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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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查過那幾個奴才,他們之前與好幾位主子宮里的奴才接觸過,但是查出來都是普通的接觸,似乎并無可疑之處。”
“越是不可疑就越有問題,”皇后冷聲拋下手中的棋子,把面前一盤棋打得亂七八糟,“既然事情發(fā)生在后宮,和玉,讓其他娘娘也來陪本宮審一審那幾個膽大妄為的奴才。眾人拾柴火焰高,想來很快就能抓出幕后兇手。”
“娘娘高見,”和玉行了一禮,猶豫了一下問道,“昭充儀那里要告訴嗎?”
“既然與昭充儀有關(guān),自然該說一聲的,”皇后捻起一顆白色的棋子在手中把玩,“難得有個孩子卻沒了,總該知道怎么沒的。”
“奴婢這便去。”和玉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那昭充儀現(xiàn)在能不能接受孩子沒了的現(xiàn)實(shí),這后宮里能有個孩子也是不容易的。也虧得皇上留了個孩子給她,她自個兒沒本事保住,倒連累得娘娘受皇上責(zé)問。
和玉進(jìn)了熙和宮,便覺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想起那夜昭充儀被血染紅的狐裘,她整了整臉色,讓自己臉色看起來足夠悲傷才朝守門的太監(jiān)走去。
“這不是和玉姑姑嗎,在這給您見禮了,”福寶見和玉帶著兩個宮里進(jìn)來,忙笑著上前迎,“今兒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福公公客氣了,我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來看看昭充儀,”她頓了頓,眼中滿是關(guān)切的問,“昭充儀怎么樣了?”
福寶見她身后兩個小宮女手中皆托著東西,心知這是皇后的賞賜,便把人往內(nèi)引,面上卻帶了些苦意,嘆息道:“唉,能怎么著呢,本來是多高興的一件事,哪知會這樣呢。”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家主子這幾日也沒好好吃過東西,人都瘦了好一圈,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瞧著都心疼。”
“咱們做下人的,不就是盼著主子好么,”和玉也跟著嘆息一聲,“皇后娘娘這幾日也甚是擔(dān)心昭充儀,才讓我探望一番。若不是這幾日娘娘忙著查昭充儀流產(chǎn)一事,就自己來探望了。”
“讓娘娘受累了,奴才在這里拜謝娘娘了,”福寶說完便朝皇后景央宮行了一個大禮,方才起身繼續(xù)把和玉往屋子里領(lǐng)。到了外室,福寶對和玉一笑,“和玉姑姑先坐著喝口茶,我這便去通報主子。”
“福公公自便,”和玉雖說是皇后面前的管事姑姑,倒不敢真的在主子宮里坐著等,只是站著外室等著。她隨意瞧著四處的擺設(shè),這些擺設(shè)雖不違制,但是一件件精致的擺件兒不難看出皇上對其的寵愛。
“和玉姑姑,”云夕從內(nèi)室出來,與和玉互相見禮,“主子請和玉姑姑進(jìn)去。”
進(jìn)了內(nèi)室,和玉一眼便看到躺坐在床上的昭充儀,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后,映襯那蒼白的臉,少了幾分艷麗卻多了幾分柔弱。
“見過昭充儀,”和玉上前行了一個禮。
“和玉姑姑多禮了,云夕,看座。”
“謝昭充儀,”和玉微微沾了點(diǎn)繡墩,不敢坐實(shí)了,見昭充儀維持著難看的笑意,和玉說了皇后的賞賜,又開口道,“皇后娘娘一直掛心昭充儀小產(chǎn)的事情,前兩日抓住了幾個可疑的太監(jiān)宮女,今日便要審問,昭充儀可否一起去。”
莊絡(luò)胭聽到小產(chǎn)一詞,面色白了白,聽到抓住幾個可疑太監(jiān)宮女時,眼神變了,撐起身子看向和玉,“是哪些人?!”
和玉迎向?qū)Ψ降碾p眼,那雙黑瞳中似乎藏著一直兇獸,隨時可以把人撕裂。她微微錯開這種視線,恭敬道:“昭充儀一去便知。”
“有勞姑姑轉(zhuǎn)告皇后娘娘,我這便去。”莊絡(luò)胭勉強(qiáng)維持著冷靜,但是語氣中的憤恨怎么也掩飾不住。
“審問半個時辰后開始,奴婢這便去稟報娘娘。”和玉起身對莊絡(luò)胭行了一個禮,心下佩服娘娘的料事如神,這昭充儀果然會忍不住去,事情暫時弄不清楚沒關(guān)系,至少能惡心一下她。
待和玉離開后,莊絡(luò)胭用手絹擦去額頭的細(xì)汗,拿出被子里的湯婆子,揚(yáng)著嘴角道:“云夕,替我梳妝,等下可要好好看一場戲。”
“是,”云夕笑著接過莊絡(luò)胭手中的湯婆子,等會兒也不知誰算計誰呢。
淑貴妃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容顏,“菱紗,你說皇后想把這事兒算在誰頭上?”
