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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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場景略有些復雜,莊絡(luò)胭與孔才人、蔣賢嬪關(guān)系算不得多親近,甚至連她們心中有什么心思也弄不清。
別說這里是后宮,就算現(xiàn)實中牽扯到稍許利益,也會勾心斗角,她可不相信后宮里的姐妹深情,葉家姐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封謹似乎并沒有把孔才人與蔣賢嬪看在眼中,見莊絡(luò)胭面帶羞澀,笑著把玩莊絡(luò)胭白皙的手:“不說朕有多擔心你,便說年后朕欲大封后宮,你這個樣子到時候怎么出席。”
皇上的意思是年后還要給昭修儀晉位?蔣賢嬪心下震驚,昭修儀這一年晉升的速度已經(jīng)引人側(cè)目,足見皇上對其寵愛,如今還欲在年后晉升,實在是后宮難得一聞的事。
聽到這話后的孔才人眼中迸發(fā)中一種莫名的光彩,低垂的眉眼掩飾了某種決心。
莊絡(luò)胭自己也感到意外,皇帝因為這次流產(chǎn)的事情給她升了位份是意料之內(nèi),可是年后繼續(xù)大封,她就沒有想到了。
她心里漸漸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自個兒是皇帝后宮爭斗的備戰(zhàn)機,淑貴妃是用來對付皇后的,而自己與嫣貴嬪之流是制約淑貴妃的。要不是自己做戲這么久在皇帝面前掛了個臉熟,只怕連做備戰(zhàn)機的機會都沒有。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皇帝愛上某個女人會怎么樣,但是一想到這是后宮,不是傳說中的言情劇,她就知道,即便作為女人擁有強烈的八卦需求,也要適可而止。
“皇上,妾何德何能……”莊絡(luò)胭眼眶微紅,被皇帝握在掌心的手微微顫抖。
“你安心養(yǎng)好身子便是,朕疼愛于你,并沒有別的原因,不必多想。”封謹拍拍她手背,想要對方明白,自己并不是因為補償。
皇帝這種生物,并不適合安慰人這種工作,這種此地無以三百兩,不該提卻偏偏要提的精神,究竟有多坑爹?
陪坐的蔣賢嬪見莊絡(luò)胭笑中帶淚的模樣,突然又覺即便莊絡(luò)胭晉升,也不是什么值得羨慕的事情。至少,對于一個心系帝王又小產(chǎn)的妃嬪來說,這種補償也許是一種傷害。
突然沒有興趣去看妾有意郎無情的場面,蔣賢嬪起身對兩人行禮:“想來皇上與昭修儀還有不少話要談,嬪妾想起還有些事沒有做,便先告退了。”
孔才人也跟著起身請辭,封謹也沒有開口挽留,讓兩人告退后,才對身邊的高德忠道:“朕今日便歇在昭修儀這里了。”
高德忠想提醒皇上今日點了蘇修儀的牌子,但是見皇上這番態(tài)度,就知不能多言,便退下讓人準備去了。
蔣賢嬪與孔才人剛走到熙和宮門口,便見兩個太監(jiān)手里拿著幾支梅花走了進來。這兩個太監(jiān)蔣賢嬪有印象,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頗得皇上信任。
“見過兩位主子,”兩個太監(jiān)禮儀半點不出差錯,全然不因為兩人不受寵出現(xiàn)半分怠慢。
“兩位公公不必多禮,”蔣賢嬪看著兩人手中的梅花,“這幾支梅花開得甚是漂亮,二位公公這是做什么呢?”
