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忘記痛苦的痛苦
,絕世好bra !
載著楊小陽和傅威的小車駛進了“蒲青湖”旅游度假區(qū),傅威望著越來越近的湖水心情更好了許多。沉浸在愛情包圍里的姑娘暫時忘記面臨的危機,在她看來一切事物都會像成長中的少女越來越美麗,比如原本不同意情事的父親不是大開了綠燈嗎?
還有比和心愛的人獨處一處更值得歡欣的事情嗎?有的,那就是饑餓的時候吃上一碗滑嫩的、香噴噴的、上面撒了脆脆肉沫的蒸雞蛋,蒸土雞蛋。
整天沒吃飯的傅威被沿途的顛簸和幾袋不解餓的零食搞得饑腸轆轆,她鉆進土色土香的路邊小餐館悉悉簌簌喝著當?shù)氐奶禺a(chǎn)——羊肉細沫脆紹蒸雞蛋。
“要是你只有一碗蒸雞蛋,你會讓給誰吃?”享受美食的傅威沒有放過楊小陽,她用很古老但永遠不過時的問題問道。
楊小陽的聰明這時體現(xiàn)出來,他靈敏的回答道:“你讓我給誰就給誰?!备低鹱套痰男χ?,滿意地用小勺舀蛋吃。
“你想我給誰呢?”楊小陽狡黠的反問道。
傅威楞了一愣,隨即笑著用勺子敲他的手背:“你想給誰我就會讓你給誰?!?br/>
楊小陽見傅威尚嫌這個問題不夠繞口,他急忙表示道:“別再問我到底想給誰了,一人一碗不好嗎?”
傅威咯咯的笑了,她招手讓飯店老板再上了一碗,就在楊小陽舉勺的時候她突然問道:“犖犖,犖犖和你變得很親密了?”
楊小陽的手哆嗦了一下,一小塊嫩蛋掉在桌上。傅威裝著沒看見,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家連在一起做生意效果會很不錯?!?br/>
“那是那是。不過犖犖姐太精明了,恐怕合不來?!睏钚£柨谑切姆堑膽兜馈?br/>
傅威突然垮下臉來冷冷一笑:“你以為都像我這樣笨呢?!?br/>
善變的威威姐姐讓楊小陽無言以對,急忙低頭吃飯再不敢接腔。傅威得意的笑了笑,岳悅告訴她說男人需要時不時的敲打,不然他們就會得意忘形??刹皇锹?,才多久不見陽陽居然和犖犖不清不楚。
用餐過后,兩人住進了上次的湖邊旅館。傅威的精神畢竟欠佳,隨便梳洗一番早早上床休息。楊小陽看外面天色尚早走出了小樓在湖畔漫步了一圈。拂面的風送來湖水的清冽,帶著魚蝦微腥的咸味,這是城市里缺乏的大自然氣息。楊小陽彎腰拔起長在石子堆沙子里的一株野草,嬌弱的植物害怕烈火鹽水但它們又是水火不浸的頑強生命。
楊小陽沒走多遠有兩個人踏著水從湖里走上岸,其中的一個很驚奇和楊小陽打招呼,楊小陽同樣吃驚不小:“成大哥!”
樂樂的干爹:“華城”的供貨商:“水鴨子”成村笑著拍楊小陽的肩頭表示親近之意,他身邊同樣只穿了游泳褲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苦笑道:“你們倆先聊。我年紀大耐不得冷,回房換衣服?!?br/>
成村拉著楊小陽來到他入住的住處,他的賓館正好和楊小陽相鄰。成村換衣服的時候說道:“‘華城’今年多災多難,就算傅先生精明過人也難過這關(guān)了。”
楊小陽深感其理,成村套上一件毛衣介紹游泳的同伴:“他是省紡織品商會的秘書長曹遠翔,有空不妨讓傅威接觸接觸他。”
楊小陽尷尬的笑道:“威威姐姐也在這里哩?!?br/>
成村一怔后大有深意的說:“真是湊巧了,曹遠翔正好有關(guān)于‘華城’的一個不好的消息?!?br/>
楊小陽愕然,難道“華城”背運如此?
