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
謝小凡看著禮盒中的安全套,大腦一片空白,腦仁震蕩著嗡嗡作響,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那對不靠譜的父親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竟然是一盒安全套!
再仔細(xì)看一眼,頭更天旋地轉(zhuǎn)了。
還他媽凸點超薄薄荷味。
這倆爹玩兒的也太大了吧?。。?br/>
與此同時的家里,謝故和凡渡依靠在一起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植物生長的紀(jì)錄片,本來是安逸美好的內(nèi)容,卻看的兩個人愁眉不展,一言不發(fā)。
沉默了好久,謝故率先開口,嗓音有那么一點顫抖,“你說都這個時候了……小凡看到咱們給他的禮物了么?”
凡渡沉默了一會兒,“……看到了吧。”
謝故覺得事情似乎有一點不妙,僵硬著扭轉(zhuǎn)脖子看著他,“那他……為什么不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呢?”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尷尬了,凡渡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可恥的羞紅,拳頭抵住嘴唇咳嗽,“咳咳……可能正在忙……”
“正在忙”這句話的涵義可實在是太深邃太奧妙了。
謝故抬起頭看一眼墻上的鐘表,十二點,用自己過來人的經(jīng)驗來看,這確實是忙碌的時候。
他低下頭,用手撐著臉頰,碎碎念起來,“要我說,不該給他送凸點的,第一次就用凸點的,小O看見了好說他不正經(jīng),愛情得被攪和黃了?!?br/>
凡渡不同意了,“可你上次叫的好大聲?!?br/>
“要我說不該選薄荷味。”他這個爹也開始碎碎念了,“滿架子那么多草莓味香蕉味,你偏偏拿薄荷味,能不能硬起來都是回事兒。”
謝故猛地一拍他的大腿,恨他不懂,“萬一口呢?薄荷味最好吃?。 ?br/>
兩個老父親各執(zhí)一詞,拿著自己不同的經(jīng)驗在這互杠,操心操到北太平洋去了。
“哎你說……”謝故又有點擔(dān)心,“咱就買了一盒,一盒也就十個……夠用么?”
凡渡看他一眼,覺得他這點擔(dān)心好多余,“你兒子看上去體力沒有那么好?!?br/>
“那會不會買小了套不上去?”謝故這點擔(dān)心還沒完了,“他自己會弄么?”
凡渡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不是手寫了一份連圖帶畫的說明書塞進(jìn)去了么?”
父愛可真是如山一樣偉大,又如水一樣細(xì)膩,謝故靠在了凡渡肩膀上,長長嘆息出一口氣,“哎,兒子長大了?!?br/>
凡渡才不陪著他在這感慨時光流逝,他可還正當(dāng)壯年呢,他將手里的書本一合,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
謝故瞬間失去了依靠,摔在了沙發(fā)墊子上,爬起來看向他,“你干什么去?”
凡渡打定了主意,頭也不回,“今晚凡小故必須自己睡?!?br/>
凡小故快滿一歲了,卻天天擠在兩個父親中間,享受著兩個美男的左擁右抱,樂不思蜀。
凡渡多此嘗試著將她從主臥里趕走,卻每每都遭受到了魔音穿耳的攻擊,尤其是當(dāng)你看到小狼崽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這個心啊就是硬不下來。
但今晚不一樣,大的那個已經(jīng)離巢飛走有人陪著共度春宵,小的這個他只要解決掉,就又可以恢復(fù)到夫夫二人共度的夜晚了。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fā)生一次,謝故見怪不怪,剛扭過頭想看看電視上的紀(jì)錄片講了什么,這個時候臥室里傳來了凡渡的喊聲,“謝故!謝故!”
謝故嚇了一跳,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入了主臥,“怎么了?”
他和凡渡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驚訝,視線落在大床上小小的鼓包,都靜止住了。
一個有著一頭細(xì)軟棕發(fā),眉眼精致的小女孩正撅著屁股睡在大床中央,沒心沒肺,口水直流。
“變……變身了……”謝故有點呆愣,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凡小故變身了……"
凡渡快他一步走到床邊,幾乎是顫抖著手,將熟睡的凡小故抱起來仔細(xì)端詳,確確實實不是狼崽,而是一個人類小孩。
“才多大?”謝故都他媽傻眼了,“不到一歲就變身了?”
他自己是三歲從貓仔變成小孩,算是趕了個末班車,真沒想到凡渡的天才基因這樣強(qiáng)大,就算有他的基因在拖后腿,凡小故竟然不到一歲就能控制變身。
“沒有發(fā)熱溫度正常,呼吸正常,心跳跳速正常。”凡渡將凡小故檢查了一通,確認(rèn)無誤,“一次完美的變身?!?br/>
本身就是一個奇跡的凡小故在今晚還帶給了他們更大的驚喜,她一雙翠意的琥珀色眼眸悠悠睜開,看向了自己的兩個父親,忽然笑出來,奶里奶氣地喊,“爸爸~~~”
凡渡和謝故都呆楞住了……
“她剛剛……”謝故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只是幻聽,“是不是喊……爸爸?”
