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突破口
林秋秋美目橫了李青一眼:“你似乎很不甘心嘛,是不是很艷羨啊。”
“開什么玩笑。”李青不屑的撇撇嘴,“我有這么漂亮的老婆,會羨慕那小子?”
“我覺得你還是了解一些得好。”林秋秋淡淡的說道,“薛悅欣這兩年作為歌壇新銳,地位上升迅速,很有影響力。而且她本人同媒體的關(guān)系也非常好,從未有緋聞流露出來,名聲極佳。你們會選擇她作為代言,應(yīng)該也是有著這方面的考慮吧?”
李青道:“如果我沒記錯,這件事好像是雨煙定下來的。原本齊益平的中意人選是柔兒,雨煙可能是考慮到我同她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害怕兩個人見了尷尬吧。”
林秋秋悶悶的嘟嚷:“她還真有心…”
微微欠身,李青盯著林秋秋長長的睫毛:“生氣啦?”
“才沒有。”林秋秋搖了下頭,“總之,你見到薛悅欣一定要有話說。她是港北國際的旅游大使,你作為集團(tuán)重要人物,日后必然還有見面的機(jī)會,不可以鬧得太尷尬。”
李青點(diǎn)頭:“好吧,可我對她真的不了解啊。”
“哎呀,你了解一些基本情況就行了。商業(yè)活動嘛,沒想象得那么嚴(yán)謹(jǐn),大多是一些場面性的東西。”林秋秋抿著小嘴道,“我讓秘書拷貝幾首她的歌,你坐車的時候順便放來聽聽。畢竟是被稱作小歌后的人物,絕對污染不了你的耳朵。”
李青不由嘆道:“娛樂圈里就是花哨,還搞出一個小歌后的名頭來,真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論資排輩…”
“柔兒小姐這兩年沒有發(fā)新曲,薛悅欣趁著這個機(jī)會奮起直追,很有市場。不過柔兒小姐的實(shí)力依然很強(qiáng),她的歌后身份擺在那里,薛悅欣無論怎么努力,也只能跟在后面做個小的。”林秋秋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要多留心一點(diǎn)兒。薛悅欣同柔兒小姐一師相承,還是她的小師妹呢。”
“柔兒的小師妹?”李青眨了眨眼睛,此刻在他的印象中只記得剛剛在機(jī)場時,薛悅欣彎下身來搶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心里隱隱覺得這應(yīng)該是一個自我感覺過度良好的女人。縱然她后來還意欲幫助自己處理同齊家成之間的矛盾,但總體來講,李青對她的印象并不太好。
兩個人談著生意上的事情,正在開車的龍五偶爾會插上幾句嘴,一路抵達(dá)了李家。
車子駛進(jìn)李家公館,張伯和李小蠻一老一少站在門口,笑著揮手迎接。
林秋秋剛一下車,李小蠻就撲倒了她身上:“秋秋姐!”
“小蠻乖。”林秋秋笑著捏了捏小蠻的臉頰,“小丫頭都曬黑了呢,這陣子有沒有想姐姐?”
“當(dāng)然想啦,每天都想姐姐。”李小蠻違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她心里卻明白得緊,只要林秋秋一回家,她就不能隨心所欲的逃課了。
李青也抱著孩子下了車,一抬頭,正見得馮玉成和鄧師急匆匆的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
“快快快,讓我看看大侄子。”馮玉成二話不說,直接將寶寶從李青懷中搶了過去。
“你慢著點(diǎn)兒,這可是我兒子。”李青沒好氣的嘟嚷著,驀地感覺有人在身后拽自己,扭過頭來卻見得是臉色凝重的鄧師。
“怎么了?”李青預(yù)感到了不妙。
“過來說。”鄧師將李青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莫力走了。”
“嗯,我猜到了。”李青并沒有太多意外,輕輕點(diǎn)了下頭,“他終究是放不下,不如由著他去了。”
鄧師道:“咱們這邊要怎么辦?用不用我通知老錢在明臺照應(yīng)他一下。”
“不用。”李青略一搖頭,“莫力確實(shí)不聰明,但還不至于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跟頭,畢竟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一次了。”
眉頭微微一蹙,鄧師道:“我還是擔(dān)心,萬一…”
“你們兩個進(jìn)屋子里說啊,在外面也不嫌熱。”馮玉成抱著小思木在遠(yuǎn)處叫道。
“知道了。”李青招了下手,抬步向著屋子里走去。他忽然腳下一頓,扭過頭來沖著鄧師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即便是在多年以后,也一直被鄧師奉為經(jīng)典,冠名為惡俗真理。
“莫力要是還會吃第二次屎,那只能說明在他心里屎更好吃,對此我無能為力。”
鄧師眼角一陣劇烈抽搐:“真他么惡心啊。”
李青聳了聳肩膀,而后走進(jìn)了屋子…
當(dāng)晚七點(diǎn)鐘,一輛黑色轎車準(zhǔn)時駛出了李家公館,開往港北市中心邊緣的西水街。
同紅角區(qū)相對應(yīng),西水街也是一處醉生夢死的逍遙所在。不過由于這里距離市中心更近,所以也相對太平一些。
李青透過車窗向外輕輕瞥了一眼,街上來往行人絡(luò)繹不絕,構(gòu)成了一副豐富多彩的城市生活畫卷。
馮玉成眼角余光瞥見了車外正在招攬客人的站街女,顯得有些煩躁:“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
鄧師同駕駛位上的李青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笑出聲。
坐在后面的馮玉成一瞪眼:“你們笑什么?”
