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貓貓還挺甜
廣告詞打出去,更多的都是看熱鬧的,嬉笑著看了看廣告詞,還給凡渡拍了個照,但過了一會兒, 還真有人抱著作業(yè)題走上來了。
謝故嘆為觀止,在運動會的時候還做作業(yè),這都是什么樣的革命精神。
凡渡坐在桌子上,手里拿著一支筆,將整個演算過程都給寫下來了,還耐心地問對方,能聽懂么?
那是一個omega已經(jīng)頭暈了,以前只能在貼吧里瞻仰一下學(xué)霸,沒想到還能近距離接觸。
他羞澀地點點頭,“能?!?br/>
“嗯好?!狈捕汕鹨桓种盖昧饲米雷樱案跺X。”
他招呼著謝故,“把你的付款碼露出來給他掃一下。”
“???”謝故有點傻眼,“我的?”
凡渡催促他,"快點。"
謝故只能打開自己的付款碼,讓對方掃碼付款,叮的一聲,入賬五元。
問題的Omega走了之后,扭頭就在學(xué)校貼吧里開了一個帖子#震驚!學(xué)霸為了錢竟然在做這樣的事兒!#
一樓:“嗚嗚嗚嗚嗚!姐妹們快沖!入股不虧!學(xué)霸真的是太溫柔了!”
二樓:“臥槽擺攤賣自己!”
三樓:“啊啊啊啊??!我也想聽學(xué)霸講題!”
四樓:“臥槽!我這就去!”
五樓:“我也去!”
六樓:“可惡!為什么我沒有帶作業(yè)!”
七樓:“啊啊啊啊??!我可以!我太可以了!”
八樓:“你們不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么?”
九樓:“你們花錢,學(xué)霸用自己的專長提供服務(wù)……”
十樓:“這不是花魁是什么呢?”
十一樓:“這不是花魁是什么呢?”
十二樓:“這不是花魁是什么呢?”
……
一百零八樓:“原來這就是嫖的感覺,懂了?!?br/>
一百零九樓:“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爺我來了!”
一百一十樓:“我問問學(xué)霸能不能加錢唱一首十八摸!”
一時間,凡渡這個攤位面前排起了長龍,目測至少有幾十個人,而且清一色全部都是Omega。
凡渡非常耐心地講題,就沒有題是他不會的,講完一個人就敲敲桌子,讓謝故出示付款碼。
謝故也覺得這氣氛有點詭異,凡渡提供服務(wù),自己收錢。
自己不就是青樓老鴇么!
講完了十幾個人,凡渡順手拿起旁邊謝故喝過的奶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不光喝,他還評價,“挺甜?!?br/>
謝故的一張臉可恥地紅起來,“……”
臥槽,這就是渣男么?
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對他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時候一個Omega走上前,直接將一百元拍在了桌面上,笑嘻嘻地看著凡渡,“我不問題,我就想聽學(xué)霸唱歌。”
凡渡指了指廣告詞上的"老板娘不賣",態(tài)度風(fēng)輕云淡的,“那你得問老板娘行不行。”
Omega直接就看向了謝故,“老板娘,可以么?”
“臥槽!”謝故差點就跳起來了,“問……問我?”
他一想到凡渡要給別的Omega唱歌,就別扭起來了,“不……不行……”
凡渡抱歉的看向那個Omega將一百元推給他,“老板娘不同意,抱歉?!?br/>
左一聲老板娘,右一聲老板娘,謝故真的有點招架不住了,臥槽臥槽!?。?br/>
這一個上午,凡渡少說也給百十個人講完了題,一個人五塊錢,全在謝故那里。
“好了?!狈捕山o最后一個人講完了題,伸了伸懶腰,看向了謝故,“消氣了么?”
謝故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他,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你……你在哄我?”
凡渡好笑地看著他,“不然呢?”
謝故的一張臉漲紅起來,“你……你……”
太會了,你們渣男實在是太會了。
“吃飯去了?!狈捕烧酒鹕恚戳税此哪X袋,“走了?!?br/>
謝故心說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飯,我才不要中你的糖衣炮彈,他扭頭去喊云坊,“云云,過來!吃飯了!”
一貫都找不到人吃飯的云坊,聽到自己被喊的時候,都有點傻眼,“……叫……叫我?”
“沒錯?!敝x故攬著他的肩膀,“走走走,一起吃飯?!?br/>
云坊這只小土狗就這么被謝故給拉走了,“……”
謝故坐在了桌子一邊,讓凡渡和云坊坐在另一邊,他還擠眉弄眼地笑笑,“真般配?!?br/>
默默對視一眼的云坊和凡渡,“……”
他們同時得出一個結(jié)論。
謝故有病。
謝故紅娘上身,自己吃都不行,還得指揮,“云云你別光自己吃,你給他夾菜啊?!?br/>
凡渡受不了地看他一眼,“謝故,你腦子不好么?”
謝故嚷嚷著,“這不是應(yīng)該的么!”
他一邊給自己的面碗倒辣椒油,一邊給云坊傳授經(jīng)驗,“不光夾菜,還得喂到嘴里,最好還……”
話音未落,辣椒油壺的蓋子,咣當(dāng)一聲掉了,半瓶的辣椒油都倒進了他的面碗里,“……”
凡渡哼笑了一聲,“報應(yīng)?!?br/>
但是他動手拿起了謝故紅彤彤的面碗,和自己的餐盤交換了一下,“吃這個吧?!?br/>
“臥槽……”搞不清楚情況的謝故,“怎么就……”
他讓云坊給凡渡夾菜,這怎么就變成了凡渡跟自己互換午飯了呢?
