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殺兔的墓碑
“真秀,不是一般的秀。”梁錚徹底驚呆了,忍不住驚駭?shù)泥溃骸巴瑯泳拍炅x務(wù)教育,她為何如此的優(yōu)秀”
我也捂著腦袋,想假裝不認(rèn)識她這個潑皮:
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這個人,上來就胡說八道,一本正經(jīng)的信口雌黃,把謝必安拖住了好幾分鐘。
“你們這些人闖進(jìn)來,誤我大事!誤我大事?。?!”
謝必安爆吼一聲,青筋暴起,整個人氣得渾身紅燙,一抬手。
嘭!
整個桌子被拍出了裂痕。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只能卻咬牙,掃視了我們一眼,壓低陰沉的聲音說:“只能這樣了,程我固然能殺他一次,不過他的妻子,還有他們夫妻養(yǎng)的寵物,我可攔不住三個?!?br/>
“沒事,他們兩個交給我們!”苗倩倩一臉正經(jīng),拍著胸口嚴(yán)肅的擔(dān)保。
一瞬間
這一切事情,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最起碼謝必安這個強有力的支援加進(jìn)來,謝必安在自己的強盛時期,程這種已經(jīng)不再是無敵。
最起碼
他能殺死程一次。
接下去,謝必安去村子南面,走了第七十二步,見到這一代的謝必安開始一模一樣的對話,歷時三分零七秒。
趁著這個時間,梁錚早已經(jīng)趁機去布下陷阱,去準(zhǔn)備對付兔子精。
而剩下的,苗倩倩、小青兒、小白狐、以及謝必安帶著白小雪,自己的兒子,一起迎擊程。
謝必安的兒子我看了。
二十多歲,相貌堂堂,一股年輕英武的氣質(zhì),只不過,這種年輕人,也死在了當(dāng)年滅門的慘案之中。
“苗倩倩三個,加上謝必安三個,對上程,基本沒有什么問題走吧,我們還有我們的忙?!?br/>
我扭頭看去。
旁邊的秋娘有些擔(dān)憂,問我說:“那個梁錚,他一個人怎么對付那個兔子精???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什么在外面的時候,墓碑村,就已經(jīng)告訴我們該怎么解決掉兔子精?”
轟轟!
那邊已經(jīng)開始打起來,幾個人打成一團(tuán),六個圍攻程一個。
而那個兔崇,也開始屠殺剩下的族人。
而梁錚卻絲毫不動,靜靜躲在角落里,看著她殺人。
我們兩個人的任務(wù),是拖住我娘——張怡涵,所以我們也絲毫不動,繼續(xù)躲在暗處。
遠(yuǎn)處。
那個兔子精身材妖嬈性感,從腰上拿著兩根泛著寒光的匕,瘋狂追殺著那些村民。
“逃跑吧我太喜歡了。”她裂開嫵媚的嘴角,把一個中年婦人逼到角落。
噗!
她一劃匕,整個人從了上去。
那個婦女倒在了廚房的血泊中,可是這個時候,像是觸了什么機關(guān),頭頂上一個鍋蓋,連著一大堆紙符瞬間落下。
嘩。
那個兔子精瞬間反應(yīng)不及,被砸傷了手臂,那個鍋蓋倒是無關(guān)緊要,那些除鬼崇妖崇的黃符,給了她很大的傷害。
“??!什么東西?什么臭道士在暗處陰我?”
兔子精叫了一句,四處一看,皺了皺眉,實在找不到人,只能繼續(xù)去屠殺那些村民。
可是她每殺死一個人,就會觸一種機關(guān)。
她在床底殺死一個躲藏的女孩,地面上的床板上貼滿了黃符,形成一個鎮(zhèn)妖局,把她這個妖崇鎮(zhèn)傷。
她在街道上殺死一個老人的時候,腳下剛好踩到一片紙符,散著鎮(zhèn)煞的氣息,把她灼傷。
“這到底是”
秋娘呆了呆,“這是梁錚設(shè)置的?但是他怎么會知道,那個兔子精會在這里走,在那里設(shè)下陷阱”
“是墳?zāi)勾甯嬖V我們的。”我說。
“墳?zāi)勾澹俊鼻锬矬@訝起來。
我說:“你當(dāng)時不是說,墳?zāi)勾逵袀€習(xí)慣,死在哪里,就地而埋嗎?你說過,這個傳統(tǒng),是謝必安滅門的時候留下來的,也就是說,墓碑村里,那三十四口謝姓的墓碑,都是他們當(dāng)時死亡的地點。”
墳?zāi)勾謇铩?br/>
透著一股死寂的氣息,那些墓碑建在村里的每一處,有些在屋子里,有些在街道上,有些在床上,廚房里,都是他們死亡的地點。
秋娘渾身一震:你們竟然記得,我當(dāng)時隨口說過的這句話?
“肯定記得,墓碑村遍地雜亂墓碑的來歷,它名字的由來,不可能忘記?!蔽艺f:“這三十四個姓謝的墓碑地點,很不巧,我們探索墓碑村的時候,全部記下來了,而知道她殺人的地點,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指了指眼前,說:“就比如現(xiàn)在?!?br/>
秋娘渾身一震,“所以,知道她經(jīng)過的三十四個必經(jīng)之處,在她殺人的時候,就是那個墳?zāi)沟奈恢?,設(shè)下了埋伏,她自己就會往陷阱走?”
