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章 誰贊成、誰反對
木質的車輪碾過遍地枯枝和落葉的路面,車廂隨著車身晃動也發(fā)出了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略顯昏暗的車廂內,一個寬厚筆挺的身影正跪坐在皇帝的對面,而朱由校則正盯著擺手里的一大若棋子般的令牌。
遠遠已經能看到西苑高大的護墻,長嘆一聲,朱由校這才將令牌向著對面地上一擲,金屬與木制地板的接觸聲很是沉悶,整個車廂內的氣氛也仿佛瞬間凝滯了。
“如虎!依令行事吧!”
慢慢拾起地上的令牌,猛如虎原本堅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遲疑,旋即便恢復如常,將令牌上的細繩牢牢系在手腕上,這才抱拳應了聲喏。
“真到了那地步,叫蝎子把事情做得干凈些,莫要被人看出蹊蹺就是!”
說罷,朱由校便推開了車廂側門,而就在西苑的門口外,兩列身著新式軍服的禁軍將士齊齊向著皇帝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持槍禮。
槍械和刺刀特有的咔嚓聲顯得整齊而劃一,五千以西苑學生軍為主力的禁軍將士眼神堅毅,與久經戰(zhàn)陣的靜塞軍相比雖然少了那股凌冽刺骨的殺氣,但他們每個人都做好了誓死守衛(wèi)皇帝的準備。???.??Qúbu.net
“祖寬、祖澤溥、吳三桂、曹變蛟!”
“到!”
皇帝點了自己的名字,祖寬這位沙場宿將還好,畢竟他能主動在西苑“回爐”,除了皇帝點了他的將,更多的還是為了照顧自家的兩位少爺。至于曹變蛟,他跟朱由校可是一起上過戰(zhàn)陣的,只有吳三桂和組澤溥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二人都漲紅著臉,盡量把身姿顯得更加挺拔。
“今夜,你四人便跟在朕的身邊!”
“喏!”
齊齊應了聲,四人直挺挺地站到了金大身后,看了眼祖寬和金大不相上下的體格,朱由校只是一笑,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西苑大門。
惟揚殿外廣場上,三千蒙古騎兵亦是整裝齊列,一匹棗紅馬上,淑儕一身戎裝,正用馬鞭輕輕敲打著鞍橋。
“儕兒!”
朱由校見狀先是一驚,旋即便明白了這小丫頭的心意,當下不由心頭一暖,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大明皇貴妃淑儕,率三千察哈爾營,恭迎陛下……”
翻身下馬,淑儕單膝跪拜,向朱由校便行了一個大禮。
“儕兒!你這是作何?”
俏臉上泛起一抹紅霞,淑儕嘴角微微一揚道:“陛下要做什么儕兒不知,儕兒只知道陛下是儕兒的男人,你我既是夫妻,自當同進同退,縱刀山火海,臣妾也要跟陛下一齊面對!”
“傻丫頭!相信你男人,個把螻蟻還翻騰不起什么浪花!”
輕輕攬過這俏丫頭的細腰,朱由校這才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很多,短短一年不到,她的身上竟多了許多與年紀并不相符的殺伐之氣,可見這段日子里她不僅經歷了許多,所面對的巨大壓力更是無法想象。
“陛下!有人……”
哈哈大笑幾聲,朱由校回身看著廣場上的將士,攬著淑儕的手臂卻又緊了幾分。
景陽鐘聲響起,宣示著大明前無古人的夜間大朝正式開始;而當一個個朝臣看著布滿廣場兩側的察哈爾營騎兵和一隊隊端著明晃晃刺刀的禁軍將士,便知道今天這遭朝會定不是能輕易應付過去的。
文武齊聚,諾大的惟揚殿被密壓壓的烏沙塞得滿滿當當,而當一身黑色軍服的張惟賢領著一眾同樣換上新式軍服的京營將領出現在殿門時。除了竊竊私語的朝臣們,殿中的朱由校也是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剛要抬手示意王體乾宣旨,不想文臣隊列中卻突然走出一人,只見他將手中奏本高舉,跪行幾步高聲道:“臣,禮部左侍郎劉宗周有本上奏!”
眉頭微皺,劉宗周的做法并不符合大明現行的議事規(guī)程,不過今天朱由校就是要搞事的,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小節(jié)。
抬手止住要出言阻止的施鳯來,朱由校面露微笑道:“準卿所奏!”
又躬身行了一禮,劉宗周這才繼續(xù)說道:“啟奏陛下,臣要彈劾陛下……”
“嗡……”
劉宗周話一出口,殿中眾人頓時就亂成了一片,武將一脈還好,已經更換一身新式軍服的英國公已經亮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而一眾文臣則對劉宗周即欽佩又惱火,畢竟敢在大殿內外槍林彈雨的威嚇中還敢彈劾皇帝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值得欽佩的,而惱火的人則是擔心劉宗周這番舉動會連累自己罷了。
擺手止住眾人喧嘩,朱由校淡淡一笑,略向前探了探身子道:“不知朕有何過,竟惹得愛卿想要彈劾于朕?也罷,既然愛卿有話,那便說吧!”
“陛下明鑒!臣彈劾陛下,偏任武人,擅更祖宗家法,所設行軍大都督更使我朝有唐末藩鎮(zhèn)之禍,正因陛下諸般恣意妄為,使得圣人血脈慘遭斷絕;且陛下不知悔改,又聽信西夷妖僧蒙蔽,使得西夷諸般奇技淫巧于我朝大行其道;加之陛下治國不依圣人之道,放縱武人凌駕于天下士人之上,又有廢除我朝對士人多半優(yōu)撫;長此以往,臣惶恐叩拜,還請陛下能痛改前非,降罪己詔,并于太廟向歷代先君請罪!非如此,則國朝傾覆之日不遠矣!”
對這位老夫子,朱由校的耐心早就被他磨得差不多了,可偏偏這位又是朝堂上為數不多的飽學鴻儒,叫他砍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朱由校只是不咸不淡地應道:“卿之所奏,朕已知曉,此等皆小事,還是等議定諸般大事后再說吧!”
“陛……”
劉宗周一口氣沒上來,竟險些被皇帝氣得直接見了太祖,可他明顯還是低估了朱由校的無恥程度,見他剛一口氣沒倒騰勻,趕緊就像一旁的老方使了個眼色。
眾人只聽老方發(fā)出一聲驚呼,便如同一只捕食的老鷹般撲到了劉宗周的身旁。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方正化悄悄探出兩根指頭在劉宗周身上的某處穴位運足暗勁摁了一下,老劉兩眼一翻,嗝嘍一聲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傳太醫(yī)!劉大人昏過去了……”
老方尖利的嗓音響起,立馬就有兩名護衛(wèi)上前,一邊一個便把可憐的劉老夫子拖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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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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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