè)圓滾滾的球了!”
水晶球委屈壞了,氣呼呼地狠狠瞪著他,正要張嘴狠狠罵他的時(shí)候,談舟一巴掌拍在了晏欺腦袋瓜上:“別鬧,等一下球要哭了。”
談舟從他懷里一把撈過氣呼呼掙扎的一團(tuán)球,笑著揉了揉他烏黑松軟的頭發(fā):“球球不聽他的,他就是瞎說的?!?br/>
“嗯嗯,”剛剛還氣呼呼的水晶球瞬間吐了一口氣,狠狠點(diǎn)頭,“球球不聽他的,壞人!就喜歡氣球球!”
談舟笑著捏了捏他奶乎乎的小臉蛋后,將他放回了沙發(fā)上。
婚宴還在繼續(xù),四處都是喜慶歡樂的氛圍。
看到這樣喜結(jié)連理的場面,不少人心緒都跟著紛飛,也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要是這樣的場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話——
“……”晏少爺腦海里剛浮現(xiàn)一個(gè)畫面,臉能得就像鮮血潑上去了,羞恥不已地?fù)沃~頭低下頭盯著地板。
坐在他身旁的談舟不解:“怎么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差點(diǎn)把沉浸在自我羞恥世界里的晏少爺嚇了一跳:“……沒,沒事?!?br/>
談舟:“……”
這看著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談舟又瞄了瞄他幾眼,結(jié)果越瞄晏少爺臉越紅,那眼神更是閃躲,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他,模樣心虛得不行。
談舟想了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
晏欺紅著臉瞪他:“誰做對不起你的事?別胡說!”
“那你至于這么心虛?”談舟審視他,“眼神都閃躲成什么樣了?”
“……”晏少爺當(dāng)然不可能將自己內(nèi)心那些羞恥的想法說出來,只能伸手捂住通紅的臉,“別,別管我了,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談舟:“……”
談舟沒那么細(xì)膩的心思,也猜不透他怎么想的,正要繼續(xù)詢問的時(shí)候,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走來的談斥。
談斥一身黑色禮服,修身又貴氣,周邊圍著幾個(gè)人,正與他說說笑笑,而談斥也一眼看到了他與晏欺這邊,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后,笑著叫了一聲:“哥。”
“……”談舟不是很想回應(yīng),但對方都這么客套叫一聲了,他也就不拂對方面,應(yīng)了聲,“嗯。”
“你們原來在這邊坐呢,”談斥笑著走過來,向旁邊的晏欺道,“難怪我們剛剛都找不到你啊,想叫你過去跟我們玩呢,還有尋也在這兒?!?br/>
“……”晏少爺哼哼,“你們自個(gè)玩去?!?br/>
遲尋笑了笑:“我這邊是某人得時(shí)時(shí)刻刻盯著?!?br/>
段影帝:“……”
談斥含笑的目光從遲尋身上落到段郁身上,也笑盈盈地跟他打聲招呼:“段影帝好啊,我是遲尋他朋友談斥,很高興認(rèn)識你。”
“你好啊,談少爺,”段郁笑道,“有聽尋說過?!?br/>
他們暮城這個(gè)圈子里,那些名流少爺們,其實(shí)就算不熟,彼此之間也都有聽過對方的名字,或者偶爾在什么宴會見過。
談斥似乎只是過來跟他們打一下招呼,笑著簡單閑聊了幾句后,就走了。
段郁知道談舟與談斥的關(guān)系,還挺好奇這兄弟倆的相處,沒有像其他“私生子”與“非私生子”的關(guān)系那樣,針鋒相對,誰也看不慣誰,表面上的相處似乎還是挺平和的。
段郁看著談斥從容離開的背影,再看旁邊淡定自若的談舟笑道:“你跟你弟不怎么像啊?!?br/>
“……”談舟平靜道,“他更像他媽,我像我媽?!?br/>
段郁笑了笑,其實(shí)他說的不只是外貌上的不像,而是性格品行上的不像。談舟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也不喜歡做戲,不喜歡誰就直接擺著臭臉,眼神都不想給,我行我素的,也不在乎別人怎么想,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談斥不一樣,他會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他的野心,全都藏在他無懈可擊迷人的笑容之下,舉手投足間皆是淡定與從容優(yōu)雅,對誰都可以禮貌客套地笑容相待。
即便他現(xiàn)在才只有十八歲。
段郁目光落在旁邊的晏欺身上,笑了笑:“你跟談小少爺從小認(rèn)識的,你覺得他怎么樣?”
晏少爺瞥了他一眼,有點(diǎn)莫名其妙,直言不諱:“什么怎么樣,就一笑面虎啊,內(nèi)心就像一面明鏡,什么都理性地分得很清楚,為達(dá)目的可以表現(xiàn)出各種不同別人想看到的模樣……嗯,這是可以說的嗎?”
段影帝:“……”
你已經(jīng)說了。
晏少爺說自己兄弟壞話一點(diǎn)也不心虛:“不過他對他不熟的人就是這樣,不交心嘛,表面功夫做做就行了?!?br/>
段郁:“……”
段影帝無話可說,笑了笑,隨口道:“不過談少爺也成年了,有對象談戀愛了嗎?”
“就他還能喜歡誰啊?”晏欺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語,“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br/>
段郁:“……”
晏少爺無聊也是無聊,便來了興致,跟人八卦一下:“我跟你們講,根據(jù)我對談斥的了解,要是哪天他真的喜歡上一個(gè)人,并且情緒受影響,他寧可捅自己一刀,也要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那只是受了苯基乙胺、多巴胺激素的影響?!?br/>
段郁:“……”
晏少爺與人吐槽八卦了一下后,心情愉快,見旁邊的談舟起來去洗手間后,也忍不住溜達(dá)跟過去。
結(jié)果等談舟剛從洗手間出來時(shí),他就在外邊堵著,二話不說就哼笑著將人一把抵在可墻上。
“……”談舟莫名其妙,“你不是在那邊坐著?什么時(shí)候跟過來了。”
晏少爺冷哼:“在那邊人那么多,又做不了什么?!?br/>
談舟:“……你還想做什么?”
晏少爺?shù)哪樔庋劭梢姷丶t了起來,抵著他的額頭羞澀道:“親一下總可以吧!”
他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貼著談舟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先是含著那柔軟的唇瓣吮吸,緊接著,舌頭撬開了他的唇縫。
談舟的耳根也跟著起了一層濃濃的血色,不過這邊沒人,所以也沒推開他,很快兩人就在纏綿的吻里,吻得舌尖發(fā)麻,呼吸都是滾燙的。
迷亂中,他聽到晏欺道:“……婚宴好像快結(jié)束了?!?br/>
晏欺手臂挽住他的腰,兩人身體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聲,而后眼底微紅地親了親談舟的嘴唇,紅著耳朵啞聲道:“……粥粥,我們回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