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王府寵妾 !
防盜進行中, 本文訂閱比50%,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 大家面面相覷, 瑤娘心中卻是忍不住一緊, 有了不好的猜測。
“好像聽說是翠竹偷了胡側(cè)妃的首飾,被巧兒給發(fā)現(xiàn)了。那簪子是殿下賞給胡側(cè)妃的,十分得她喜愛,所以側(cè)妃大怒……”
有人忍不住插嘴道:“這翠竹是小跨院里的人, 胡側(cè)妃哪能說打就打……”說著說著, 此人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胡側(cè)妃可是主子, 而翠竹不過是個奶娘。奶娘也是下人,別說翠竹還是個奴生子,哪怕是個平民身, 以胡側(cè)妃的身份, 打死也就打死了, 連冤都沒處喊。
“要不, 咱們?nèi)タ纯矗俊?br/>
一個兩個都忍不住好奇心, 想去看看究竟。別看是打一個奶娘,可這奶娘卻牽扯甚多, 首先她是思懿院那邊派過來的人, 翠竹的親姨母曹婆子又在府里當(dāng)差, 翠竹一家都是王妃的陪房,更不用說翠竹還是小郡主的奶娘。
這胡側(cè)妃是打算和王妃對上了啊,早就想著這胡側(cè)妃肯定要出幺蛾子, 這不就鬧大了。
*
留春館,翠竹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分外狼狽。
嫣紅色的衫子上滿是臟灰,頭發(fā)亂了,臉上也一片狼藉,可那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人群中的一個人。
這個人是梅枝。
翠竹萬萬沒想到梅枝竟會這么害她,她也不知道胡側(cè)妃的簪子怎么就出現(xiàn)在她身上,之前她可是一直和梅枝在一起說話的。可無論她怎么解釋,都沒人信她,甚至除了梅枝,另又站出幾個證明她確實偷偷進過胡側(cè)妃房里的下人。
翠竹知道這是刻意針對她的一個局。
其實這個局很粗糙,她怎么可能進胡側(cè)妃的房里,還去偷她簪子!她是窮瘋了才會這么做!
可沒有人去理會這些,主子說你做了,你就是做了。
四周圍站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留春館里的下人,還有些則是小跨院里的。小跨院的人大多都站在后面,面露唏噓地看著被壓在地上的翠竹。
其實翠竹明白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誰讓你哪兒不去非往留春館鉆,這不就出事了。
瑤娘也來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來,可她還是來了,她想看看接下來的事情會變成怎樣。要知道她上輩子被胡側(cè)妃借著由頭懲治,也挨了好幾次板子。
沒想到這輩子自己不冒頭,倒是輪到翠竹了。
她有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感。
“側(cè)妃娘娘說了,賞她五板子,小懲大誡。”秋菊從屋里走出來,站在臺階上道。
終究,胡側(cè)妃還是不敢將晉王妃的人往死里整。
有人應(yīng)是,不多會兒,就有兩個婆子提著凳子手拿板子走了過來。
翠竹的嘴早就因為吵嚷被堵住了,婆子將她按在凳子上捆好,邊道:“不過是五板子,打不死人,渾當(dāng)是讓你以后長點教訓(xùn)。”
板子一下一下地打在翠竹身上,只能聽見悶哼聲。
瑤娘沒有再看,悄悄地離開了。
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她想起了上輩子自己的遭遇。
*
五板子確實不重,翠竹挨了板子后,還能下來走路。
沒等胡側(cè)妃發(fā)話,穆嬤嬤就命人將翠竹送走了。
時至至今,翠竹已經(jīng)不適合待在小跨院里了。且不提她手腳是不是干凈,小郡主身邊的奶娘本就有多,少一個翠竹,會少掉許多麻煩。
明眼可見,現(xiàn)在的翠竹就是一個麻煩,穆嬤嬤是不會任麻煩留在小郡主身邊的。
瑤娘突然有一種明悟,也許上輩子她也是被這么送走的。無關(guān)于你犯錯沒犯錯,是不是冤屈,上面人是不會管這一切的,她們只會從根本上衡量你的去與留,而并不在意此舉會給對方的一生帶來怎樣的改變。
若說之前瑤娘只是單純的憑著上輩子的教訓(xùn),想避開這一切,而親眼目睹了翠竹的遭遇后,她才有一種深刻的認識。
一種對于上位者思考模式的認知。
她想翠竹肯定還會再回來的,如果王妃的心思真如她所猜想。
果然第二天翠竹就回來了,是被晉王妃命人送去留春館的。
晉王妃說,胡側(cè)妃教導(dǎo)有方,這不成器的丫頭就送給胡側(cè)妃調(diào)/教。雖與瑤娘上輩子情況完全不一樣,卻異途同歸。
翠竹會遭遇什么呢?