凡渡聽清楚了那聲爸爸,然而卻在糾結(jié),“她……在喊誰?”
他們兩個父親互看一眼,此時此刻突然就不是多年愛侶,十幾年的感情煙消云散,看著對方只覺得是墻上一抹烏黑的蚊子血,而面前懷抱里的才是心口的那顆朱砂痣。
凡小故忽然一聲的爸爸打破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完完全全忘掉了要給自己十八歲的兒子打去一個電話,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經(jīng)驗之談,第一次要克制住不然傷腎。
謝小凡縮在被子里,渾身上下就一條內(nèi)褲,兩條腿絞緊了被子,看著那盒凸點超薄薄荷味安全套,在心里感謝了謝故和凡渡一百零八次。
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柏若寒看見安全套盒子的縫隙里似乎是塞了什么,他皺著眉,抽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連圖帶畫的手繪說明書,詳細(xì)講解了安全套的使用方法,繪制地分毫畢現(xiàn),一看就是高手之作。
甚至在說明書的最后一行,還有親切的一句鼓勵,“兒子!加油?。?!”
柏若寒忽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了,被那句充滿激情與愛的“加油”嗆到了嗓子,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這盒充滿了濃濃愛意的“安全套”,真讓他扔也不是,留著也不是。
靜默了幾秒鐘后,柏若寒把安全套塞入了被窩,按在了謝小凡的胸口上,“給你?!?br/>
謝小凡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想碰這個燙手的山芋,他從被窩里坐起來,一身細(xì)白的皮肉撥繭一樣露出來,說話都在結(jié)巴,“你你你……給我干什么!”
柏若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是什么脾氣,更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表情,“讓你感受一下父愛如山。”
“父愛如山”這幾個字,就如同迎面一棒槌,直接就把謝小凡給敲懵了……
他看著柏若寒瞳孔顫抖,響起了方才樓下老板娘的那句,“脫了衣服摟在一起肉貼肉,叫哥哥叫爸爸多帶勁……”
他青澀且尚未長成的喉結(jié)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你……你要玩這么大么……”
謝小凡撓了撓自己的臉,都是A,還差不多大,喊爸爸實在是說不出口,再說了如果被謝故和凡渡聽見,恐怕柏若寒就再也沒有上門的機(jī)會。
思忖片刻后,他用自己最粘膩風(fēng)騷的聲音,喊了一聲,“爸爸~~~”
此話一出口,謝小凡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這么騷,網(wǎng)上的話還真是說對了,一個A騷起來就沒有O什么事兒了。
柏若寒被他給喊愣了。
室內(nèi)寂靜著,連隔壁的小情侶都不再耕耘,摟抱著睡下了。
空虛的夜不做點什么說點什么實在是過不去,謝小凡一顆心被那盒來自老爹代表著父愛的安全套撩撥的癢癢的,長大成人的第一晚,他想搞點刺激的。
室內(nèi)兩道呼吸交錯響著,又漸漸共頻到一起去,同樣的心跳,同樣的纏綿目光。
謝小凡蹭過去一點,就坐在床沿上,抬起腿用自己的腳趾去摩擦柏若寒的腰線,沿著人魚線緩緩下移,卻被柏若寒一把給握住了腳腕。
他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有力,緊緊桎梏住作亂的腳丫,叫他動都不能動。
謝小凡感受到了腳腕皮肉的壓迫疼痛,從沒有吃過苦頭的小貓又開始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輕一點,好痛的!”
柏若寒沒有松開他的腳腕,而是順勢將他的一條腿折在了胸口,身體前傾著壓下來,一雙翡翠色的眼眸就仿佛是在燃燒一樣,“謝小凡……”
謝小凡的柔韌性還從沒有經(jīng)受過這么大的考驗,覺得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的韌帶仿佛要撕裂了一樣,一邊吃痛一邊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凡渡跟他說報名一個男子芭蕾舞蹈班的時候沒有去呢?
臟舊的小旅館,發(fā)霉的墻壁,潮濕的床鋪,甚至窗外都是連綿的暴雨與漆黑的夜。
柏若寒顫抖著吐出一口氣,偏偏他的少年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萬里奔赴到他面前,帶著一腔孤勇,傻里傻氣的給人生灰暗的他送出一朵嬌艷玫瑰。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謝小凡隱隱約約知道,心中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害怕,一頭細(xì)軟的頭發(fā)散開在床墊上,眼尾通紅,顫抖著看向柏若寒,“哥……”
一朵煙花炸在了他的神經(jīng)末梢上,柏若寒低下頭顱,深深吻住了謝小凡的嘴唇,吸/吮著飽滿的唇珠,舌尖一遍遍舔舐著唇縫,而后長驅(qū)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