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幾個不大不小的插曲
,絕世好bra !
歷來國家機關(guān)的效率和公正被人腹誹,但與齊奉暢談后楊小陽明白了起碼分局刑警隊的干警們沒有光吃飯不干活。他們在三天兩夜的秘密偵察中布置了對黃升一伙的全面監(jiān)視,還清查出與他們來往泄露楊小陽情況的內(nèi)鬼,極大程度上保證了楊小陽的安全。
“實不相瞞,我們對黃升早有懷疑,但沒想到幕后還有一個大人物?!饼R奉又是得意又是自責(zé)的說道。楊小陽本來想說警察里嘴不嚴(yán)手腳不干凈的大有人在,要不然“鳳鳴美容院”的小紅怎么知道蛋媽的車已經(jīng)找到,不過基于不想給小紅惹麻煩他忍住不提,而是順著齊sir的話題問道:“那個大人物到底是誰?”他突然想到醫(yī)院里見過的那名漂亮女人。
“是不是岳小姐?”他問道。
齊奉很奇怪的瞅瞅他:“小鬼來江城時間不長,居然知道岳小姐,有手段。”
楊小陽氣憤齊奉轉(zhuǎn)移話題,不快的說道:“你怎么知道我說的岳小姐是誰?難道她真的是什么幕后黑手?”
齊奉看來打定決心不吐露真相,他王顧左而言它:“岳大小姐是江城的名人,反正不是涉案人員,你不要多問了?!?br/>
“不問就不問,裝什么神秘?!睏钚£枑瀽灢粯返泥止镜馈?br/>
齊奉的無形手段很見高明,派出所很快通知蘇淺柔案件已經(jīng)告破,不過是兩三個號稱對內(nèi)衣店有仇的人尋機報復(fù)。蘇淺柔以為是原來合伙開店的朋友暗中搞鬼,但轄區(qū)派出所的干警無奈的告訴她沒有證據(jù),因此他們只能拘留那幾個鬧事的人。
“吃干飯的家伙!”歡歡姐氣呼呼的吼道。指著內(nèi)衣店門口的火盆命令楊小陽:“跳過去!”
楊小陽眼巴巴的看看她又看看樂樂,被男孩拋棄了幾天的小女生捂著嘴笑得歡暢。楊小陽暗自憤怒,就算跳火盆象征洗凈霉氣,可火苗也太高了些。
“跳!”樂樂笑道。
“你潑了汽油!”楊小陽嘟囔著從熊熊燃燒的火盆上一躍而過:“呀呀呀,褲子燒著了啊?!?br/>
“哈哈哈哈?!睒窐吩僖踩滩蛔?,笑得抱著歡歡姐前仰后合:“這就是當(dāng)然,褲襠燃燒的襠燃。”
歡歡姐輕輕打了女兒一下,看著她笑得很溫柔:“死妮子,上學(xué)去。”
樂樂聽話的騎著電單車走了,楊小陽收拾了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坐在重新開張的內(nèi)衣店門口,他提心吊膽的想那些人會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呢?
“小老板,有紫色的陽臺型文胸嗎?”一個女顧客問道。
楊小陽的心思被拉了回來:“什么?陽臺型?”還要不要下水道型?存心搗亂啊!他沒好氣的說道:“沒有?!?br/>
“還是‘敦煌內(nèi)衣店’呢?居然不知道?!蹦俏簧狭四昙o(jì)的婦女一邊鄙視一邊走出了商店。楊小陽楞了一愣,急忙追了上去:“大姐,我才來開店,很多不知道的?!?br/>
停下腳步的女人仔細(xì)打量楊小陽,緩緩說道:“這是一種軟型文胸,主要為生育過的婦女襯托胸部,你可以去了解了解?!?br/>
楊小陽道謝后回到內(nèi)衣店,他看著琳瑯滿目的胸罩想到了蛋媽,沒來頭的感到心煩意亂。這時,傅威從地下冒了出來,她把一個盒子遞給他二話沒說就走了。楊小陽朝外望去,傅大小姐的身邊跟著三名大個男人,他不由自主的哀嘆一聲有錢人就是牛叉,保鏢不是輪個數(shù)而是按打來算。
傅威給楊小陽的盒子里裝著一款精致的手機,細(xì)心的女孩已經(jīng)配了卡充了電。他拿起手機擺弄一陣鈴聲突然大作,楊小陽接通后聽到傅威笑語嫣然的說道:“不準(zhǔn)告訴別人手機號碼,有空就來我家?!睏钚£枬M口答應(yīng)著。本要認(rèn)真考慮店里的買賣,但念及蛋媽和那張光碟對內(nèi)衣的興趣全無。
就在楊小陽意趣闌珊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的兩名警察走到男孩面前很不客氣要小陽跟他們走一趟,楊小陽剛想說自己認(rèn)識齊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來。
“你們干嘛?我沒違法!”他申辯道。
歡歡姐跑過來干涉,但警察執(zhí)意帶走了楊小陽。
楊小陽在警車上忐忑不安,特別是兩名警察讓他坐在關(guān)犯人的車廂里。他暗暗揣測他們到底是不是真警察呢?還好,警車開進(jìn)了一處掛有xx派出所的地方。一名八字眉的警察喝令楊小陽下車后把他拎進(jìn)了看守室。
“哼,進(jìn)去冷靜一下,想想你做了什么壞事?!?br/>
楊小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粗暴的推進(jìn)去后房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他看見里面兩名體形高大的男人兇神惡煞的盯著他,心里發(fā)虛的楊小陽轉(zhuǎn)身拍打房門卻被人抓了衣領(lǐng)重重的扔在地上。
此時在這家派出所的一間辦公室里,八字眉的警察對著手機輕輕說道:“他已經(jīng)關(guān)進(jìn)去了,下面要做什么?”
