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塊金表
,絕世好bra !
“九歌飯店”的大包間足足有**個女生鶯鶯燕燕的審視楊小陽,比男人聰明很多的她們自動忽略了楊小陽身邊的尖子,不用細(xì)想,縮頭縮腦的小毛孩子肯定不是我們家娟娟的男人。
“她們干嘛不誤以為我是你!”尖子在七八道目光的注視下膽戰(zhàn)心驚,頗有陪殺場的害怕。
一位耳朵很尖的女生不屑的說道:“長得像包子就別怪身后有狗追,就你!”
深感被侮辱的尖子正欲像聞一多先生那樣拍案而起,寧愿倒下不肯屈服,,,,,,可是?敵人他媽的勢力太強(qiáng)大了,他灰溜溜的坐下,陪著小心說道:“學(xué)姐們,小弟只是跑腿的,打槍的不要!”
“哈哈,不錯!”一位胖乎乎的女生倒是拍案而起了,目光充滿了**裸的**:“不錯啊!”
另一個穿了白色紗裙的女生冷冷說道:“我看你是說咱們妹夫手上的金表不錯吧!”
唧唧喳喳的女子們宛如遭襲禽流感的鴨子,發(fā)出臨死前最后的啰噪,坐在楊小陽身邊的娟娟怯生生的小聲說道:“我沒想到來那么多人!”
“沒什么?”楊小陽笑嘻嘻的安撫娟娟,從高中起他就知道娟娟喜歡人多的熱鬧。
尖子算是明白了,他的新同學(xué)不是普通人,人家手帶金表胳膊挽了美女,搞不好還有香車呢?只不過,一頓大餐下來是娟娟主動付賬讓尖子很想不通,但梅俞梵知道其中的名堂罷了,小兩口一個戶頭兩張卡,誰給錢都是楊小陽的生活費(fèi)。
“昨天,衛(wèi)長汀找你了!”趁同學(xué)們酒足飯飽上廁所,梅俞梵問楊小陽。
果然是你泄露俺的家庭住址,楊小陽點(diǎn)點(diǎn)頭。
梅俞梵怕楊小陽責(zé)怪,急忙聲明道:“我知道他不會亂來,他說這是唯一一次找你,,,,,!”
他的確不會亂來啊!但他會亂送東西,楊小陽想到衛(wèi)長汀便有感而發(fā):人和人很不一樣。
“太貴了!”付賬回來的娟娟對兩個人小聲嘀咕:“吃了四百多!”
楊小陽不在意飯錢的昂貴,本來按照楊媽媽的說法他生下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長得叉叉丫丫,是個握不住錢的主兒,但娟娟對梅俞梵敞開心房不加任何防范的做法,他頗有微辭,楊小陽臉上的細(xì)微變化梅俞梵一點(diǎn)不拉全看在眼里,女孩的神情在一剎那中透露出黯然、灰心,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失望和滿意。
如果楊小陽不是憂心娟娟再次被梅俞梵暗算,如果楊小陽不是真愛娟娟,不會對女孩們奇怪的友誼表示擔(dān)憂吧!
“妹夫,來,讓我看看你的表是不是十足真金!”吃飽喝足的女生們不急于告辭,最先對楊小陽表示滿意的胖女生不見外的提出了要求,楊小陽微怔后取下手腕上的手表遞了過去。
手表沒有馬上到胖女孩手中,鬧喳喳的女生湊在一起仔細(xì)研究了手表,得出正確的結(jié)論,七八個有男友的女生很后怕的暗自表揚(yáng)自己沒有帶男友來顯擺果然正確,要不然非得被娟娟財(cái)大氣粗的妹夫比了下去,于是女孩子們看楊小陽的眼神更加不同,梅俞梵暗嘆一聲,和娟娟耳語道:“你好自為之吧!笨丫頭!”
懊惱的娟娟瞧了一眼被同學(xué)圍住問七問八拷問祖宗三代的楊小陽,再瞧了一眼讓一幫人愛不釋手的金表,恨恨的說道:“掉了才最好!”
梅俞梵微微一笑,說道:“下午還要上課呢?我們散了吧!”
“真是的,大家還沒熟悉呢?再談?wù)劙?!”一位女生小聲嘀咕?br/>
另一個紫衣女生笑呵呵的建議道:“要不找地方喝茶打牌!”女生們大聲叫好,當(dāng)即就要擁著楊小陽離開。
娟娟終于掛不住了,她這才明白把鉆石戒指亮給大家看了得來的不是羨慕的恭維,而是**裸的嫉妒和一把把要砍手的刀。
梅俞梵在桌下一把拉住娟娟的裙裾,站起來問楊小陽:“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
“對啊對?。 睏钚£柮腿恍盐?,拉著看得發(fā)呆的尖子叫道:“到開班會的時間了!”
“哦!”尖子啊了一聲聰明的配合:“是啊是??!我看見一堆美女忘記了正事!”