被楊小陽從床上叫起的傅威打扮后來到湖邊的茶餐廳,已經(jīng)在用餐的成村曹遠翔站起來歡迎他們。兩鬢斑白的曹遠翔不見外的笑道:“我和傅先生有幾面之交,沒想到他有這樣漂亮的女兒?!?br/>
“謝謝曹叔叔,您叫我威威就是。”傅威笑著入座:“兩位都是傅威的長輩,你們可別羞殺我了?!?br/>
成村搖頭:“亂了全亂了?!彼钢鴹钚£柟笮Γ骸拔液托£栃值芟喾Q,你卻叫老曹叔叔?!?br/>
“各論各,大家互不干涉。”曹遠翔打著哈哈說道。
旁觀的楊小陽暗自稱奇,一段時間磨練后的傅威再不是昔日羞澀的丫頭。假以時日,她的變化又會有多大!
成村趁曹遠翔和傅威閑聊套近乎低聲問楊小陽想什么?楊小陽笑著說了自己的觀感。成村不以為慮:“樂樂的媽媽說你才來江城更是沒用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不也一樣成了風度翩翩的帥小伙?”
“那是我命好,不斷遇見成哥這樣的好人?!?br/>
成村樂了:“我把你的話當成真心的贊揚還是場面上的客套話?”
“你們說什么呢?”曹遠翔隨口問道。
成村搶在楊小陽話前說道:“老曹,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一說?!?br/>
看得出曹遠翔和成村關(guān)系極好,他沒猶豫的對傅威正色道來:“有人把‘華城’告了,說你們非法融資吸收民間貸款。”
成村接話道:“‘華城’搞的危機基金沒有正式報批是很大的漏洞。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不是老傅聲望高也有不錯的關(guān)系網(wǎng),上面早派人調(diào)查了?!?br/>
心中震驚的傅威沒顧得上詳細詢問先對曹遠翔表示感謝,秘書長連連擺手示意不必如此:“‘華城’也是紡織品商會的成員還是理事會單位。雖然老傅難得參加幾次開會,但為成員服務是我這個秘書長的職責。”
傅威很不好意思,一向?qū)h組織之類不感興趣的傅林濤讓曹秘書長暗暗不滿情有可原。她陪笑道:“以后我們一定多參加商會的活動?!?br/>
成村和曹遠翔相互看看,傅威進入商場的時間畢竟尚短經(jīng)驗還不豐富,這樣的話換成一位老手斷然不會直說。傅威的稚嫩反而使曹遠翔覺得姑娘可以交往,他忍不住提出建議:“如果有銀行出面基金的設立問題不大,你不妨走走這方面的路子,趁調(diào)查沒有宣布先把漏洞堵上。”
“謝謝,謝謝曹叔叔?!备低芍缘母兄x道。
曹遠翔笑道:“只要你明天放小陽出來陪我們游泳,嗯,這樣的感謝我接受了?!?br/>
傅威大喜,她喜滋滋的望著楊小陽覺得這個家伙真是自己的福將,真是命里的真龍?zhí)熳印?br/>
兩個人的外出散心因為碰上了成村變成商業(yè)會議,無法顧及兒女私情的傅威立即向傅林濤做了匯報。傅林濤沒有時間檢討自己的過失,他當即決定派老薛邀請銀行的人到“蒲青湖”旅游度假區(qū)游玩,實則是要傅威迅速處理這一突發(fā)事件。
楊小陽在銀行的選擇上提出了他的看法,與其臨時溝通其他銀行不如直接找分行行長卷款潛逃的那家銀行。雖然兩家在索要帳戶資金上前一階段搞得很不愉快,但繼續(xù)合作對雙方都有益處。傅威很是欣慰,感情方面木納的楊小陽其實是商業(yè)智商高到極點的人。只要有他陪伴,傅威可以在一切痛苦的磨難中忘記一切的痛苦。
第二天,傅威坐在湖邊的遮陽傘下,遠處奮勇破開水面的三個游泳愛好者越遠越小。她帶上耳麥聽著mp3播放的音樂,電影《畢業(yè)生》的主題曲歌聲悠揚?!癮re you going?”,英文的歌如同吹刷沙石的湖水一陣陣一**席卷心房。
傅威抬手撫平被風吹亂的發(fā),一只打魚的小船從面前經(jīng)過,劃出一道白花花的水道駛向楊小陽游泳的遠方。開春的湖水慢慢升溫,正是魚群聚集的時候。傅威也像它們的聚集停泊在一個叫楊小陽的碼頭,等待他的收留,如果因為夜黑讓碼頭看不見她的停泊,傅威不惜燃燒自己,寧愿焚心也絕不回頭!
