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講武德
別聽朱由校如此一說,就真以為他憋了什么好屁,他小朱皇帝雖說沒直接下令,但汎河城那五座京觀跟布滿城池四周的尸體可都能說成是他的“杰作”。
所以,他絕對不會因為遇見黃臺吉就一下轉了性,立刻變得“愛民如子”起來。
真正叫他停止炮擊,肯停下來跟黃臺吉磨牙的原因,還不是他此次行軍太過匆忙,為了保障行軍速度,那威力十足的新式銅炮連一門都沒有帶來。
而轟擊女真人的大炮,其實不過是三十三門改裝過的虎蹲炮,受口徑限制,這三十三門虎蹲炮打出去的炮彈裝藥量很小,最遠也就能打里許遠,加上彈體所用的材料也不格,許多炮彈在爆炸時直接就炸成了兩半,威力也不能叫他滿意。
黃臺吉把百姓推到前面,卻剛好擋住了虎蹲炮的射程,再轟下去不但傷不到韃子,還會暴露己方火炮射程不足的短板。
而暫時止住炮擊,不但能遮掩一下自己這邊火力不足的事實,朱由校更是想出了一個十分冒險,卻說不準能直接干死黃臺吉的損招……
就在朱由校暢想著弄死黃臺吉后該是多么美妙之時,方正化略一抬頭,卻正好瞧見皇爺正看著女真人的隊伍露出了一個十分親切的笑臉。
老方只覺得自心底瞬間就涌上了一股惡寒,“列祖列宗在上,皇爺若是又干出什么人神共憤的舉動出來,祖宗們可千萬不要怪罪,畢竟皇爺還年輕……額……我為什么要加個‘又’字?”
朱由校哪里知道自己給方正化造成了這么大的心理陰影,把手一擺吩咐道:“秉忠,把曹變蛟和呼延震叫來!”??Qúbu.net
張獻忠趕緊躬身領命,又向著身后的山坡下望了望,趕緊催馬傳令去了。
不多時,正在整隊備戰(zhàn)的曹變蛟和呼延震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馬還沒停,曹變蛟就急火火地問道:“陛下,陛下,這次說什么,也得叫某去砍了那黃臺吉,誰也不能跟某來爭!”
一聽這話,原本一副微笑模樣的呼延震臉色一滯,早就跟曹變蛟等人混熟了的他剛要爭辯幾句,卻聽張獻忠搶先說道:“吵什么吵,老子上次就給你們兩個打得掩護,結果你倆可好,沒砍下老奴的腦袋也就罷了,連阿濟格、杜度這倆小蝦米也給弄丟了,此番對上他黃臺吉,那不消說,肯定是咱老張來打頭陣!”
饒有意味地看著幾個親信將領在這演戲,朱由校先輕咳了兩聲,見仨人這才齊齊看向了自己,他不由笑罵道:“你們仨還真是長本事了,這仗剛開了個頭,就在這給朕演戲來搶主攻,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就你們三個哪次不是一起往前沖的?給哪一個還不都是一樣?”
在草原上就結下了深厚“革命”友誼的三個家伙竟整齊劃一地同時撓了撓后腦。
差點沒忍住再罵點什么難聽的,朱由校哼了一聲吩咐道:“這沖陣的差事……”
“交給秉忠了!你們兩個……”
看曹變蛟跟呼延震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張獻忠也張著大嘴看向自己,朱由校嘿嘿一笑道:“朕知道,你們兩個一直都想叫呼延立下大功好搏下軍籍,而且你們兩個家伙還商量好了,不管是誰立下功勞,都會讓出來給呼延。朕說的對還是不對?”
張獻忠和曹變蛟都把臉往領子里扎,呼延震看著兩個兄弟更是充滿了感激,這時卻聽朱由校說道:“他娘的,你們兩個家伙,自己在這充好人,反倒顯得朕小氣,既然如此,嘿嘿……”
“既然你們兩個家伙擺了朕一道,那朕這還有個差事就非得你們兩個去做。”
抬手示意三人上前,朱由校略帶一絲神秘意味說道:“一會兒,朕會先叫人去跟黃臺吉磨牙,要是能引他出來,就由你曹小將軍穿上朕的衣甲,由秉忠配合著,一刀給他剁了就是。要是他不敢出來,只需講他誘至虎蹲炮的射程之內,轟死他也是一樣!”
