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石城風(fēng)云
,絕世好bra !
一眨眼“石城大學(xué)”開學(xué)兩個月了,新生入校也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歡迎新生的紅布幅早已經(jīng)從校門口取下收放在學(xué)生處的柜子里準(zhǔn)備明年再用,只有沒有回收價值的紙質(zhì)標(biāo)語才在秋季的風(fēng)里素素顫抖,等待清潔工把它們徹底毀尸滅跡。
楊小陽下火車時整節(jié)臥鋪車廂已經(jīng)空無一人,趕上來收飲料瓶易拉罐的大哥大姐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估摸此人在石城不過是匆匆過客,只有沒有等候的旅客才慢悠悠三步一搖五步一晃,四平八穩(wěn)的下車。
我是逍遙紅塵客,很寫意的楊小陽在腦海里對自己的文采嘖嘖贊嘆了兩聲,發(fā)出咯咯的奸笑走出了車廂,搞得拾荒的人以為他坐車坐出了毛病紛紛躲讓,連他身邊的兩個飲料瓶也不急于收拾。
出了檢票口,石城火車站上人的聲音和秋季殘余的熱浪一起撲向楊小陽,代表幾百萬石城人民很濃重的歡迎了他,楊小陽有些吃不消,不清楚這里的氣溫怎么比江城高了許多,楊小陽的手機電池連帶話費在一路上被樂樂和vanti消耗殆盡,只得在火車站的書報亭撥打了娟娟的電話,一曲待機歌曲快放完才聽見女孩懶洋洋的問道:“誰呀!”
楊小陽沒好氣的叫道:“楊家的戶主你家的男人你的主人,我!”
“陽陽!”娟娟的音調(diào)頓時高了八度,她驚喜的叫道:“天啊!你到石城了!”
楊小陽“嗯”了一聲,途中的疲憊被娟娟的一句話打消得只剩下一根尾巴毛,很**的說道:“鬼子進村了,花姑娘的有!”
娟娟還沒回話呢?站在楊小陽身邊的一位大姐神神秘秘的說道:“小哥住旅館不,有特別服務(wù)哦!”
聽見了的娟娟大罵拉客的大姐:“滾?。±夏镆獨⒘四?!”
完蛋了,一個“老娘”的自稱讓楊小陽發(fā)現(xiàn)了蔡華的痕跡,給他一把撬棍能撬起地球儀的華姐果然毀人不倦,把勢力擴展到千里之外的石城了。
楊小陽問清楚蔡華住的賓館掛了電話付了電話費,不死心的大姐跟著楊小陽走了十多米,不僅得到不少行人鄙夷的目光還引來其他的拉客人,仿佛他就是一只張了無數(shù)口子的臭雞蛋,直到坐上一輛出租車才逃過他們的圍追堵截。
蔡華住的賓館就在石城大學(xué)附近,楊小陽走進大廳等候多時的娟娟便沖了過來,眉開眼笑的女孩不顧兩人分別沒多久,其親熱程度不亞于朝鮮和韓國兩個棒子國家離散家屬的會面,眼中的熱情堪比石城的熱浪。
“我還以為你會買一束花!”楊小陽頗為遺憾的說道。
“想得美!”不怕炎熱的娟娟貼緊了楊小陽,接過他的行李包覺得稍微沉重,毫無愧疚的交還給他,娟娟的動作讓楊小陽體察到情人間才有的親密無間,一種放輕松的輕松洶涌而來,使他在大庭廣眾堂而皇之摟了女孩的小蠻腰。
“還是感到我最好吧!”體察入微的娟娟撅著嘴取笑道,她重新奪過了包,不等驚異的楊小陽給與獎勵的一吻把行李包扔給賓館的服務(wù)生,很氣派的招呼道:“1209房!”