“把三十四個地點,用線條串聯(lián)起來,我們相當(dāng)于知道她接下去,殺人的軌跡,可以輕易的把她殺死?”
我搖了搖頭: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為什么?”秋娘問。
我說:“換在兔崇的位置思考,這很不可思議,就像是有人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自己準(zhǔn)備去哪里,那個人就在哪里設(shè)下埋伏,像是有個冥冥中的神,在算計自己?!?br/>
“一兩次殺人,是巧合,二三次,是一個人都覺得不對,雖然不理解為什么有人能預(yù)見自己的未來,但也不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了她肯定是能察覺到,停止殺人的?!?br/>
秋娘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她察覺之前,已經(jīng)足夠了。”我說:“之前,苗倩倩去測試過兔崇的行為模式,很固化,這不是一個真人,也不是現(xiàn)實,正常人中招四五次,應(yīng)該會現(xiàn)了,但是她的思維遲鈍很多,苗倩倩當(dāng)時就測試過估計能中七八次,才反應(yīng)過來?!?br/>
我指向遠(yuǎn)處,“所以,我們只在梁錚在離南面進(jìn)村的一段路,最近的八個墳?zāi)裹c,設(shè)下陷阱,她殺人的一瞬間,必然會走到那個位置,那是謝家族人的墳?zāi)?,也將是她的墳?zāi)埂!?br/>
秋娘聽得渾身冒汗。
她忍不住說:“你們竟然?。恳婚_始,那個苗倩倩就帶著梁錚,兩個人去試驗兔崇的,就是想到了現(xiàn)在?讓梁錚對付兔子精?”
“對。”我點點頭。
“怪物啊”秋娘咬著嘴唇,止不住的顫抖,又帶著極度的驚駭,“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一進(jìn)來就想到了外面的墳?zāi)勾咫y怪你們絲毫不在意那個兔子精?!?br/>
我笑了笑。
在外面,那個兔崇是足以一個人滅掉我們所有人的恐怖妖崇,只不過在這里她只能憋屈的死掉。
遠(yuǎn)處。
那個兔崇“固執(zhí)”的殺了七八個人,全部中招后,已經(jīng)渾身是血。
這只兔崇的度最恐怖,是她最難纏的一個點,梁錚那群陰人所以才很難拿她有辦法,因為有再多手段,也打不中對方。
而眼前人家是自己往上撞。
人家梁錚,可是帶有全身積蓄的黃符來的。
七八次過后,哪怕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兔崇咬著纖細(xì)的指尖,有些茫然,也有些驚恐萬分,“到底是什么東西?有占卜算命的高人,在算命?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到這種精密的程度,我在那里殺人都知道,這已經(jīng)和神一樣了”
“和猜測中的反應(yīng)程度,有些差異。”
梁錚笑了笑,慢慢走了出來,終于揚眉吐氣,很得意的笑起來,“本來做了九個點,想不到你第七個點就停下來的,智商比想象中高一點?!?br/>
“你是誰?”
兔崇面色一沉,已經(jīng)渾身是血,滿是重傷。
“你殺了我那么多次,我終于可以殺你一次了?!绷哄P笑了笑,“知道你為什么會死嗎?是你殺死的人,他們用他們的死他們的墓碑,他們的絕望,讓我殺死你”
“什么意思?”兔崇面色大變。
我們靜靜看著這一幕。
已經(jīng)中了七次陷阱伏擊的兔崇,渾身傷痕累累,已經(jīng)不是梁錚這個天師道的道長對手了。
最起碼,人家也是和白小雪一個水平聞名的高人。
我們靜靜看著這一幕,我和秋娘要對付的目標(biāo),不是兔崇,兔崇交給梁錚我們的目標(biāo)是我娘,防止她出手。
果不其然。
遠(yuǎn)處,一直在旁門默默看著鎮(zhèn)場子的張怡涵,慢慢走了出來,見到兔崇受傷,想對梁錚出手。
“該我們上場了?!蔽艺f。
“真的要這樣嗎?”秋娘有些猶豫。
我也尷尬得不行,“只能這樣?!?br/>
也是苗倩倩這個妮子,才天馬行空的,想出這種餿主意,就像是剛剛牽制住謝必安一樣的方式
“走吧?!蔽艺f。
秋娘露出一抹乖巧的樣子,慢慢拉著的手臂,像是乖媳婦一樣,和我一同從陰影處走了出去。
張怡涵正要去幫兔崇解決梁錚,我們兩個人走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
她一如既往地,像是之前一樣震驚的看著我的出現(xiàn),然后又扭頭看著秋娘,“這個女孩子是”
我壓下心里的慌張,指著秋娘:“這是我的女朋友?!?br/>
張怡涵渾身一震,眼睛爆出璀璨的神色光彩,“?。课业膬鹤泳谷挥信笥蚜??”
正如苗倩倩所說:
如何拖延時間?
一個人的好奇,是最容易讓人掉進(jìn)陷阱的。