凡渡面不改色地在辣椒油里撈面吃,嘴唇被染成鮮紅色,泛著一點潤澤的光。
謝故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凡渡皺著眉看他一眼,“吃你的?!?br/>
謝故嫌棄地看著面前餐盤,“都是你口水……”
凡渡冷笑著,“你的面碗里都是你的智障病毒,我嫌棄什么了么?”
看著他們之間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云坊默默咬著筷子,“……”
他好象悟出了點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云坊幾乎用光速將自己的飯一掃而空,端著盤子尿遁了,“我我我……去上廁所……”
謝故恨鐵不成鋼地在桌子底下踹一腳凡渡,“你就一輩子沒老婆吧!”
凡渡不慌不忙地看著他,“不是還有你么?”
不可置信的謝故,“?。?!”
凡渡低低地笑了一聲,“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都忘了么?嗯?小王八蛋?”
“我……”謝故語塞,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耳朵眼里都能冒出蒸汽來。
他端起餐盤迅速尿遁,“我也尿尿去了!”
凡渡含著笑意看著他逃竄的背影,而后眼神下垂,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胃部。
謝故躲在衛(wèi)生間里,往臉上潑了好多涼水,才冷靜下來,“……”
臥槽,渣男的火力太強了。
這個時候他背后響起了聲音,“謝故?!?br/>
謝故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就變了,他僵硬至極地轉(zhuǎn)過身去,從牙縫里露出字句,“禾盛……”
禾盛微笑著站在他背后,“你下午要參加五千米吧?!?br/>
謝故皺起眉,“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禾盛輕輕笑了,“我也參加?!?br/>
“咱們之間的恩怨做個了斷吧?!焙淌⒆呱锨?,將手掌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五千米,你贏了我,我就不再追究,如果我贏了你,那么……”
謝故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纏繞上了,一股惡寒從肝臟上升至全身,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好。”
禾盛還有點意外,“都不聽聽,我接下來要說什么?”
“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敝x故抿起嘴唇看著他,“是我欠你的?!?br/>
“如果我贏了你……”禾盛朝他的耳垂吐出一口冷氣,“你就要把腺體挖掉,嘗一嘗我的痛苦?!?br/>
謝故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一個Omega一旦失去了腺體,就意味著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被人標(biāo)記,不能分泌信息素,生殖腔也就會萎縮,再也不可能生兒育女,甚至于連壽命都要比正常人短二分之一。
謝故對給別人生兒育女沒有想法,也不想活成個王八,他甚至覺得,僅僅只是挖掉腺體而已,禾盛沒有要他的命,這算輕的了。
“好?!敝x故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答應(yīng)你?!?br/>
禾盛微微笑起來,像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下一秒鐘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向了謝故的膝窩。
謝故猝不及防,單膝跪倒在地,下一秒鐘禾盛的腳就踩在了他的左腳腳腕上。
禾盛腳上穿著釘鞋,寸許長的釘子直接刺入了血肉,深入到關(guān)節(jié)之中。
謝故嘶嚎了一聲,“啊——!”
“忘了說——”禾盛此時此刻還是笑著的,“我身體不好,你多多讓著我一點。”
謝故額頭上掛滿了冷汗,都是疼出來了,胸膛劇烈起伏,“可以……了么?”
禾盛輕輕一笑,將釘鞋從謝故的腳腕上移開,轉(zhuǎn)身走掉了,衛(wèi)生間的地面上赫然是幾個血腳印。
謝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站起來,左腳腳腕劇痛著不住顫抖,釘子扎出來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
他躲在衛(wèi)生間里草草處理好了傷口,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教學(xué)樓來到觀眾席。
陳旭陽一眼就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腿腳,皺起眉,“謝哥,你腿怎么了?”
“下樓梯不小心?!敝x故在他的攙扶下坐下來,“摔了一下,不要緊?!?br/>
“下午還有五千米呢?!标愋耜枔?dān)心他,“能行么?不然別跑了,換個人上?!?br/>
“沒事兒。”謝故說什么都要上,“我能跑,我是誰啊。”
他四處去找凡渡的身影,“凡渡呢?”
“檢錄去了?!标愋耜柛嬖V他,“斗獸是下午的重頭戲,你沒看觀眾席上空了一半么,都去看斗獸去了。”
“臥槽!”謝故嚇了一跳,他都忘了下午還有斗獸,今天中午凡渡吃了滿滿一碗辣椒油面條,他的胃……
“不行不行……”謝故單腳跳著沖出去,“我要去看看……”
“你看不了!”陳旭陽把他給拉回來,“馬上你也要五千米檢錄了!”
謝故擺擺手沖出去了,“找人替我檢錄,跑地時候我肯定回來!”
斗獸比賽在體育館舉行,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謝故撥開人流沖到了最前面,緊盯著臺上的兩頭野獸。
不是凡渡和高天遠(yuǎn)。
他草草看完了兩場,心臟焦灼到不行,掌心里全是冷汗,全都是因為不放心凡渡。
這個時候廣播里傳來了通知,“請高一男子組Omega五千米跑運動員上場?!?br/>
高一跑完了就是高二組,恰巧也在這個時候,一頭美洲獅與一頭蒼狼同時跳上了擂臺。
“凡渡……”謝故大聲呼喊著,“凡渡!”
蒼狼朝觀眾席看去一眼,示意謝故快離場,去參加五千米比賽。
“別硬撐!”謝故被匆匆趕來的陳旭陽拉走,還不忘回頭朝蒼狼喊話,“該認(rèn)輸就認(rèn)輸!不能傷著自己!”
蒼狼笑了笑,沖他擺了擺口型。
縱使相隔了幾十米,謝故也準(zhǔn)確無誤地看清它在說什么,甚至于凡渡的聲音就回響在他的耳畔。
“你是我戰(zhàn)無不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