“回蔣主子,是皇上惦念著昭主子小產(chǎn)不能出門受寒賞梅,便叫奴才選了幾支漂亮的梅花放到昭主子宮中,也算應個景兒。”小太監(jiān)行了個禮,“奴才們便去復命,望兩位主子恕怠慢之罪。”
“兩位公公有要事在身請自便,”蔣賢嬪目送著兩個太監(jiān)匆匆進了熙和宮,也難怪昭修儀對皇帝動心,這等恩寵也算獨一份兒了。
扶著宮女的手踩在積雪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味道。孔才人重重松了口氣,“蔣姐姐似乎與昭修儀關(guān)系很要好。”
“后宮里哪有好與不好一說,”蔣賢嬪捧著已經(jīng)沒有多少溫度的湯婆子,“昭修儀雖說受寵,可是心計算不得頭等。”
“后宮中沒有心計的不是死了便是失寵,就如姐姐以及我這般沒有恩寵沒有地位的女人,”孔才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費力掃著積雪的低等宮女,“莊絡(luò)胭不到一年時間里由一個從五品婉儀晉升為正三品修儀,哪里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即便她有些腦子,可是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對皇上動了心,她不可能撼動得了皇后與賢妃,”蔣賢嬪嘆了口氣,“當年進宮幸得你姐姐幫助,我才沒有不明不白的暴斃,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為沖動毀了一輩子。”
“自從當初我與姐姐被送給皇上時,我的一輩子便毀了,”孔才人神情陰郁,“我不能讓姐姐白死,還有姐姐的孩子也不能白白沒了,即便撼動不了皇后與賢妃,我也要狠狠咬上她們一口才甘心。你與姐姐交好,自從姐姐不在之后也對我頗為照顧,這些我都記在心里,可是有些仇卻不能不報。”
“可是你為什么就認定莊絡(luò)胭了?”蔣賢嬪皺眉,“她的弱點太明顯,在這個后宮中,太過危險了。”
“可是蔣姐姐你忘了么,有時候愛情會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狠戾,”孔才人臉上露出一個復雜的笑意,“何況不叫的狗往往咬人最狠。”
蔣賢嬪看著孔才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有什么話可以勸慰。
雖說距離小產(chǎn)已經(jīng)近二十天,但是皇帝還沒有禽獸到這個時候與莊絡(luò)胭滾床單,所以這會兒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封謹攬著莊絡(luò)胭的腰,溫熱的觸感讓他十分安心,“朕讓人送來的梅花你可喜歡。”
“皇上你忘了,妾是個俗人,梅花風姿妾不會賞,不過香味卻是很喜歡的,”莊絡(luò)胭把身子往皇帝懷里鉆了鉆,大冬天的有個人體取暖爐也是不錯的,“不過妾聽說皇上喜歡梅花,常常去梅園賞花呢。”
“朕與愛妃一樣,喜歡那梅花香,”封謹干咳一聲,“至于外形,倒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那皇上與妾同是俗人了,”莊絡(luò)胭語氣里帶了些同是一路人的興奮感,“原來并非妾一人不會欣賞梅花的高雅與冷冽。”
原本有些無禮的語氣,封謹卻覺得,懷中的女人還是這樣來得好,前些日子悲傷的樣子讓他瞧著心里堵得慌。
果然,他還是喜歡有活力的女人,而這種東西恰恰是后宮女人所缺少的,幸好莊絡(luò)胭身上的這種東西還沒有丟失。
當然,若是莊絡(luò)胭知曉皇帝這種想法,只能說男人骨子里帶著些受虐因子了,女人對他百般好,那叫呆板活力。女人偶爾在他面前撒嬌任性,反倒是活力。
這是……何等的一種精神病?
當莊絡(luò)胭躺坐在溫暖被窩中目送皇帝一臉滿足離開后,問隨后進來的聽竹,“聽竹,昨兒皇上翻了誰的牙牌?”
聽竹答道:“主子,是蘇修儀。”
莊絡(luò)胭頓時恍然,果然是淑貴妃那一伙的,皇帝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對于后宮女人來說,有些事情極為恥辱的。比如說皇上明明翻了你的牌子,卻宿在了別的女人那里。
蘇修儀在后宮中雖說算不得極為受寵,但是因為美貌,在皇上那里還是有些恩寵的,加之她又是淑貴妃的堂妹,所以在后宮中倒也無人敢給她難堪。誰知今兒丟了這么大一個人,皇上寧可宿在小產(chǎn)了的莊絡(luò)胭那里,也不想去她宮殿,這事兒一出,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背后看她笑話。
更何況現(xiàn)在她與莊絡(luò)胭雖同為修儀,但是莊絡(luò)胭有封號,她只是以姓氏為號,兩者相比,后者更為尊貴。
所以蘇修儀在皇后宮外青石路上遇到自小產(chǎn)后第一次出現(xiàn)的莊絡(luò)胭時,臉色不怎么好看。
“這不是昭修儀妹妹嗎,”向來性子不好的蘇修儀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小產(chǎn),不好好在宮里休息,出來做甚。”
“姐姐好,”莊絡(luò)胭輕輕一福,“快要過年了,妹妹瞧著今日沒有下雪,便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妹妹性子乖巧,是我等不及的,也難怪皇上喜愛了,”蘇修儀抬了抬眼皮,頗有些瞧不起的意味,“這會兒又到皇后娘娘面前講規(guī)矩了,妹妹的規(guī)矩學得當真好。”
“姐姐謬贊了,”莊絡(luò)胭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乃后宮之主,我等自然該去請安。”
也不知道是誰害得皇后被分了權(quán),蘇修儀翻了個白眼,扶著宮女的手不再看莊絡(luò)胭,“彩繡,走吧,你主子我沒那乖巧的做派,自然也看不來這些。”
莊絡(luò)胭表情平靜的看著蘇修儀先自己一步進了景央宮大門,笑著扶著云夕的手,“走吧。”
她就不相信,以皇帝的控制欲,今日發(fā)生的事不會傳到他耳朵里。
蘇修儀說得沒錯,有時候乖巧的做派就是討得人喜歡,不然世上怎么會有討乖賣巧這個詞呢?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進來了,最近兩天大叔不在家,一個人帶孩子苦逼死了。
這兩天總共就睡了五小時不到,好不容易哄睡孩子蹲床邊碼出一章。我家這熊孩子愛吐奶,真是隨時要看著,就怕嗆著,好累,感覺不太會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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