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九百三十一章
第九百三十一章
年長的白衣女子剛說完,剛才跑去報信的那位妙齡少女又手指著唐寅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是他!圣女,剛才就是他硬闖圣殿,還動手打了奴婢!”
唐寅暗暗搖了搖頭,重申道:“只是你自己沒有站穩(wěn)而已?!?br/>
那妙齡少女躲在白衣女子的身后,探出半個腦袋,沖著唐寅又是瞪眼又是吐舌,扮了個大鬼臉。
唐寅哭笑不得,懶的理她,轉(zhuǎn)目看向為首的那名白衣女子,問道:“你就是圣女?”
還沒等白衣女子答話,左右的眾人已紛紛對唐寅呵斥道:“不得對圣女無禮!”
白衣女子倒是毫不在意,對左右微微擺下手,而后看向唐寅,語氣平緩又柔和地問道:“閣下又是何人?”
唐寅沉吟片刻,目光掃視周圍的眾人,問道:“不知圣女能否進(jìn)一步說話?”
白衣女子笑了,說道:“她們都是我的姐妹,閣下無須顧慮,但說無妨。”
唐寅點點頭,說道:“我是唐寅!”
聽聞他的名姓,眾女先是一怔,等了一會,無不面露驚色,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大,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唐寅?那不是風(fēng)王的名諱嗎?難道眼前這個看似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會是風(fēng)王?
不等白衣女子說話,有一人忍不住喝道:“胡說!風(fēng)王怎么回在神池?又怎會突然闖入圣廟?你究竟是何人?”
對于旁人的質(zhì)疑,唐寅理都沒理,只是笑呵呵地看向為首的那名白衣女子。就算對方臉上遮著輕紗,但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對方的目光正在上下打量著自己,審視著自己。
“空口無憑,我又如何能相信你的話呢?”過了好一會,白衣女子終于緩緩開口說道。
唐寅抬起手來,隨意地打個指響,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他的指尖燃起一團(tuán)黑色的火焰,問道:“這樣,圣女是不是就可以相信了。”
暗系內(nèi)宗修靈者!眾女臉色又是一變。那名白衣女子身子亦是一震,緊接著,緩緩上前兩步,翩翩低身福禮,說道:“不知是風(fēng)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不管她在神池是什么身份,受多少人敬仰,但在其他公國的國君面前,依舊是名普通的民女,君臣之間最基本的禮儀還得要講。
唐寅淡然一笑,揮手道:“圣女不必多禮?!?br/>
“不知風(fēng)王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本王是受任公子之托而來……”說到這里,他猛然頓住,然后再次看了看左右,問道:“現(xiàn)在,圣女可否能進(jìn)一步說話了?”
聽聞任笑的名字,白衣女子的身形明顯晃動了一下,而后,慢條斯理地說道:“剛才是小女子失禮了?!?br/>
說話間,她又沖著唐寅福了一禮表示歉意,然后對身邊的眾女揮了揮手,淡然說道:“風(fēng)王殿下并非歹人,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可是眾人又哪敢離開,就算對方是風(fēng)王,但現(xiàn)在風(fēng)國正和神池打仗,乃是敵國,而風(fēng)王唐寅也是神池的頭號敵人,她們哪敢留下圣女,讓她和唐寅單獨相處?
眾人誰都沒有走,一個個面露難色地說道:“圣女……”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擺手說道:“大家不必?fù)?dān)心,我相信風(fēng)王殿下深夜前來沒有歹意,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就讓靜丹和佩蘭兩位姐姐留下陪我吧。”
她的語氣并不嚴(yán)厲,但就是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信服感。眾女面面相覷,而后紛紛向她施了一禮,這才魚貫退出大殿,最后,只剩下圣女夏瑤和靜丹、佩蘭兩名侍女。
等大殿里再無多余的人,夏瑤終于忍不住快步走到唐寅近前,問道:“任……任公子在風(fēng)國可好?”
“本王對任公子以兄弟相稱,敬若上賓!”這倒是實話,唐寅對任笑一直都是禮遇有加。
聽聞他的話,夏瑤暗暗松了口氣,自從任笑去了風(fēng)國,她就再無他的消息,也不知他在風(fēng)國過得怎么樣,現(xiàn)在聽到風(fēng)王親口這么說,她一直懸著心也總算可以落下了。
唐寅繼續(xù)說道:“大戰(zhàn)在際,任兄很是擔(dān)心圣女的安危,所以,本王這次深夜?jié)撊肷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帶你逃出這里,去與任兄團(tuán)聚。”
他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只能這么說,才能讓他的突然造訪合情合理。
夏瑤聽后,幽幽嘆息了一聲。她緩緩抬起手來,將遮在面部的輕紗慢慢拉下。
唐寅舉目一瞧,禁不住在心中暗嘆一聲好美!夏瑤的美,并不是那種會讓人驚艷、咄咄*人的美,而是超凡脫俗的高貴之美,眉宇之間和殷柔或多或少有相似之處。
一旁的凌夜等人也都看直了眼,以前他們只是聽說圣女容貌美到極至,可從沒見過圣女的真面目,今日得見,當(dāng)真是美若仙子。
夏瑤的目光落在唐寅的臂膀處,輕聲說道:“殿下受傷了?”