手機里有個男人吩咐道:“不準(zhǔn)他和外界聯(lián)系也不要拷打他,里面是我們的人,他們知道詢問的辦法?!?br/>
警察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著掛了電話,他松了一口氣,看來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麻煩,但這位吃里爬外的警察并不知道他被當(dāng)成了一枚探路的卒子。
楊小陽讓人帶走的消息很快由監(jiān)視他的人通知了齊奉,他考慮其中根源的時候傅林濤直接打電話給他。
齊奉為難的說道:“他們在試探小陽和你是否報警,要是我們出面就是打草驚蛇?!?br/>
“不能讓楊小陽受苦!”傅林濤強硬的說道:“他還是一個孩子?!?br/>
齊奉沉默了一會商量道:“要不請您和黃升聯(lián)系,用同意交易光碟讓他們放人?!?br/>
傅林濤顯出一位成功商人的果斷,他一口答應(yīng)了。然后擔(dān)心的問道:“萬一小陽露了口風(fēng)。。。。。?!?br/>
齊奉苦笑著說:“我們只能選擇相信他,所以您一定抓緊時間?!?br/>
傅林濤和齊奉通話后沒有馬上找黃升,而是聯(lián)系了醫(yī)院里和黃升一起出現(xiàn)的岳小姐。岳小姐是個聰明人,她立刻聽出傅林濤的突然轉(zhuǎn)變定有原因。
“傅叔叔,我與黃升只是生意上有來往,您可不要以為我在幫他辦事?!?br/>
傅林濤知道岳小姐在撇清自己,他笑道:“黃升不配有你這樣的下屬。”
岳小姐笑呵呵的假裝謙虛,她本能的感到那張光碟不是所謂的紅杏出墻那樣簡單,而自己一時不察攪和在兩位大商人中間十分不智,她急忙通知了黃升,警告道:“你別做出過分的事情,傅林濤不是你能得罪的主兒?!?br/>
黃升得知傅林濤愿意交易放了一大半的心,他滿口表示會按照原來的承諾換回光碟。其實黃升比楊小陽更為膽戰(zhàn)心驚,不知道光碟具體內(nèi)容的他只能盼望萬事如意,一老一小兩個人一來不懂里面的內(nèi)容,二來沒有報警,否則不僅警察放不過他,就是那位大人物也不會留他活命。他環(huán)顧房間里豪華的裝飾突然怒火焚心,若不是老婆鬼迷心竅,怎么弄成現(xiàn)在不死不活的局面。
派出所看守室里的楊小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兩名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家伙除了沒對他動手之外,言語表情無不充滿惡意。聰明的楊小陽咬牙堅持著不泄露機密,心里拜求滿天神佛保佑他平安出去。
也許是楊小陽的禱告起了作用,兩方都怕夜長夢多很快達(dá)成協(xié)議,不過傅林濤執(zhí)意要黃升先放人。不得不服從的黃升很快指示警察釋放關(guān)了一天一夜的楊小陽。對著前來興師問罪的蘇淺柔和歡歡姐,警察給出的理由很合情合理:他沒有辦暫住證。蘇淺柔掏錢辦證的時候楊小陽哭笑不得,他不敢告訴兩位姐姐事情的真相,只得等待破案后把這些玷污國徽的敗類一掃而光。
三個人走出了派出所,歡歡姐要去交納房租先走一步。不茍言笑的蘇淺柔帶著楊小陽回到家,放好洗澡水讓他做清潔。楊小陽身心疲憊,他躺在浴缸里居然睡著了。蘇淺柔在小客廳里坐了一個小時感到納悶,她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但里面毫無動靜。蘇淺柔有些慌了,肩頭用力撞開了房門。
“呸!”一臉焦急的女郎呸了一口,就算她性格外表如何男性化也不可能冷靜的面對一位**的少男,她順手抓起掛在墻上的衣服架子打楊小陽的頭。泡在水里尤自做春夢的男孩猛然驚醒,轉(zhuǎn)坐頭四處張望,他轉(zhuǎn)身看見一臉羞怒的蘇淺柔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傻乎乎的“嘿”了一聲打招呼。
