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www.16k.cn
羅沒有呆得太久,便自消失了,在這種人生最關(guān)鍵的,修羅自然會緊張,所以在此戰(zhàn)之前,修羅以他自己特殊的方法,去放松以及在大戰(zhàn)之前的最后修行。
莊萬古與墨非,兩人懷胸而立,看著修羅的消失,在修羅消失之前,短短的一段路,修羅換了十七個面具,十七種身形,會如此頻繁的變化,看來,修羅確實是緊張了,不過亦是興奮了。
無論是莊萬古、墨非還是修羅,這三人都是同一種類型,即是那種遇到激烈的戰(zhàn)斗會興奮,而一旦興奮,則會爆出更強大殺力之人。既然修羅興奮了,他將會爆出更大的殺力。
不動明鏡門師徒間的這一戰(zhàn),看來會打得更激烈,而更有看頭了,這是莊萬古、墨非兩人,此時所想到的。修羅遠去,墨非負手身后,摘著梅枝的手,輕輕的晃動著,白梅花也在輕輕的晃動著。
墨非的嘴角含著笑容,相當(dāng)帥氣的笑容,黑發(fā)柔順之極:“修羅與云覆月這一戰(zhàn),我期待很久了,只是相對的,既然他們要開始了,我也差不多要去找一下九葉教主的麻煩了。”
墨非的唇角笑容逐漸的轉(zhuǎn)冷來,冰冷無比的笑容,棱角分明:“在墨吟那事上,九葉教主居然敢找我麻煩,不給他一定的回報,我臉上也說不過去,還讓別人以為我是好惹的。”
墨非要找九葉教主的麻煩,莊萬古自然相陪,估且算著壓陣吧。
九葉教主此時正想隱掉,他自然知道,墨非看見了他,估計馬上便要找上他來,九葉教主不喜歡打沒有利益的戰(zhàn)斗,但就在此時,九葉教主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盡是潔白的梅花。
潔白梅花一朵一朵的綻開,孤,寒,傲,絕,梅須遜雪三色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只是墨非的白梅花,卻絕對不會遜于雪的白,異常的白,淡淡的香,便在這個下雨的季節(jié)中,在本來無梅的地方。
九葉教主此時,正坐在輕舟之上,他正是要坐輕舟而去,隱于一側(cè),但卻發(fā)現(xiàn),在輕舟即將經(jīng)過的橋頭,正有兩個白衣之人,負手而立,銀發(fā)白衣之人微微而笑,神情淡然,黑發(fā)白衣之人,卻是看著九葉教主,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你終于來了。”
說話的自然是墨非,而看戲的自然是莊萬古。墨非看向九葉教主,捻著梅枝的修長、晶瑩的五指,隨意的抖了一抖,長袖也隨之而抖,“九葉,前些時日的恩怨,也差不多要了了吧。”
九葉教主懶洋洋的抱拳于胸前,面對著這種挑戰(zhàn),一般的強者,自然是應(yīng)戰(zhàn),有戰(zhàn)自然要戰(zhàn),有陣攔便破陣,有神擋便殺神,這便是強者的概念,但是,九葉教主顯然與一般的強者完全不同。
九葉教主臉上的刀疤也是有種懶洋洋的感覺,看著墨非:“我會何要戰(zhàn)?”話才說完,手一拍河面,那河水變成千塊,直擊向墨非,而本人則踏破輕舟,直鉆河底,欲借此逃走。打架嗎,太耗精力了,打一仗會累得要死,這樣卻也太吃虧了,沒有利益的,何必要去做,這便是九葉教主的理念。
墨非似乎已經(jīng)有些了解九葉教主的行事手法,見得九葉教主由河底遁去,手中梅枝一轉(zhuǎn),白衣一拂,一陣梅花香馨浮過,已經(jīng)沒有了墨非的身影,顯然,墨非去對陣九葉教主去了。
兩人到河底下面的土壤當(dāng)中去大戰(zhàn)去了,而且是越離越遠,莊萬古依稀只能感覺到,墨非與九葉教主交手一招,九葉教主的招式、法力怪異之極,同樣的,墨非運用出來的招式、法力,也不是正常的。