瑤娘只要一想到,就覺得不寒而栗。
她上輩子怎么就會認為王妃是個好人!
哪知之后翠竹來小跨院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讓瑤娘撞見,卻見她笑吟吟的。
翠竹看見瑤娘,滿臉都是得意:“蘇奶娘昨兒熬了一夜,今兒個不用歇息?”
看見這樣的翠竹,瑤娘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樣,有些人天生就是下賤奴才命,有些人啊注定與之不同。”丟下這話,翠竹就抱著自己的東西走了,留下瑤娘看著她的背影,半天緩不過來神兒。
起先瑤娘不解翠竹為何如此得意,旋即明悟。也許每個人的追求本就是不一樣的,她在翠竹笑容中看到了一種甘之如飴。
她想,王妃肯定對翠竹說了什么。
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瑤娘終于不用擔(dān)心再重蹈覆轍了。可這一切并未讓她放松警惕,反而更是小心翼翼,當(dāng)然這是后話。
*
思懿院里,讓人把翠竹領(lǐng)走后,周媽媽對晉王妃道:“娘娘,這翠竹如今已經(jīng)被留春館那邊視為眼中釘,再塞過去,恐怕生不了什么作用。”
貴妃榻上的晉王妃,正在低頭看一本書,聽了這話,她抬頭看了看周媽媽道:“奶娘,我本就沒指著她能起什么作用。”
“那……”
周媽媽很快就明白過來,說白了晉王妃就是給胡側(cè)妃添堵來著。
可損了翠竹,留春館那邊的勢頭更是打壓不下,等于她們布置了許久的棋已經(jīng)走廢了。
“你忘了還有一個?”晉王妃笑吟吟的。
日光下她,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卻還是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美。明明是弱不勝衣,眉宇間卻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睿智的光芒。
晉王妃不愧出身徐國公府,心智手段都是一等一,就是被這身子給連累了。每每想到這一切,周媽媽便不免心生感嘆。
“您是說那姓蘇的奶娘?”周媽媽猶豫道。
晉王妃點點頭:“奶娘難道沒發(fā)現(xiàn)此女極為聰明?借著翠竹的跳脫,隱藏了自己,并迅速在小郡主身邊站穩(wěn)了腳跟,可比這翠竹聰明多了,我之前倒是小看了她。”
“可奴婢見她似乎并沒有想攀高枝的打算。聽人說,這姓蘇的奶娘平日十分低調(diào),從不邁出小跨院半步,在院子里也極少出門,不是在房里,就是在小郡主身邊侍候。”
“你忘了殿下?殿下可是經(jīng)常去看小郡主。”
周媽媽還有些發(fā)愣,晉王妃卻是又道:“又有哪個女人不心悅殿下這種男人?”說著,她眉眼低垂一笑,竟給人一種風(fēng)華絕代的錯覺。
可不是如此,晉王龍章鳳姿、玉質(zhì)金相、儀表堂堂,又出生高貴,乃是天生的皇子之尊。當(dāng)年在京中時,便有無數(shù)貴女競相傾倒,卻被晉王妃拔了頭籌。
只是——
其實周媽媽一直有句話想問卻又不敢問:王妃你可是心悅殿下?
若是心悅,為何從不主動親近殿下,若是不心悅,又何必與那胡側(cè)妃斗得風(fēng)生水起。
只是周媽媽不敢說,她想起了晉王妃還沒出嫁之前的一次,那次王妃差點就死了。
是晉王妃自己尋死的。
周媽媽一直以為晉王妃不想嫁給晉王,可能是有了意中人,可她作為晉王妃的奶娘,卻知道自家王妃還在閨閣的時候,從未對任何男人另眼相看過。
這個疑惑埋藏在周媽媽心中十幾年,也許會埋藏一輩子。
*
留春館里,胡側(cè)妃臉色陰沉地看著翠竹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
其實翠竹的態(tài)度很謙卑,可在胡側(cè)妃眼里就是能從那謙卑的臉上,看到掩藏在其下的得意洋洋和險惡用心。
胡側(cè)妃甚至透過她看到一張臉,那是晉王妃的臉。
一張清冷蒼白,眉宇間總是充斥著渾不在意,卻包含著最大惡意的臉。她甚至能看見晉王妃在對自己笑,笑得充滿了鄙夷與諷刺。
你再怎么得寵又如何,還不是任本妃揉捏,你所謂的寵愛都是假的,假的……沒了殿下,你什么也不是……
胡側(cè)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中焦慮更甚。
她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胡側(cè)妃突然站了起來。
“娘娘!”
桃紅急急地叫了一聲,詫異地看著她。顯然是她動作太突然,讓桃紅誤解了什么。
胡側(cè)妃看著桃紅的眼神,更是惱怒,她就是這么不理智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灰常短小,因為粗長的甩微薄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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