一句話不說的蘇淺柔走出了衛(wèi)生間,楊小陽扭頭過來突然想起自己在洗澡。走到客廳的蘇淺柔聽到楊小陽一聲慘叫:“柔柔姐怎么偷看人家洗澡啊!”她氣得直想再沖進(jìn)去把男孩一陣暴打,但顧忌男女有別忍住了。
蘇淺柔不是傻大姐,她已經(jīng)看出發(fā)生的事情不是警察們宣告的那樣,而且楊小陽已經(jīng)波及其中。她本想直接了當(dāng)詢問這位弟弟,可洗完澡楊小陽仍舊精神萎靡,她有些不忍心再度拷問他。淡淡的吩咐楊小陽在家里好生休息后,蘇淺柔簡單收拾收拾離開了家,直接奔傅林濤府上而去。
傅家是江城有名的大戶人家,可是傅家的大小姐傅威卻沒有大小姐的秉性,她躲在爸爸的書房門外偷聽里面的講話,臉色逐漸難看。
上門討說法的蘇淺柔沒拐彎抹角,她開門見山的說道:“傅先生,楊小陽雖然不是我的親弟弟,但他現(xiàn)在就是我的親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做任何危險的事情,我絕對不答應(yīng)。”
傅林濤饒有興致的望著這位舉動干脆相貌英俊的女子,他笑著問道:“何以見得?”
“您不會因為他和您女兒的一面之緣而高看他。”蘇淺柔冷冷的說道:“我們雖然是普通人家,但也不會有攀龍附鳳的念頭,希望您一個大富翁不要為難一個孩子,也不要讓您的女兒再和他來往?!?br/>
傅林濤的笑容變成說不出滋味的苦笑。蘇淺柔的話雖然武斷但碰及了楊小陽和他一起辦事的基本事實,他深深的看著蘇淺柔沉聲問道:“蘇小姐認(rèn)為我是個壞人?甚至我女兒也讓人不齒?”
蘇淺柔搖了搖頭,傅林濤不滿的誅心之話并沒有使她那張線條分明的臉露出一絲懼容,她說道:“您對慈善事業(yè)的捐助和您的為人我深為敬佩,但就像您的所作所為無法改變所有的不公正,我對為富不仁的厭惡也不會因為您一個人而改變,我更不希望小陽因為認(rèn)識了您和您的女兒誤以為這個社會都是美好的?!?br/>
傅林濤無語,他無法在短短的一次面談里改變蘇淺柔的固執(zhí)狂。他明白一位高爾夫教練對富人們奢侈**的了解,畢竟在中國這項運動稱為“富人的游戲”。
蘇淺柔不想和傅林濤討論這個話題了,她冷靜的盯著大富翁:“我會管好楊小陽,請您管好您自己,好嗎?”
傅林濤很少像今天這樣吃憋,總不能對著一位花季少女大叫“這件事不是我惹出來,要怪就怪你的弟弟”,更不能急急忙忙解釋事情的真相,只怕這位厭惡富人的女郎會用更不屑的眼光望著他,認(rèn)為他只是推卸責(zé)任的小人。傅林濤抬頭看看書房墻上掛的一副特:有體有用。
他笑了笑:“小蘇,我不會找楊小陽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們各自堅持自己的信念吧。”
走出傅家的蘇淺柔在大門口碰見了躲躲藏藏欲言又止的傅威。蘇淺柔瞧了她一眼沒說話,傅威鼓起勇氣攔住了她,開口說道:“你誤會我和小陽了?!?br/>
蘇淺柔想了想說道:“傅小姐,小陽還是一個孩子,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你和他過多的接觸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她接著說:“你送了他一部手機吧?”
傅威的勇氣消失殆盡,她無法在蘇淺柔炯炯有神的注視下保持冷靜。年輕的女老師急出了眼淚,她抽抽涕涕的說道:“我只是謝謝他,沒別的意思?!?br/>
蘇淺柔料不到千金大小姐說哭就哭,她略帶尷尬的望著傅威,想不到傅大小姐柔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