“笑什么?”李青扭過上半身,胳膊撐在座椅上,“老馮,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開玩笑,我怕什么?”
李青笑道:“你就不害怕嫂子知道你來了這種地方之后,不讓你上床么?西水街啊,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在臨港有這么一句話,西水街,紅角區(qū),不嫖不賭就**。”
馮玉成一臉惱火:“李青,這可是你帶我們來的!你口口聲聲說是來這里辦正事,將來即便出了事情,你也要負(fù)全責(zé)!”
“負(fù)全責(zé)…”李青拍著鄧師的肩膀哈哈大笑,“他說出了事情讓我負(fù)全責(zé),你聽見沒有?哈哈哈哈,老馮這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開葷了吧。”
“當(dāng)初可說的清清楚楚,是你涎皮賴臉請我來幫忙的。”馮玉成忿忿不平,“你要再拿我逗樂子,現(xiàn)在就走。”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李青一擺手,瞬間一臉正色,“那咱們開始說正事哈。”
李青打開了文件夾,將一個胖男人的寸照分別在鄧師和馮玉成面前晃了晃:“這個人叫做齊伍德,是前面那家九方娛樂-城的老板,也是港北市警察局長齊寬的遠(yuǎn)房表親。其實(shí)早在兩年之前,我們就見過一面,所以他對我應(yīng)該會有很深的印象。”
鄧師眨了眨眼睛:“看起來還蠻兇的呢。”
李青咧嘴一笑:“欺軟怕硬的家伙,本身沒什么本事,不過他同齊寬走得挺近。港北督察廳的一些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齊伍德這些年從事的大部分違法生意所得,都有齊寬的抽成。而作為回報(bào),齊寬也趁職務(wù)之便為齊伍德提供庇護(hù)。這兩個家伙互為表里,在這幾年間配合得天衣無縫。”
鄧師呵呵笑道:“這么說,這位警察局長監(jiān)守自盜嘍,他們都做什么類型的營生?”
“地下-錢莊,收地租,倒賣-軍火…”李青回答,“什么賺錢做什么,順著這條線摸下去,一定能扯出大魚。”
“明白了。”鄧師點(diǎn)點(diǎn)頭,將墨鏡掏出來架在了鼻梁上。
馮玉成嗤了一聲:“你有毛病啊?黑燈瞎火的戴個墨鏡給誰看?”
“嘖。”鄧師扭過頭來白了馮玉成一眼,不過那犀利的目光卻被墨鏡鏡片擋了下來,“你知道什么,在這種地方,這玩兒意就是用來裝逼的…”
“裝逼遲早遭雷劈。”馮玉成狠狠的嘟嚷,然后看向李青,“說了這么多,你到底要我們干什么?”
“玩兒啊。”李青頭也不抬的回道,“順便鬧鬧事,給齊伍德找點(diǎn)兒麻煩。”
“真的假的?”鄧師將墨鏡撥下來,一臉驚疑的盯著李青,“你能干出這么厚道的事情來?不太符合你損人利己的惡劣本性啊。”
迎著車中兩人質(zhì)疑的目光,李青一臉誠懇:“騙你做什么,真就是來玩兒的,絕對沒有危險任務(wù)。換句話來說,我們今天就要是鬧事,而且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會將港北警方引過來,作為局長的齊寬就必定會露出馬腳。”
“這么簡單的事情找到我們,真難得啊。”鄧師輕聲說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怎么想起跑到這里來鬧事了?”
“想要對付齊家,總得找個突破口吧。”李青抽出一瓶礦泉水?dāng)Q開,仰頭喝了口水,臉色有些興奮,“我已經(jīng)讓方勇準(zhǔn)備好了媒體公關(guān),找了幾個筆桿子寫稿,以我在臨港的影響力,足夠爆點(diǎn)了吧?將公眾視野全部吸引到這里,接下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你這是要打草驚蛇了?”鄧師煞有介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咱們今天只鬧事,不殺人,對不對?”
“當(dāng)然,非但不能殺人,即便是下手也要留有分寸。”李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論怎么鬧,責(zé)任一方絕對不能在我們這里。要是出了人命,咱們反倒解釋不清了。”
“好嘞!”鄧師摩拳擦掌,蹬開車門下了車子,“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