“,,,,,,禮物沒有了!”楊小陽郁悶的說道,他想起吳霜吳老師的教導(dǎo):優(yōu)秀的人才會隨時隨地調(diào)節(jié)心情,保持最佳狀態(tài)。
在房間里恭迎楊小陽大駕的蔡華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到楊老板的身影跳起來撲到楊小陽身旁阿諛奉承的拍打衣服,連道老板辛苦了經(jīng)理車馬勞頓。
“要不要老娘,恩,華姐我給您安排推油按摩!”
“華姐!”娟娟拖長的尾音拽翻了蔡華,華姐很知趣的退出房間:“小陽,你的馬子里我最喜歡娟娟了!”
什么話,簡直是挑撥離間,楊小陽鎖死房門回身抱著幽怨的女孩,一張臭哄哄的大嘴鋪天蓋地的壓了上去,頓時軟化的娟娟婉轉(zhuǎn)相對。
兩人用手攻擊對方的衣服,用腳趾攻擊對方的褲子,用臉攻擊對方的五官,用嘴攻擊對方的胸膛,還用男人和女人特有的武器攻擊對方的武器,總之,態(tài)度十分的惡劣,楊小陽在第一次戰(zhàn)斗中全面失利,敗退到衛(wèi)生間后力圖卷土重來,卻在要奪取制高點時犯下大錯誤,,,,,。
“你相不相信,你肯定不相信!”在餐廳里吃飯的娟娟笑著對梅俞梵小聲說道:“他,他咬著我的咪咪睡著了!”
下課后才姍姍趕來的梅俞梵不屑一顧的說道:“瞧你的發(fā)騷樣,和我說男人,我睡過的男人比你吃的米還多!”
已經(jīng)是小婦人的娟娟點頭:“是的,我是愛斯基摩人,我從來不吃大米!”
知識面甚廣的梅俞梵教育道:“愛斯基摩人的真實意思是‘不是人’,我們不能不尊重外國友人,要說英紐特人!”
“啥意思!”地理課靠死記硬背過關(guān)的娟娟不解的問道。
“也是人的意思!”梅俞梵洋洋得意的說道。
娟娟奪過梅俞梵手里的菜單,恨了一眼:“賓館用餐很貴的!”
梅俞梵不惱但很鄙視小氣的姐妹:“不是可以掛楊小陽的賬上嗎?”
娟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他的錢又不是偷來,男人掙錢很辛苦,要節(jié)省知道不!”
梅俞梵豎了大拇指贊揚道:“好一個管家婆!”
熟睡的楊小陽在房間里到深夜才醒,娟娟和梅俞梵一直等到夜里十一點鐘留下字條回學(xué)校了,獨自蘇醒片刻的楊小陽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躺在床上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他已經(jīng)在石城了,他已經(jīng)離開江城了,他已經(jīng)和傅威,,,,,,完結(jié)了。
與料想了很多次不同的是,告別和傅威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后除了一陣陣的心疼而外增添了如釋重負的輕松,仔細研究了這種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這種心境,楊小陽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一個包袱的重壓下生活了很久,不管是傅威自暴自棄的暴飲暴食,還是他自暴自棄的和其他女人有了關(guān)系,他們之間不正常的狀態(tài)對兩人皆是負累,除非傅威甘愿接受楊小陽的出軌以及楊小陽放棄獨立的人格,承認傅威強于自己,否則他們不可能解脫,對未來而言,楊小陽的壯士斷腕仿佛是上上之選。
楊小陽在床上整理了思路,閑暇之余再把蘇淺柔翻出來解剖了一番,他認為柔姐姐也是在一個包袱下生活得太累,所以用婚姻的責(zé)任妄圖解放自己對世事的冷漠,看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只蝸牛,背負了重重的殼用龜速在爬行。
堅持殼的理想還是選擇輕裝上陣的隨波逐流,這是屬于人生的永恒課題,每個人的回答不同。
第二天,住在隔壁的蔡華把早點送到楊小陽的房間,伺候老板用膳的空擋趁機匯報了他的安排:
楊小陽辦完入學(xué)程序后應(yīng)該開設(shè)兩個私人帳戶,一個供“華城”打入生活費,另一個給“恒東”作為辦事處來往帳戶。
“我們的住宿餐飲**整理歸檔了,賓館費用太高,你現(xiàn)在卻在吃我的用我的!”蔡華怨聲載道的說道。
所以,第二件是找辦事處辦公地點,然后開展工作。
楊小陽額頭浮起一個大問號,很疑惑的問道:“成大哥需要我們協(xié)助,合同簽訂了還要我們做什么?”
