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臨邊城刺激焚影,王妃發(fā)火王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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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臨邊城刺激焚影,王妃發(fā)火王賠罪
這里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處理了一些瑣碎的事情,我和莫子曦就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若是過去,我對路況什么的,要去哪里什么的都是不熟悉的。
但是好歹離宮這么久,也趕了不少路,東南西北也是分得清的,于是我就發(fā)現(xiàn)這條路……方向似乎有些不對。
于是,我一臉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說要回京城嗎,現(xiàn)在的路好像并不是回京城的路。”
其實我本想說不是著急回京城成親嗎,但是又怕莫子曦不要臉的說出什么娘子果然期待和為夫修成正果這種不要臉的話,刻意簡練了語言。
莫子曦笑著摸了摸我柔長的黑發(fā),笑道:“帶你去邊城出口氣。”
“邊城?出氣?”我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明所以,這兩個詞我還是聽得懂,但是組合到一起,我卻偏偏弄不明白了。
可莫子曦卻沒有給我解惑的意思,而是一臉壞笑的對我說:“嗯……等你到了,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看莫子曦狐貍一樣的表情我心里就不爽快,冷聲一聲道:“竟是學會賣關子了,一年不見,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了。”
莫子曦聽我這么說,卻嬉皮笑臉道:“你也不用對本王使用激將法,等你到了,你自然就懂了,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去發(fā)掘比較有趣,不是嗎?”
我分明是心里真的不舒服,但莫子曦卻偏偏搞得好像我在故意刺激他一樣。
我也不好說我是真的不爽快,也只能涼涼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可就真的要好生期待一番了。”
這樣,一路少言,等馬車停下之后,我透過簾子往外看,赫然發(fā)現(xiàn)是一個巨大的城門,城門上書兩字——邊城。
駕車的侍衛(wèi)對城門上的守城人出示了令牌之后,那守城士兵連忙跪倒在地:“參見中州王,開城門!”
不一會兒,城門就打開了。
此時我已經(jīng)下了馬車,我發(fā)現(xiàn)城墻上竟是有許多暗紅色的痕跡,不像是油漆,倒像是……血跡。
似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莫子曦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寒:“這是妄想闖入邊城的異族人的血,血液干涸了,就變成了這種顏色。”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本來是想問,這些侍衛(wèi)守在一個死了這么多人的城墻之上不會害怕嗎?
但是仔細一想,這些人都是他們殺死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就算是怕也不會后退,誰讓身后守著的,是他們的國家,是他們的家人,是他們的族人呢?
不由得,我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的感覺,每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都是值得尊重的。
莫子曦拉著我的手帶我走入了城門中,這時守城的小將軍道:“王爺,您怎么好端端的來邊城了,莫不是匈奴國那邊又有什么動靜了?”
看著小將軍一副緊張的樣子,莫子曦連忙道:“只是要成親了,帶著王妃來看看你們這些跟著本王征戰(zhàn)沙場的兄弟們!”
那小將軍也是有趣,本來緊張的表情變成錯愕,最后干脆面對著我跪倒在地上:“屬下參見王妃!”
我臉一紅,連忙道:“快些起來,還沒有成親呢,別聽你們王爺胡說八道。”
那小將軍也聽話的站起身,直用手撓頭發(fā),心想這王妃長得可真漂亮,也真溫柔。
莫子曦笑著踹了那小將軍一腳,道:“王妃臉皮薄,別傻乎乎的笑了,焚影呢?”
那小將軍想了想,道:“焚影將軍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書房里看書的,用不用屬下喚他出來?”
莫子曦對小將軍擺了擺手:“不用了,本王親自去見他。”
那小將軍老老實實的退下去繼續(xù)守城了。
只剩下我和莫子曦兩個人并肩而立,往所謂的書房方向走。
我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你的驚喜?”
莫子曦也跟著我笑:“不是驚喜,是給你出氣的機會。”
出氣?想到這兩個字我就真的氣的牙癢癢的,嘴上說的話也不好聽:“焚影好端端的鎮(zhèn)守邊城,我再生氣,還能把他如何?”
莫子曦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他看到你和本王在一起定然會心中膽怯,你又怎么不能把他如何了?”
莫子曦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
若是那個焚影看到我出現(xiàn)在此處,定然會很驚訝,甚至害怕的吧。
這樣想著,我的嘴角上勾起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讓我去會會他,的確是有些賬要算呢。”
我一路上想著怎么教訓焚影,就這么跟著莫子曦來到了所謂的書房門口。
莫子曦道:“前面這個房間就是書房,王妃可需要本王陪同?”
“自是不需要的,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一個人做比較有趣。”就這樣,我淡定的拒絕了莫子曦的陪同,我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于是,我推開了門,并敏銳的躲過了走入門的一瞬間,焚影對我刺來的一把劍。
同時,我聽到焚影厲聲質(zhì)問道:“什么人,居然不經(jīng)通報擅闖本將的書房?”
若是以往,我定是要感嘆焚影不愧是有大將之風,但是想到那日椒房殿大火之后的事情,我火氣就上來了。
故作陰陽怪氣的樣子道:“焚影將軍真是好大的官威,見到哀家脾氣還這么大……”
其實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稱哀家了,突然再次這樣自稱,別說,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可焚影卻沒有注意到我的不習慣,只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和恐慌:“太后娘娘,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臉上帶著笑容,輕描淡寫的反問道:“你覺得哀家為什么會在這里,你覺得除了那個人,誰能把哀家?guī)У浇鋫渖瓏赖倪叧悄兀 ?br/>
我這樣一說,焚影就明白了。
他是料到了,我已經(jīng)和中州王再次見面并和解,現(xiàn)在是來找麻煩的了。
但是他還不是很確定,便問道:“你都知道了?”
我沒有正面回答焚影的問題,而是笑道:“哀家本以為你在看到哀家的第一眼,就該知道你的小心思都已經(jīng)暴露了呢。”
我雖沒有正面回答,但卻也是等于和焚影攤牌了。
焚影咬了咬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本將并不后悔!王爺該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而不是陪著你隱居的庸才。”
我見他此時還是堅持原本的態(tài)度,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架勢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以前聽到這番話,也許哀家真的會心里難受就這么悄悄退出了,但是現(xiàn)在卻不會了……”說罷,我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zhuǎn)化為帶著憎恨的悲傷和絕望:“焚影你知道嗎,哀家當初信了你的話,當真以為莫子曦不要哀家了,違背了和哀家之間的約定,悲傷的離開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哀家當時身中劇毒,腹中還有了中州王的孩子……”
若是說一開始的焚影還是雷打不動的倔驢樣,聽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他所謂的堅持卻已經(jīng)崩塌了。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你說你有了王爺?shù)暮⒆印呛⒆印?br/>
我知道他迫切的希望得到孩子安好的消息,但是想到寶寶如今下落不明的樣子,我不由得悲從心中來:“你看哀家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覺得那孩子該是在哪里呢!”
我只是想表達孩子不在我的身邊,但是焚影卻誤以為我一個弱女子流落在外沒有把孩子給保住。
于是,焚影腦海之中那名為理智的弦斷掉了。
“我,我害死了王爺?shù)难},害死了王爺?shù)暮⒆樱∥摇摇斦嫠啦蛔阆В 闭f罷,焚影把拿著那把剛剛還要刺向我的劍,反手就要去劃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