說起來,莊萬古負手于身后,想到了,墨非雖然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其真正絕招,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由莊火身上才知道,他有一招相當(dāng)厲害的,稱為梅花易數(shù)。
便在莊萬古如此沉思的時候,腳步聲在橋頭響起,這腳步聲顯然并非尋常百姓、生靈所發(fā)出,因為每一步每一步,踏的距離完全一樣,踏下去的力量也是完全一樣,沒有一絲錯誤。
“朝弄瓊簫下彩云,夜踏金梯上明月。”朗朗的念出了聲音,那聲音念出之后,又有笛聲響起,嗚嗚咽咽的笛聲,不用猜也知道,這身后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云覆月。
莊萬古微微的一側(cè)首,到是看到了云覆月的模樣,云覆月沒有帶面具,而是露出本來面目,云覆月的臉龐上,神情帶著絕對的冷意,以及一絲溫文,兩絲儒雅。
“莊道兄有禮了。”云覆月淡淡的言道。
“云道兄有禮了。”莊萬古亦是淡淡的回應(yīng)道。
云覆月邁著步,走了過去:“知不知道,在我們不動明鏡門,沒有什么規(guī)矩,只有一條,一定要師徒?jīng)Q戰(zhàn),師與徒,只能存在一
者師死,或者徒死。”
“本來這一刻,應(yīng)當(dāng)是我去找修羅決戰(zhàn)的,只是……”云覆月話音一轉(zhuǎn):“這樣開始決戰(zhàn),卻也不夠爽,畢竟修羅的名聲傳天下,而我這個做師傅的,卻沒有太大的名聲。”
“同樣兩個相當(dāng)出名的人戰(zhàn)斗,才是爽極。”云覆月負著雙手:“既然如此,為了給這一戰(zhàn)更加出名,不動明鏡門名揚天下,那么,差不多,應(yīng)當(dāng)是去宰了幾個知名度不錯的人來的時候。”
便在云覆月說話的時候,便見得遠方,奈落直飛而來,奈落是在天空當(dāng)中飛行,奈落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不錯的目標(biāo),吞天級當(dāng)中,基本上,就快要以此人,名氣為最大。
在幽冥教主手下干過,當(dāng)過奈落天帝,又投過多寶道人,奈落的名聲自然極大,不過以云覆月的本事,要擊殺奈落,到也不算多難,云覆月選此人為目標(biāo),到是也算增加名氣。
只是顯然,云覆月沒有動身,云覆月只是在冷笑,顯然,對于云覆月來說,奈落還不夠,奈落還差些,云覆月要找的,是更值得出手的對手,云覆月言道:“奈落嗎,還是弱了,雖然我沒有太出山,很少去打斗之類的,只是,記得我當(dāng)年,曾出山一次,和紫微天帝拼斗過,堂堂紫微天帝的本事,也不過如是而已,所以,區(qū)區(qū)奈落,更不值得一戰(zhàn)。”
便在莊萬古在沉思,這次云覆月選的對手是誰時,云覆月已經(jīng)撲身縱上,云覆月這次撲身縱上,挾的居然是絕對冰凍的冰塊,他那絕對冰凍的冰塊,居然足足有千里之廣,而且有十里之厚。
而云覆月,找尋的對手,顯然也是極強的,那對手,挾著萬里的火焰,本來由天空當(dāng)中囂張的飛過,但是此時,碰到了絕對冰凍的冰塊,這萬里之廣的火焰,直撲直下,襲向云覆月。
莊萬古只是觀戰(zhàn),但是莊萬古眼力極好,這次到是看出來了,云覆月選的對手,乃是火靈老祖,便是失去了火靈圣蓮的火靈老祖,雖然說失去了火靈圣蓮,法力大減,不再如以前般的威猛,便好歹也是準(zhǔn)教主,而云覆月,居然敢以吞天級之身,挑戰(zhàn)火靈老祖。
