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這不是找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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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見距離實在越來越近了,蘇折在后面只有七八丈的距離,沈嫻心頭想,糟了,這次怕是輸定了。
她內(nèi)心小怪獸在咆哮,但表面上沉著得一逼,忽急中生智跟蘇羨道:“我有一法子,有可能反敗為勝,你要不要試試?”
蘇羨問:“什么辦法?”
沈嫻道:“那就是把你丟下馬去呀我的傻兒子,馬背上的重量一輕,不就能立馬跑快許多了嗎?”
蘇羨:“……”
蘇羨也急中生智想了個主意,沉著道:“雖然娘不能真的把我丟下馬去,但娘可以這么跟爹說。”
沈嫻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于是扭頭就對后面緊追不舍的蘇折道:“你要是再這么步步緊逼,我就把你兒子摔下馬去你信不信?要是不想你兒子有事,你最好就慢點!”
蘇折就笑了,笑意不明,道:“我逼你?不是你要求我跟你賽馬?”
這一點沈嫻無法反駁,好像還真是。
最初她是想賽馬而蘇折又不想的,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不想而蘇折又想了。
還不是因為蘇羨說的那幾句話,讓沈嫻深刻地覺得要是她被蘇折追上了,后果會很嚴(yán)重。
沈嫻道:“那你最初不是拒絕賽馬了嗎,這已經(jīng)不能算作比賽了。”
蘇折道:“我無所謂,那就當(dāng)成是我單純地在追你吧。”
沈嫻眉頭一抖:“你別追了!再追我真的會把你兒子丟下去!”
蘇折道:“你試試。”
然后沈嫻就悲催地發(fā)現(xiàn),幾句話的空當(dāng),蘇折非但沒有落下,反而迎難而上,彼此的距離似乎又縮短了一截……
沈嫻不能跟他再廢話了,只好奮力揚鞭駕馬。
騎馬娘兒倆都是十分嫻熟的,但到底在馬術(shù)和力氣上面,他倆都和蘇折有點差距。
再者,雖然蘇羨并不重,可馬背上終究是載著兩個人,比不上一個人那么方便。別說把蘇羨丟下去了,沈嫻還得時時分心留神別讓他掉下去。
所以最終,誰勝誰負,那不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么。
兩馬的距離已經(jīng)拉得足夠近,最終蘇折還趕超的沈嫻和蘇羨的這匹馬,跑出一段足夠安全的距離,然后揮袖揚臂一收馬韁,馬匹吃緊,就抬了抬前蹄,直剌剌地橫在了路上,成功地擋住沈嫻馬的去路。
沈嫻見狀,當(dāng)然不能橫沖直撞過去,不得不立刻勒馬收緊,緩沖了一段距離方才最終停下。
蘇折甚至連將這段緩沖的距離都掐得非常準(zhǔn)確。直到馬停下后,他與沈嫻的距離幾乎就一個馬頭的距離。
沈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為什么要提議跟蘇折賽馬,這不是找虐嗎?
但她氣勢上不能輸,就質(zhì)問蘇羨道:“你爹明明都已經(jīng)不來了,你為什么還要激將他來?你這不是找虐嗎?你怎么這么沒有自知之明?”
蘇羨覺得這個過程很刺激,不枉他激將他爹一場。但他嘴上也不能這么說,遂道:“只不過是一家人放松一下罷了,應(yīng)該沒有娘說的這般嚴(yán)重吧。”
沈嫻就著他的話趕緊下來,就對蘇折友好地笑笑,道:“嗯,阿羨說得非常對,只要我們一家人感到放松,效果就算達到了,對嗎蘇折?”
蘇折挑了挑眉,問:“你說我不行,是指我沒有達到你的預(yù)期,讓你無法滿意?”
沈嫻立刻嚴(yán)肅道:“蘇折,我發(fā)誓這話絕對不是我說的,是你兒子說的!是他覺得你不行,他皮癢了,翅膀硬了,你趕緊收拾他!”
蘇羨:“……”這出賣隊友,也沒有他娘這么利索的。
只不過有他娘擋著,他只是個孩子,這種情況下他爹找他算賬有什么意思,要算也是找他娘算賬。
果真,蘇折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落在沈嫻的臉上,對她招招手,示意她略微靠過來一些。
沈嫻覺得他要使壞,防備著一時沒靠近。
蘇折道:“不想聽?不想聽算了。”
沈嫻問:“有什么話你不能大大方方說出來,非得要我湊近了說?”
蘇折撣了撣衣擺,道:“沒什么。”
沈嫻:“……”
蘇羨見狀心想,他娘還是不夠老道,兩句話又被他爹給繞進去了。
接下來他娘應(yīng)該是抓耳撓腮想知道他爹要說什么,最后只能落進他爹的圈套里。
沈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還是把馬稍稍往蘇折靠了靠,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折側(cè)目看她一眼,道:“你不是不聽么?”
沈嫻道:“你說我就聽,我就這樣聽。”
見蘇折遲遲不愿開口的樣子,沈嫻妥協(xié)了一下子,又稍稍把身子朝他傾了少許,道:“真是慣得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下一刻,他倏爾捉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一拽,就直接拽到了他的馬背上來。
蘇折頓時扣住沈嫻的腰,在她耳邊道:“一會兒車上說。”
他氣息溫?zé)幔驄共弊由系暮姑剂⑵饋砹耍溃骸耙粫很嚿喜辉S說!誰要聽你說!”
上回,不就是信了他的邪,等他車上說,結(jié)果呢?
這回她豈會再上當(dāng)。于是當(dāng)即跟他在馬背上動起手來。
蘇折只守不攻,沈嫻剛瞅準(zhǔn)空當(dāng)準(zhǔn)備往地上跳時,他又非常精準(zhǔn)地把她逮了回來。
隨后大內(nèi)侍衛(wèi)都已經(jīng)騎馬追了上來,沈嫻再跟他鬧下去也不好看,遂不得不收手。
后面兩輛馬車稍后一些才趕上。
馬車剛一停頓穩(wěn)當(dāng),沈嫻就聽見蘇羨的馬車?yán)飩鱽懋愴懀癯闅獯蜞玫穆曇簟?br/>
馬車?yán)锍藖韥磉€能有誰。
蘇羨就讓駕車的侍衛(wèi)立刻把車簾撈起來,讓他看看。
只見馬車?yán)锏镊{魚匍匐在地,果真正抽著胸脯發(fā)出聲音,只不過不是打嗝的聲音,好像是干嘔的聲音。
來來干嘔了幾下過后,那嘴套子都再兜不住,它給吐了。
它吐得很有水準(zhǔn),大約是不想弄臟自己躺的地方,還把頭伸出來一些,讓從嘴角溢出的嘔吐物從車轅的空隙掉到了地上。
沈嫻咋舌道:“它這是暈車給吐了?”
但是轉(zhuǎn)而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因為她自己正被蘇折從馬背上扛下來。
沈嫻趴在蘇折的肩背上,道:“蘇折蘇折,來來吐了啊,咱們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要是放任不管變嚴(yán)重了怎么辦。”
蘇折置若罔聞,直接塞進了馬車?yán)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