“奴婢愚鈍,猜不出來,”菱紗替其別上一枚梅花細(xì)簪,“只是奴婢想,皇后就算隨便栽贓給別人,也要皇上相信,也要拿出證據(jù)才行。”
淑貴妃嗤笑一聲:“她前兒丟了那么大一個人,心底不定憋著多大的火,我們且去瞧瞧她要演哪一出。莊絡(luò)胭沒了孩子,好歹也得了皇上的憐愛,她可是面子里子都沒了。我倒是盼著她栽贓陷害,不然我去哪里找她的把柄。”
乾正宮中,封謹(jǐn)臨摹著一幅字,見高德忠進(jìn)來,便擱下筆問道:“何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要審問罪奴,叫上了好幾位娘娘一起審問,”高德忠看了眼桌上的字畫,筆鋒凌厲,帶著說不出的銳氣。
“她倒是聰明,”封謹(jǐn)想到什么,繼而問道,“昭充儀去了么?”
“奴才聽聞皇后娘娘特意讓身邊的管事姑姑去通知昭充儀,管事姑姑走了不久昭充儀便趕去景央宮了。”
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封謹(jǐn)叫來人伺候洗手,“既然如此,朕也去瞧瞧。”
景央宮側(cè)殿,幾位妃嬪按品級一一坐了,看著底下跪著的六個太監(jiān)宮女,誰都不開口說話,就連曾經(jīng)與莊絡(luò)胭有過節(jié)的柔妃也衣服耳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皇后娘娘,各位主子,這六人便是那大膽的奴才,”景央宮的管事公公向眾人行了禮,“請娘娘以及各位主子審問。”
皇后看了莊絡(luò)胭一眼,似乎想看她的表現(xiàn),結(jié)果只看到對方臉色慘白,似乎連問的力氣也沒有,最后只好把視線移向其他人,“諸位姐妹可有什么想法?”
“自然由皇后娘娘做主,”淑貴妃語氣恭敬,全然不接皇后的招。
其他幾位妃嬪皆沉默不言,至于葉淑容嫣貴嬪不曾參加國宴一流,更是小心,誰知道這事兒會落在誰的頭上。
“你們都抬起頭來,本宮倒是想瞧瞧是何等憎惡的臉才敢謀害皇嗣。”皇后也不勉強(qiáng),轉(zhuǎn)而厲聲對跪在地上的人,“你們?nèi)羰呛蒙淮瞿缓笾魇梗緦m便從輕發(fā)落,如若不然,殘害皇嗣足以定你們誅九族之罪。”
六人抖抖索索的抬起頭,賢妃輕聲驚呼:“喲,這不是原來在柔妃身邊伺候的宮女連翹嗎?”
柔妃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宮女早因為伺候不力被我貶至尚衣局洗衣服了,與我可沒干系。”
賢妃淡笑:“我本也沒有說她與妹妹又干系,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妹妹思慮過重了。”
柔妃冷哼一聲不再接話,她心里明白賢妃是皇后的人,現(xiàn)在鬧起來對她沒有好處。但是這個連翹受的誰指使,若是皇后依著這個話頭發(fā)作,她只怕有些麻煩。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沒有要害昭主子,求娘娘明鑒。”連翹也不敢看眾人,只一個勁兒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上便被鮮血染紅了。
“來人,拉住她。”皇后面無表情看著不斷磕頭的連翹,冷聲道,“若是磕暈了,本宮找誰問話。”
淑貴妃心里冷笑,皇后這下倒是不披她那張慈善面皮了。冷眼瞥著著滿臉鮮血的連翹,當(dāng)初柔妃把這個宮女趕出去,恐怕是懷疑她是其他宮派來的探子,不過究竟是誰的手筆呢?
她抬頭看了眼眾人,瞧不出誰身上有可疑之處。現(xiàn)下皇后心里懷疑的名單中必定不會少了她這一份兒,幕后黑手算計了這么多人,倒是好手段。
“小井兒,我記得你老家還有老父老母兩個弟弟吧,”皇后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明祿一甩手上的拂塵,不輕不重道:“你若是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了,皇后娘娘心慈,必定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說,可別連累了你老父老母。”
叫小井兒的太監(jiān)聽了這話,面色慘白一個勁兒叫冤,“娘娘明鑒,奴才實(shí)在不知道昭主子用的餐具上有不干凈東西,呈給主子們的東西都是分配好的,奴才們哪里敢擅自動。”
皇后揉著額際,擺了擺手,叫小井兒的太監(jiān)便拖了下去。
聽著小井兒拖出去時喊冤的凄厲聲,剩下五個人都渾身顫抖起來,因為他們誰都清楚,小井兒被拖出去就回不來了。
“你們還不想說,難不成你們都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不怕連累爹娘老子?”明祿挑著眉角,語帶諷刺。
皇后正想開口說什么,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皇上駕到!”
皇后訝異,皇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很晚才碼好,結(jié)果進(jìn)不了后臺,于是就木有更新⊙﹏⊙b汗
今晚可能還有一章,但是可能會很晚,帶小孩有時候會各種手忙腳亂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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