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就!只手遮天(近6000)
    ……
    隨著王氏的車隊,一輛一輛進入甕城。
    圍觀與喧嘩的聲音越來越大,尤其是一些行腳商和遠道而來的散修,被眼前這一幕震驚的同時,也會將王氏的威名散播出去。
    世家得有威懾力,如此才能令人產(chǎn)生敬畏,不敢隨意動歪腦子。一來是減少各種不必要的麻煩,二來,名頭越大,就越容易獲取利益。
    但是同時,世家在保持威懾力的同時。又得讓人摸不清深淺,看不清真正的底細。
    簡單點來說,就是既要立威,人覺得你王氏非常厲害。同時又要保持神秘,讓人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
    這其中的奧妙與玄機,是必須好好思量與把握的。
    也正是因此,在王守哲的安排下,那顆吞山蟒的頭顱,才會被放在第一架馬車的車頂。而那顆白額黃金虎虎頭,才會“不經(jīng)意間”,從轎廂中半隱半露。
    而水元靈龜馱著大量獵物,不緊不慢地邁進甕城,將圍觀者的震撼拔高到了一個極點。
    震撼之余,對王氏產(chǎn)生敬畏。連三階兇獸都能收服,王氏的崛起已成必然。
    這叫游街夸功,為不久將來王氏獨霸平安鎮(zhèn)奠定基礎(chǔ)。
    什么東西展現(xiàn),什么東西不展現(xiàn),如何展現(xiàn)。都是王氏眾人商量琢磨后的結(jié)果,并非瞎來。
    周圍眾人情不自禁地夸贊著王氏的同時,也都紛紛將話題落到了王守哲身上,都說他是青年族長,年輕有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哥哥!”
    王珞淼掙脫了母親的手,飛撲了過來,興奮地小臉蛋都紅潤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驕傲和對兄長的崇拜。
    那些擋路的行腳商,散修,商家代表,以及鎮(zhèn)關(guān)士卒們,紛紛主動避讓開一條通道。
    那可是王氏小嫡女——王珞淼,族長王守哲的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身份金貴得很。
    她邁著還沒長開的短腿,飛撲了起來。
    驀地,王守哲手臂舒展一攬,將她抱上了馬,帶著她一齊騎行出內(nèi)甕城,笑著問道:“你這小東西,才月余不見,怎么又變可愛了?”
    “哥哥,你的嘴變甜了?!蓖蹒箜甸_心地嘻嘻說道,“不枉我與若藍嫂嫂寫信,好好地表揚了你一番?!?br/>
    “呃……你竟然還和若藍小姐寫信?”王守哲哭笑不得道,“就你那鬼畫符般的字,能拿得出手嗎?這豈非一下子暴露了,我王氏缺乏文化底蘊了么?”
    “王守哲,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王珞淼氣得張牙舞爪起來,“虧我還幫你哄嫂嫂開心來著,你這個榆木疙瘩不開竅的腦袋。哼哼哼,本來還想給你看看嫂嫂的回信,現(xiàn)在哼,求我也不給你看?!?br/>
    “我本來就不想看你們女孩子之間的私密話?!?br/>
    “你你你,下次我和若藍姐姐寫信,就說你是大壞蛋大壞蛋。”
    “隨便,我要娶不到老婆,就拿你這嫡女去換親?!?br/>
    緊追而上的公孫蕙聽得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欣慰。
    這守哲和珞淼,每次見面都得來上這一套,而且偏生守哲還挺樂此不彼的。
    而珞淼,也是每次都被氣得半死后,回頭又撲去哥哥懷里了。
    守哲和珞淼的感情是真的挺好。
    隨后,王守哲下馬,感謝了公孫蕙,柳若蕾和柳遠睿。這才又跟隨著車隊,一齊浩浩蕩蕩地往王氏主宅而去。
    后面很多人都跟著看熱鬧,而且還越聚越多。
    先前還熱鬧非凡的宙軒關(guān)甕城,眨眼之間就人去樓空,僅剩下了劉趙兩氏之人,以及一些因肩負鎮(zhèn)守之責而無法離開的士卒外,顯得空蕩蕩一片。
    平安鎮(zhèn)鎮(zhèn)守使雷陽秋看得這一幕,看著越下越大的雪,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這平安鎮(zhèn),徹底變天了啊?!?br/>
    劉趙兩氏諸位年輕人們,臉色一下子徹底垮了。不少內(nèi)心脆弱,扛不住壓力的,直接癱軟在地哭泣了起來。
    ……
    王氏的車隊,慢悠悠地走著。
    原本不出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硬生生地被走了兩個半時辰。
    隊伍之后,足足跟隨著不下于三四千人,居高臨下看去,那真是烏泱泱的一大片人。
    王氏主宅早就已經(jīng)得知了消息,留守的族人,家丁,侍女們,都已經(jīng)迎在了門外。因為怕人手不夠,還特地從旁系那邊召集了許多人過來搬運。
    “守哲?!蓖跏匦胚^來,他興奮地滿面潮紅。
    王氏沒落了五十年,而他王守信活了四十三歲,從未見過王氏如此風光過。