唐寅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說道:“神池境內(nèi)高手眾多,想不引人注意的來到這里,幾乎沒有可能?!?br/>
“殿下,并沒有說實話吧!”夏瑤回頭向身后的靜丹和佩蘭使個眼色,二女會意,從懷中掏出金瘡藥,遞給她,接過后,她來到唐寅身邊,動作輕緩地挽起他的衣袖,親自為他上藥。
側(cè)頭看著夏瑤,唐寅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疑問道:“圣女認(rèn)為本王哪里沒有說實話?”
“任公子絕不會讓殿下冒險潛入神池只是為了帶我離開,任公子也不是那種莽撞又不分輕重之人?!毕默幤降恼Z氣中又帶著一股堅定。
唐寅笑了,笑得尷尬,心中暗道一聲:好聰慧的姑娘!
他聳肩說道:“帶你離開神池,是本王的主要目的之一,另一個目的,是為了救出他們?!闭f著話,他向凌夜等人掃了一眼。
“他們又為何要進(jìn)神池?可是來打探消息的?”
“不是,他們本就是神池的人?!?br/>
夏瑤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靜丹和佩蘭二女一同皺起眉頭,說道:“他們可是暗系修靈者!”
唐寅含笑反問道:“兩位姑娘就那么確定神池內(nèi)一定沒有暗系修靈者嗎?”
“當(dāng)然!”靜丹和佩蘭想都沒想,異口同聲地說道。神池對暗系靈武一向深惡痛絕,神池內(nèi)也絕不會有暗系修靈者,這一點在她們心目中早已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根本無須懷疑。
唐寅苦笑,回頭看向凌夜等人,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們在神池究竟是怎么過的?!?br/>
凌夜等人臉色同是一紅,接著紛紛垂下頭來。凌夜幽幽說道:“我們是見不得光的,我們是只能活在地洞中的老鼠,只有圣王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才可以離開地洞……”
夏瑤把紗布系牢固,而后拍拍手,對唐寅含笑道:“包扎好了。”
唐寅看都沒看胳膊上的傷口,而是凝視著夏瑤,疑問道:“你就一點也不驚訝?”
“驚訝什么?”
“他們這些暗系修靈者其實和你們一樣,都是神池人?!?br/>
夏瑤看眼凌夜等人,淡然道:“早在許多年前我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無論在神池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唐寅愣了愣,隨即仰面而笑,點頭道:“我終于明白外表看似平和而實則卻性情高傲的任兄為何會獨獨看上你了。”
處變不驚,聰慧睿智,偏偏相貌又生得美極,如此的女子,恐怕任何男人見了都會為之動心。
夏瑤玉面微紅,淡然道:“殿下說笑了。”
“對了,神池的人已發(fā)現(xiàn)我等的形跡,也很有可能會追蹤至此,所以,我等要在這里躲一躲,不知會不會給圣女帶來不便?”唐寅動了動受傷的胳膊,同時客氣地問道。
“不便自然會有?!?br/>
想不到她回答得還真直接,唐寅苦笑,凌夜等人則在旁暗暗搖頭。夏瑤看了他們一眼,又立刻含笑接道:“不過,我會幫助殿下的。”說著話,她轉(zhuǎn)身說道:“殿下請隨我來!”
夏瑤邁步向大殿里端走去,唐寅只是略做考慮,便隨后跟了過去。凌夜和幽暗眾人面面相覷,最后,也都齊齊跟上。
穿過大殿的里端的小門,眼前豁然開朗,外面是一座占地龐大的院子。
院中有花園,有涼亭,有長廊,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山水,巨大的假湖落座于院子的正中央。
要知道這里可是處于山巔,當(dāng)初能建造起一座這么大的假湖,也不知得花費多少人力呢。
夏瑤在前引路,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進(jìn)入一間偏殿里。
偏殿的規(guī)模雖不如正殿,但也小不到哪去,其中供奉有神像,兩旁蹲坐巨大的神獸,神像和神獸皆由完整的巨石打造而成,雕琢得栩栩如生。
“今夜,委屈殿下在這里休息,等到明日風(fēng)聲過去,殿下再回營地吧!”夏瑤柔聲說道。
“多謝圣女!”唐寅對她拱了拱手,而后問道:“難道,圣女不打算隨本王一起走嗎?”
夏瑤神情一黯,低聲說道:“小女子只會成為殿下的拖累,徒增殿下的危險……”
唐寅打斷道:“本王聽說,圣女是被廣寒聽軟禁于此!”
夏瑤和身旁的兩名侍女聞言臉色同是一變,她連連搖頭,急聲說道:“并非如此,圣王……圣王只是規(guī)定小女子不得隨意外出而已?!?br/>
“那和軟禁又有何區(qū)別?”唐寅正色道:“明日,我便帶你離開此地!”精彩盡在【著筆中文網(wǎng)】記住我們的網(wǎng)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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