蔡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夸獎你,你真是衰人啊!據(jù)**偷窺門門主,就是我啦!的調(diào)查,石城鋼廠的老牟的位置仿佛有問題,所以,我們有任務(wù)了!”
“??!”楊小陽大驚:“成大哥知道不!”
蔡華搖頭:“我只是猜想,但我的猜想一向很準(zhǔn)!”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楊小陽悲哀的說道,他和蔡華離開賓館前先給石城鋼廠的兩位老總打了電話,牟總的語氣果然沒有前段時間富有生氣,楊小陽馬上聯(lián)系了副總老鐘,鐘康當(dāng)下約了中午大家隨便聚聚吃頓便飯。
楊小陽和蔡華分別行動,蔡華開車把楊小陽送到大學(xué)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他繼續(xù)找辦事處的辦公室,楊小陽把帶來的相關(guān)材料交給蔡華,要他到市經(jīng)委備案注冊,外地公司的辦事處按照程序應(yīng)該在當(dāng)?shù)貍浒?。雖然很多公司嫌麻煩沒有遵照規(guī)定,可成村認為初次擔(dān)當(dāng)重任的楊小陽應(yīng)該走這個程序,做到有備無患。
娟娟和梅俞梵在石城大學(xué)校門口見到了楊小陽,梅俞梵的打扮又與前兩次見面不同,橘紅色的針織衫繡了連綿的金黃色方塊圖案,和棕色的裙子搭配著很是彰顯了精神十足的個性,梅俞梵看見楊小陽注意她的穿著,很傲然的半仰頭說道:“我自己的手藝!”
娟娟急忙解釋:“梅子的針線活很不錯,她自己做衣服呢?”
楊小陽大為意外,梅俞梵說道:“我媽媽和姐姐做的衣服更好!”她的臉色黯然,楊小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估計精神病人都是天才吧!
娟娟岔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拿出給楊小陽買的手機卡換了他原來的號碼,也許怕自己的舉動太顯得突兀,笑著解釋:“用外地卡太不方便!”
楊小陽沒在意女孩的小算計,設(shè)定了原號碼的呼叫轉(zhuǎn)移便跟她們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了。
“可惜啊!你不能享受正考生入學(xué)時的興奮場面了!”梅俞梵故意刺激楊小陽,輕輕的戳了他一下。
楊小陽心知跪了自己的梅俞梵只怕把他當(dāng)成平生最討厭的人,裝著沒聽見,娟娟手肘狠狠給了梅俞梵一記,笑著挽起楊小陽的胳膊以示安慰,梅俞梵還就是吃娟娟的管教,這才老老實實跟著兩人不說怪話了。
石城大學(xué)教務(wù)處的老師很快辦理了楊小陽的入學(xué)手續(xù),分配班級和宿舍遇到了問題,班級問題倒也好解決,但大學(xué)擴招后宿舍緊張。雖然在分校的床鋪有空余卻不能讓校本部學(xué)習(xí)的楊小陽來回奔波十多公里,楊小陽主動說道:“我在外面找房子!”
老師松了一口氣,略感為難的說道:“委培費中的住宿費不好處理,退還很麻煩!”
“那就不退先,學(xué)校以后有宿舍再安排也不遲!”慷他人之慨的楊小陽大大方方的說道。
老師接過楊小陽遞來的香煙,掃了一眼香煙的牌子心中恍然大悟:身邊有美女陪同的此君看來是華城高層的公子哥兒,所以不在乎區(qū)區(qū)幾個小錢。
“行,以后有什么困難直接找我!”姓牛的老師主動說道,并不知道楊小陽身旁的女孩是本校的學(xué)生。
拿了課時表、教材和學(xué)生證三個人走出教務(wù)處,一路上梅俞梵一直沒有說話,娟娟關(guān)心的問她想什么?梅俞梵沉思良久才緩緩說道:“為了學(xué)費我差點休學(xué),你的男人卻把住宿費看得一錢不值!”