娟娟的女同學(xué)們癟嘴鄙夷的對象首先是管閑事的梅俞梵:人家正主兒娟子沒反對,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又有人暗笑楊小陽:什么班會,當(dāng)這里還是中學(xué)捏。
楊小陽接過娟娟收回的金表,和尖子擠出包間走出飯店,尖子呼吸一口悶熱的空氣,嘆道:“沒錢別談戀愛,否則談也白談,幸福啊!是用錢換來的!”
有錢能萬事大吉,楊小陽不以為然,他摸著手表上的刻痕悠然神往,金枝是有錢人,她幸福嗎?
兩位大一的同學(xué)回到學(xué)校,尖子邀請沒宿舍的楊小陽去見識一下男生們的窩,楊小陽笑而婉拒,笑話,高中住校生的臭哄哄狗窩早就領(lǐng)教了其中的威嚴(yán),換成女生宿舍差不多。
和尖子作別后楊小陽沒地方去,正在想要不要問問娟娟那邊搞定沒有,教務(wù)處的趙老師先打電話找到了他。
“九舍,我在九舍給你找了一間宿舍!”趙老師很熱心的說道。
楊小陽有些為難,同學(xué)們對九舍的怨恨不單單是嫉妒,那是存在千百年對等級制度的控訴,附帶著也影響了楊小陽的決定,趙老師仿佛明白了楊小陽的心思,勸說道:“你來學(xué)校不是交朋友,是學(xué)習(xí)知識的!”楊小陽也想在大學(xué)里有近便的住處,便道了謝接受了。
趙老師在男九舍的樓下等到了楊小陽,給守門的老頭打了招呼帶著他上樓,趙老師笑道:“你的委培費(fèi)包含了住宿費(fèi),寢室的空調(diào)費(fèi)、清潔費(fèi)不包括其中,需要你和室友協(xié)商!”他簡單的介紹了楊小陽未來的室友:
同姓的楊海瀾是京城人士,大一學(xué)生。
方一,本地人,富商子弟,大三學(xué)生。
董炳金,本省人,學(xué)生會副會長,大三學(xué)生。
楊小陽問道:“楊海瀾不會是什么部長的兒子吧!”
趙老師詫異的望了他一眼,微笑著說:“你的消息果然靈通!”
楊小陽摸了摸頭發(fā),心想這下更要被尖子老特他們?nèi)⌒α恕?br/>
九舍果然是精英宿舍,很干凈的樓道里沒有男生宿舍通常的垃圾紙屑,走廊兩邊的寢室無不緊閉了房門,冷清的景象只怕是整所學(xué)校其他地方不能得見的,連著刮來的過堂風(fēng)也是清清涼涼,帶著一絲的落寞。
趙老師小聲的說:“院校搞的精英宿舍是一次冒險(xiǎn)的嘗試,反對和支持的人一樣陣營龐大激烈,說實(shí)話,我是不贊成的,中國的現(xiàn)狀不適合搞貴族教學(xué),特別在等級混雜的普通大學(xué)!”
楊小陽注意到趙老師用了等級這樣一個敏感刺耳的字眼,看得出反對人為制造不同環(huán)境的趙老師也不得不承認(rèn)學(xué)生中產(chǎn)生了等級,楊小陽也許是他所看不慣的其中一員吧!只不過出于私心要打交道罷了,楊小陽突然想到了很多,并非出自名門望族的他是用努力獲得目前的待遇,如果說他因此進(jìn)入不公平的高級階層,這本身是對他的一種不公平吧!
在楊小陽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五零二寢室門口,如同其他的宿舍大門緊閉,趙老師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才傳來不耐煩的人聲:“誰??!”
門開了,一位高個子白皙皮膚的帥哥穿著大背心沙灘褲大拖鞋站在半掩的門口警惕的望著他們,楊小陽恍惚之中不以為身在校園,而是在提防鄰居提防一切人的住宅小區(qū)。
“我是教務(wù)處趙老師!”趙老師推開門走進(jìn)寢室:“這是你們的新室友!”
楊小陽友好的朝開門的同學(xué)笑了一笑,奈何那人看也沒看楊小陽,楊小陽自嘲的笑笑,走進(jìn)了寢室。
五零二寢室果然干凈,空氣里還有淡淡的空氣清潔劑的香味,開足了馬力的空調(diào)吹來幽涼的冷風(fēng),在門框上方發(fā)出輕輕的“嘶嘶”聲。
聽說來了新室友,寢室里躺在床上的另外兩個人都坐了起來,很不客氣的用眼光掃視楊小陽。
趙老師指著楊小陽簡單介紹了一下,又對開門的學(xué)生說道:“你們把床上的雜物打掃了!”楊小陽這才看見沒有掛蚊帳的高低鋪上鋪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紙盒箱子。
“誰住誰打掃!”開門的男生臉色不虞的說道:“我們誰也沒請他來!”
趙老師臉色陰沉,很不客氣的說道:“這是學(xué)校的安排,你們不同意可以申訴也可以選擇搬出去!”
