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太上老君歸
面的酒樓之上,風鈴輕輕的飄動著,在雨夜當中,這極暗,一切都是隱隱約約的,衣裳獵獵作響,兩腰各負著兩柄劍的劍手,把酒壇揚起,爾后仰起脖子,骨骨的大喝起來。
酒隨著下巴滑落,那下巴并不光滑,微微的有著青色的胡子碴,此時的通天教主,便這樣的,倚著酒樓的柱子,風吹、雨打。
“你說得有些道理,在她人生的最后時刻,抱她一下,讓她死得安詳。”通天教主便這樣在無月的夜里,仰望下著蒙蒙雨的星空:“但是,我不能,我答應過她的,這一生,不再抱任何一個女子。”
“這是我對她的承諾,永遠不會變。”顯然,此時通天教主口中的她,并非指無當圣母,而是另指其它人。
莊萬古啞然。
這一刻,一半廢墟,一半長街,撐著油紙傘的人獨自離開,而青袍之人,則這樣半倚半靠在酒樓上,或者是在品酒,而在那一半廢墟當中,美艷的道姑已經(jīng)氣絕。
雨蒙蒙下。
這個時候,是二十個時辰當中的第三個時辰,距太上老君的回歸,還有十七個時辰整。十七個時辰,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當然,不僅僅是莊萬古,很多強者,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太上老君的來到。
天地一片漆黑,陷入一片平靜當中。
沙漏中的沙子,在一點一點地落下。似乎已經(jīng)到達十七個時辰了,莊萬古抬起頭,仰望天空,估計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卻看太上老君由何而降。如何降下,屏氣而凝聲。
天宮,至尊天帝張千忍坐穩(wěn)靈霄寶殿,張千忍往下望去,階梯之下,兩排仙官,這兩排仙官,俱是一些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家伙,而且其中相當多的是闡教的仙人。
“至尊天帝萬壽無疆。”仙鳥飛來。瑞獸輕吼,萬仙朝拜,若是亂世,這至尊天帝沒有實力,是沒有什么地位可言地,但是在盛世。便算是傀儡,但好歹也是相當有價值、有地位的傀儡。
像如今。第二大劫只差一個終章,而鴻均道人出手,使得一切安定,不會再有激烈的斗爭,馬上就要回復平靜,短時間內(nèi)只怕是難再起斗爭,現(xiàn)在張千忍身價可高,花花轎子人人抬,現(xiàn)在在天宮的仙人。哪個不懂得這一點。
張千忍看著下方,真有一種萬壽無疆的感覺,身列闡教金仙,果然與以前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至少,此時在天宮當中的其它七位金仙,都算是自己的后盾。
便在此時,突然見得有天將飛奔而來,那天將如同牛一般的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闖進天宮了。不對,不是人。”說話的天將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身后地重擊重重的撞倒,而后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那天將倒了地之后,張千忍才看到,巨大的赤紅,還在燃燒的隕石,直往靈霄寶殿撞來,看那背后,卻是無數(shù)被這隕石撞壞的殘垣斷壁,張千忍不知這是何人所為,居然敢在此時襲擊天宮,只是那赤紅隕石來勢相當?shù)募保姷萌绱耍斚掠蓮埱痰氐圩螅S出一位仙人來,赫然是南極仙翁,南極仙翁祭起南極斗盤,直擊向隕石。
南極斗盤當下破碎,南極仙翁往后飛去,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見得南極仙翁受傷,張千忍便想逃掉,但是身為天帝又豈能逃,好在這時,聞訊又趕來兩位金仙,這兩位金仙,赫然便是道德真君與云中子,現(xiàn)在的金仙當中,也唯有這兩人地功力最高。
見得是隕石而非人,不算與人爭斗,不在鴻均道人所列的限制之內(nèi),道德真君祭起七禽五火扇,云中子揮出伺天四劍,齊切向那赤紅隕石,只是那隕石似乎沒有停的樣子,縱使是兩大準圣夾擊,也是微微一頓后,繼續(xù)前進。
這時,張千忍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那青年見得隕石為襲,不慌而不忙,爾后便自一揚手,很白晰有力的拳頭,拳頭撞在隕石上,“砰”的一聲,隕石破碎。
終于,在第三位準圣出手之際,那隕石終于止住,破碎,此時,張千忍才看清楚,原來在旁邊揚手出拳,破碎掉隕石的,乃是現(xiàn)在闡教的兩大高手之一的楊戩。
“二郎真君果然厲害,護駕有功,了不起,現(xiàn)在本帝便封你為清源妙道破虛返空真君,又稱天庭總鎮(zhèn)兵大元帥。”張千忍自然知道要拉攏楊戩,相比起來,與楊戩實力差不多地左門道人,實在是太陰森了,陰森得張千忍都不敢去拉攏,生怕被左門道人陰掉。
張千忍一個勁的拉攏,許下承諾,賞下封賜,但是未必有用,楊戩根本不想理會,這年孤傲的青年,負起手于背后,邁步出靈霄寶殿,在剛才一瞬間,楊戩便感覺到,這隕石根本不是有心朝天宮而來,算是無心而為。
楊戩負手出靈霄寶殿之時,微微的一驚嘆出聲來,見得楊戩驚嘆出聲,云中子與道德真君同時步出天宮來,站在楊戩的身后,看向天空,同樣的,也驚呼出聲來。
“真是的,好大的排場,太上老君,師傅大人,你的這一次回歸。”莊萬古此時正靠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淡淡地看著上空,油紙傘被放在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是好大地排場啊。
