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花秋月何時了(上)
,絕世好bra !
焉巴巴的叫一聲:有票的給,有空位的收藏~~~~
----------
第十二章 春花秋月何時了(上)
楊小陽躲在鞋城門口望著里面忙里忙外的歡歡姐有些恍惚,他和歡歡不可告人的一夜隨著白天的來臨煙消云散,態(tài)度一如從前的歡歡依舊歡笑依舊生活,仿佛和他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近似于情侶的一幕。楊小陽暗自猜測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此掩飾,那么男人還有什么安全感?
其實楊小陽誤解了歡歡,起碼他在門口的動作悉數(shù)讓她知道,歡歡姐還知道那個有著“武大郎”外號長得卻和西門慶一樣的會所老板拉走了楊小陽。
“我說楊小陽,我讓你準備的胸罩、內衣呢?”武大郎不滿的說道:“會所那幫女人問我好幾次了,你到底想不想做這單生意?”
楊小陽急忙道歉,他可不敢說這兩天被金枝和歡歡姐糾纏著完全忘記了此事:“下午,下午來‘呼啦啦’給她們測量尺寸?!?br/>
武大郎嘟嘟囔囔的從挎在腰間的精巧挎包里取出一疊錢:“你小子猴精,怕我賴帳怎么的?給你,這是三千塊定金。”
沒客氣的楊小陽接過了錢,數(shù)也不數(shù)放進褲包里。他問道:“大郎哥,這點小事還用你親自跑一趟?”
武大郎沒好氣的恨了他一眼:“沒良心的小白臉,我是來提醒你別和金枝走得近了。那女人外號‘白骨精’,號稱坐地能吸土,你這小身板不經(jīng)折騰?!?br/>
楊小陽不解的問道:“啥叫坐地吸土?大郎哥?”
武大郎驚訝的說道:“這你都不知道?你不該真是童子雞?”
楊小陽羞紅了臉,頭也不會的跑進內衣店,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該死的武大郎,童子咋了?童子雞好吃!”
站在門外的武大郎嘿嘿奸笑不已:“難怪‘白骨精’花了血本下餌!”他突然想起什么大叫道:“楊小陽你個天殺的壞胚,我他媽的不是排行老大,以后你再叫大郎哥什么的我和你沒完!”
楊小陽從店里伸出半拉腦袋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啦!大郎哥。大郎哥慢走,不送?!?br/>
嘴里念叨童子雞好吃的武大郎前腳剛走,楊小陽慌不迭的把褲包里的錢掏出來數(shù)了一遍,他前后數(shù)了三次都只有兩千六、楊小陽正在納悶的時候手機響了,武大郎在電話里淫笑道:“錢是不是短了四百?小童子雞,這是給你一個教訓。生意場上沒交情,生意歸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錢帳當面結清不是不信任誰,而是做生意的正理?!?br/>
楊小陽破口大罵:“我沒給你寫收條,你什么時候給我定金了?咱們拜拜吧?!?br/>
掛了電話的楊小陽當然知道這是武大郎開得玩笑,把錢重新裝回褲包心里喜滋滋的,他覺得來江城后認識的人大多不錯,他們關心我我也是不是該關心誰呢?
楊小陽在內衣店門口逛了一圈,聽到隔壁的犖犖在電話里和誰吵架,從她的對話里判斷應該是和那個臺灣佬。
“你他娘的當我是雞呢?”犖犖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罵道:“陪你的朋友?你怎么不讓你媽脫光了陪他們?要你女兒陪也成啊。。。。。。。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的錢我會還你,給你買棺材!”
犖犖掛了電話發(fā)了一會呆,楊小陽躡手躡腳走進“伊人”,犖犖慌忙轉過身體像是抹眼淚。
楊小陽沒敢多問,他掏出褲包里的錢說道:“犖犖姐,我這里有一單貨一個人做不下來,想請你幫忙?!?br/>
頭也不回的犖犖甕聲甕氣的問道:“你說說什么生意先?!?br/>
楊小陽忙簡單講述了“呼啦啦女子會所”的事情,犖犖馬上明白男孩這是送她一票利潤不菲的生意,她扭頭盯著楊小陽:“沒見過你這樣傻的生意人!人家是故意給你賺錢的。”
楊小陽呵呵傻笑道:“我不敢去測她們的身體,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會吃人!”