    當即,他小心地諫言道:“一些強盛的世家在秋冬獵歸來后,若是大豐收引起圍觀的話。會拿出一小部分獵物,普通的那種就行。然后現(xiàn)場熬煮肉食,分給那些一年到頭吃不上肉的窮苦民眾?!?br/>
    “同時,一些強盛的世家也會拿出半頭一頭的兇獸,以較低價格出售給本地不入流家族,以凝聚人心,提升威信,這種傳統(tǒng)叫做‘慶余宴’。”
    當然,在王守信活著的四十三歲年紀里,王氏沒有那力量,也沒有地位舉辦過“慶余宴”。
    每次秋冬獵,王氏多半都悄悄地去,灰溜溜地回
    倒是宙軒老祖在世時,碰到收獲較好的時候,會舉辦慶余宴。
    此言一出。
    幾個年紀較大的族人,都是眼神中露出了強烈的期盼之色。王氏落魄了五十年,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他們也想提升一下家族榮譽感,以及增加對轄地的威信力。
    “行?!蓖跏卣茏聊チ艘幌抡f,“我記得還剩下五六頭普通的蠻牛和野生大豬玀,就各拿出一頭,其余都腌制后冷藏起來。此外,家族庫房內(nèi)一些庫存養(yǎng)殖肉類,也都拿出來舉辦慶余宴,順便騰空一下庫房。”
    “對了,再搭建幾個粥棚,順便施一次粥,人多肉少怕是不夠吃?!?br/>
    “至于低價售賣兇獸肉,就拿那頭一階高的青蹄蠻牛吧。那頭足足有三千斤,夠用了。注意警告那些不入流的家族,若是膽敢將低價靈肉賣給行腳商,便別怪我王氏不留情面?!?br/>
    家族的食物庫房并不小,但是此次收獲太過驚人了,以至于冰窖庫房怕是不夠用了。
    而且僅憑王氏這些人,估計敞開了吃,都能吃好兩年。
    “好?!蓖跏匦排d奮不已,率眾依約而辦。
    當民眾們和當?shù)匾恍┎蝗肓鞯男浼易?,發(fā)現(xiàn)王氏準備舉辦慶余宴,并且拿出來的食材眾多,非常驚人時,頓時沸騰了起來。
    這數(shù)十年來,劉趙兩氏倒是輪番舉辦過慶余宴。但是規(guī)模非常小,怕是連王氏這一次的慶余宴之一成都不到,就是賺個吆喝,表明他們才是平安鎮(zhèn)的“頂級世家”。
    舉辦慶余宴,自然不需要王守哲這個族長出面。由幾個兄長,以及家中女眷,弟弟妹妹們?nèi)ゲ俪志秃昧恕?br/>
    此時的王守哲,與柳若蕾柳遠睿一起回了主宅,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志勝老祖。
    與之同行的,當然還有瓏煙老祖和宵翰老祖。
    這是應有的禮儀,人家志勝老祖可是接信后,毫不猶豫前來幫忙鎮(zhèn)守王氏主宅的。
    這份人情可不小。
    雙方一番寒暄,客套,最終志勝老祖功成身退告辭。
    很自然的,王守哲也不會讓志勝老祖白做事。隨后便會有一車靈肉和靈米,直接送到山陰柳氏的府上。
    等處理好諸項事宜后。
    王守哲這才徹底安頓,放松了下來,仿佛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擔子。
    隨后,他美美地泡了個澡,囑咐王貴誰都不見,什么事情都不想,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這段時間為了對付劉趙兩氏,著實太累了,最重要的是心累,容不下半點錯誤。
    但是現(xiàn)在,真的是放松了。
    ……
    王氏的慶余宴,舉辦得十分熱鬧,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平安鎮(zhèn)最熱鬧的慶典。
    幾乎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提及的,都是平安王氏。
    而平安鎮(zhèn)另外兩個世家,平安劉氏與平安趙氏,似乎已經(jīng)被遺忘到了角落里,無人再提及。
    仿佛,偌大的平安鎮(zhèn)僅有一個玄武世家——平安王氏。
    此時。
    一輛有大乾官府的馬車,很是低調(diào)地??吭诹送跏现髡T口。
    從馬車上率先下來的,是一位身穿鎮(zhèn)守使官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此人當然是鎮(zhèn)守使雷陽秋了。
    隨后,又有兩位七八十的老者,顫顫巍巍地從馬車中走出。
    王氏門口的廣場上,依舊人聲鼎沸。有排隊喝粥吃肉的,也有當?shù)夭蝗肓鞯男浼易?,拿著攢了許久的乾金,來購買低價靈肉。
    如此機會,正常人都不會錯過。
    不過王氏辦事向來清清楚楚,誰家有多少口人,買過多少了,都是有配額的。
    而享用慶余宴的喝粥吃肉的轄地民眾,也得有當?shù)貞艏C明并登記,不至于讓你吃了一次又一次。
    誰敢胡來的話,王氏的手段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但即便如此嚴格,三天三夜后依舊排隊者眾多。
    “嘖嘖,王氏果然有大興氣象?!辨?zhèn)守使雷陽秋笑著贊譽了一聲,隨后對正在分肉的王珞秋說,“珞秋小妹妹,還記得我吧?”
