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 第十四章
,唐寅在異界 !
終卷第十四章
張順周圍的川軍數(shù)量并不少,見到皇甫秀臺沖殺過來,人們紛紛上前攔阻全文閱讀。皇甫秀臺側(cè)轉(zhuǎn)身形,在他手臂處的靈鎧生出一條刀刃般的鋒芒。
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大刀,一走一過之間,將上來阻擋的川軍全部切成兩半。當(dāng)張順意識到不好,轉(zhuǎn)身要跑的時候,皇甫秀臺已箭步來到他的近前。
皇甫秀臺并不認(rèn)識他,不過這么多的川軍當(dāng)中唯獨(dú)他穿戴著將盔將甲,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是川軍的主將。他一把抓住張順的脖子,厲聲喝道:“殺人償命,我要你血債血償!”
張順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他可能感覺到皇甫秀臺散發(fā)出的濃重殺氣,他大驚失色,急忙抬起手中劍,使出全力去削皇甫秀臺的手臂。
后者連躲都沒躲,就聽當(dāng)啷一聲,他的劍砍在皇甫秀臺的臂上就像砍在一塊金剛石上,火星濺起,但靈鎧卻紋絲未損。
這還是人嗎?張順感覺后脊梁冒涼風(fēng),頭皮發(fā)麻,尖聲大叫道:“鍾頜先生救我……”
他話還沒有喊完,皇甫秀臺舉起鋼箭,對準(zhǔn)張順的頭頂,惡狠狠插了下去。咔嚓!這一箭插得結(jié)實(shí),穿透張順的頭盔,連帶著,大半的箭身都沒入到張順的頭顱里。
張順聲都未吭一下,兩眼翻白,當(dāng)場斃命。殺了川軍頭領(lǐng),皇甫秀臺扔不解恨,雙手扣住張順尸體的雙肩,大喝一聲,就聽撲的一聲悶響,張順的尸體被他硬生生撕成兩片。
見狀,連一向驍勇善戰(zhàn)的川軍都打心眼里生出陣陣的寒意,人們滿臉悲憤,又帶著驚恐,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皇甫秀臺環(huán)視周圍眾人,咬牙說道:“老夫要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償命來!”
說話之間,他再次沖入人群里,不是往外突圍,而是見人就殺。
川軍陣營被皇甫秀臺沖殺得混亂不堪,因人們自相踐踏而傷亡者就已不計其數(shù),死在他手上的軍卒則更多。見此情景,鍾頜等人紛紛喊喝一聲,再次撲向皇甫秀臺。
如果此時他們能靜下心來想想皇甫秀臺的話,肯定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端倪,只是鍾頜等人現(xiàn)在也是悲痛交加,怒火攻心,先是師傅被皇甫秀臺害死,現(xiàn)在又有師弟和師妹死在他的手上,這筆血仇已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只是他們的參戰(zhàn)并沒有挽回川軍的潰敗之勢,皇甫秀臺也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見他們又沖殺上來,順帶手把他們連同川軍一塊殺。
漸漸的,川軍士卒全部退出戰(zhàn)場,到最后,只剩下鍾頜等人在苦苦支撐。眼看著同門的弟子們傷亡越來越多,馮義最先忍不住了,對鍾頜急聲說道:“大師兄,我們不是皇甫老賊的對手,再這么打下去,師兄弟們都得死光,我們得趕快向其他長老求援!”
鍾頜也看得出來皇甫秀臺越戰(zhàn)越勇,完全殺紅了眼,再戰(zhàn)下去,真就如馮義所說,他們誰都活不成。鍾頜咬了咬牙,沖著周圍眾人大聲喊喝道:“師弟、師妹們,撤!”
打到現(xiàn)在人們早已底氣不足,聽聞他的話,眾人再不戀戰(zhàn),紛紛跳到圓外,轉(zhuǎn)頭就跑。
皇甫秀臺則是不依不饒,在后面窮追不舍。他從川營的中院一直追逐到川營之外,剛到外面,放眼望去,街道上全是川軍。
這些川軍是聞訊趕過來增援的,還沒等他們進(jìn)去,剛好與追殺出來的皇甫秀臺碰了個正著。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稍愣片刻,緊接著傳令四周:“放箭!快放箭!”