這時候,莊萬古突然想起了修羅說過的話:“我那師傅云覆月,在原來的吞天級中,只輸給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升到準(zhǔn)圣后,云覆月他,在吞天級,便再無對手。”
很好很強大,很好很強大的云覆月。
云覆月的所挾的冰塊與火靈老祖所挾的火焰,在半空當(dāng)中激烈的相撞著,云覆月居然沒有輸?shù)粢稽c,與準(zhǔn)圣相拼,居然沒有輸?shù)粢唤z一毫,莊萬古微有些吃驚。
吃驚于云覆月的法力,居然如此深,在剛才的一瞬間,云覆月不但用出了碧霄的絕招冰凍,而且用出了墨非的絕招梅花易數(shù),所以才有法力加成,轟退了法力全開的火靈老祖。
云覆月在空中一個旋轉(zhuǎn),下一招又至,左手是北斗七星斗數(shù),右手是拔刀之術(shù),云覆月的招式,幾乎是無窮無盡,不動明鏡門的厲害,自然是恐怖之極,不過有因也必有果。
在不動明鏡門,每要突破一個層次,到達下一個層次,便是相當(dāng)?shù)碾y,而且,以吞天級的實力,要復(fù)制準(zhǔn)圣級別的能力,也是相當(dāng)?shù)碾y,這個世界上,本來便沒有完美無缺的功法。
北斗七星斗數(shù)施展出來后,火靈老祖居然露出了微微的破綻,故而云覆月右手的拔刀之術(shù),順利的在火靈老祖的肩頭,斬中了一記。準(zhǔn)圣絕對不可能被這樣擊中的,縱使是火靈老祖,是準(zhǔn)圣當(dāng)中較為弱的一個。
云覆月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的表情,莊萬古也是微疑,不明白,火靈老祖怒道:“該死的,若不是銀,若不是銀傷我,憑你,又如何傷得了我,敗得了我。”
原來,這位火靈老祖,居然是被上古四大妖當(dāng)中的銀所傷,而且名列上古四大妖之首的銀,更勝于伯樂的銀,傷火靈老祖,居然用了百招,這其中的意味,到是相當(dāng)?shù)纳铋L了。
云覆月終于明白了,原來火靈老祖,被代號為銀的神秘上古大妖所傷,看向了火靈老祖,云覆月相當(dāng)冷酷的道:“本來你先重傷在身,我不當(dāng)殺你,畢竟不是我所傷。”
“但是,現(xiàn)在是我積累名聲的時候,因為和我那弟子修羅的一戰(zhàn),馬上就要開打,等也等不得,停也停不得,既然如此,我只有殺你,屠殺你,你或者不甘,或者怨恨,但是,下地獄去吧。”正常的情況下,云覆月面對這種情況,是不會出手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必須要出手,云覆月的目光有些殘忍:“因為非我重傷你,而我又要殺你,便因為,為你用上我自己的招術(shù)——云月第一式,破云掩月。”
鏡門,居然有了自己的招式,到是奇怪,但是,若是里,修羅就不會感覺到奇怪,不動明鏡門中,所謂自己的招式,是集齊了千家之長,而創(chuàng)出一招式,這種招式,絕對相當(dāng)?shù)目膳隆?br/>
云俱黑,瞬間,在火靈老祖的眼中,只感覺云俱黑,其實這并不是破云掩月的全部,只是前面的半招,前面的半招,已經(jīng)要掉了重傷的火靈老祖的性命,屠殺火靈老祖時,云覆月沒有絲毫的手軟。
“屠殺一個重傷的準(zhǔn)圣,似乎還不夠成就我的威名。”云覆月沒有滿足,他殺得正興起,一直隱于九葉教主光芒下的云覆月,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絕世鋒芒,而且很有可能是這一輩子,展露出來最驚艷的絕世鋒芒。
“不過正好,奈落,蚊道人,你們兩個,與我同處吞天級,我以一戰(zhàn)二,一個對付你們兩個,也不算太以大欺小了,既然如此,你們都出來吧,出來,給我殺。”