    王珞秋抬頭瞅了他一眼,繼續(xù)給人登記造冊,手腳麻溜地分肉分粥,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記得,就是被我四哥哥罵哭的那位,好像姓雷什么的……”
    雷陽秋臉色一囧,頓時心累不已,我什么時候被罵哭過?
    只是也不好和小女孩計較,當即干笑了兩聲說:“這個,往事不堪再提。對了,你四哥哥在嗎?我想見他一面,珞秋姑娘去幫忙通傳吧?!?br/>
    “你沒見我忙著呢?”王珞秋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后,招手對一個小廝說,“俊彥,去找王貴通傳一下四哥哥,有個叫雷什么的找他。對了,就是那個鎮(zhèn)守使。”
    “是,六小姐?!睔W陽俊彥縮了縮脖子,急忙跑去辦事了。
    他心中直感慨,跟著六小姐辦事就是有牌面,連堂堂鎮(zhèn)守使都得候著。
    很快!
    ……
    王氏前堂正廳內(nèi)。
    王守哲與雷陽秋面對面坐著喝茶,時不時地閑聊上幾句。
    雷陽秋則是不斷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并且附和一下王守哲的觀點,仿佛是下屬面對著領(lǐng)導一般。
    至于那兩位七老八十的老頭,則是低著頭,雙手并攏下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仿佛在等待命運的抉擇。
    這兩位老者,自然是劉趙兩氏的族老。
    茶過三巡后。
    雷陽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守哲老弟,愚兄身為平安鎮(zhèn)守使,有些事情呢便是不想管也不行,畢竟上面那么多眼睛盯著我呢。我就是想問一句,守哲老弟打算如何處置劉趙兩氏殘族?”
    “處置?”王守哲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說,“雷鎮(zhèn)守使說笑了,我王氏乃是奉公守法的傳統(tǒng)世家,可沒有權(quán)力處置不處置其它世家?!?br/>
    雷陽秋知道王守哲不好惹,已有了些心理準備,當即說道:“老弟,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們王氏與劉趙兩氏在外域的事情,傻子都知道了大概,但是既成事實,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了?!?br/>
    “不過呢,有些明面上的事情呢,還得處理妥當啊,免得上峰怪罪下來,我可吃不消?!?br/>
    “雷鎮(zhèn)守使莫要說胡話,什么外域內(nèi)域的破事?”王守哲喝著茶,淡然地瞟了一眼那兩位老者,擲地有聲道,“我再說一遍,我們王氏乃奉公守法的世家,向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br/>
    那兩位老者當即一顫,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雷陽秋心中暗自嘀咕,的確也是的。以你王守哲的本事,估計能在守法的情況下,把人全滅了。當然不用冒險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雷陽秋對王守哲的油鹽不進,也是有些苦笑不已:“不如這樣,我來出個解決方案,守哲老弟且先聽聽?!?br/>
    王守哲不置可否。
    “情況是這樣。類似于你們?nèi)逯g發(fā)生的事情呢,咱們大乾國,甚至是隴左郡或長寧衛(wèi)都并非是無先例可循。通常的傳統(tǒng)做法便是,若是一方在世家爭斗中最終棄權(quán)出局,遠遁它地,另外一方世家便不好再追擊了?!崩钻柷镎遄弥f道。
    “如今劉趙兩氏也就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以及未成年的男丁。我看不如這樣,根據(jù)一些先例,他們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由王氏以五折價格回收。然后劉趙兩氏所有殘存者,拿著這筆錢遠遁它郡,購買些田地維持生活。并發(fā)誓絕不會回隴左郡一步?!?br/>
    說完,雷陽秋小心地觀察著王守哲的表情。
    豈料,王守哲壓根就不作聲,繼續(xù)喝著茶,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雷陽秋頗為無奈,但是他身為鎮(zhèn)守使,職責所在,不得不參與進這件破事之中。
    當即繼續(xù)勸說:“王族長你看啊,左右不過是一些老弱婦孺,遠走它郡后,哪怕能在當?shù)亓⒆悖膊贿^是一個小小的不入流家族。這輩子再想踏回九品世家,絕對沒有可能。”
    “百多年后,這個家族怕是無人再記得王氏!”