犖犖被楊小陽做出的害怕樣逗樂了,她輕輕說道:“你呀~~~~”
下午犖犖去了“呼啦啦女子會所”,武大郎沒打電話來質問楊小陽為什么這樣做,但金枝的電話很快到了,她似笑非笑的說道:“小楊老板的手下蠻漂亮嘛,看得出你喜歡年紀大的姐姐哦?!?br/>
啞巴吃黃連的楊小陽連聲分辨,金枝逗了他一會兒才說道:“急什么急?和你開玩笑解悶呢。”
楊小陽心道我又不是玩具,金枝在電話又說:“我的一位朋友從廣州來,他是‘施康娜’在南中國地區(qū)的總代理,有沒有興趣見見?”楊小陽尋思了好一會,抵不過“施康娜”的魅力還是應允下來。
“施康娜(sdale)”是法國的著名內衣品牌,她誕生于1933年。在法語里sdale的意思是“丑聞”,這樣一個貶義名字卻被公司生產的產品詮釋為“革命”,并且以她大膽奔放的誘惑和熱烈的自由感贏得了愛美女士們的贊譽。
金枝對楊小陽說她這位朋友在江城下屬縣份的旅游區(qū)“蒲青湖”旅游,只能她開車送他下去,估計明天才能返回江城。楊小陽硬著頭皮給歡歡姐告假,希望她幫他照看店子。歡歡姐聽到兩個男女要在外過夜臉色頓時變了,她本來想譏諷幾句但話到嘴邊強行咽了下去,最后不冷不熱的答應了。
金枝的車來得很快。歡歡姐看到楊小陽上了那輛紅色跑車心中忐忑不安,她給傅威打了一個電話語意模糊地想和她商量商量,但傅威顯然沒有心思猜測歡歡的來意,她歉意的告訴歡歡正在開會,請她等會兒再來電話。
悶悶不樂的歡歡姐掛了電話坐在店里生悶氣,她氣呼呼的想道:“你傅威不是喜歡小陽嗎?難道為了家業(yè)就要放棄這份喜歡?算了,我不管你們了。”
發(fā)了小孩脾氣的歡歡姐果然沒再打電話,直到快關門時傅威的電話到了。歡歡接通了電話,聽到傅威一再的道歉才說道:“威威,你決定放棄楊小陽了嗎?”
傅威顯然愣住了,她結結巴巴的問歡歡姐為什么這么說。歡歡不客氣的說道:“雖然你的年紀比楊小陽大,但卻是楊小陽更關心你而你并不真正關心他!”
“沒有這樣的事情!”驚慌的傅威大聲叫道:“我一直很關心他!”
歡歡嘆口氣:“你需要鼓勵支持時會來找小陽,但楊小陽需要幫助時你在哪里?他內心渴望什么你知道嗎?他的真正愿望是什么你知道嗎?他遇到了什么你知道嗎?你知道一位本該屬于藍天和白云的男孩終日坐在店里賣女人內衣的苦悶嗎?”
傅威懵了,歡歡姐連珠炮的問題一個一個砸在她的心頭讓她胸悶、痛苦。
歡歡聽著手機里傅威重重的呼吸聲火上澆油的說道:“威威,你和小陽都是很吸引異性的人,都不愁找不到愛你們的人。。。。。?!?br/>
傅威尖叫著打斷了她的話:“你別說了,我馬上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合上手機的傅威抓起辦公桌上的包站起來朝外走,這時一位管理人員急匆匆走進辦公室:“傅小姐,服裝節(jié)的臺子坍塌壓傷了兩名正在走臺的模特兒,我懷疑有人暗中破壞!”
傅威楞住了,她茫然的看著焦急的職員又盯著手里的手機,一面是心愛的楊小陽,一面是才聚集起向心力的公司,任何的選擇都是致命的關口!
傅威撥打楊小陽的電話走出了辦公室,但楊小陽的手機一直在服務區(qū)外沒有信號。心不在焉的傅威坐上了車繼續(xù)撥打,實在打不通才悵然的抬起頭。她突然坐直了身子叫道:“我們去哪里?”
開車的司機急忙回答:“您不是要去服裝節(jié)的會場嗎?薛總和幾位副總已經(jīng)趕去了?!?br/>
傅威頹然的靠著椅背,冥冥中的上天幫她做出了選擇,但楊小陽不通的電話卻使她憂心忡忡。傅威鼓起勇氣打給了歡歡姐,歡歡姐對她有事不能來沒評說什么?但當傅威一再追問楊小陽近況時態(tài)度冰冷含含糊糊:
“威威,你還是管理你的公司吧!那是大事?!?br/>
心里有愧的傅威覺得歡歡姐語氣里充滿了濃濃了譏諷意味。
不錯,歡歡姐的確在諷刺傅威,通過那一夜更加了解楊小陽的她甚至埋怨蘇淺柔不通情理。她忿忿不平的想道:“你們都配不上小陽!”