楊小陽停下腳步,扭頭望著梅俞梵一本正經(jīng)的說:“感嘆和嫉恨是一種耗費精神的情緒,感嘆是比損失更大的損失,嫉恨是比錯誤更大的錯誤,所以要想改變就不要無端端的感嘆和嫉恨!”
梅俞梵露出思索的神情,強作歡笑:“你以為自己是哲人!”她拽過娟娟:“走,去喝冷飲,哲人請客!”
上了大二開始學(xué)會逃課的兩名女生放棄了上課,馬不停蹄的和楊小陽去辦理個人帳戶,開設(shè)在大學(xué)校園里的工商銀行營業(yè)部人滿為患,工作人員態(tài)度很差,娟娟不樂意的說:“我們換別的地方!”
三個人擠出擁滿存取款學(xué)生的銀行,正好撞見教務(wù)處的那名中年老師,他了解了情況后介紹道:“校外有一家商業(yè)銀行分理處,他們的主任是我的同學(xué)!”趙姓的老師很熱情,帶著楊小陽出了后校門找到那家商業(yè)銀行,他在路上才知道娟娟和梅俞梵是大學(xué)的學(xué)生,聽到梅俞梵半開玩笑的說楊小陽是為了女友才來讀書,鄙視公子哥兒拋灑萬金為紅顏的**之余倒也相信了楊小陽的身份。
分理處的高主任果然是趙老師的同學(xué),親自下樓迎接他們到辦公室休息,很會拉近關(guān)系的娟娟很快把兩位中年人叫成哥哥,她指著空蕩蕩的營業(yè)大廳笑道:“高哥的地盤清凈??!”
得了趙老師暗示的高主任沒小看了楊小陽,很不見外的說道:“商業(yè)銀行和工行的人際脈絡(luò)沒法比,我們進不去學(xué)校很吃虧呢?”招呼大家在寬敞的辦公室坐下,高主任找來工作人員為楊小陽開辦業(yè)務(wù),沒有看不起一個小小的個人帳戶,也許是看在兩名漂亮女生的面子上。
楊小陽大起好感,問道:“辦事處的帳戶不搞成個人帳戶行不行!”
高主任笑著說:“個人帳戶便于管理存取款自由,但弊端也有,不如對公帳戶和個人帳戶并重,起碼,能開取支票和方便公對公的資金來往!”他隨口問道:“楊先生不是學(xué)生!”
趙老師哈哈大笑:“你的眼力差了,這是我們大學(xué)才入校的新生!”
為男友得意的娟娟忍不住說道:“小陽還是辦事處主任呢?”
高主任眼睛一亮,吃了一驚的趙老師急忙問道:“‘華城集團’要在石城開設(shè)辦事處!”他見高主任疑惑,解釋說楊小陽是華城的委培生。
高主任笑道:“‘華城’我當(dāng)然知道,我家的衣服有好幾套是它的產(chǎn)品,我算是它的老牌客戶!”
娟娟越發(fā)得意,開了口便止不住顯擺的**:“小陽的辦事處不是‘華城’,是江城的‘恒東房地產(chǎn)公司’”,她看著兩位前輩級的大哥睜大眼睛的驚異,心中對楊小陽的喜愛升到了天上,同學(xué)的羨慕和嫉妒那里比得上他們不可置信的模樣。
“‘恒東’!”趙老師迷惑不知,但業(yè)務(wù)熟練的高主任卻是聽過,他強按滿腹的懷疑問道:“是和石城鋼廠才簽訂供貨合同的‘恒東房地產(chǎn)公司’!”
