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 紙短情長(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感謝你還在。;感謝大家。
這篇文終于趕在七月交稿了,原本前面的內(nèi)容我想全部替換成修改過的書版,因為我修改的時候,有幾次自己覺得讀起來尷尬~~~~(>_<)~~~~……但是晉江有個規(guī)定,修改vip章節(jié)時,要求修改后的字數(shù)必須多于原始字數(shù),我試了下,改動后字數(shù)變少,大部分沒法替換,只能放棄。
給新文改了個名字,改成《核心動》(因為感情戲是騷動款,據(jù)說這名更奇怪)
放個劇透版新文桉(文桉寫了太多款)和人設:
長得像hellokitty,實際又野又兇殘,總是關鍵時刻倒霉以致從來兇不到位的易燃
vs
高冷不過三秒,騷話能講三年的,因帥總得委屈地背著無能花**這口鍋的天才封疆。
封疆和許星嶺坐在北京三元橋邊的馬路牙子上,思考這一天拿著項目在各投資人那里碰了多少壁,這人生到底還有沒有發(fā)家致富的指望。
許星嶺:“鉆地鐵還是怎么著?”
封疆:“有專車接。”
許星嶺一回頭,看到了騎著老式自行車頂著夜色而來的易燃。
封氏專車等于自行車?操啊,這待遇很高級。
許星嶺:“你閨女真孝順。要不考慮考慮收我當女婿?”
封疆呵了聲,回:“滾。我不是她爹,是她兒子的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圈內(nèi)說封先生縱橫捭闔,翻云覆雨;
卻鮮少有人知封太太殺伐果決,六親不認。
同一個十年。
她為他鄉(xiāng)音全改,披荊斬棘,陪他開疆拓土。
他為她歷練出滿身爪牙,再不復溫潤少年時。
落地燈的光在室內(nèi)氤氳開,攏住一團暖意。
掛了時酒的電話, 葉茯苓開始翻看她從書架上抽出來的相冊。
說是相冊, 實則更像是一本加了注解的日記, 或者說周記, 月記。
每張照片下都有一段文字, 記錄著跟那張照片有關的故事。
現(xiàn)在翻看, 它們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共同的名字:回憶。
葉茯苓此刻看到的那張照片是兩根魚竿。
配字是:“201x年,9月2日。
上午應邀陪老蔣釣魚。
耗費兩個小時,魚卻始終沒有上鉤。
中午她來電,不是打給我, 是打給坐在我身旁的老蔣。老蔣問她,要不要我接聽,她說不用。
掛了電話, 老蔣說:‘問我稿子的事。湖怎么不罵我三天兩頭和她搶老公了?夠稀罕。’
不稀奇。
昨夜茯苓來訪, 茯苓為了躲時酒而來, 而我給跟過來的時酒開了門,叛敵有罪, 理應不被搭理。
我開始收魚線,歸心似箭。剛收了一指長,口袋里的手機震。
我查看消息,是她發(fā)來的:滾出來,我和車到湖邊兒了。
我扔了竿兒給老蔣,也明白過來,剛才那通電話只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在老蔣邊兒上。但她還沒消氣, 不想直接問我。
老蔣問:笑什么呢?
不笑什么,只是被自己女人接,沒辦法不笑。
隔了很多年了,身為這段文字里的配角,葉茯苓已經(jīng)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但文字里的人在當是時顯然是開心的。無論是那時的瞿藺,還是前去接他回家并接到他的姜湖。
第二張照片,是棵枝頭勝雪的老槐花樹。
配字是:“201x年,5月6日。
很少送她禮物。
今年槐花開得好,等她回來,就謝干凈了。
學老祖宗折了一枝寄給南下陪茯苓待產(chǎn)的她。
夜里收到花的她回復我:擠黏了。
送得怪失敗。
她還說:丑。
更失敗。
但后來又良心發(fā)現(xiàn)了,安慰我:明天就回家。”
這么多的回憶都被他留在紙上,葉茯苓不知道姜湖有沒有翻閱過。她更不知道將這些回憶留在紙上的人,是怕自己忘記,還是想日后給另一個人留些念想。
葉茯苓翻到的第三張照片,是個新生嬰兒的腳。
配字是:“202x年,11月4日。
這小子來的時候,她問我:感人嗎?
我還好。
知道有這小子的時候,高興過了頭,沖她笑得久了些,她嫌棄。
所以現(xiàn)在不感人。”
看完這一句,葉茯苓笑了起來。
這些年她接觸瞿藺接觸的也多。和姜湖在一起的這個男人,身上最鮮活的一點,就是時常流露的少年心性。
葉茯苓又翻到下一頁,看了起來。
照片上的路牌帶著一串外文,應該是攝于國外。
“202x年,9月30日。
我們重走當年的路。
她想去當初那個墓地旁我們夜里蹲過的樓頂看看。
我想把當初沒走完的那條路走到底。
老唐已經(jīng)回了國,那家大中華已經(jīng)變成了超市。
墓地旁的小樓已經(jīng)不在了。
車頭翹出橋面一半,她差點兒掉下去的那條河還在。
我們?nèi)ヘ愃桑业疆敵醴謩e時的那家被大火焚毀的家庭旅館。店主還在,火災后也重建了房子,只是已經(jīng)不再經(jīng)營旅店業(yè)務。
我們找過去,為了告訴他們我們是夫妻。”
出乎葉茯苓意外的是,這則記錄里,有人加了批注。她和姜湖做朋友多年,認識姜湖的筆跡,批注來自姜湖。
姜湖知道這本相冊的存在?
在“她想去當初那個墓地旁我們夜里蹲過的樓頂看看”這一句后面,姜湖加了一句:“是你想。”
“她差點兒掉下去的那條河還在”這一句后面,姜湖加了一句:“重走沒走那兒,此為胡說。”
“為了告訴他們我們是夫妻”這一句后面,姜湖寫道:“正大光明”。
柴犬蹭了葉茯苓一下,葉茯苓闔上相冊,又想起另一件往事。
瞿藺和姜湖生命中的重要場景,她幾乎都見證過了。
當初瞿藺從災難中得以生還,身體初步復原后,回到姜湖身旁。
那一天,她也在,和姜湖一起陪蔣紹儀釣魚。
男人出現(xiàn)地毫無征兆,頂著一張瘦削的臉,見她和蔣紹儀這倆個外人在,遲遲沒有上前。
人的勇氣和意志力會被災難腐蝕。
是姜湖指揮柴大爺:“去,咬他。”
柴犬卻沒聽從指令,反而拖咬著姜湖的褲腿讓她往前走。
無論是柴大爺還是姜湖,都愛他。
天亮以后,疾病還要面對。
死亡終有一日不可避免。
勇氣和意志力會被艱難險阻腐蝕,可愛卻永遠不會磨滅。
天亮以后,葉茯苓想陪姜湖去醫(yī)院,去見瞿藺。
她想她不能讓瞿藺過于放心。
她要告訴那個男人: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你自己照顧。我不管。你自己陪伴她們,我不管。
有牽掛的人,會不會活得更努力?更長久?
她期冀瞿藺可以做到,就像他此前戰(zhàn)勝那些傷痛時一樣,打贏這一場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