“無論是你們這邊揮刀砍人,還是大炮一響,瑞征便引軍自正面沖擊敵陣,只要韃子跟瑞征他們交上手,呼延便從后方殺出,就算留不下他四貝勒,此戰(zhàn)也要盡可能多的殺傷韃子,都是女真人里的百戰(zhàn)精銳,這人困馬乏時正好趁其病,要他命,除了這些百姓,此戰(zhàn),亦不需戰(zhàn)俘。”
聽到自家皇帝這番根本不講道理和信用的謀劃,朱由校身旁的一眾馬仔們卻個個眼露精芒,壓根就沒覺得這番操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在他們看來,這戰(zhàn)場上本就不是什么講理的地方,顧忌一下這些百姓的死活已是皇帝開恩,畢竟干死黃臺吉,多砍死幾個狗韃子才是經要做的事情。
而朱由校也是無奈,要不是距離太遠,只要他四貝勒敢露出個頭來,自己只需叫戌亥二人對其進行狙殺便是。不過這弓箭狙殺的效果也實在是不怎么樣,遼河之戰(zhàn)給老奴那一下子不就被人擋下來了嗎!所以,還是叫曹變蛟這頭小老虎近距離去砍來得更實在些……
朱由校這邊還沒交代完,女真人那邊卻率先鬧出了動靜,只見一小隊騎兵飛奔到馬祥麟的軍陣前,其中一員女真將領高聲呼喊道:“擋路的明將聽了,我家貝勒爺說了,爾等若是識趣,那便放開一條路來,日后在這遼東,咱們也好相見;若不聽勸,我大金天兵一過,定叫爾等化作齏粉。還有這些百姓,爾等若是不讓,這些無辜之人便會因爾等而死,是戰(zhàn)是讓,爾等速做決斷……”
因距離較遠,朱由校這邊根本聽不到女真人在嚷嚷些什么,眉頭一皺,朱由校指了指山下道:“看來黃臺極坐不住了,來人,去告訴這幾個狗韃子,想談可以,不過得他黃臺吉親自跟朕來談,別人,都不夠資格。”
轉過頭,朱由校對曹變蛟等人繼續(xù)說道:“即刻去準備,朕會叫秘營供奉扮做太監(jiān)配合爾等行動,戌亥二人也會跟著你們對黃臺吉實施狙殺,好了,都下去吧!”
又拿出單筒望遠鏡好好看了看女真人的隊伍,朱由校對方正化吩咐道:“叫那幾個關寧軍的老兵拿這家伙事兒仔細分辨,別管他黃臺吉是出陣談判還是縮在陣內,只要找到他四貝勒,就絕不能叫他輕易跑了!”
“既然想勾著他四貝勒出陣,那就再給他添上一把柴火好了,告訴馬祥麟,亮出天子纛旗,無論他四貝勒是想和談還是想沖陣,只要這些百姓被隔開,咱們也就沒什么好忌諱的了。”
女真人這邊,聽到明軍將領竟敢叫自家和碩四貝勒親自去跟他們談判,一眾八旗將領全都氣得嗷嗷怪叫起來,不少人還拔出了刀子,揮舞著就想去找可惡的明人拼命。
“安靜,都別吵,一切都聽四貝勒的吩咐!”代善的聲音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人群頓時安靜,全都齊齊把目光轉向了黃臺吉。
而黃臺吉此時也很納悶,這對面的明將也太囂張了點,自己這邊雖說算是敗逃,但要不是顧忌著能盡量減少些損失,就這點阻擊的明軍怎么看也不像能在野戰(zhàn)中能勝過大金勇士的模樣。
就在黃臺吉糾結的時候,一個牛錄額真看著明軍陣營的方向突然喊到:“你們看,那是什么旗幟?”
隨著他的話聲,一眾大小將領齊齊看向了馬祥麟的軍陣方向,只見一個明黃大纛旗在明軍陣中高高豎起。
“這,這,這是……這是明朝皇帝的大纛!”
騰地一下,就連代善都跟著人群站直了身子,齊齊看向了對面的明軍本陣,大纛飄揚,在陽光的反射下竟發(fā)出了刺目的光芒,也刺激著場中每個女真將領的心臟。
“貝勒爺……”
楊古利驚呼出聲,握著刀柄的手都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明人皇帝親率大軍突襲沈陽的消息在后金高層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小皇帝居然真就這么大膽,剛剛在遼河經歷了一番血戰(zhàn),便又突然出現在了遼西戰(zhàn)場上。
這是個機會……
只要能夠生擒了明人皇帝,別說右屯衛(wèi)死掉的那五個貝勒貝子,連帶著大汗在遼河遭受到的恥辱也會被自己這群人給徹底的洗刷干凈,這大汗之位的爭奪,也會因此而徹底失去一切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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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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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