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幼稚又可笑的表白日記
“我唯一最恨的人,應(yīng)該是我曾經(jīng)掏心掏肺的閨蜜吧,不是她,我也不會如此落魄?!卑兹粑醺锌貒@息一聲,頭緩緩靠在喬玄碩的肩膀上,全身無力似的軟綿。
“……”喬玄碩明白她的意思,但沉默著沒有作聲,冷眸瞇成一道狹窄而危險的鋒芒。
白若熙摸上他的手,拿他修長的手指在把玩,指骨分明,結(jié)實(shí)而均勻,非常好看。
她語氣消沉:“我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對我,可能是太愛你了,太想得到而得不到,她把這種很全部歸咎于我。小時候還把我寫給你的日記撕下來送給二哥,又模仿你的字跡,騙走項(xiàng)鏈,我當(dāng)時太過于相信她了,造成很多誤會?!?br/>
“給我的日記?”喬玄碩眉頭一蹙,露出淡淡的笑意:“什么日記,給我看看?!?br/>
“都過去了?!卑兹粑鯇擂尾灰眩B忙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
喬玄碩把她的肩膀擺正,挑眉看著她緋紅的臉蛋,期待著細(xì)聲細(xì)語:“念給我聽?!?br/>
“不要,已經(jīng)忘記了?!卑兹粑趿⒖贪杨^轉(zhuǎn)過去,不敢看他的眼。
那么幼稚又可笑的表白日記,竟然讓她讀出來?
打死她都不要讀。
喬玄碩失望的珉了珉唇,剛想說話的時候,白若熙氣惱地握拳,往他胸口捶打了一下。
他錯愕的捂著她的粉拳:“怎么了?”
白若熙嘟嘴,氣惱地反問:“為什么后來你答應(yīng)把永恒給尹蕊?”
“她想要,就給她。”喬玄碩輕描淡寫。
白若熙臉色一沉,很是生氣,他當(dāng)時聽到尹蕊播放的錄音,還有在宴會上被后媽和白姍姍合伙起來搶永恒的時候,心里真的恨他,竟然可以如此慷慨。
“她想要,你就給?”白若熙不悅地挑眉。
喬玄碩不慌不的語氣:“我不喜歡欠債,救過我的人,我當(dāng)然要報答,只是你救我的事情不說,讓我誤會她是救命恩人?!?br/>
“怨我了?”白若熙瞇著眼眸,語氣冷了幾分。
喬玄碩點(diǎn)頭:“怨你,怨你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救過我不說,喜歡我也不表白,被人欺負(fù)就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br/>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和待遇造就了她自卑內(nèi)向的性格,她也不想這樣的。
是她的錯。
心里悶悶的,白若熙推開喬玄碩的手,從他大腿上站起來,垂著頭往房間走。
喬玄碩見她起來要走,一把拉住她的手,仰頭看著她低落消沉的臉蛋,“去那?”
“回房?!?br/>
“生氣了?”
“沒有,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喬玄碩立刻站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帶入懷抱,輕聲細(xì)語哄著:“我不怨你,別生氣,等會一起吃飯?!?br/>
白若熙靠在他肩膀,深深嘆息一聲,心情依然很是沉悶,或許是因?yàn)榻?jīng)歷太多,心很疲憊,即便說出心里的話,心情還是很糟糕:“我沒有生氣,只是不想吃了?!?br/>
“陪我吃點(diǎn)?!?br/>
“我……”白若熙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門鈴響起,喬玄碩立刻松開她,走去開門。
服務(wù)員推著餐車進(jìn)來,上下兩層滿滿的十幾道菜。
喬玄碩接過餐車,便讓服務(wù)員出去。
他推著餐車走向白若熙,嘴角噙笑,眉宇間充滿淡淡的溫情,“陪我一起吃?!?br/>
“好吧。”白若熙擠著淺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溫馨而浪漫的夜。
沒有燭光,沒有鮮花,卻依然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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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的五樓酒吧,
尹道全身上下幾處骨折,綁著紗布,很是滑稽。
他看過醫(yī)生后,依然擋不住他的興致,一個人在酒吧里坐著,獨(dú)自暢飲。
夜很深。
酒吧的賓客很少,悠揚(yáng)的音樂縹緲回蕩,醉人心扉。
服務(wù)員在吧臺擦著杯子,認(rèn)真工作。
尹道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這時。
他手機(jī)鈴聲響起,他放下杯子,摸來手機(jī)接通,困難地抬起受傷的手,把手機(jī)放在耳朵邊。
“喂……”
“情況如何?”
尹道冷冷一笑,說道:“喬玄碩在游輪上,計劃取消吧?!?br/>
“五年才有一次的機(jī)會,怎么可以取消?殺了他?!?br/>
尹道嘆息一聲,浪蕩不羈的說道:“我不被他殺掉已經(jīng)是萬幸,要不我們視頻一下,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模樣,我都被打殘廢了,怎么殺他?”
“你沒帶槍嗎?”
“我槍法沒他準(zhǔn),開槍沒他快?!?br/>
“藥呢?”
“我近不了他一米內(nèi),如何投藥?”
對方怒吼一句:“作為組織副主席,就真的是廢物……”
“有種你再罵一句試試?!币琅猓曇綮吡藥椎溃骸拔腋嬖V你,盜亦有道,既然你想來送死,那就上船來?!?br/>
“喬玄碩就一個人,我就不信殺不了他。我們的計劃絕對不可以被破壞?!?br/>
尹道冷冷哼了一聲,輕蔑的“切”了一聲單音,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
“教授現(xiàn)在如何?反物質(zhì)核武器研究有成果嗎?”
尹道挑眉,不慌不忙的冷冷說道:“他現(xiàn)在不敢有動靜,喬玄碩找得他很緊,他稍有差錯就會暴露。”
“一群廢物?!睂Ψ嚼^續(xù)怒斥。
尹道氣得猛地從座椅跳下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到地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他轉(zhuǎn)身走到無人的角落,怒氣沖沖的罵道:“你這個狗雜種,組織交到你這種人手里才會變得如此不堪,日漸衰落,竟然還想光明正大涉黑,你能包圍游輪劫財,難道不怕喬玄碩的海軍部隊(duì)就在附近等著你?腦子是個好東西,請帶上。如果你一意孤行,恕我不奉陪。不過兄弟一場,到時候我會到監(jiān)獄或者墳?zāi)箍茨愕?。?br/>
說完,尹道立刻中斷手機(jī),氣得雙手擦腰,仰頭深呼吸。
緩過氣后,他重新走回吧臺。
他趴到桌面上,沖著服務(wù)生問道:“這船還有幾天靠岸?”
服務(wù)員恭敬道:“兩天。”
“通知你們船長,別航行北岸海域。”
“為什么?”服務(wù)員問。
尹道張開嘴欲要說話,頓了頓,蹦出一句:“算了,跟你說沒用,我自己去找?!?br/>
說完,他立刻轉(zhuǎn)身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