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京城傳來的消息,皇帝安心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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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京城傳來的消息,皇帝安心的肩膀
我想不通南夏國和匈奴國為何好端端的會再次在邊城周圍安營扎寨的事情。
我依稀記得上次匈奴國騷擾北莫國,還是因為耶律影為了絆住中州王莫子曦帶走我的個人行為,如今兩個國家一齊上陣……不管如何,感覺上都不是耶律影之前的小打小鬧。
可是,明明之前才派使臣和王孫貴胄來京城參加了中州王和我的婚禮,但為何剛剛出了北莫國就派人出兵呢?
難道說,他們也知道了中州王之前受傷的事情?
還是說,中州王受傷什么的,本就是他們的手筆?
我忍不住就陰謀論了,更是有些后悔自己因為兒女之情喪失了理智跑去邊城。
早知道我就該在揚州城呆著,想辦法讓中州王莫子曦恢復,而不是想著他身邊到底是有護衛(wèi)保護著,鬧著別扭選擇離開了。
我突然想起當初我還年少的時候,我的母親曾對我說,我的父親是北莫國的一根支柱,只要有父親在,其他國家?guī)Пゴ蚴裁吹模鸵嗔恳环袥]有這個實力,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后來中州王莫子曦出現(xiàn)了,他幾乎是代替了父親的地位,就像一個定海神針一樣屹立于被摸過之中。
如今,這跟定海神針又是中毒又是中蠱……
我越想越覺得膽顫心驚,下定了決心,一旦把莫君傲送回京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回揚州城去找中州王。
說什么不能讓那個叫做蘇月牙兒的女人控制了感情。
畢竟很多事情一旦陰謀論起來,可就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了,簡直是處處透漏著詭異。
我越發(fā)覺得房間里的空氣有些壓抑,我忍不住推開門走出去想要透透風,卻看到臉色很難看的莫君傲站在院子里。
不管他對我是什么不該存在的感情,但莫君傲對我來說,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于是,我便走上前去調(diào)笑道:“皇上看起來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我本以為,我愿意和你一起回京城,你會很開心呢。”
聽我這么一說,莫君傲的臉色立刻變得慌亂起來,他著急的解釋道:“母后別誤會,朕不是因為你不開心,而是因為……一些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多糟糕的事情?”眼看著莫君傲提起那糟糕的事情之后,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之后,便道:“你是為了邊城操心,還是朝廷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莫君傲并未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笑著反問道:“不知道母后可知道南番王莫子武這個人。”
這個相對陌生的名字讓我愣了一下,但這個名字我到底還是熟悉的。
于是我努力的調(diào)動著腦海中的記憶,陳述道:“你父皇的弟弟,先帝還做皇子的時候最為強大的競爭對手,只可惜最后棋敗一招,你父皇登基為帝,而你的父親也沒有殺死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而是把他發(fā)配到了臨近苗疆的地方,并封為南番王。”
莫君傲似乎沒有想到我居然知道南番王莫子武的存在,很是驚訝的說:“沒想到母后對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也知道的那么清楚。”
見莫君傲這個驚訝的表情,我有些無奈,心說知道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不是為了你?
莫君傲仍舊一臉驚奇的盯著我,無奈之下,我也只能解釋道:“當初決定輔佐你坐穩(wěn)這皇位,就調(diào)查了所有可能會威脅到你皇位的人。雖然當初的重點是上官丞相和中州王……但這個一直蟄伏的南番王也讓我在意了一陣子。”
“母后如何看?”莫君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大概是知曉自己是被在乎的,讓他有些開心吧。
莫君傲既然突然問我這個陳籽麻爛谷子的人,就能證明這個人絕對是有問題。
所以我也沒有說什么粉飾太平的話,而是直接說出了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一個對皇位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會心甘情愿的龜縮于京城之外,他早晚有一日都會卷入重來……怎么,突然提到他,莫不是南番王有什么動靜。”
見我突然擔心起來的樣子,莫君傲竟是直接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母后神機妙算,不愧是女諸葛之稱。”
我白了莫君傲一眼:“少油嘴滑舌說這些沒用的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南番王知曉南夏國和匈奴國野心勃勃,說是要帶著他的三千子弟兵前去邊疆支援。”先是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莫君傲的臉色也越發(fā)的沉了下來:“他這行軍的一路搞的人心惶惶,北莫境內(nèi)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匈奴國和南夏一起攻打北莫國,北莫國又要打仗了。而且這次可能不那么好解決,不然遠在邊疆的南番王怎么會帶著他的子弟兵前來助陣。”
“怕是醉翁之意吧。”我?guī)缀跻幌伦泳桶l(fā)現(xiàn)了不對勁……畢竟南夏國和匈奴國的事兒剛剛發(fā)生一日,而南番王已經(jīng)帶兵動身的消息,卻已經(jīng)通過京城傳到了莫君傲的手中,由此可見這個南番王出發(fā)的時候,南夏國和匈奴國還沒有做出什么呢。
我能想到的地方,莫君傲自然也想的到。
但是他知道的情報比我更多,所以也比我更加憤怒:“且不說他們未經(jīng)宣召調(diào)動就擅自出兵,單說有通往邊城捷徑的路他們不走,卻偏偏要走路過京城的路就其心可誅了。”
這南番王這般作為已經(jīng)明擺著是要對京城打主意了。
我當時就怒了:“難道凌少燁沒有做出什么措施嗎?”
如此,莫君傲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了:“他的確是代替朕下了命令說不勞煩南番王,但是那些命令都如同落入死海的石子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與其說是南番王沒有收到凌少燁派去的人傳遞的消息。
更不如說是那些傳遞消息的人,都被南番王給滅口了。
這件事處處透漏著詭異,不,準確的說,是這件事的陰謀都擺在明面上了。
而莫君傲明顯是怕我不夠擔心,繼續(xù)冷著臉把自己的情報說給我聽:“如今不管南番王是什么目的,還是速速回到京城為妙……他說是三千子弟兵,我總覺得,也許實際上的人數(shù)沒有那么少……”
剎那間,我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我蒼白著臉對莫君傲說:“而且,南番王封地臨近苗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有些忐忑不安。”
莫君傲看我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連忙問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趕上一步狗血的大戲了。
但若是我把自己目盲,被挾持,還有中州王中蠱,最后忘記我愛上別人的事情說出去,我可生怕我這個本就因為外憂內(nèi)患的便宜兒子氣的背過氣去,便也只能模棱兩可的交代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我之所以搞的這么慘,就是被苗疆蠱毒王給算計了……雖然那苗疆蠱毒王是打著奪取門派秘籍的目標,但他對我們的敵意倒是有些刻意了。”
可就算我說的那么模棱兩可,莫君傲還是聯(lián)想了一大堆。
一副要發(fā)怒的樣子,但最后見我把擔憂都擺在明面上了,莫君傲也只能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竟是輕輕的抱住了我:“母后莫怕,朕會保護好母后的。”
我本是想要掙脫的,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當初那個小小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了,都已經(jīng)可以把肩膀給我依靠了。
于是,我并未掙脫這個懷抱,反而頗為欣慰的輕聲道:“當年那個需要被我保護的小小的孩童也到了可以保護我的時候了,我有時候忍不住會想,是不是我已經(jīng)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