天空中,盡是赤紅的隕石,而襲向天宮的那一塊,便是第一場,隕石由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黑洞當中,大量的冒出,一塊一塊的隕石,都是赤紅色的,燃燒著烈焰。
其它的四位圣人重臨,都是
來,而太上老君似乎還順手帶了一大通分寶崖的巖石的巖石,果然是硬得很,便是一般準圣,也有些難將之擊破。
“不過真是的,師傅大人,一直只看到隕石,怎么還不見你人呢。”微微的疑惑,莊萬古也不急著去找答案什么的,就這樣坐在樹枝上,繼續(xù)的看著天空,很舒服的感覺。
雨夜而無月。
“真是的,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你也太慢了。”元始天尊立在昆侖山的最高峰,隨手一擊,拍碎了落向昆侖山的隕石:“這一劫,就讓它快點結束吧。”
“真是的,回得太晚,讓我又喝醉了三回。”兩腰各懸兩柄劍的通天教主,用著青袍拭著自己的嘴角,毫不在意,若說剛回來的通天教主,是個很講究的劍手,那么現(xiàn)在的通天教主,就是那種酒鬼一般,落魄無比的劍手。
不過無論是哪種,都有一個共同點——是劍手。
到現(xiàn)在為止,無論是如何的醉酒,通天教主的手一直很穩(wěn),而且手上,除了酒漬,便再沒有沾上其它的,毫無疑問,通天教主絕對是一名優(yōu)秀的劍手,玉鼎是劍中之神,而通天則是劍中之圣,雖然這位劍圣會醉酒。
孔宣在看著指間的荷花,回憶著某個故事,那是孔宣這一輩子,都會記得的故事。
多寶道人好不容易醒來了,原來。自己沒有死掉,多寶道人的一雙濃眉,相當桀傲不馴地揚起,雖然現(xiàn)在重傷成這樣,但是。多寶道人展眉,接引道人,這一次你之賜,本座記著。
云霄輕輕的端起一杯茶,杯中的茶水,有微微的漣,微微有些不穩(wěn),云霄娘娘有些期待著,與太上老君的一戰(zhàn)。只是想起通天教主當時說過地話,在太上老君回歸之后,將會有相當驚人的變化。
天翻而地覆。
“真是的,不知道修補宇宙很累嗎。”紫霄宮中傳來了某位喜歡睡覺的道者的話,爾后紫霄宮中射出數(shù)道紫光,將隕石全部化為灰燼。沒有一點落到地面上,防止了其造成的大災。
“身為第一圣人。也不知道讓我省省心。”
“如果給師傅造成了麻煩,我抱歉。”在黑洞那完全漆黑的環(huán)境當中,驀然的有一位老者騎牛而來,牛是青牛,那老者也身穿青色道袍,這樣的老道,給人感覺便是好悠閑,好悠閑。
悠閑地太上老君,騎在青牛上。那青牛發(fā)出的叫聲,與一般牛的叫聲也并無不同,太上老君便這樣的坐在青牛上,由天空當中落下,落下的姿式,便像騎牛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行走一般無二。
第一圣人太上老君,終于回歸了。
隕石隨著太上老君地回歸,而停止的掉下,太上老君回身,爾后一轉手。轉手地姿式相當?shù)模趺凑f呢。有種與天地合而為一的感覺,準提的是殺道,元始的是霸道,接引的是慈悲與狂暴兩者的合一,通天的是瀟灑無邊劍意,而太上老君,便是相當悠閑,悠閑到不知為何,就有種與天地合而為一的感覺,那是與天地完全地融合。
第一圣人果然是第一圣人。
且說太上老君這一轉手,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但是不知為何,卻有種什么門被關住的感覺一般,此時,昆侖山頂?shù)脑继熳穑p輕的嘆了一聲:“去分寶崖的路被關上了。”
“暫時的,沒有哪位可以再去分寶崖了。”接引道人仍在地府當中,佛光大盛。
關住了去分寶崖的門之后,太上老君輕輕的一拍青牛,那青牛便自的往著太清天而去,似乎太上老君也沒有和大家打太久招呼的意思,不過在青牛剛開始動地時候,太上老君言道:“本來以來,回來看到的是殘破無比地宇宙,沒想到是完好無損的宇宙。”
“打斗似乎比我預料的還要激烈啊。”太上老君微微的感嘆著,青牛越走越遠,越來越出大家的視線,也越來越近太清天了,在太清天外,太上老君回過頭來。
“太清天完好無損,人教基本沒有人損失,莊子,你做得不錯嗎?”
“老子交待的,敢不做好來嗎。”莊萬古一笑。
“那么,稍后再見了。”太上老君騎著牛,隱進了太清天內(nèi)。
太上老君沒有準提的殺意,沒有元始的霸道,但是不知為何,從太上老君出現(xiàn),到他隱入太清天,天地間的強者,都在靜靜的等著他說話,等待著他的動作。
自然,有想看第二劫終章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另一方面,太上老君的那種天人合一的感覺,使得大家不由自主的如此。
“”一聲牛叫,莊萬古往樹下一看,不由的啞然失笑,原來是一頭牛在撞著自己正半倚半靠的大樹,真是悠閑的時光啊,就這樣的等待著,最后的巨變吧。
未深到地府的地底,本來土壤已經(jīng)完好,但是這一片的,卻仍然有灼燒過的感覺,或者這樣說不對,不是灼燒過,而是一直都在灼燒著,地底的大火當中,正坐著一位青年。
青年的身旁,無數(shù)梅花開,梅花在火中燃燒著。
是的,這時候的莊火,已經(jīng)在改進著血梅,墨非把血梅引向雪梅,而莊火則把血梅引向火梅,自創(chuàng)一格,太上老君的回歸,莊火不去關心也不去注意,只在不停的吸收著火的能量。
在最早四大部洲都滿是火的時候,莊火便開始了吸收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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