男生沒想到趙老師當(dāng)場翻臉,嘴唇動了動強(qiáng)忍住沒接話。
“董炳金是吧!”趙老師扭頭盯著下鋪的一位男生說話:“你是學(xué)生會干部,歡迎新生讓他們有家的感覺是干部的職責(zé)!”
矮胖的董炳金臉上頓時堆砌了真誠的笑容,一咕嚕爬起來對楊小陽笑道:“歡迎歡迎,以后大家就是同學(xué)加兄弟,,,,,!”
笑面虎,楊小陽和趙老師在心中同時罵道。
寢室里剩下的一個人一定是讓尖子發(fā)飆的楊海瀾了,楊小陽很肯定開門的人在宿舍里地位最低,因?yàn)樗菑纳箱佅聛黹_門,楊小陽不顧趙老師在場,笑著說:“我只是偶爾在這里休息,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含!”他的眼光在三名神態(tài)各異的新室友臉上一掃而過,注意力集中到一直不說話的楊海瀾身上。
下鋪那位同學(xué)長得并不英俊,平淡蒼白的面容和瘦削的身子骨讓楊小陽給他打上“花花公子,夜夜笙歌”的貼牌,楊海瀾早在觀察楊小陽。雖然新室友衣著普通可手腕上的金表卻讓他心里頓了一頓。
“歡迎你,楊小陽!”楊海瀾也站起來,操著一口好聽的京片子招呼楊小陽。
站在門口的趙老師覺得這里的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陰沉臉的方一笑呵呵的董炳金一臉平淡的楊海瀾,連同榮辱不驚的楊小陽都使他深嘆一聲:后生可畏。
“你們好生相處!”趙老師說完又叮囑楊小陽有事找他,直到確認(rèn)他和楊小陽有特別關(guān)系的信息每個人都收到了,才關(guān)門走人。
“行啊哥們!”矮胖的董炳金揚(yáng)著頭拍了拍楊小陽的肩:“老趙是教務(wù)處的實(shí)力派,能讓他親自送來,兄弟不錯!”
方一的臉色稍微緩和,他一言不發(fā)爬上床拉下了蚊帳。
楊小陽朝董炳金楊海瀾笑了一笑:“打擾了大家,很不好意思!”
“那就請客!”董炳金笑嘻嘻的說道,回頭看了看楊海瀾,很喜歡用眼神說話的楊海瀾望著楊小陽,等待他的回答,楊小陽滿口答應(yīng):“哥兒幾個定地方,小弟無不照辦!”
校園什么時候成了商場一般的戰(zhàn)場,楊小陽站在五零二寢室的中央心頭燃起不肯退讓的熊熊大火。
楊海瀾好聽的京片子腔調(diào)又響了起來:“就在九歌飯店吧!”他問楊小陽:“你也在外租了房!”
楊小陽搖頭:“還沒找到地方!”他說了現(xiàn)在住的賓館名字,暗自感謝蔡華定下的四星級酒店不至于丟人現(xiàn)眼。
董炳金的笑容更和善了,笑呵呵的說道:“海瀾也是正找住處呢?你們相互通氣通氣!”楊海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xiàng)钚£柕牡谝挥∠笕肓怂姆ㄑ邸?br/>
寢室里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上鋪保持沉默的方一嗯嗯啊啊說了幾句爬下床自顧自拿起書包走人,董炳金冷笑道:“繡花枕頭一包草,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就是一個凱子!”
楊海瀾皺起了眉頭,小聲叫董炳金的名字,示意他保持風(fēng)度,楊小陽算是看出來這兩位是一伙的,難怪長得高大又生了一副好皮囊的方一要占下風(fēng)。
董炳金笑嘻嘻的問了楊小陽的班級,聽完后突然大笑:“小陽,你小心被老方嫉恨!”
楊小陽不解其意,楊海瀾坐在床上搖著頭,董炳金淫笑道:“方一的女朋友在你們班上,老方不會不擔(dān)心你撬了他的馬子!”
楊小陽哭笑不得:“我有女朋友了!”
“厲害?。 倍鸸膱A了眼睛贊嘆道:“你們新生要把俺們統(tǒng)統(tǒng)打壓了!”
留在五零二寢室的三個人不知不覺拉近了關(guān)系,楊小陽猛然醒悟其實(shí)都是董炳金刻意為止,明白此理后對其貌不揚(yáng)的學(xué)生會副會長產(chǎn)生了敬意。
下午上課時間快到的時候娟娟才來了電話,得知他住進(jìn)九舍笑著感嘆了半天,豎了耳朵偷聽的董炳金嘖嘖嘴:“聽聲音便知道長得不錯,今晚記得帶出來!”下午沒課的他拍著胸膛保證把楊小陽的床鋪收拾干凈。
“嘿嘿!床上用具我倒是不幫忙,鋪床疊被的偉大工作屬于你的女人!”董炳金笑得一張胖臉快爛了。
楊小陽和楊海瀾走出了九舍,他在門口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楊小陽接通后聽到石城鋼廠的牟總一貫爽朗的笑聲,但說得話卻使人渾身不舒服:“小楊啊!你的好事干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