    “而王族長您要對老弱婦孺趕盡殺絕的話,傳出去你族名聲就不好了?!?br/>
    “呵呵~”王守哲笑瞇瞇地說道,“雷鎮(zhèn)守使話里話外,總是將我當作壞人啊,此言不可取啊。雖然我很舍不得老鄰居,但是劉趙兩氏要想搬遷,可以隨時就走嘛,沒有人攔著?!?br/>
    這王守哲真難說話,雷陽秋心累不已。
    若非他鎮(zhèn)守平安,又曾受過劉趙兩氏不少好處,這時候真不想出來淌這渾水。
    眼下這局勢,沒有你王守哲的同意,他們敢隨便將族產(chǎn)賣掉后跑路嗎?
    這一大家族老老少少人還不少,就不怕跑著跑著,碰到“劫道的山賊水匪”,最后尸骨無存了?
    “三折。我替他們做個決定,畢竟是他們錯在先,就以三折變賣資產(chǎn)給你們王氏?!崩钻柷镎f道,“王族長給個痛快話,行就行,不行我立馬走人,不再摻和你們的破事。以后,哪怕上峰怪罪下來,我也懶得插手。”
    王守哲略作躊躇后,覺得已經(jīng)壓制的差不多了,這才淡淡道:“既然有雷鎮(zhèn)守使說項,我自當給你一個面子?!?br/>
    雷陽秋松一口氣,真是感謝你的面子啊。不待他說話,王守哲又說道:“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br/>
    “守哲老弟說說看,我盡量斡旋。”雷陽秋面色鄭重。
    “第一,他們遷徙什么郡,得由我王氏說了算,我會隨時關(guān)注那邊的情況?!蓖跏卣苷f道。
    雷陽秋毫不猶豫地答應,“這個沒問題,只是王族長盡量給條活路,別讓他們?nèi)セ畈幌氯サ目??!?br/>
    “那就劉氏嶺北郡,趙氏漠南郡吧,也就幾千里上萬里距離?!蓖跏卣茈S意指派了一個地方后,說道,“第二,十二歲至六十歲的男子青壯暫時得留下。在我王氏服苦役五年,算是替他們先輩贖罪?!?br/>
    雷陽秋臉色一苦,暗道這王守哲還真狠啊。
    沒有了那些青壯,劉氏趙氏在那么遠的陌生郡,立足怕是會額外艱難吧?估計會被當?shù)丶易?,處處針對和欺辱?br/>
    而那些青壯服苦役五年后,心頭哪里還能再剩下幾分銳氣?如何再有爭雄之心?
    完了!
    劉趙兩氏基本是徹底完蛋了,未來至多就是一個普通玄武家族,別說過一百年了,便是過個七八十年,都沒人能再記得王氏,再記得平安鎮(zhèn)了。
    兩位七老八十的族老,也是臉色難堪到了極致。
    王守哲這個計策,是絕掉了他們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他是準備讓劉趙兩氏,永不超生啊。
    但是不答應的話,估計劉趙兩氏,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平安鎮(zhèn)。
    “罷了罷了,劉趙兩氏能有一線生機,已經(jīng)應該感謝王族長了?!崩钻柷锷w棺定論道,“一切按照王族長的想法辦?!?br/>
    他雷陽秋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劉知德和趙伯鈞了??偛荒茉贋榱怂麄儍蓚€死掉的老祖,把前途無量的王守哲得罪了吧?
    “是,雷大人?!眱晌蛔謇想m然滿肚子凄涼,可此時也輪不到他們作主自己命運。同時,他們也對王守哲行禮道,“多謝王族長留條活路?!?br/>
    “如此,我就不留雷鎮(zhèn)守使用膳了?!蓖跏卣芏瞬瑁涂?。
    雷陽秋便領(lǐng)著兩位殘存族老,笑著拱手:“叨嘮王族長了,告辭,告辭?!?br/>
    等他們走到正廳門口后,王守哲又有一句話傳來:“雷鎮(zhèn)守使,臨走之前,莫要忘記收掉他們的九品世家印鑒。有些家族乃是沐猴而冠,給了機會也上不得臺面的?!?br/>
    雷陽秋一怔,急忙拱手:“是極,是極,一切都聽族王族長的。”
    等雷陽秋坐上馬車,看著平安王氏的門楣?jié)u行漸遠時,不由深深地感慨了一句。
    “今日之后,王氏于平安鎮(zhèn)一手遮天之局已定?!?br/>
    雷陽秋不知道的是,等他們走后。
    王守哲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了系統(tǒng)小本本,正兒八經(jīng)地在聲望一欄中進行了改動。
    【家族威望】:【鄉(xiāng)望(100)只手遮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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