奈落就在不遠處,這可以清楚的看到,而另外的蚊道人,莊萬古可以感覺得到,蚊道人就在離此東南方七十里處,而此時,云覆月沒有感覺到滿足,而是接著挑戰(zhàn)。
奈落強橫,在吞天級中。蚊道人也是強橫之極,在吞天級當(dāng)中。不過在云覆月看來,絕對是無所謂的,真的無所謂,就是這樣囂張的,挑戰(zhàn)著他們,眉目之間,盡是囂張。
“出來吧,躲是沒有用的,你們一個一個的,碰到我,只有敗,敗的份。”云覆月宣稱著,同樣是吞天級,但是奈落與蚊道人,在云覆月看來,便是不值得一提。
奈落的幽冥之火,蚊道人的萬煉血龍,在同一刻擊出,兩人在一起,已經(jīng)有著相當(dāng)?shù)呐浜希瑑扇诵愿褚灿行┫嘞瘢@樣的兩人,聯(lián)手起來,威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大,而明顯是大于二。
幽冥之火襯托著萬煉血龍,厲害無比,云覆月深深有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一口氣來,在這一刻,云覆月居然憑空的消失了,奈落認得,這是瞬步,只是云覆月的瞬步,似乎比自己用的,還要快上一些。
云覆月對此的回答:“瞬步,本來就是我所創(chuàng)的,我呆在幽冥界時所創(chuàng),而后故意留給幽冥教主的,你們的瞬步是我所創(chuàng),所以你們的瞬步,自然沒有我的這樣快。”
云覆月這回沒有用太多的招式,而是以快打快,不停的出快招,瞬間,拔刀術(shù),赤龍吞血劍招,一式一式,越打越快,快得奈落與蚊道人兩人,所有的進攻都被封住,都在不停的躲閃著。
云覆月左劍右刀,不知用了多少招式,反正時間到是過得極短,終于把奈落與蚊道人兩人都切成無數(shù)塊的碎片,昔時聞名天下的奈落與蚊道人兩人,就這樣被云覆月,殘忍的切成一塊又一塊。
云覆月本人到是不會感覺到殘忍,云覆月練的不動明鏡心法,本來就是殘忍無比,無任何親情,連唯一的徒弟,也可以輕易的斬殺掉,所記得的,唯有一點,不動明鏡門的傳承以及發(fā)揚光大。
終局,云覆月勝,活。奈落,蚊道人,敗,死。云覆月的左手劍,右手歸都收歸于袖中,消失得不見,留下的,盡是一地的碎肉,立在一片碎肉,一片血紅當(dāng)中,云覆月相當(dāng)瀟灑的笑了。
殘忍而瀟灑的笑容,將殘忍與美學(xué),結(jié)合得最完美的人,莊萬古輕輕的拍著巴掌,莊萬古可以判定一件事情,云覆月的實力,絕對到達了準(zhǔn)圣地步,雖然其是吞天級。
便是火靈老祖完好狀態(tài),也未必是云覆月的對手。
云覆月出手,先斬重傷的火靈老祖,再斬殺完好無損的奈落與蚊道人,短短時間的出手,造成了如此戰(zhàn)果,不得不說,展露出真正鋒芒的云覆月,厲害得可怕,原來沒有多少人,會想到不動明鏡門,居然會這樣的可怕。
云覆月這樣囂張出手之后,便自飄然遠去,他剛才已經(jīng)斬殺了三大高手,而現(xiàn)在,卻做最后的準(zhǔn)備的時間到了,對于自己的弟子,云覆月相當(dāng)?shù)闹匾暎瓉淼耐烫旒壆?dāng)中,云覆月最看重的,便只有自己的弟子,其它的人,都不足為懼,當(dāng)然,當(dāng)時吞天級的玉鼎真人,也根本不用云覆月去考慮,根本就不用考慮,玉鼎真人的鋒芒,更在云覆月之上。
絕世云覆月,修羅戰(zhàn)意狂。
莊萬古突然也覺得手癢了,在先后見到修羅與云覆月之后,只是,唯一還可以稱為相當(dāng)不錯的對手,九葉教主卻被墨非,搶先一步給搶了去,而且兩人不知打斗到哪兒,連看戲也看不成,莊萬古微嘆,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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