*************************
傅威直到凌晨才處理完突發(fā)事件,她看望了受傷的模特兒從她們的病房出來已經(jīng)是兩點半。傅威猶豫良久還是給歡歡打了電話,但已經(jīng)躺在床上熟睡的歡歡關了手機,她又一遍一遍撥打楊小陽的手機,只不過楊小陽像是去了非洲大沙漠,電話一遍一遍的重復著“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qū),請稍后再撥”。萬般無奈的傅威借著醫(yī)院住院部走廊里的燈光發(fā)了一條短信:“陽陽,你在哪里?我想你,想見見你?!?br/>
傅威走出醫(yī)院的大樓,頭頂?shù)纳n穹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那黑暗是城市璀璨的燈火也不能刺透的黑暗,只有白天太陽的出現(xiàn)才能驅散濃濃的黑暗和濃濃的孤獨。
傅威突然很想哭,但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和溫暖的胸膛,只好把象征軟弱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她慢慢穿過花園來到停車場看見等候在那里的小車和司機,還有眼巴巴等她出現(xiàn)的兩三名公司高層。傅威加快了腳步。雖然她知道要不是披著傅林濤女兒的皮,要不是頭頂帶著華城接班人的頭銜,那些人是不會留守在春節(jié)前寒冷的夜風里,但她起碼得裝出尊重人家的姿態(tài)。
傅威更加想念楊小陽,只有楊小陽才無視她的身份不在意她的頭銜,也只有楊小陽的笑容才能驅走籠罩她的濃濃的孤獨感。傅威多么盼望楊小陽能給她回一條信息,她發(fā)誓不管多遠也要立即趕去,但直到她看見自己家的別墅也沒有收到楊小陽的短信。
傅威下了車,司機繼續(xù)開車駛向停車庫。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從花園那邊吹來了一股寒氣浸人的風,在風里她聽到手機歡快的響鈴聲,傅威“唰”地站住了,她慌忙掏出手機可上面顯示的卻是一個座機號碼。
疑神疑鬼的傅威顫抖著按下通話鍵,她如愿以償?shù)穆牭綏钚£柺煜さ哪懈咭簦?br/>
“威威姐姐!”
傅威不管夜深人靜叫了起來:“小陽,小陽你在哪里?”
楊小陽在電話那頭大聲說道:“我在‘蒲青湖’呢?這里信號太差,我才看見你的短信。威威姐姐,你不知道?。〗裢?,今晚我差點**了?!?br/>
“什么?”傅威大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響,傅威喚了兩聲聽到一個女人柔和的說道:“威威妹子吧!你的小陽說得不錯,要不是我他就被人吃了?!?br/>
一頭霧水的傅威隱約聽見楊小陽在一旁抗議,還有另一個女人“哧哧”的發(fā)笑。傅威反倒不著急了,她耐心的等著電話那頭的女人勸說楊小陽走遠些不要偷聽她和傅威的說話,然后那個女人對傅威說:“威威妹子,我是岳悅?!?br/>
“岳小姐?”傅威大為詫異,她不知道楊小陽怎么和岳悅在一起。
岳悅笑道:“威威妹子,我喜歡你的小陽,今晚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女人?!?br/>
傅威失聲大叫:“你想干什么?你不準打陽陽的主意。”
岳悅放肆的笑道:“你現(xiàn)在是‘華城’的老板了,自然有大把大把的男人追你愛你,不用在乎一個小小的男孩吧?”
傅威叫道:“我警告你,岳悅!楊小陽要是出了事情我饒不了你?!?br/>
岳悅哈哈大笑,好一陣笑聲停下才說道:“也罷,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現(xiàn)在在‘蒲青湖’湖畔小居十二號樓?,F(xiàn)在是三點,四點鐘之前你能來我就把楊小陽還給你,否則,我不介意和一個極品處男愛愛?!?br/>
岳悅說完馬上掛了電話,一向脾氣很好的傅威狠狠地罵了兩句,四下張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父親傅林濤站在門口看著她:
“威兒,你明天早上還要審查公司改組計劃?!?br/>
傅威打斷了傅林濤的話:“明天還有很多事情,供貨商監(jiān)事會第一次全體會議,服裝節(jié)籌備組的情況通報,和律師去銀行談判!”
傅林濤也打斷了傅威的話:“但這些都不能改變你的決定,是嗎?”
傅威堅毅的盯著傅林濤:“爸爸,建設一座大樓不是為了自尋煩惱而是為了建筑美好的人生,我盡力做好事業(yè)只是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
傅林濤進行最后的勸說道:“楊小陽不應該是你的生活。”
“是的,他不是我的生活?!备低吐曊f道:“他是我全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