楊小陽只得點頭稱是,暗中夸獎高主任的消息靈通。
高主任哈哈大笑:“楊先生年輕有為??!”
趙老師也是連連點頭:”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高主任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掃了一掃,決心再試探楊小陽的底細:“不過,鋼廠的牟總傳聞不妙!”
楊小陽的眉頭緊鎖,他徹底相信蔡華得來的八卦不是空穴來風(fēng):“我也聽說了,所以公司要在這里設(shè)立辦事處!”楊小陽把高瞻遠矚的帽子戴在成村頭上,梅俞梵用贊賞的眼色異樣的看了看他。
高主任不再繼續(xù)探究,對趙老師笑道:“咱們老同學(xué)離得不遠可是難得碰面,等會兒我請大家吃飯!”
楊小陽客氣的回絕了:“中午,鋼廠的鐘大哥已經(jīng)約好了,,,,,!”
“鐘康!”又驚又喜的高主任追問了一句。
“恩!”
高主任伸出大拇指感慨不已:“鐘康是接任牟總風(fēng)頭最足的候選人,‘恒東’的能量果然夠大,楊先生的關(guān)系果然很廣!”
趙老師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突然從娟娟名字聯(lián)想到發(fā)生不久的謠言事件方才恍然大悟,他朝高主任投去一瞥:“既然這樣,只好我勉強陪你了!”
“晚上我請趙老師和高主任,一來先敬老師二來給高主任賠罪!”楊小陽笑著說。
“不敢不敢!”兩位中年男人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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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正是最肆無忌憚的時候,走進和鐘康約好的酒樓撲面而來的冷氣讓人清涼得窒息,楊小陽示意帶路的服務(wù)員稍等片刻,直到停車的蔡華走進來才點點頭:“行了!”蔡華抿嘴笑了笑,楊小陽的上位者風(fēng)范越發(fā)自然,幾乎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jì),待人接物的細微處也處理得很好,比如沒有帶娟娟前來便是一個明證。
楊小陽和蔡華走進包間時鐘康只是先到了四、五分鐘,楊小陽和鐘康熱情的握手后致歉說:“大哥久等了,小弟羞愧羞愧??!”蔡華在心里暗自發(fā)笑,他和楊小陽其實在酒樓外看見鐘康的奔馳車才緩緩把車開進了酒樓的停車場。
鐘康呵呵笑著容楊小陽介紹了蔡華,得知是楊小陽的鐵哥們親切的招呼他入座,蔡華不經(jīng)意的說道:“我很久以前來過石城,這里已經(jīng)大變了,那時腦袋還是幫人扛包的苦哈哈,現(xiàn)在成大老板了!”
“腦袋!”鐘康隨口反問。
“戴中天,‘民瑞’的老板!”
楊小陽不知道誰是戴中天什么是民瑞,鐘康卻大吃了一驚,石城的名人戴中天和他的“民瑞商貿(mào)有限公司”那是大名鼎鼎,據(jù)說戴中天黑白通吃、能耐通天,就連狂妄自大的牟總也得叫人家一聲“天先生”。
“您和戴老板熟識,看起來蔡先生年紀(jì)不大!”鐘康生怕遇見了只有大嘴沒有臉的騙子。
蔡華的臉色變得凜然:“我四十四了!”楊小陽一口茶噴了出來,他終于知道蔡華的真實年歲。
“若是鐘總不介意,我這就請他來!”蔡華陰陰的說道。
鐘康當(dāng)然知道這位說話陰氣陰調(diào),看起來比楊小陽大不了多少的蔡先生生氣了,本待賠罪可想到一件事又轉(zhuǎn)了念頭,裝著聽不出話中含義的笑道:“好??!戴老板是大忙人,倒也有幾面的交情!”
蔡華當(dāng)即打了電話,鐘康豎了耳朵聽見蔡華熟絡(luò)的和電話里的人交談,等到蔡華放下手機說了一聲“賓果”,臉上堆滿了笑意:“不能不佩服成總手段通天,,,,,!”