站在魚船船頭的一位小伙子朝胡思亂想的姑娘吹了一聲口哨,傅威笑著揮了揮手,皮膚黝黑的小伙做了一個捧心昏迷的夸張動作搖晃著一頭跌進湖里,傅威哈哈大笑。
盡興洄游的三個人走出水面,傅威抱著厚厚的浴巾走向他們。曹遠翔大為感觸的說:“女孩子就是細心體貼,我家的小子那有小威這般會關(guān)心人。”
成村嗤之以鼻:“拉倒吧!我們是沾了某人的光。單憑你的奶油肚想傅大小姐為你服務?做夢!”
臉上掛不住的傅威羞惱地抓過成村的浴巾:“你太壞了,不給了?!?br/>
在成村求饒聲中,曹遠翔對楊小陽說道:“小伙子,別錯過好人!”
楊小陽若有所悟,但他想不通章頤和傅威的親熱到底算什么。男孩強自鎮(zhèn)定的笑道:“是啊!好不好自己才知道。”
上岸后,成村和曹遠翔喝了一瓶二鍋頭暖和暖和身體提前離開了“蒲青湖”。楊小陽突然不習慣和傅威獨處,他發(fā)覺心頭長出一棵帶有私欲的小苗心神就不再安定。傅威敏感的覺察到楊小陽的不自然,她裝著不經(jīng)意的說:“我發(fā)現(xiàn)你成熟了很多?!?br/>
楊小陽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到了蘇淺柔想到了犖犖。傅威拍拍沙發(fā)地座墊:“來,告訴姐姐你有什么樣的秘密,我們很久很久沒共享彼此的秘密了。”
“我有什么秘密?!睏钚£柛尚χ隆?br/>
傅威收回望著楊小陽的目光,看著夾在膝蓋中的一雙手慢慢的說:“我先告訴你我的秘密吧?!睏钚£柡芫o張,他害怕傅威講出他朦朦朧朧感覺到但不敢確認的東西,可如果她不是說這個一定又會感到失望。
“蔣訊一直追求我?!备低o靜的說:“我不喜歡他?!?br/>
患得患失的楊小陽低聲說道:“這算什么秘密,追你的人一定很多?!?br/>
傅威沒搭理他:“在這個關(guān)頭我不能和他撕破臉,所以找了一個擋箭牌,就是你看見的那個人,我的大學同學章頤。那天,那天在華城大廈,蔣訊也在的?!?br/>
頭腦發(fā)熱的楊小陽脫口而出:“他說你在他家過夜了!”
“什么?章頤這樣說嗎?沒有的事!”傅威跳了起來,隨即疑問的問道:“你認識章頤?”
楊小陽無可奈何地把如何結(jié)識章頤如何看見手鏈老老實實講了一遍。傅威若有所思的自語道:“難怪你會不辭而別,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备低旖菐μ鹗?,手腕上的水晶手鏈明晃晃:“那串鏈子呢?”
楊小陽扯出戴在脖子上的小貝殼:“一個小妹妹和我交換了?!?br/>
“一個小妹妹!”傅威粉面含威威不露。
楊小陽聞到空氣里的殺氣慌忙解釋:“和點點一樣大的小妹妹!”
“是嗎?”傅威懷疑地看看他伸手摘下楊小陽掛著的貝殼,又把手鏈戴在楊小陽手腕上:“喏,我們也來交換?!?br/>
這算什么?任憑傅威所作所為的楊小陽郁悶萬分,一種異樣但舒服的滋味透過碰了肌膚的傅威手指尖傳遍了周身。
強行交易了物品的傅威滿意地戴上貝殼小掛件,在穿衣鏡前選擇了一圈:“嗯,這的確是小姑娘的手工,幼稚單純?!?br/>
“那,現(xiàn)在該你說說你的秘密了。”
“我有什么秘密?!睏钚£栐俅胃尚χf。
傅威大拇指和食指粘在一起慢慢摩挲:“再說一次次試試?”
楊小陽苦笑,指著傅威擰人的手勢:“威威姐姐變得粗暴了,不像以前。”
楊小陽的玩笑話讓傅威如被雷擊,她喃喃的問道:“我變了?你不喜歡?”
楊小陽摸了摸頭:“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我覺得以前的威威姐姐更好?!?br/>
“那還不是不喜歡?”傅威失去追問的勁兒,她心中大罵岳悅:“該死的狠毒婦,說什么強勢的女人才會讓陽陽離不開,我上你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