眾川軍將士對準(zhǔn)皇甫秀臺,齊齊射出箭矢?;矢π闩_舉起雙臂,臂膀處的靈鎧化為兩面巨大的盾牌,護(hù)住他左右兩側(cè),隨后,他身子前傾,好似離弦之箭般向前射去。
川軍還沒來得及放第二輪的箭陣,皇甫秀臺就已沖到他們近前,雙臂的盾牌立刻化為兩把長劍,借助身子前沖的慣性向前猛刺。
撲、撲的悶響聲連成一片,有數(shù)名川兵被長劍刺穿身軀,如同串糖葫蘆似的掛在兩把長劍上。
皇甫秀臺大吼著將雙臂向外一揮,掛著長劍上的川兵紛紛被甩飛出去。而后,他輪開雙劍,在川軍的人群里殺人真仿佛切菜一般。
這批趕過來增援的川軍也沒好到哪去,被皇甫秀臺殺得潰不成軍。不過有一點(diǎn),兵鎧靈合太耗費(fèi)靈氣,即便是以皇甫秀臺那么高深的修為也難以長時間的維持,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已漸漸開始不濟(jì),皇甫秀臺也在心里琢磨自己的下一步該怎么做。
川營的主將已被他所殺,東方夜懷的弟子們還有不少的漏網(wǎng)之魚,只是現(xiàn)在再想把他們一個個的揪出來也不那么容易,想到這里,他把牙關(guān)一咬,心一橫,決定干脆去找肖軒。
師妹是死在川軍手上的,而肖軒是川軍的主子,要想真正為師妹報仇雪恨,當(dāng)砍下肖軒的腦袋。
皇甫秀臺打定了主意,不再在此浪費(fèi)時間,他辨認(rèn)一下方向,開始往肖軒所在的川營沖殺。
肖軒入住的川營位于神池城的城南,與城門相距不遠(yuǎn),那里是一大片開闊的空地,川軍在此搭建起一座臨時的營地。
皇甫秀臺還沒來到川軍營地,消息已先傳到肖軒的耳朵里。聽聞此事,肖軒以及在場的川將們臉色同是一變。
這時候眾將們可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急聲說道:“皇甫秀臺來勢洶洶,大王得趕緊避一避?。 ?br/>
肖軒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孤與皇甫秀臺無冤無仇,孤又為何要躲著他!”
有名川將說道:“皇甫秀臺現(xiàn)在已搗毀我軍在東方府附近的營地,連主將張順也被他殺害,看來皇甫秀臺是恨我軍入骨,大王還是小心為上!”
“大王認(rèn)定他是殺害東方長老的兇手,皇甫秀臺定是因此而懷恨在心,所以才做出這等事來!”
“若是這樣,孤就更不能躲著他了!”肖軒臉色陰沉地說道:“哼!想必皇甫秀臺想當(dāng)神池的新圣王是想瘋了,傳令下去,凡我軍將士,一旦見到皇甫秀臺,殺無赦!孤就不信,我軍將士連廣寒聽都能鏟除,還除不掉他區(qū)區(qū)一個皇甫秀臺?!”
“末將遵命!”眾將紛紛拱手應(yīng)了一聲,而后一同向外走去。一些川將調(diào)動營內(nèi)的軍兵,嚴(yán)守營地,另有一些川將則去往城外調(diào)兵遣將,引更多的川軍入城增援。
且說皇甫秀臺,一路直奔川營而來。
走到半路,剛好和聞訊趕來的神池長老們碰個正著??吹綔喩砩舷露际茄幕矢π闩_,長老們皆嚇了一跳,不明白皇甫秀臺為什么要和川軍大動干戈。
“皇甫長老,你……你是……”
皇甫秀臺瞇縫起眼睛,冷冷環(huán)視面前的眾長老,過了半晌,他才把陰冷的目光收回,幽幽說道:“此事與你等無關(guān),速速讓開,如若你等是來護(hù)著肖軒的,那么現(xiàn)在就站出來與老夫一戰(zhàn)!”
眾長老們面面相覷,雖說皇甫秀臺平時就目中無人,高傲自負(fù),但還不至于如此蠻不講理,真不知道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有一名和皇甫秀臺關(guān)系還算親近的長老上前兩步,正色說道:“皇甫兄,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難道你真是在記恨川王認(rèn)定你是殺人兇手之事?”
“哈哈——”皇甫秀臺聞言仰面而笑,只是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他哽咽說道:“無論什么事,盡管沖著老夫來就好,老夫絕無怨言,但為何要對老夫的師妹下毒手?此事老夫絕不能忍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同是一變?;矢π闩_的師妹只有一個,就是金宣。想到這里,人們下意識地想四周瞧瞧,還真沒看到金宣的身影。
按理說,皇甫秀臺惹出這么大的亂子,第一個趕來的就應(yīng)該是金宣,可她卻遲遲沒有露面,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皇甫兄把話說清楚,金長老她……她怎么了?”
“師妹她……她被川軍殺害了!”皇甫秀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么一句。
“???”現(xiàn)場響起一片吸氣之聲,金宣死了?而且是被川軍殺死的?這怎么可能呢!又有一名長老快步走出來,說道:“皇甫長老,這……是不是其中有誤會……”
“老夫是親眼看到師妹的尸體,也是親眼看到尸體上的川軍箭矢,難道這還有假嗎?川軍不僅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