蔡華冷哼一聲:“我可不是成村的人,我的老板是這小子!”他翹了蘭花指指著楊小陽戳戳點點,鐘康搞不清楚兩人的關(guān)系,打了幾個哈哈揭過不提,心中自然對楊小陽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三個人在包間里等候的時間不長,才說道鋼廠開工不足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名矮個的男人大步跨進來叫道:“華姐你個三八,怎么選這破地方請客!”
鐘康和楊小陽都站了起來,鐘康臉色不變的說道:“戴先生勿怪罪,是鐘某孟浪了!”
楊小陽仔細又快速的掃描了進門的男人,很是真誠的說道:“我和鐘大哥在大排檔吃飯也是開心的,地點算什么?”
“豁!”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戴中天啊了一聲,指著楊小陽問微笑不語的蔡華:“這就是你找的小老板,倒像一個學(xué)生!”他伸出手和鐘康、楊小陽分別握手,突然見到楊小陽手上戴的腕表神情怪異,急速的問道:“你認識金枝金小姐!”
楊小陽更是納悶,手腕的金表是離開江城的早上傅威讓人送來,這塊表本來是金枝給楊小陽的三塊手表禮物之一,后來被傅威敲詐了去,他警惕的看著戴中天,以為這位又是金枝昔日的相好。
戴中天呵呵笑道:“金小姐對我有大恩,上次在大連見到她時我陪她去選購的!”他指著手表嘿嘿奸笑:“當(dāng)時她要人在手表側(cè)面刻了兩個太陽一顆心,原來是給你!”
玩笑大了,楊小陽面對戴中天不懷好意的笑容和鐘康深為欽佩的表情說不得話,求助似的看看蔡華,蔡華出面說道:“你原來認識金枝!”
“我和金小姐交情很深!”鐘康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別有深意的坐在楊小陽身邊,一雙與身高不成比例的大手放在年輕人的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金小姐是好人,她的命卻很不好,你千萬不要辜負她,不然我放你不過!”
楊小陽被熱乎乎的一張大手摸得渾身發(fā)軟,挪了挪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該愛就愛該分就分,怎么愛怎么分這是兩個人才有的權(quán)力!”
戴中天微微一怔,很吃驚有人在自己面前語言不馴,不由浮出一股猙獰的面色,鐘康不由為楊小陽擔(dān)心,著急的看看蔡華,可是蔡華依然笑得嫵媚,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戴中天盯著和自己眼神相對寸土不讓的楊小陽哈哈大笑,連道:“你果然有點名堂,來,我們吃飯!”
作為飯局主人的鐘康松了一口氣,急忙吩咐服務(wù)生上菜上酒,他心中暗暗揣摩著要不要把自己的麻煩事情當(dāng)眾說了。
鐘康的心事來源于貪心,調(diào)查牟總的紀(jì)委官員已經(jīng)暗中開始工作,當(dāng)事人之一的鐘康若不想進一步也就罷了,若是想坐上牟總的位子他就得搖牟總老總椅子的時候為自己搭一座向上爬的臺階,據(jù)他調(diào)查,戴中天和分管人事的主管副市長有莫逆之交,更有消息說其他眼紅的人已經(jīng)在大肆活動。
鐘康終于下了決心,眼前的諸人都是可以拉來幫助自己的強援,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戴總,我敬你一杯!”鐘康笑吟吟的說道,趁機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鋼廠人事變動上。
“老牟完蛋是定局!”戴中天得知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后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但誰也不能保證你就一定扶正!”
戴中天若無其事的說道:“小妾要當(dāng)大房得有兒子吧!要讓老公喜歡吧!要會籠絡(luò)人心吧!”
“您愿意幫忙我就有希望了!”鐘康再無遲疑,咬著牙說道。
楊小陽不懂二人言語中暗含的機鋒,回到賓館蔡華解釋說戴中天勸說鐘康要舍得破財。
“這是規(guī)則吧!”蔡華笑道。
又是潛規(guī)則,喝了幾口酒瞌睡的楊小陽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